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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再见却不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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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适合进行很多事。

一白一紫两道流星般的身影无声穿梭在暗夜密林间,快得眨眼无踪,只余劲风吹草。

“想不到远从中原而来,竟是行此偷鸡摸狗之事。”疏楼龙宿忍不住喟叹。

剑子仙迹道:“有吗?”

“没吗?那吾等现在在干嘛?”

剑子仙迹正色道:“咱们一没隐藏面目,二不为拿取物事而来,如何能说是偷鸡摸狗?我们是光明正大去不败门散步。”

原来两人在幽江镇上等了数日不见笑不枉前来,剑子仙迹忧心事有蹊跷,便提议上不败门一探好友。

疏楼龙宿身子迅捷腾挪,仍抬头看了一下那又圆又大的月亮,道:“需要挑在半夜吗?”

“夜凉如水,不怕流汗。”

“那也可以挑清晨或黄昏。”疏楼龙宿反驳。

剑子仙迹道:“剑子爱静,不希望人来人往打扰。”

“哎呀,”疏楼龙宿摇头道:“好友自圆其说的本事又更高了。”

“耶,我说的都是事实啊。”

两人口中说着,不减其速,正来到山腰,陡见点点火光,却是不败门人手执火炬巡夜。

剑子仙迹说道:“散步而已,不用惊动其它人,咱们绕绕路吧。”

巡守中的不败门人个个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专心致志,誓将那个大闹巡夜的白衣女子活捉。武执回想起不堪的经验,那一夜误中陷阱全员陷入沉睡之后,醒来顿觉神清气爽,精神饱足,虽然让厉不败训了一顿,他仍是暗自庆幸,皆因隔夜暂时顶替他们的巡夜不只昏睡得比他们久上一倍时间,身上还插满了银针,个个成了刺猬。

不败门门人尽是乌合之众,鲜有同仇敌忾之心,但厉不败对手下的手段甚是残酷,是以武执心里虽暗笑良久,倒也努力巡逻等待那白衣女子出现。

突然身后有人低喊:“头子头子,你看右方!有白影,一定是那白衣女子!”

武执一看果然白衣晃动,身边还有一人,啐道:“好啊,这次还带了帮手,走啊弟兄们,立功机会到啦!”一阵呼喝,追赶了过去。

一群人声势颇为浩大,两人自是听见了,疏楼龙宿往后一看,道:“追来了,剑子汝说如何?”

“嗯,半夜巡守甚是辛苦,还是让他们休息一下吧。”

“也好。”

那武执追到近处,心想:“怎么这女子身形突然高了这许多,黑发变白发?”还未细见那两人容貌,只见白紫一阵交错,身旁手下各个噗噗倒下,突然颈上一痛,被什么东西砍中似的,眼前一黑,呼呼大睡去也。

疏楼龙宿摇着紫扇,道:“原来汝早来踩过场子了?”

“没有啊。”

“那为何他们好似跟汝有仇,尽往汝身上招呼?”

“多半是白衣惹眼。”

不再多话,径往山上而去。

两人来到不败门,由左方石墙一跃而入,施施然逛了起来。逛到正门,疏楼龙宿见了牌楼上的双蛇漆图,冷哼一声,向东走去。

来到东首最偏僻处,剑子仙迹远远看到木屋屋顶,心觉此处倒与主庄的石材建筑有所区隔,心中一动,加快脚步。

窗内漆黑,显然无人,木屋旁一冢新坟。剑子仙迹走近一看,墓碑上竟是久候不至的笑不枉之名,身子一震,叫道:“怎……怎会如此,好友啊!”伸手去碰墓碑,不料手一触及,那个笑字突然喷出一股紫烟,剑子仙迹猝不及防,已然中招。

疏楼龙宿正在一旁树下检视一柄生锈弯刀,见此情状,惊道:“剑子!”

剑子仙迹摇晃几下,忽然顿住了不动。

“剑子,汝无恙否?”

剑子仙迹缓缓抬起头,眼布血丝,双目狰狞,沉沉喝出一口长气,拂尘一摆,竟是朝疏楼龙宿扫去。

疏楼龙宿一愕,身子一让闪过猛烈的攻势,喝道:“剑子!”

剑子仙迹恍若未闻,出手迅猛,一招一式都是饱含真气,势如破竹;疏楼龙宿紫扇连挡,见他眼泛黑气,平时的温和清逸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醉虎般的疯狂杀气,心绪疾转:“那紫烟定有令人失神狂乱的成份,吾手上没有兵器,可得在他古尘出鞘前制伏他。”只是两人功力伯仲之间,制伏谈何容易?

两人真气震荡,互为龙虎,一时间东首已被两人气劲扫得木屋全毁,面目全非,引起不少不败门人夜间惊醒,赶来查看,只是为气劲阻挡,加上飞沙蔽眼,近不得方圆五丈,里头发生何事皆无法得知。

近身搏斗,你来我往,拂尘横扫,华扇挡格,掌影交错,端得是无比凶险。只见剑子仙迹拂尘往后一卷,卷住古尘剑柄,锵地抽出三寸剑身,疏楼龙宿眼捷手快,紫影一闪,手掌下压,将古尘剑又压回剑鞘,那短暂一现的凌厉剑气却已划破华衣,手臂开了一道见骨长口。

却见那道剑伤合起,成了一条细线,再一眨眼,连细线也褪去,不见半点痕迹。

嗜血者的不死不伤之身。

忽地,剑子仙迹身上掉出一个青色香囊,落在地上,又被劲风刮起,呼地吹上半空。剑子仙迹凶眼一顿,丢下疏楼龙宿,长臂一伸,往那只青囊抓去。疏楼龙宿双目红光一闪,已觑得那一丝破绽,灌气一击,将剑子仙迹击昏,又封住他身上多处穴道。

那只紧握在剑子仙迹手中的青囊已略微褪色,缝边脱线,颇为陈旧。疏楼龙宿取下青囊翻看一下,塞进剑子仙迹怀中,背起他,在沙石混沌中离去。

不败门人大喊:“怎么了怎么了?”“有人闯了进来!”“是南歌绝唱吗?”等烟沙散去,只见木屋残破,四下荒乱,却已不见人影。

疏楼龙宿闪电般来到那群巡夜之人昏睡处,抓起一人将他弄醒,问:“那座坟墓设了什么机关?”

那人兀自昏昏沉沉,还未清醒,茫然道:“什么东西啊?”

疏楼龙宿只手将他抛上半空,在脑门亲吻大地前适时捉住他的脚,“醒了吗?”

“醒……醒了,醒了!”

“那墓碑为何会喷出紫烟?”

那人颤声道:“我……我们门主在笑不枉的碑上设置机关,只要一碰触,便会射出……射出诱发散天华发作的毒烟……心想南歌绝唱和笑不枉极是亲近,或许会偷偷回庄,想藉此擒住她……”

那人害怕之下,说话颠颠倒倒,也不管疏楼龙宿懂不懂,反正保命要紧,知道什么全吐出来就是。

“南歌绝唱?南歌?”疏楼龙宿喃喃,不再理会那人,手一松,那人脑袋终是和大地有了亲密接触,又昏了过去。

天已将明,疏楼龙宿下了山回到客栈,将剑子仙迹放上床榻,探他脉搏,只觉脉息紊乱,皮肤显见一波波隆起,像有无数条蛇钻在皮肤底下。疏楼龙宿手按剑子仙迹胸口,缓缓输入一道真气欲压制他体内汹涌,不料竟被反震回来。

“这药性竟是如此强劲!”

心知须得出外寻找解药,带着剑子仙迹不方便,又怕他突然醒来狂性大发,当下拿了麻绳牢牢将剑子仙迹捆成一根人棍,也是担心有人寻晦气,便将他塞进床底。出房门吩咐掌柜不得入内,正要踏出客栈,忽想:“客栈平时来来去去人甚多,或许掌柜小二消息灵通,能问得什么线索。”

于是回头拉了个跑堂小二,问道:“小哥,吾有些事相询。”

“是,大爷您要问什么?镇上之事我们清楚得很,连镇外猪寮母猪生了几只小猪都知道!”

“唔,请问幽江镇可有懂得毒物解毒之人?”

“啊,解毒啊?”小二点头道:“咱幽江镇上有位行脚大夫,医术颇精,于解毒一事更有研究,大爷您往药馆问问吧,只是她不一定在。”

疏楼龙宿道:“多谢。”

来到药馆一问,那位大夫不在,药馆老板指点他:“你出镇往东走出三里,有个百嫣谷,不甚易寻,那大夫就住在里头。”

疏楼龙宿谢过,自东出城,是一片绿油油的梯田,远远看去像是一层层明亮的水镜。只是心系剑子仙迹伤势无暇欣赏,施出轻功东去。

满山枯黄的落叶,已缀了肃秋景象,半黄半绿之间,游龙般的紫影穿梭其中,添了淡淡的冷艳。

“那老板只说在东方,此山甚大,要如何找起?”心中着急,更是马不停蹄。

忽听得嗖的一声,前方草丛冒出一条灰影,那灰影转头看着他,却是一头小狼。疏楼龙宿心中一动,想起那晚祭典抢物擂台上的绿衣女子,心想:“难道那女子便是大夫?”

小狼倏地跑开,疏楼龙宿紧跟上去,狼腿奔驰,龙影挪移,一灰一紫追逐。过了良久,小狼只是东弯西拐绕着圈,毫无停下迹象,疏楼龙宿微感奇怪,脑筋一转,纵身跃上树,藉茂密的枝叶隐住身子,无声追赶。

小狼又奔了一会儿,往后一瞧,见后头无人,便停了下来,直瞅着后方观察等待。疏楼龙宿隐在树上,知兽耳灵敏,压低气息藏伏。

小狼抖了抖双耳,心想安全,便轻轻巧巧往西南方向而行。疏楼龙宿暗骂一声贼东西,悄悄跟踪。小狼来到一条山涧旁,喝了几口水,顺着山涧上游方向散步般走着,偶尔看到花便嗅了嗅,仍是不停脚步。

上游是一道小小的垂帘瀑布,瀑布旁岩石前有树,树枝树叶垂衬在瀑布两旁,那小狼头一低,从叶下钻进瀑布后头,不见踪迹。

疏楼龙宿大奇,跃下树来,若非亲眼见小狼钻了进去,只怕他也不会想到此处会有入口。

空气中弥漫着驳杂花香,疏楼龙宿未有迟疑,拨开树枝露出瀑水与岩石间的旁隙,走了进去。

这是道又小又短的岩洞,岩洞底下两侧高突正好便于行走,中央溪涧流过;前方二丈便是出口,出口处亦是垂帘清瀑,借着外头光线一看,山涧清澈见底,一颗颗石子在溪涧中如同弹珠般浑圆。

疏楼龙宿出了岩洞,一阵新鲜的鲜花绿草香气迎面扑来,只见一幅绝品画作展现在自己眼前,一时间竟被此间绝美风貌震慑住。

前方有间简雅木屋,屋前一个白衫女子正背对着他,那头小狼在不远处的草地上打滚。疏楼龙宿见了那背影,忍不住咦了一声,往前走去。

小狼唰地直起身子往他的方向一看,冲到白衫女子身边,对着疏楼龙宿露出森森白牙,狺狺威胁。

“小狼你怎么啦?”白衫女子转头一瞧,啊的一声惊呼,一脸难以置信:“龙……龙宿?”

疏楼龙宿身子一震,惊愕道:“花独照!竟然是汝!”

花独照直觉地往他身后望去,没有其它人影,又是放心又是失望,道:“龙宿,你怎会来此?”

“这亦是吾的问题。”锐利的眼直视着她:“汝没死?”

花独照安抚了小狼,“念娇湖中蒙人相救,之后辗转来到幽明天境,居住在这里。”

疏楼龙宿流目打量,此处确是个十分适合隐居之所,冷冷道:“汝过得好日子啊,安逸到忘了剑子吗?”

花独照低声道:“我怎么可能忘记?”

“那为何不捎消息给他让他知道汝还活着?”

花独照抚着小狼,幽幽道:“知道了又如何,徒惹乱他的心罢了。”摇了摇头。

疏楼龙宿冷然道:“原来他对汝可有可无,既然如何,龙宿拜别,请!”转身大步离去。

花独照听他言语有异,忙追了上去,急道:“慢着,剑子……剑子他怎么了?”神情甚是关切。

“汝还会关心他?”疏楼龙宿冷哼一声。

“我……我自然是……”花独照大急,道:“快说他怎么了!”

疏楼龙宿看了她一眼,道:“他中了不败门的□□,失智狂乱,逢人便打,连吾也差点抵挡不住。”

“有什么症状?”

“眼布血丝,眼下泛着黑气,真气紊乱难以控制,像是无数条蛇在体内钻动。吾点住他穴道令他不得醒来,汝快随吾去。”

花独照冲出几步,随即顿住,摇头道:“不,那不是什么难治的□□,是『醉千觞』花蜜中令人狂乱的成份,他吸入太多,才会那么严重。你去药铺买大量葛根煮成葛根水,让他服下少量便能清醒,其余的让他浸在水中以一般内力驱毒法子即可驱出毒素,用不着……用不着我去。”

疏楼龙宿瞇起眼,“汝还是不愿去见他?”

花独照凄然道:“龙宿,我与他身份悬殊,他是修道之人,我怎能害他?”

“他太重视朋友情义,就算没有汝,他也难登仙道。”

花独照咬唇垂头不语,神色复杂。

疏楼龙宿看着那一帘瀑布,缓缓道:“从那之后,剑子有一扎发自白转灰,乃逆道的象征,从此不再恢复白色,汝可懂是何意思?”

花独照身子晃了晃,一时间柔肠百转,心宛如被重重刺了一刀,默然良久,颤声道:“你走吧,龙宿,别……别告诉他我的事。”

疏楼龙宿目迸寒光,“花独照,汝好狠的心!”转身愤然出谷。

花独照恍惚走到那株“剑子仙迹”前,轻轻拨弄着花瓣,喃喃道:“妳好狠的心,我好狠的心。”低低啜泣起来,那泪,怎么也抹不干。

***

疏楼龙宿回到幽江镇,去药馆买下全部的葛根,回客栈见剑子仙迹安然躺于床下,便将他拉了出来解开绳子,请小二将葛根混水煮了。一会儿三个店小二抬着木桶入房,疏楼龙宿打了赏,小二们道谢离去。

他拿起桌上茶杯舀了葛根水扶起剑子仙迹喂下,不多时剑子仙迹唔的一声,缓缓醒转,眼神已恢复清明。

“汝觉得如何?”

剑子仙迹扶着头,皱眉道:“还好,我怎么了?”

疏楼龙宿道:“汝嘛,着了道,中了刺激狂性的□□,和吾打了一架。”

“哦,谁赢?”

“汝说呢?”

剑子仙迹眼睛在两人身上溜一圈,道:“嗯,没死没伤,多半是平手。”

疏楼龙宿哈哈一笑,道:“差不多,倒是剑子,吾对汝改观了。”

“怎么?”剑子仙迹奇道。

疏楼龙宿摇头道:“吾不知汝对吾积怨已深。”

“呃,此话怎说?”

疏楼龙宿叹了口气,道:“汝朝吾攻来那股气势好像吾等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杀吾势不罢休;若非吾抢在古尘出鞘前将汝击昏,只怕世上再无华丽的疏楼龙宿了。”

“哎呀,”剑子仙迹尴尬道:“剑子失神失智,无心之过其罪可轻,龙宿心胸宽大,一定不会追究。”

疏楼龙宿嘿嘿一笑,道:“也罢,吾早趁汝昏迷之际揍回几拳,这事就此揭过。”

剑子仙迹一阵莞尔,摇头微笑。

“汝身上之毒尚未全解,还得浸入葛根水中驱完毒才算大功告成。”

剑子仙迹点头,和衣坐入木桶,运起内力将体内毒素逼出。只见他头上冒出白烟,身上毛孔飘出丝丝黑线,不一会儿整桶水全黑,毒素也尽数逐出了。出了木桶再运功片刻,烘干身上衣衫。

疏楼龙宿等他忙完,才道:“为何汝的朋友竟成一抔之土?”

剑子仙迹叹了口气,道:“这正是我不解之处。”

疏楼龙宿沉吟道:“汝可记得他捎给汝的信息中提及哪些事?”

“笑不枉只提到幽明天境以前与现在的情势,并说厉不败早前曾与中原之人勾结,后来不了了之;之后又听厉不败提及联合中原门派之事,但厉不败却一直没有实际行动,他心中起疑,便打算暗中调查,然后捎信息予我,要我注意。”

疏楼龙宿立在窗边眺着蓝天,轻摇华扇沉思,道:“汝可有任何头绪?”

剑子仙迹皱眉道:“暂时没有,不过笑不枉之死定和厉不败脱不了干系,也许他在捎信给我之后,发现了厉不败什么秘密而遭他灭口?”

“嗯,看来此事尚得调查。”疏楼龙宿转身瞄了剑子仙迹那簪起的灰发一眼,说道:“对了剑子,吾在寻求解药之时,在山中见到一朵月下独照,和豁然之境中的一模一样。”

剑子仙迹啊的一声,奇道:“真的?”眼神一阵飘渺,“想不到幽明天境竟有月下独照。”

“汝可想去瞧瞧?”红艳的双眼盯着他。

剑子仙迹颔首道:“这是当然。”

疏楼龙宿唇角勾起,道:“如此甚好,省去了吾将花挖来给汝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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