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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我从来没有说过要分手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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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那封来自读者的信,董纤的心情变好了一些。写信的这个人应该要算她的第一个粉丝了吧。晚上秦苏苏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报告了这个好消息,得到秦苏苏的鼓励,在她为了这一点点小事沾沾自喜的时候,秦苏苏却给了她另一个重磅消息。

“纤儿,我跟林安今年年底要结婚了,你要来啊。”

“啊?真的!”

“还有啊,我们是奉子成婚,我连研也不能继续读了。”

“啊?!”

“真的,纤儿,我不是开玩笑的。”

“一给我打电话就扔下这样两个重磅炸弹,你觉得合适么?”

“是不太合适,但是毕竟年轻,没有什么经验,谁知道会弄成这样呢。”

“哈哈,你们到底还是不够单纯啊。”董纤笑说。

“我家里硬是不让我打掉呀,说是影响身体,再说,他们居然现在就想抱孙子了,这不没办法嘛。”

“这是喜事啊,恭喜恭喜你们啊,终于修成正果了。”

“哈哈,早晚的事。这下好了,我爸妈去年让我考的教师资格证派上用场了。纤儿,我真是想不到我还是避免不了要当个老师。”

“当老师不错啊,苏苏,你当老师应该非常合适,你那么会说。”

“唉——”

“对了,小孩多久啦?”

“一个多月吧。”

“真好,我突然就晋升为阿——姨了,哈哈,叫自己阿姨真的还蛮奇怪的。”

“有个小东西突然叫自己‘妈’不更奇怪!”

“当初你妈肯定也是这么觉得的。”

“你妈才是呢。”

两人又在电话里面哈哈笑了,笑了良久,秦苏苏说:“纤儿,我结婚的时候你能不能带李蕴一起来?”

“……”她太久太久,没有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两个字了。那时候她以为,她会和李蕴一起去见证每一个朋友的幸福时刻,可是现在,她却有些犹疑。

“我想请你们做伴娘伴郎。”

“我还和他没有联系过……”

“啊?那我请温阳做伴郎了啊——”

“不要吧!”

“那就李蕴吧!定啦定了啊!”

还没等她回嘴,电话就挂掉了。秦苏苏就是这样大大咧咧,却留给她这样一个难题。她不能避免地想起了李蕴。李蕴,李蕴——这两个在她心里最缠绵的字。她靠在窗边看月亮,忽然想起他们第一次在这个城市里一起看的那个月亮。月亮仍旧是这个月亮,她凝神注视,那么他呢?他也在看吗?他看到这个月亮的时候,是不是会有一分时刻是想起她的?

她的手机就握在手上,一年多了,她还是能非常流利地摁出他的电话号码。她无所顾忌地拨出去了,电话接通了。

咚——咚——咚——咚,她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才响了四下,他就接听了,“喂,你好?”

这就是她熟悉的声音,却用着很生疏的语调。假如他们变成了很远的人,这种语调大概会让她如坠冰窖吧。

“喂,在吗?”

她差点就要出声了,可是才发觉自己的喉咙已经哽咽。

“喂?喂?”

她连手心都汗湿了。

过了几秒,电话挂断了。她抓着手机愣了好久,才觉得恍然若失。他大概并没有在看月亮吧。

虽然这样的夜晚难以入眠,但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在知道了她的住址之后,除了上班的那几天,休假的时候温阳总是来这里找她,她有时候总有借口推脱,却拗不过温阳的耐心等候。日子久了,放假就要出去似乎变成了一种习惯。温阳每一个星期都会换一个本地的小景点带她去游玩,她喜欢青山绿水,温阳大概也一样吧,他总是用手机拍了又拍。她有时候会凑过头去,看刚刚他拍的风景,有很多都拍得不错,她笑着调侃他,“我猜你以后是不是要做一个摄影师啊,风景都拍得这么脱俗。”

温阳一脸牛气,“也不看看是什么人。”

她笑,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臭美了?不就随便夸了你一句嘛。”

温阳笑笑地没有说话。她误解了他的意思,他是说,也不看看拍的是什么人。他已经存了很多照片,里面有她很多的背影,有她不经意抬头闭上眼呼吸新鲜空气时的样子,有她拂去树叶上水滴时的无聊,有她爬山爬得累了,天不管地不管一屁股坐在地上的疲累,也有她什么都不再想了,对着空气笑得很开心的样子——那是他最喜欢的样子。为了拍这些照片,他用了很多风景照作掩护,丢在空间里,厚厚的一叠,她有时候想要,就转了几张。有她的那一叠,成了秘密相册,密码是DONGXIAN。

这些她都不知道,因为不知道,所以在他面前她才能表现得那么自然。他深知这个道理,深知。她说他们是朋友,他们就是朋友。

她回过头来叫他:“哎,大摄影师,这边风景不错哦,快来拍几张。”

他听话地跑过去,对着远处的风景嚓嚓了几下。

过完了上午,他们仍旧像往常的周六一样,下午打算去看电影喝咖啡消磨时光。在一周里,周六突然就成了董纤最喜欢的日子,不用上班,也可以不用写字,只是坐车,只是走路,看看绿水青山,忽然间就觉得那些忧愁都是微不足道的,世界依然这样美好。

其实董纤有些抗拒和温阳一起去看电影,大概因为看电影这一件事是情侣最适合做的。就像那时候的她与李蕴,两个人手牵着手去看电影,她不爱爆米花,但是李蕴很爱可乐,那时候的李蕴总是一手拿着可乐,一手牵着她走过开着灯晃眼的放映厅阶梯,等到要松开她的手去掰座位的时候,李蕴发表他的感叹,他说他真幸福,两只手里握着的都是他喜欢的东西。

她听了,欢喜是忍不住的,但是她还是不满意地撅了撅嘴,说,“你才是东西呢。”

电影院里有她甜蜜的回忆,属于她与李蕴两个人的。她不忍带另外一个人来破坏它。

可她真的不是决绝的人,每当温阳握着手里的电影票向她笑着介绍这个电影有多好的时候,她的心里总是一软,她不能让这个男孩子脸上的笑蒙上一层阴霾,他的笑与董翔的笑有些相像,虽然她自己不是一个好姐姐,但温阳却与董翔一样,是一个好男孩。

在温阳第一次递给她电影票的时候,她摇了很久的头,最后她说:“你叫我纤姐姐,我就跟你去。”

温阳拗不过她,只好低着头,如蚊子般闷闷地叫了一声“纤姐姐。”

她笑得很甜,是占了便宜的那种,她满意地“哎”了一声。后来每次来电影院,她总是要温阳这样叫她,不仅光为了占便宜,也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弄乱了温阳本该在的位置。

到了电影院,这次已经不需她提醒,温阳就主动地叫她,“纤姐姐,你要不要先去上个厕所?这个电影有将近两个小时呢。”

她思索了一下,觉得去一下也好。于是温阳递给她一张票。由于厕所设在放映厅与放映厅之间某一处,所以要先把票压在检票员那里。她接过温阳的票走到检票员那里递给了她,然后就进去影院了,直走直走,再向左转一个弯,再走几步,就到了。厕所里如常地在排队,或许是电影院总是与青春相关联,她在这里碰到的女孩一个一个都青春靓丽,她不由得侧过头去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幸而还不算不太差的。人群又向里面挤了挤,她也跟着向前了一两步。

虽然渐入冬季,但影院里似乎开着空调,加上人又多,她穿了两个比较厚的毛衣,这时候才发觉有些多余,只好强忍住脱掉一个的冲动,因为怕等下上厕所不方便。这时她旁边的门突然间开了,从里走出一个可爱俏皮的身影,粉红色薄的毛衣,学院风深蓝色百褶短裙,长筒袜搭配黑色平跟靴,更加衬出她面若桃花的好脸色。她觉得这个女生今天的打扮不多不少正合适,哪里像她,傻傻的穿两个厚毛衣热死了。她来不及多想,马上就走进了刚刚腾出来的厕所,上完之后,她洗了手轻轻撩了一下额前的发,她呼了一口气,望向门外,一个熟悉的侧脸就这样从右至左飘过她眼前。

最近的时候,他们大概只有两米的距离。

她呆在原地,追随着那个侧脸的方向。那个穿粉色毛衣的女孩子原来是在等他的,她亲热地跳过去挽着他的手臂叫他“蕴哥哥!”

蕴哥哥,她叫他蕴哥哥。就像《射雕》里面黄蓉叫她的靖哥哥一样。

李蕴叫她不要猴子似的缠在他身上。她那么听话,马上就正经走路了。

董纤从来没有想过相逢的时候,他的身边已经有了另外一个女孩子。她好像太过自信了,自信到以为只要她自己不变,其他人就应该跟她一样不变。可是,她忘了,时光总是有一种物是人非的作用,她与李蕴,不就是因为这样才分开的吗?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呢?回忆吗?他带了另外一个女孩子来过去他们常来的电影院,她连回忆里的永恒都得不到了。

她自己也做得不好,她不是也跟了温阳来这里吗。

她就这样望着那两个背影拐入过道里不见了,她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才想起来要追过去,穿过涌进放映厅里的人群,她已经泪流满面。电梯口里那么多人,没有一个是他,她跑到楼梯口,一级一级的楼梯那样长,连布鞋都不够轻快,跑出了楼梯口,她只能沿着自己进来的路跑过去,她跑过停车场,跑过人行道,跑到斑马线,直至汽车的喇叭声让她停下来,她这才茫然四顾地蹲下身来抱着自己,嘴里喃喃念着:“李蕴…李蕴…我从来都没有跟你说过要分手啊…”

泪水没有节制地掉落在她的双臂上,原来她对于这个城市还是一点都不熟悉,李蕴去了哪里,她依然找不到方向。

绿灯早就过了,喇叭声又响了起来。温阳跑过来拉她的手,她只好如一只提线木偶一样被他牵着走回去。他们坐回车上,很久了,都没有一个人说话。温阳开了引擎,车子转了大半个圈汇入了车流里。天气不够好,在车里更显得外面阴沉沉的,他开了一点窗户,风灌进来,把她脸上的泪冷却了,滴在她的手上,凉凉的。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不该无所顾忌地流泪,尤其是在朋友面前,她害怕他们的不知所措,更害怕自己的不可收拾。她只好望着窗外不停倒退的街景,似乎这样,眼泪也能倒退回去。车子开过了闹市区,她平复了一些。她努力笑了笑,说:“不好意思,害你电影都没看成。”她的嗓子还是有些微的颤音。

“电影什么时候都能看的,这又没什么。”

她又用力笑了笑。

“你是在找他吗?”他沉默了很久,还是问了。

连他也看见他了,这真的不是幻觉,他真的和另外一个人在一起了。

“谁啊?”她宁愿选择装傻。

“……你知道的。”

“是。”既然装傻不成功,那就承认好了。

她的回答过于果断简短,他听了反而倒不知怎么安慰了。

“要我帮忙吗?”他试探性地问。

“不用了。”她并不是找不到他,她在乎的,是以怎样的自己去找他。

“哦。”温阳显然有些失望,虽然他明明知道她从来不肯麻烦别人,但现在他却忍不住想,她在他面前也是这样的吗?一定不是的,她今天才不过看见了他一眼,就失控成了这个样子,以往不管投稿杳无音信多少次,她都没有做出任何失礼的举动。他不是李蕴,这是件很遗憾的事。

他伸手去开音乐,电台里唱着伤感的情歌,他换了一频又一频,终于有一首欢快一点的了,他把手又缩回来放回方向盘上。

她安静地听那首欢快的歌,听了好久,她说:“温阳,我好喜欢你的名字。”

“是吗?”

“在别人悲伤的时候放欢快的歌,真的像温暖的阳光一样。”

“也许有人觉得那是往伤口上撒盐呢。”

“呵呵。”

“……”

“以后要是谁嫁给你,一定会很开心。”

“你会不会考虑看看。”

“我就不行了,我,老了。”

“呵呵。”

他没有再问,才不过二十多岁,怎么会老了呢。他终于还是隐涩的问出了那个问题,结局如他预料的一样。也许他不该追她追得那么紧,但也许是她故意提示要他问这个问题好让他死心,还有什么也许呢,都不重要了,他也该一个人静一静了。

到了工厂,她向他说:“我先回去了。”

他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她开了车门往前走。她如以往一样地一直向前走并没有回头,虽然他如此期待有一次她能主动回头对着他微笑,但她没有,一次也没有。他仿佛一个站在石头面前表演的小丑,任他怎么穷尽心力,那块石头始终都不为所动。这个小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合格的小丑?

他望着她没入门后,才徐徐发动了车子。他妈妈打电话来约他吃晚饭。他的脾气突然涌了上来,“妈,你以后能不能别再叫我‘阳阳’了,我都这么大了,还有,不要老想着给我安排那些千金小姐一起吃晚饭好吗?我真的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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