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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 第一百十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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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四周,鹿溟遣走了看管书库的小妖。他似还不放心,将人凑到了朝华耳边,才压低了声唤了声“朝华”,继而神秘兮兮地问,“你可想过为何我一直与凌华不对付?”

朝华不知道他怎突然这样问,面上掩不住有些嫌弃地回忆过去种种,凌华与鹿溟的争执可近乎大半都幼稚地让人没眼看。

“不是自小就如此……”这还用问?不就是生来就不对付。

不过说来……朝华突然在想:凌华不好相处是谁都知道的,但鹿溟似乎对别人都挺好却偏偏总找凌华的茬。

看透朝华变得追根溯源的眼神,鹿溟倚坐到桌边,笑得意味深长,“你知道,我们何时开始如此的?”

朝华本对他一个接一个问这没来由又没答案的问题有些烦躁,可鹿溟的模样却透着让人想要探清楚的引诱,让朝华忍不住期待他背后的含义。

被带着又是耐下性子仔细回忆,只是摇头,“只知道,自我记事起你们便已这样了。”

鹿溟先是一挑眉,随后却又了然地低头忍了两声轻笑,朝华被他弄得只觉自己好似满身都在掉毛,说不清的滋味,面上终于隐隐露出了些恼意。

鹿溟这才仿如无尽感慨地仰头看了会儿房梁,自言自语般地道,“是啊,那就是自你记事前便开始了。凌华这小子,令人发指啊!”

“鹿溟……”朝华奇怪地审视着他,喊出的声音带着些警告的危险,是要他停下这让人心焦的拐弯抹角!

朝华觉得自己好像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心头却又隐隐觉得被牵动。像是生生被剥离,却又其实只是胆怯于去承认自己的那些猜测而不自知。

“朝华,我与凌华虽算不上合得来,本倒也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鹿溟此时收了玩笑,摆出了全然正经的模样,拧着眉道,“只是……我实在看不得他一路生生把你往沟里带。”

这词用得,让朝华一时有些懵,这情感也非常写实地表现在了脸上。可朝华不傻,还一直都很会听话听音。鹿溟从来只担心他心思太细太沉,却不会担心他错过什么话外之音。从某方面而言,朝华总觉得鹿溟一直在为他打抱不平,这一点感觉其实一丝都未错。

鹿溟看着朝华那变得纷繁复杂的神色,他知道朝华其实早晚会想到。只是此时也只能直叹息摇头,不禁想起许多。

他不知凌华是何时对朝华起了不一样的心思,可他却是看着凌华一路将朝华如何宠大,总也觉得他们的黏腻实在有些过了。那句“令人发指”多半只是带着些不屑的揶揄,感慨苍天弄人罢了。

他再怎么也至去怀疑凌华会变态到对着个刚出生的娃儿就有非分之想,他估摸凌华那时也只当自己对朝华的好是因了那点血缘。只道后来渐渐大了,许是不知哪日凌华突然明白了过来,却反倒把自己逼到了难以言明的尴尬局面。

那时开始凌华心里再未能敞开着舒坦过,似总有桩放不下却又巴不得护在怀里的心事,那时的鹿溟只觉难得看着这样的凌华顺眼了不少。

只是这事真的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凌华自己糊里糊涂,朝华那时却似也总是不清不楚。鹿溟却没来由地不待见凌华的做法,甚至怀疑过凌华是为了夜城王位而有意过分地“宠”朝华。只是人家明面上做的无可挑剔,朝华自己也全无异议,人家兄友弟恭他一个外人又能说什么?也就只能对着看不顺眼的凌华发些脾气,对着那时他认为不长心眼的朝华似有似无地提醒两句,告诉他,哪天夜城若容不下他,随时接来他走。

可等他回过味来才明白,那时的自己还是太傻了。

他没看透凌华对朝华那宛如泄了洪般止不住的好是应了他心底的“情”,鹿溟曾怕朝华对凌华过于依赖而被凌华利用,却没想过如此一日一日长大,只造就了朝华对凌华的各种亲昵习以为常。当他开始并不动心地游走于世间情爱,有一日他突然明白了自己为何对凌华的行为如此不安。这世间还能有人对朝华做到如凌华这样的份上吗?以朝华那被动清冷的个性,他自记事便腻在这样的好中而不自觉,若有一日有他人对他怀着些不同心思地好些,他会如常人一般被打动吗?

积年累月的真心是装不出来了,鹿溟早就卸下了对朝华在夜城王位之争中受害的担忧,却依然不平于其实朝华早就被凌华圈得死死得了这个现实。

他说的“带沟里”便就是这意思。即便真有那样的人出现,免不得地下意识作比较,却最终怕是落得怀疑根本没什么真心。因为那种好与凌华比来,差距实在太大了。

可鹿溟最气的便是,在这往沟里带的丰功伟业里还有他鹿溟的一份功劳。

还记得一百多年前,他那时还总爱没事来叨扰叨扰朝华,找他下盘棋,说些外头趣事逗逗他开心。

某一日,朝华突然问过他,是否被人吻过,是否和什么人都可以那样……若是更进一步又会怎样……

鹿溟只怪那时自己太蠢,看朝华那时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却只是拿他玩笑,想着这人何时也开窍了。却是过了好些年才突然回过味来,这不爱出门的家伙哪有机会看上哪家姑娘?回想他那时神色,分明是有些困恼的难以言喻,鹿溟瞬间就明白了,分明是凌华那时对他做了什么!

可那时自己怎么回他的?——喜欢就行!

“定是要喜欢的人才行。”

“只要是……喜欢的人……就行吗?”

言犹在耳,历历在目。

那时朝华定是听进去了,想起他那琢磨又有些释然的模样,不分明是鹿溟自己帮了凌华一把?每每想到此处,他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哎……我也有错……”鹿溟不禁叹息往事不可追,事事已成局。只是气凌华这样将朝华护在身边,分明是连个选择的机会都不曾留给朝华自己。

所以,鹿溟对眼前眼神飘忽不定的朝华眨了眨眼。

心道,你要我信他突然转了性,对你没了那心思?

鹿溟仔细端详朝华,将他心中所想的不信近乎刻在了面上。朝华不是不懂,可他一直告诉自己这是误会,凌华对他的好他知道,却又不敢多想,只是无论凌华如何他都半推半就地受着。心中愿意吗?大概是的吧。

只是这次回来,突然发现凌华似是变了。或也只是暗自庆幸从未敢托付什么心思,也未曾道破自己的“错觉”而让如今变得尴尬。

可他真未曾上过心吗?

不曾上过心,又怎会愿意为了凌华做到如此份上,又怎会开始在心里挥之不去地琢磨凌华的那些小心思变得汲汲营营起来。自他担心自己错悟了凌华却又不敢问清时,不就已付了心思了吗?只是自己不知,或是不敢自知罢了。

满腹烦闷的朝华对上鹿溟的不认同却依旧有种有苦难言的羞恼,凌华对他依旧丝丝关怀却又总让他觉得并不同了。他知道总为妖界为旁人一次又一次伤害自己会伤了凌华心,却依旧无可逃避,却是不自觉会害怕凌华终会厌了的。

凌华的反常让他不可控制地在心中寻找原因,大概凌华的心真已被他伤透了。在无眠的黑夜里他一次次告诉自己,凌华已不会因他不顾自己身体而劝他担心他,那这些看来如常的照料关心或许真只是尽着维系兄弟情谊的客套了。这样挺好,凌华终于可以不必再为他而忧心,他便不必再为负了凌华的关心而愧疚。

告诉自己,这样很好,可为什么还是会难过?

望着纱幔之外影影绰绰的身影似是在熟睡,总觉得什么再也抓不住了,比一人在秋屿独独等待命运之时更要孤立无援,那时他至少觉得自己是在为了凌华为了夜城而承受一切,而如今却仿如真的只剩下了他自己一人。

蔓延而开的情绪无法挥去,鹿溟的声音在耳边无数次回响,“说这些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认为,凌华对你的执念比你所想要深得多。”

这话朝华在口中反反复复地嚼着,时而宛如看到鹿溟给了他一丝希望,时而却又为自己的天真而无望。

而鹿溟却比此时身在其中的朝华要坚定许多,比起进进退退的凌华与朝华而言,鹿溟反比他们自己更相信他们。

他或不觉得他们之间只是兄弟之情又或只是情爱之心,这样的划分未免太过刻板了,只是生生世世难以分开的纠缠或许本就不该用什么词去做界定。于两人之间,互将彼此看得更重、即便苦也依旧笑着咽下,便足矣。

妖的执念啊,鹿溟记得自己曾对何黎提过,他可是坚信不疑的。

那时他可未曾对何黎提过,正是他不喜欢的凌华让他相信了这执念的可怕。

这一日夜里,朝华没来由地突发了场高烧,迷迷糊糊烧了几日又莫名退了下去,可身子却是许久时日都未能全然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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