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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二十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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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净在姜家屯呆了一个多礼拜,每天不是玩就是吃要么就是睡。

他跟姜从业、姜义还有金木水火土这些人已经很熟悉了。

姜义并不像表面那么无害,简直是个小小捣蛋鬼。一个多礼拜了,虽然小家伙呆在这的时间也就是周末,可就是两天时间就让他彻底看清了。先不说把姜从业的草药搞的乱七八糟吧,这小家伙已经玩坏了他的手机,相机,再有就是他带来的衣服也全部报废了,那小家伙竟然有把衣服袖子和裤腿剪掉的毛病......

再说姜从业,自从用了他的药,知道他的手术是姜从业做的后,他就觉得姜从业医术是确实高明。前天,一行人到林子里采野菜,何净不慎被带毒的草针扎伤,就在姜颂急得快要用嘴去吸的时候,姜从业用一个小仪器把毒吸了出来再洒点药粉就连痛也不痛了。

最后,那个毒液还被姜从业拿去炼药了。

还有金木水火土,这几个人中除了阿金能能聊聊,其他几个感觉都有语言障碍一样,一天都听不到他们说几个字。

这几个人个个神出鬼没,他有一次竟然看到阿木在他眼皮底下突然消失不见!

对,就是武侠小说里写“嗖”的一下就不见了只看到一个残影的那种!

当时何净就激动了,抓着姜颂手臂指着阿木消失的地方瞪着眼睛惊讶半天,谁知道姜颂默默的回了句让他觉得更惊悚的话。

——这里每个人都会点武功,护卫队比较出神入化一点。

他只好慢慢消化姜颂的话。

但说到金木水火土这几个人,他最近几天才知道这几个人是听命于姜从业的。

何净觉得现在多半真的是穿越了吧,嗯,一定是。不然,身边的人怎么感觉都是古代才会有呢......

但是,以上的那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不是说回来解决问题的么,为什么一个多礼拜了,还是吃喝玩乐没有任何动静?何净很矛盾,一面想快刀斩乱麻,一面又想一直这样下去。

可他知道不能。

所以他一直做着准备,但他大爷的就不能来点痛快的?

死就死呗!

呸呸呸!

一刀砍过去还一了白了,现在他的感觉就像脑袋在刀闸下却不知刀什么时候会落下。

忐忑不安。

“哎.....”何净躺在庭院的榻榻米上重重的叹气,眉毛少见的皱到了一起,就连额角上的疤痕也被带动得俏皮的往前凑。

这个榻榻米是阿土做的,折叠的,还很结实。何净没事就喜欢躺这,这儿的天空很美。

现在是满天的星星,但是何净没有心情欣赏。

姜颂撑着手肘侧头看何净的脸,曲起手指轻轻摩挲着何净细致的下巴:“怎么了?”

何净一直觉得姜颂的声音有股魔力,只要听到,就会很平静,再动荡不安的心也会被抚平。

“就想着,现在的生活,是不是在做梦。”每天都很开心,开心得不真实。

“你说呢?”姜颂凑过去不重不轻的咬了口何净光的下巴。

如果不是压在心头的事没散,或许这也是他向往的生活。

“哎!”何净被姜颂突然的举动吓得往旁边挪,一挪就被牙齿划到,确实有点点疼,可也哭笑不得,“你属狗的吧!”

这下好,完全不愁了,之前的想法都没了。

“狼狗。嗷呜~”姜颂做势就要扑过去。

“......”

“呃......”

这乱入的一声“呃”让俩人腾的坐了起来。

“五叔,门没被卸掉吧?”姜颂斜了眼姜从业。

好吧虽然换做他他也不会敲那个门,因为就算敲了也没声响,离得太远,这院里又不会有人通报。

姜从业闻言调头就往回走。

“诶~干嘛去?”姜颂皱眉,五叔不像是这样就生气的人啊。

何净手支着腿撑着下巴看着姜从业,他也有些不明白。

“我去敲门啊!”姜从业转过身眨着眼丢下一句。

“......”何净在听到这句话后下巴滑落差点没撑住。

何净觉得姜从业在他眼里有时候也像个小孩一样,是不是姜家人的特性?

“两分钟。”姜颂隐约能猜到一点是什么事。

“好。”姜从业转身离开。

“嗯?”何净莫名其妙的看着姜颂。

这俩人的表情很奇怪!

在何净想要继续问的时候,姜颂突然跪在何净身前伸手抱住了他。

何净有点手足无措,姜颂的气息紧紧围绕着他,在他想要回抱的时候姜颂忽然捏着他的下巴抬起来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等我。”姜颂哑着嗓音说出这两个字,俊逸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凝重。

“怎......”何净的心紧了紧。

“小净净啊,把他借我用一下下噢!”突然冒出来的姜从业伸手就抓起姜颂往门外走,临了还不忘加一句,“一下下会很久!你先睡吧!”

“诶?”何净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系列举动给弄糊涂了。

怎么回事?这是他想问姜颂的,却没来得及问出口。

这样徒留他自己在这,更胡思乱想了,心里乱糟糟的,理不清道不明。

“嗷呜!不是说两分钟吗!”何净用力的趴倒在榻榻米上,双脚乱蹬了几下企图发泄自己越来越不安的情绪。

他的心跳得很快!不知是因为姜颂的吻,还是别的。

浓浓的夜色,掩盖不住两道急匆匆的身影。

“五叔,等等。”姜颂刹住脚步。

“怎么,怕了?”姜从业收起严峻的表情露出一丝笑意,也为他打扰了姜颂的好事有点不好意思。

可是,真的不能再拖了。

“是你抓疼我了。”姜颂挑眉,抬起被姜从业抓得血液不流通的手。

他一路上被姜从业抓着手臂,本来想就这样到祠堂算了,可他不想废掉一条手。姜从业显然比他还紧张。

“啊......”姜从业松了手,他确实太着急。“你真的不用......”

“不用,”姜颂想了想,“五叔,抱歉,之前误会你了,我以为......”

一开始刚回这的时候他对姜从业是有些敌意的,他以为姜从业是对立或者是中立。

“说这些做什么。”姜从业拍了下姜颂的肩膀,“没事,走吧。”

哎。姜从业在心里叹了口气。

西北院,姜家祠堂。堂下的座位坐着一些人,只有一个位置是空着的,而座位后又井井有条的站了两圈人。

坐着的都是上了年纪的男人,明显都是些有地位的人。

主位上赫然是威严的姜延英,他面上挂着从容淡定的笑容,虽是笑着,可眼底藏着的却是冰冷。

第二次了,这是第二次要他面对他的血脉被严审。

这几天,几位掌事在他耳边煽风点火,为的就是这一刻。他一直当做听不见拖了几天,没想到还是拖不住。

作为姜家的主事人,他不得不做出些决定,哪怕那些是伤害他的至亲至爱。

堂下坐着的几位掌事正轻声的讨论着。

“延鹤呢?”姜延英皱眉。

祠堂里瞬间安静下来,几位掌事看着堂中站着的管事。

“禀老太爷,五太爷他......”

“我来了。”姜延鹤大步走进堂中,打断了管事的回话。

管事恭敬的退到堂侧站着,而当他看清姜延鹤的模样后差点破功发笑,训练有素的他赶紧绷紧了脸。

“哈哈哈哈哈哈,五弟你这是?”坐着的其中一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其他几人也都跟着笑得前俯后仰,而站在他们身后的人却是一直面无表情。

“哼,还不是姜义那小混球!”姜延鹤咬牙,他气得快要站不稳了。“你们别笑,回去的时候也检查下你们的衣柜吧。”

他的穿着确实很滑稽,被剪没了袖子和裤腿的衣服让他穿起来显得很瘦弱。衣服被剪得破烂不堪,不平整的袖口裤腿口让这身原本价值不菲的套装顿时没了型。

姜延鹤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只是怕有损他的威严。

若不是姜义那臭小子把他所有的衣服都毁了,若不是这会已经深更半夜了没法让人去准备而祠堂这边又催得紧,若不是他当时正在泡澡而换下的衣服都被毁了,他用得着穿成这样吗!

他一定要把姜义那臭小子痛揍一顿!

但这样又显得他太小家子气跟个小辈计较。

让他生气还有,他竟然请不动叔父来祠堂!

“行了,坐下吧。”姜延英没有一丝表情。

堂下也恢复了寂静。

在姜颂他们进来的那一刹那,整个祠堂没有一丝声音,每个人都看着他们。

为首的是姜颂和姜从业,身后跟着的是五大护卫,这一声势浩大的队伍让堂里的人

都微微有些吃惊。

金水火土站在门的两边,而阿木则随着姜从业站在姜延鹤的身旁。

姜从业看自己老爸这一身打扮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小声问:“爸,您怎么不找我要一身衣服。”

“没时间,国霖,你怎么总是跟这小子混一起?”姜延鹤微恼反问,但也压低着声音。

“都说了我改名了,别再喊那么鬼难听的名字。”姜从业小声抗议。

“嗤,你改的那名才真正难听!”

“得,不跟您争。”

从小姜从业就对这个老爸有点逆反心理。

虽然他老爸在这件事上确实有些偏执,可他老爸一直是个刚正不阿的人,只是这件事一直接受不了而已。

姜颂冷冷的瞥了一眼那些人,虽然有点生气,但还是礼貌的给他们鞠了躬:“晚辈见过各位爷爷。”

X市。

“诶哟喂,爸!您就快一点儿吧,我儿子您小外孙,我儿媳妇您小外孙媳妇就快要出事了!”何妈着急的噼里啪啦对着陈老吼。

“急什么,热豆腐烫嘴。”陈老慢悠悠的拄着拐杖。

“爸!您这拐杖快别拿着了!”何妈都快急哭了,她知道她爸的身体情况,走路健步如飞,这根拐杖,还是看见别人拄着很拉风,他才非要买的。

在一旁的何爸虽然心急,却也没表现出来。

“何卫啊,这几天练得怎样?”陈老没理自己女儿,转头问旁边的女婿。

“应该没问题了,虽然新设备升級了好几代,但那毕竟也是从母代升級的。摸了几天,上手了。”何爸自信满满。

“嗯。”陈老满意的点头。

何妈在一旁翻白眼,都快受不了这俩人了,这都什么时候了!

“走吧,接一个人去。”陈老眯起那双满是沧桑的眼望了望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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