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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流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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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的日子无趣的紧,整日里除了拨弦奏曲,似乎就无事可做了。

年长的宫女负责秦诗的一日三餐和居住,这宫女手脚倒也利索,就是嘴太碎了,常常一个人唠唠叨叨的,也不管有秦诗听没听,有时候问话久了,没人回答她,她就自己回答自己。

秦诗暗自叹了口气,在这牢笼里住久了,是不是所有人都偏离本体了?

蓦然,又想到那个浅绿纱衣的男子。

近来宫女挂在嘴边最多的就是那位即将被送往龙月做质子的皇子。

不知何种原因,正阳国的皇室人丁稀薄,皇帝身下也只有两位皇子,除却太子,另外一个便是不受宠的那位皇子。很少人能叫出那位皇子的名字,他似乎已经被众人遗忘了,若不是此次兵败需要一位质子,怕是不会有人记起还有这么一位皇子。

提到他,众人挂在嘴边最多的,反而是他那位红颜薄命的母妃,据说很是美丽。

有时候,不得不说,命运这种东西是存在的。

诸多琴师挣破了头皮想找一个在皇帝面前露脸的机会,偏偏,机会来了,却没人想去。

比如,在那位即将沦为质子的皇子送别宴上弹奏。

这被视为不详,大家极力的向后退着,顺便把别人向前推着。秦诗就这样,得到了这个机会。

是的,他一直把那次弹奏当做是机会,从未怨恨过,即使从那日起,他的命运便开始颠沛流离,他的生活开始身不由己,他的家族变故无数···

即使,他一人孤独存活,苦度流年,真的从未怨恨过,从未后悔过。

声音尖细的太监过来通传时,秦诗刚吃过早饭,负责收拾碗筷的宫女利索收拾了东西之后,退了出去。

小太监只说有御宴要备,要秦诗速速过去。

“御宴?”秦诗皱着眉起身。

历来的御宴要提前通知乐官,且会排演好多天,今日这御宴来的匆匆,而且也未听唠叨的宫女说起过,也太突然了些。

“不知,是什么样的御宴?”秦诗上前两步,稳声问道。

“你管这些干什么,让你去你去就对了。”小太监冷声回答,步子却不移动,依旧站在原地。

秦诗了然,自袖口取了些碎银子递给他。

接过银子,小太监脸色倒是缓和不少,就是眉头依旧皱着,思量着什么。

“公公但说无妨。”

“这,不大好开口,”小太监回头“送质子去龙月的,也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就办了一个小的御宴,送别皇子。”

“这也没什么,”秦诗笑笑“迟早的事情,莫非皇上不舍?”

“那倒不是,小皇子的事情已成定局,”小太监抬头看着秦诗“只是先生你,奏过这场宴之后,怕是再无缘圣面了。”

秦诗眯眯眼睛,突然懂了什么。

回完话,小太监转身出门去了。

抱着琴,一路顺着宫墙,朝办宴的地方走去。忽而头顶有飞鸟过,叫声轻柔绵长,是绣眼儿呢,第一次在这皇宫里看见它,秦诗抬头,看了一眼,很快的收回视线。

以后不能再皇上面前弹琴,他未在意过,倘若年纪到了,送些银钱,让管事的放自己回去,也未尝不可。

绣眼儿停在不远处的杏树上,伸长了脑袋去啄花蜜,绿色的腹背对着秦诗。

秦诗停下步子,静静看着它。仿佛感觉到了视线,绣眼儿转过脑袋来看了对方一眼,灵巧的跳到另一边的树枝上,继续埋头啄花蜜。

弯弯唇角,秦诗淡笑一下,果然是宫里的小鸟,这么近的距离都不怕生人,若是在宣州城,只怕早就展翅飞走了。

宣州,长街青石板,这个时候,正是杏花独秀的时节,绿柳垂堤,绕着河岸一路绵延过去,碧波柔柔,江面上飘荡着柳絮。

而这宫里,呵,红墙黄瓦,琉璃屋顶晃的人眼晕。

急匆匆的脚步从身后传来,秦诗回头。

来人面无表情的走过来,四周仿佛带着风,这人秦诗见过,是那日跟在太子身侧那人,不同于上次的仆人打扮,这次,身侧带了刀。

走廊台阶处,秦诗侧身向一旁闪了闪,以防碍着对方道路。

来人面无表情,目光仿佛不识得秦诗一般,下台阶的时候,三步并作两步。

“噌!”

措防不及,秦诗被对方磕了一下,对方是练过武的人,秦诗整个人倚在身后的柱子上,背上的琴弦动了,发出厚重的声音。

对方没有任何表示,撞到人之后,扬长而去,连话都没留下一句。

秦诗皱皱眉头,解下背上的琴,抱在怀里。

御宴大厅中央有着稀稀落落的几个人,是些摆放物件的宫女和搬动桌椅的太监,他们进进出出忙做一团,秦诗找了个相对来说比较安静的地方坐下。

快中午的时候,三三两两的官员才慢慢到场,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边关战事和生活琐事,依旧未提及那个小皇子。

秦诗低头失笑,竟然还不知那位皇子的姓名封号。

即便自己是被派来弹琴的,至少也是真心送别那位皇子。

大厅中人数坐的差不多的时候,皇上来了,秦诗附身叩首,跪在后面,君臣寒暄过后,宴席开始。

秦诗稍稍抬头看坐在上面的天子,四十岁的年纪,眉眼间却都是风霜,帝王中的威严依旧,只是,略显老像。

“父皇,”坐在前排的慕锦绣起身“前些日子招来的琴师,您可有兴致听他一曲?”

上位的天子转过头来,眼睛微微闭着,随意的摆了摆手示意。

慕锦绣使过来个眼色,秦诗领会,起身,抱了琴坐在厅中央。

天子转身:“新来的琴师么?哪里人?”

“回陛下,宣州。”

握着扶手的手猛的一紧,继而慢慢松开,微阖的眼睛缓缓闭上,长长的寂静之后,正阳帝睁开眼睛:“宣州出来的人,多灵动秀雅。”

秦诗躬身,安静的听着。

“锦绣。”

“儿臣在。”慕锦绣上前。

“怎么不见他?”

慕锦绣抬高声音:“儿臣已派人去请皇弟,想来快到了。”

正阳帝身子向后动动,靠在椅背上,挥袖示意秦诗开始。

调好音色,秦诗起弦,此时此刻起《潇湘水云》想来再合适不过了。

水云天色,潇湘灵动,厅中寂静无声,平缓的前奏过去,是水浪涌动的声音,激昂之音起···

脚步声至。

“父皇。”平缓的声音。

秦诗偏着头,琴声正到翻涌处,无力分神,之听得那位皇子声音。

“瑟儿听这曲,可有想法。”正阳帝问道。

“《潇湘水云》么?”平缓的声音问了一声,继而是平静,略略停顿之后,道“历来世人皆爱潇湘,然知水云深意否?”

闻言,秦诗骤然回头。

入目是淡绿色的纱衣,熟悉的面庞,白日里看来,肤色凝白,身形清瘦,竟然比那夜更要秀美几分。

心忽而乱跳,面对那绿衣少年,总是不能自己。

也是那刻,突然知道了这少年的身份和姓名。

慕锦瑟,正阳国的小皇子。

心已乱,指法必然乱。

正事全曲的□□部分,琴声已然不成曲调。

“噌!”

一声高音过后,是长久的回音。

在场的人愕然一瞬之后,目光皆投向秦诗。

最愕然的,莫过于弹琴之人了。

慕锦瑟回首,看着台下温和的人,此时对方正望着自己的琴发呆。

断弦。

断弦常有,但,着实不该断在此时此地。

人未离,弦已断,这被视为不详,是皇家大忌。

“来人!”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慕锦绣,他扬高声音“锁起来,等候发落。”

“等等,”声线依旧平缓“皇兄莫急,不妨听听这琴师如何言。”

回过神来,抬头,对上那黑色的眸子,慕锦瑟眨了一下眼睛,秦诗定定心神。

“先生在我送别之宴上断弦,是何意?”慕锦瑟缓声问道。

秦诗抬头,微微笑着对上人目光:“心惊了,弦也乱了,不了也了。”

慕锦瑟淡笑:“先生此言,听不懂。”

“古有为知己断弦绝琴之说,”迎上慕锦瑟的黑眸,秦诗淡然道“今我断弦,实不为过。”

“先生同皇弟初次相见,何来知己一说?”慕锦绣上前一步,目光扫过慕锦瑟之后,转向秦诗。

“历来世人皆爱潇湘,然知水云深意否?”秦诗淡然一笑“只此一句,就够了。”

“呵···”慕锦绣冷笑一声,狭长的眼睛眯起来“还真是伶牙俐齿,不论怎么说,陛下面前断弦,便是大不敬,这罪总绕不过去吧。”

“大音自成曲,但奏无弦琴。”秦诗昂首,抬高声音,眼睛看着的是沉默不语的正阳帝。

“怎么?”慕锦绣不怒反笑“莫非你还打算在这奏一曲《广陵散》不成?”

“不敢。”谦和有礼的声音。

秦诗躬身,重新在桌后坐下,伸指,转动手腕,拉弦。

“噌!”

又一根弦断。

这次,却是秦诗故意的。

方才断的,少宫,此刻被拉断的是少商。

七弦琴,此刻,只剩了五弦。

“你!”慕锦绣惊愕,转身看向台上,正阳帝眯着眼睛依旧不语,他也只得压下心头的愤火。

伸指,勾弦,琴音再度起,此刻却是琴曲的低沉部分,弦断两根,秦诗面庞平静,偏头认真拨动着弦。

炉上熏香袅袅而出,慕锦瑟目不转睛看着弹琴的人,偏过的刘海,认真的眼眸,跳动的手指,仿佛已经脱离了这皇宫,处于世外之地。

一曲终了,秦诗起身,在一侧站定。

半晌,正阳帝缓缓睁开眼睛:“昔年听闻宣州女子奏此乐,自她去了之后,便再没听过。”

台下一片寂静。

慕锦瑟眼眸眨动一下,垂下头。

“五弦乐,却也不错,”正阳帝起身,目光猝然凌厉“断弦为不详之兆,你既再断一弦,想必心中已有思量了。”

“父皇···”

方才进来的侍卫看清情况,上前,握起秦诗的手,利索的给他戴上枷锁。

哗啦啦的铁链声在大厅中尤为响亮。

正阳帝摆手,禁止慕锦绣的声音:“拉下去吧。”

慕锦瑟抬头,眸中皆是讶异,赶忙跪下:“父皇,儿臣有言。”

“有话?”正阳帝低头看跪在脚下的小儿子,十载春秋未见过他,这模样,跟当年湖畔抚琴的女子越来越像了“说来听听。”

慕锦瑟顿了顿,开口道:“此去龙月,背井离乡,如若能寻一琴师相伴,想来也能抚慰一下思乡之情。”

“父皇?”慕锦绣上前一步“这有些不妥。”

“孤准了。”正阳帝目光扫过自家两个儿子,最后将视线停在秦诗身上,眸中是意味深长,而后迈着步子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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