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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爱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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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子矜

我的爱徒是一只有钱的狐狸,当我看见他的宅子时,他说他是我爹,我也认了。

“怀仞,”我十分装逼道,“你这是在人间游荡了百年?”

这只傻狐狸惊喜地望着我,直看得我心虚不已:“是,弟子不才,沉迷人世,还望师父恕罪。”

我宽容地拍拍他的脑袋:“罢了。你不爱修仙也无妨,古往今来,我也没见有飞升的。只是到底苦练千年,别荒废了。”

他的嘴角越发上翘,简直叫人生疑:“师父……你呢?”

我郑重地思考一刻:“我已经历生死,觉得人世不过如此,不如随性自在,恐怕要耽误你修行。你同我说说现下玄遥派的境况,我可为你另择良师。”

那只狐狸,眉眼间都是莫名其妙的笑意。

“我跟着你,”他说,“只要你不赶我走,我一直跟着你。”

我被爱徒吓得眼皮一跳,简直怀疑他想和我来一段不伦的师徒禁断爱恋,赶紧岔开话题:“玄遥派为何派你来接我?我为何会在青楼?我什么时候收你的?”

狐狸坚定:“师门有令,不可言。”

真他么孽障!我一口血噎在喉咙里,突然理解从前师父漫山遍野追打我的心情。他至今没清理门户,对我是真爱。

狐狸靠近我,轻声说:“师父,人世美好,不如暂且留下?”

还有比这更熨帖的弟子么,我对他的印象顿时大好,简直连禁断爱恋也可以接受了。

“好……什么好,”我严肃道,“门派虽无事,而我理应回去拜见,呃,掌门同师父。至于往后如何,再议。”

好了,熨帖的弟子,快,劝说师父,生死交替,琐事皆为过往。实在不行,你可以代替为师跑一趟的。

我满怀鼓励与希望地望着他,狐狸深深地注视着我,眼神不明,恍然间经历了希望到失望,失望到认命,最后看破红尘般地向我低头:“是,一切如师父所愿。”

我几乎想给这狐狸一巴掌,混帐,心无灵犀。

话都说出去了,还能怎么办呢?

翌日一路,狐狸尽心尽力地指点我各处景色。快到岭南山时,他才低落下来,我问一句,他答一句。

“这是何地?”我指着一片荒草地,百无聊赖地问。

狐狸低声道:“此处原有一桃花林,后来因为……天雷,尽数烧毁。因无人打理,不久后就长了荒草。”

我唏嘘一下:“时过境迁,人死灯灭。”

狐狸愕然地抬头,满眼说不出的悲凉。

“怎么?”我拍一拍他的脑袋,“爱徒,你有事儿别憋着,我修道之人,就是要坦坦荡荡。”

狐狸深深地望着我,然后低声道:“你后悔吗?”

我简直要被这只狐狸折腾出毛病了,为师如斯心直口快,表里如一,怎么教出这么一个爱打哑谜的货色来呢?

“后悔什么?”我装逼地喝一口茶,香,好茶,“我不记得了。”

狐狸望着窗外幽幽的天色,轻声道:“后悔……与我相识。”

这是什么事儿啊?我们相识不久,你又没得罪过我,为何而悔呢?我望着那只狐狸神伤的侧脸,绞尽脑汁说了俗之又俗地一句话:“这本是我自己的事,与你何干?”

狐狸回头,半晌勾出一笑:“是我着相了,多谢师父点醒。”

我默默地望着他,识趣地闭嘴。人家都得道了,我多什么话呢?

玄遥派的风光百年不变。

一水青葱的小弟子规规矩矩地立在山道两旁,垂眼低眉,恭恭敬敬地伫立成两排木桩。有一人从木桩间翩翩而来,淡淡道:“大师兄,久违。”

他说得如斯云淡风轻,把生死与时光视作狗屁,让人感受到道之玄妙。

我高深莫测地笑一笑,比他更玄妙地一笑:“二师弟,久违。”

狐狸跟在我身后,兰芝玉树,十分长脸。

师父师叔师伯立于门派前,神情复杂地望着我,逼得我不得不高冷,遥遥行礼,十分郑重,十分靠谱。

师父说:“人世如何?”

我终于明白狐狸为何被养成这德性。玄遥派上下就没个说人话的,狐狸与我能自如交流,已经是天赋异禀了。

人世如何?师父,不说你一百年没见过弟子,好歹也没见过死而复生的,怎么也得寒暄几句。更何况你弟子除了青楼,还未涉足其他。

我深沉地望了他一眼,诚恳道:“不知。”

他们互相对视,又有一师伯越众而出:“生死如何?”

“……不知。”

我厚着脸皮在众目睽睽之下,一问三不知。

师门一片寂静,半晌师父率众行跪礼:“玄遥派,恭迎逍桐先祖历劫大成而归。”

我打了个颤儿,转头,狐狸惊愕地望着我。

一人说:“逍桐师祖转世归来,实为门派大幸。望师祖垂怜,指点玄遥生门。”

我站在梧桐树下,突然想起来,此处,曾有一逍桐仙人羽化而去。传说当年他离去之时正值冬日大寒,大雪纷飞。此处梧桐演了一场四季送别,由绿变黄,由黄变红,直至零落而尽,至今不曾发芽。据说那是生别的伤心。

我抬头,看见了一抹新绿。

世间纷纷扰扰,百年而过,或变或不变,唯有我茫然无知。

怀仞

许多故事里,都有一笔带过的小人物,倘若逍桐仙人的经历算作一部传奇,那恐怕我连名字也不会有。

我站在他身后,听见他说:“我不记得了。”

梧桐树叶郁郁青青,尔后渐渐泛红,飘落下来时红如血色。倘若这真的是它的等待,师父说完这句话,这恐怕就该是它的血泪。真惨,比我还惨。

那一群人不肯起,只重复一句:“玄遥派,恳请师祖出手相救。”

天上掠过一只巨鹰,一路嘶鸣而来。倘若我到如今还看不懂,那也枉在人间渡过百年。

一饮一啄,皆有定数,诚不欺我。

他扫视着所有人,在我身上停了一刻。然后他笑起来,瞥向诸人,重重行礼:“师父,你这样真叫我折福,我不是……”

他们避开,有人说:“梧桐新生,巨鹰归巢,白狐相随,则仙人大成而归。”

他沉默,收敛了玩世不恭,如同悬崖边的空谷幽兰。转身时望了我一眼,如同望着梧桐,巨鹰……还有四周的诸人。

而我呆愣在原地,无法言语,无法动弹。

一切如同早已安排妥帖的陷阱,到最后只可用一句天命不可违。

我救他是为了什么呢?我不敢问自己。因而我也不敢起身,质问诸人前因后果,质问他们的心怀不轨。然后潇洒地说一句“人间甚好”。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我自作多情。那一年他肯为我拦下天雷,何况他师门。

西风划过,巨鹰垂首在他面前,我听到他的低语:“真可惜。”

真可惜,他的眼神说,我又要死了。

可是他说:“好罢。”

他走过去,如同那一年抽剑。

玄遥派上下行重礼,只因这是要人命的请求。百年过去了,我还是要看着他灰飞烟灭吗?这一次我还等得到他吗?

“师父,”我终于喊出来,“你……一定要去吗?”

他顿了顿脚步,继续向前:“我三师弟是个不错的人,以后你跟着他罢。”

枫叶红了人眼角:“师父,人间甚好。”

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叹笑一声,没有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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