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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贰壹 有朝一日龙得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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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的掌心让我的大脑也有那么一瞬的空白。

也只一瞬。

收回掌,我腾翔而起,追上玄霄的身影往昆仑最高峰急去。

从空中俯瞰,漫不经心地掠过很多光亮的护山大阵,从中发现紫翠派山峰的大阵时,眼眸划过黯然。

明哲保身,守望相助,昆仑八派中七派选择前者……琼华派当真不觉一丁点儿不对么?

阴郁地望着已经快要消失的蓝色身影,我郁猝地叹了口气。

就和那幻冥界一般,无同道雪中送炭……也算得殊途同归,一路货色。

以前还可以心里嘲讽嘲讽,自觉高他一等。而如今我与他息息相关,我又落得如此地步……再次郁猝地叹了口气,我加快速度,追上前去。

不分昼夜,不分阴阳,天地间某处——

“韩兄多谢了。”几乎与云天河一个模子的男子拱了拱手,笑容灿烂。

被称作韩兄的人,头戴斗笠,一身黑色麻衣,他摇了摇首,撑着竹筏的双手无意识紧抓,看向岸上男子的眼眸充满痛楚,他沉声道:“要麻烦你了……”

“……韩兄且宽心……”男子沉寂了会儿,微笑安慰,“事情不一定那么糟……”

他掂量了下手中合拢的纸伞,怔然目光渐渐变得坚毅,“一定——不会那么糟。”

撑着竹筏的男子张了张嘴,半响无言,最后坚定的点点头,“对,一定不会的!”

昆仑山,紫翠派——

水镜这些年过得没有他人想象中那么风光。

自家知自家事,他虽然已跨入“长老”该有的修为,已是元婴器师,然而……水系长老是个修炼狂人,每每闭关总有精益……虽然在他人眼里,他水镜步步紧逼着长老……可他已经感到了吃力。

强逼着自己修行,水镜可做不来。拖长老进步太快的福,水镜近一年几乎就在玩……打算放松放松,免入执念。

远眺高山,隐约的气流笼罩着最高峰,水镜突然想起十九年前那个执念颇深的小女孩儿。

风系的风栖不喜欢人家叫她风栖,水镜在后来对风栖感兴趣之后婉转打听,听说这小孩上山之前名字叫做凤栖梧。入门改名风栖,只怕有些想念的。可成为入室弟子之后反而不愿意人家唤她风栖……许是有一番故事。

本来嘛,修道修心,门派中人多得是淡泊物外抑或追逐钱财之人,更有庸庸碌碌者,斤斤计较,心魔深入,无法提升。越是放得开身外物的,越有机会得道。

开始注意到风栖,是因为她太过努力。紫翠派弟子本来就多,入门的低阶弟子中,水镜也见了不少,只是——若隔几个月便能发现同一个人的自我突破,年复一年下来,也足够他注意到风栖了。

风栖看着机灵的很,却执念颇深。对名字如此,对对手亦是如此。

早些年,他看着那小家伙与碧玉派的对手互有胜负,屡败屡战也有些意思。不过这点上,紫翠派但凡有些出息的,都是如此。只是后来与碧玉派断了联系,他才发现风栖的薄凉……小小年纪,竟薄凉得可怕。

能迅速静心并不等于红尘无念。

她是个压得住“私念”的人,共同进步的对手,其实真的可以说是一生挚友,她说断就断。只是断了之后,那阵子她失去了目标,恰逢与琼华派结对友盟,倒也找到事情做。

……在琼华派度过了些时日,相处之下,各系的最后一名其实挺喜欢风栖,不过风栖不觉得,只觉得大家在跟她逗趣。唔,其实还真是。风栖总是那么活力十足,年纪小小还想“倚老卖老”一副“她很厉害”的样子,不欺负欺负她就不是见风使舵见利忘义欺软怕硬能屈能伸一朝蛰伏只为一鸣惊人的紫翠派弟子了。

瞧着她被欺负,眼珠子乱转,心底不知打着什么鬼主意,面上却服了软,弯了眉眼,卖乖讨好,水镜总是发自内心的心情舒畅。

风栖不知在何时与琼华派的玄霄结仇,进而当做对手般寻人晦气,再然后他们似乎和解,再然后似乎还有些暧昧。水镜也只是悠哉悠哉地当乐子看。

直到——风栖死。

死在了琼华派的地界,在他们网缚妖界有所企图之日。

进入别派护山大阵,还是人家“干大事”的时候,死掉了。

水镜得知这事的第一时间,是想笑。

这个小师妹,死都死得那么引人注意。

有趣的小师妹死了,尸体却被人霸着不还。还能有谁?水镜不屑思考,心中直接浮现一个名字——玄霄。

为什么?

许是因为执念颇深的风栖在乎他,许是因为他水镜太聪明!(水镜你太不要脸=_=……)许是,对看护了几年的小妹妹的了解。

水镜觉得,他家可爱的小师妹风栖深谙见风使舵见利忘义欺软怕硬能屈能伸一朝蛰伏只为一鸣惊人的紫翠派做派,怎么会那么容易死!

没有看到尸体,他才不信呢!说不定过几天,风栖这疯丫头就跳了出来,叉腰大笑:“你们都被骗了!我怎么可能在没成仙之前倒下!”

水镜难得执着的和自家水系长老来了好几次围堵与反围堵,搞定。风系长老自不必说,自家系的娃那么可爱,如今被欺负了,肯定是死要见尸!火系、土系、雷系从大局出发,觉得不要回尸体太没面子,既然有人坚持,那么附和附和也是应该。最后水镜做了最大胆的围堵行动——直接堵了掌门的寝室。

前面就说了,进了别派的护山大阵,肯定有人带她上去。

为什么带她上去?

一定不怀好意!

嗯?为什么不是风栖主动要挟琼华派弟子上山?

开·玩·笑~紫翠派可是柔弱的匠师!这可是琼华派认定的哟!

风栖死了,尸体为啥不还?

莫非见不得人?莫非是琼华派下的手?——莫非风栖尸首上,有剑修动手痕迹?他们莫非想拖延时间等尸体腐烂?

——好生歹毒!

水镜妙语连珠声情并茂舌灿莲花,说服了掌门。然后又和琼华派打擂台似得,说得人家还不了口,过了一日一夜,终于把风栖的尸首迎了回来。

然而他简单那么一打量,搓火了——风栖的法宝和荷包呢?!琼华派穷到这地步了?!

紧接着,水镜又开始对琼华派夹枪带棒语言攻击,主题只有一个,风栖的法宝呢?!你们谁吞了?!给爷吐出来!

然后……没有然后。琼华派一口咬定没有见过。这边紫翠派也没意思纠缠,再说,一个紫字辈弟子的家当,还不至于搞得两派翻脸吧。如此,尸首回来,琼华派不追究风栖如何进入,紫翠派也不追究风栖为何而死。两派各自吃了个亏,却也没有心思深究下去。

水镜也只有熄了火。

认识的人都诧异着水镜这次行事,只道他修仙生出了旖旎心思。

水镜也只嗤笑一声,不做解释。解释何用?清者自清,莫要因他辩解,反污了自个儿和死去的风栖的名誉。

……他只是觉得风栖,可惜了。一个喜欢钻研阵法的上进弟子,怎么就这么没了。若法宝仍在,将她魂魄炼化入法宝里,水镜觉得,应有一线生机的。

……可惜了。

十九年后,琼华派又来了一次网缚。护山大阵早早开启。看这情形,颇有势在必得之象。

水镜远眺高峰,目光幽深,嘴畔含了浅浅的笑意,眼底是化不去的冰冷。

——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琼华派……上回已落得人才凋零,这回,又会死去多少人?

不提在不同地方的不同人,对琼华派网缚妖界的抵触。在琼华派中,却有很多人是赞同的,欣喜若狂的。

强大的玄霄突然出现在门派中,他们不了解玄霄过往,只看到眼前强大。又有掌门夙瑶在,网缚妖界一事得到了许多人的赞同!而不愿意这次网缚的,要么是一些修为着实低微的弟子,要么就是不愿意杀妖灭族的门徒,这群人皆被送下了山。

剩下的,虽不及十九年前那般高强,却也是如今门派中修为不错的弟子。

玄霄剑气凌然,灼焰至烈,一时间在门派中掀起一阵强者为尊的风气。在夙瑶没有发觉的时候,玄霄的威望竟比她高了……

我看着一些弟子黯然收拾了包袱,御剑腾翔远离了这是非之地。

三三两两,多了,倒也似流星雨一般,银色的尾巴划过天际,格外美丽。

我躺了大字在剑舞坪中央仰望天际,欣赏着,没有人理会我。呵,剩下的那些弟子,他们可都在巡逻或者训练呢,哪儿有空理会一个无关紧要的我?

伸出手在脑袋上空摊开、合拢,深蓝的天空中,我一颗星星也抓不住。

毫无意外的放下手,重重的打在了冰冷的地上,又旋即枕在头下。

什么都抓不住啊。

我喟叹了声。我是否就不该存在呢?

我不清楚,可是我存在着,且性命不再属于自己。

然而我也不能全怪玄霄,他也不是故意让我成为他的所属物的。仔细想想,当年死前想法也过于天真……即使法宝和荷包真的回了门派,门派中不乏有能之人,万一让他们察觉到自己魂魄尚在,指不定会拿去炼制什么……

我不该怪玄霄的。

可我又忍不住怪他。

性命绑在一起的感觉一点也不好,不是吗?自己和他又没什么关系,甚至,还不是一个门派的师兄妹。

甚至,与他相处加起来还没云天青来得多!

甚至,自己其实很长一段时间不是有意无视他就是故意敌视他。

我几乎扭曲了脸,如果玄霄再坏心一点,自己真的再死一次都没人知道。就算是法宝器灵……只要他了解一点炼器运作,想做些什么,我又真的能熬下来?

如此说来,我该感激咯?!

我为这结论速度站立起来。

太可怕了!

大声叹息了下,我摇了摇头,把这个念头甩出脑袋,懒洋洋往思返谷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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