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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擦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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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亚窝在沙发上,透过客厅的大落地窗注视着眼前这场打的庭院林木飒飒作响的雨。暗沉的天色和树叶浓的化不开的墨绿色在他的心里造成持续的隐隐的不适——像一道若有若无的丝线紧缠着脖子。一旦这样的天气来临,任亦就会陷入旁若无人的无休止的睡眠之中,他不喜欢。

扔掉手中的杂志,像真有什么事似的站起来,踱步到厨房门口,又折返回来。手扶着沙发靠背,呆呆地站立片刻,转身朝卧室走去。

门虚掩着,内里由于窗帘紧闭一片昏暗。任亦蜷在大床的中间,紧紧裹着被子,微冷但是舒服的模样。

任亚站在面对着他的方向,俯视着。睡梦中的人不修边幅,但无疑一副天真神色,如同天边欲展未展的云。头发渐渐长了,伏在额头上,倒向一边。他背对着人坐下,房间里的寒气使得只穿T恤的胳膊上泛起鸡皮疙瘩。这无什要紧,但是孤寂也悄无声息围过来,就像自己是手无寸铁的。在他背后,规律的呼吸声叫人进一步陷入这种沉沦。右手都伸出去,下一秒就能将人晃醒了。最后,还是烦躁地离开房间。

关门时,听到一声微弱的叫唤。他停下脚步,望向大床。不是错觉,是对方真的在叫“Auther”。发音完全失去了平日的情状,最后一个音节在舌尖上迟迟不肯吐出。叫了大概三、四声,房间再次归于寂静。

任亚拉上门,相当响。说不清是无意识的动作还是有意在发泄什么。他疾步走到沙发背后,越过靠背,将整个身体甩到沙发中央。侧过脸,瞥见插在瓶中早已干枯了的桂花,猛地一挥,枝叶和水喷的满地都是,瓶子碎裂更是发出刺耳的声音。

Auther,Auther!他根本不想听到这个名字。人随即坐起,攥着手机,抄起一把伞,往外头去了。回忆泛上来竟不按新旧顺序。杂乱无章,均是年少时的桩桩件件。他总忘不了,何况任亦。

小区门前街道的两侧是杉树,树底下已经覆盖薄薄一层落叶。任亚站在小区门正中,一时不知要往哪儿去。

“婆婆妈妈。”他不禁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口。然后拔脚顺着华藏寺巷,朝老何面馆去了。任亦醒来,往往不知今夕何夕,晚饭是不能指望的了,自己又实在没有心情做。

估摸是下雨的原因,店里没有几个人。进门右手边一排座位中间的那一桌,正对面对着建国中路宽阔街道的位子,是平日里他们的固定座位。现在,已经坐了一个男人。低着头,面前正放着吃了一半的东阳沃面。

任亚回过头,考虑今天是否换换口味。老板见是他,先开口道,“两份沃面打包?”他便顺势点了点头。

“坐着等会。”

他选了背对那个男人的位子。朝大路望去,时不时有行人从门前经过,撑着各式各样的伞,没太有表情,仿佛被雨淋得麻木了。他真的对雨天深恶痛绝。没人能理解他。

等到提着外卖盒打算走的时候,身后的男人也恰巧吃完起身,竟让他吃了一惊。任亚自己192cm,对方和自己旗鼓相当,这到少见。甚至也不瘦多少,看的出来平日里有好好训练。

男人看上去很整洁,自有一种温和的威严。从门前的筐中取出一把深蓝色格纹天堂伞——一看就是为了应急新买的样子,撑起后往左走。出门前,随意地看了他一眼。这很正常,任谁经过都不免向他投来一瞥。金发的老外毕竟是惹眼的。

任亚也被挑起一丝兴趣,紧跟在男人身后步出店门。也只是走了几步,但足以看出是个有魅力的男人。见对方踏上台阶,进了那家叫做浮力森林的甜品店,他便觉得自己很无聊,拐进了小河下,回家去了。

离去时的狼藉仍旧静静摊在地上。他把面放在厨房桌上,手指还勾着塑料袋,站在窗前发呆。start键重新启动后,才拖着已经疲惫地身躯去收拾。

一切恢复原样。

任亦带着一身没大清醒地气息从洞穴中出来,只看见粉饰过后的画面——任亚端着面碗,长腿跷在茶几上,很有兴味地看电视。他走到对方旁边,重重坐下,头垂直往靠背仰去。

任亚放下面,用小臂抵着他的后颈,“不许再睡了,吃饭。”

“啊~”

任亚看着他故意作出的嗷嗷待哺的样子,没有理睬。

“啊呀。没劲。”

“你刚才又叫我‘Auther’。”任亚目视前方,表面如常,内里却颇为小心翼翼。

“是么。”任亦轻飘飘地回了一句,没再说话,就算过去。静默了一会,仍是说道:“什么时候?”

“睡觉的时候。你做梦了。梦到什么了?”

“无意识的呓语罢了。”

“梦的解析里面说……”

“行了。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早就原谅你了,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

任亚的目光逼视过来,使任亦一阵头晕目眩,意识似乎被攫取了。他迟疑片刻,决定诚实地袒露自己的心情——这是他们之间的约定。“你的眼神这么深邃迷人,好像情深似海。每当你这么看我,我就很内疚。不是我的错,也变成我的错了。”

“你宁愿内疚,也不愿意真正地接受我。你们中国人就是喜欢这样,嘴里说着放下了,但心里一直耿耿于怀。”

“我真的放下了。”

任亚的手掌伸过来,温柔地贴着他的心脏,“你这里,有一扇门。你问问自己,真的为我开了吗?”

“我们停止这个话题好吗,已经十三年了。”

“问题一直都在。一百年也是一样。”任亚气气愤难平,英文几乎脱口而出。经过一番克制,才说出相应的中文。他回过头,端起面机械地吃着,半点味道也没有。

任亦要起身回卧室,被止住。

“你又要睡,什么毛病。”

“困。”这一声轻柔的几乎像是妥协。他往窗子外头看了一眼,雨一直下,天色比刚才更加昏暗。既然被拉住,他也没有强求要走。

任亚却感觉意兴阑珊,对方乖乖待在身边,却又已经不在那里。他搂着他,却觉得更加孤寂。十三年。想起这个数字,有时候漫不经心,有时又触目惊心。时间足够长久,却总是有些什么没有理清。任亦面上看去得过且过,差不多就行,但心里门门道道沟沟壑壑清楚地很,而他自己不一样,就是要把一切都摊开,剖析的明明白白,板上钉钉。但是此时话题冷却下来,不知从何下手揭起。

任亦却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脑袋一歪,眯起来。迷迷糊糊间自己好像叫了声“弟弟”,也辨不真切。

“起来!”

身体被推倒在沙发上,任亦人抖了个机灵,醒的彻底。直觉感到又说了不该说的话。

眼前的人不再是任亚,变回了Auther。就那么冷冷地站着俯视他,一言不发便是怒极,活像一座顶头覆盖皑皑白雪的山峰。

“又怎么了。”他的手去拉他的,被闪开。“Auther你……”

任亚的目光变的更冰冷了。

任亦知道自己说多错多。对方离开英国,定居中国,都是为了自己。甚至中文名字都特意用他的姓,就是希望能够前尘不计,重新开始。只是过去毕竟是难遮的,稍不留心就旁逸斜出。索性放弃了。他看着他,“耿耿于怀的是我吗,明明是你自己。”他屏息,“‘应致治’这三个字到底还要作为多久的禁忌?他是弟弟,永远都改变不了。即使我们都死掉,化成灰,他也是我的弟弟。”

任亚的胸口开始看得见起伏,他没有管。

“那次的一夜情只是意外,何况他才十五岁,又喝了酒。第二天可怜的像淋了雨惨兮兮的小狗 。”

“那个没有羞耻的畜生。”

“骂人的时候不要连自己、连我都骂进去。”任亦知道自己下面的话会让他更生气,还是说了,“当年的事,要说起因,还是在你。你这么难以释怀,根本是在怨恨自己吧。可你又不想跟自己过不去,就只能把气转移到应致治身上。我能够原谅,是因为对我来说,他是弟弟,也只是弟弟而已,再多不了什么。”

“你不恨他,那你恨我么?”任亚的语调里充满了苦涩的味道。

任亦沉默了片刻,说,“恨过。但是原因同你所想的不一样。”

“那是怎样?”

“你自己想去。”

任亚似乎被‘恨过’打击地失去了斗志,没有执着于追问原因。也许对方当年在英国一时也没有开心过,这个冒出来的猜想更加让他惶恐。“你在英国那一年有没有真正开心过?”

“有啊。”任亦嘴角迅速扯开笑容——那种因为过去的回忆而由衷地快乐和珍惜的神情。

这个笑美好地叫他想将之嵌在松脂中凝成琥珀,所以也尤其让人介怀,直觉知道那并不是因为自己。“什么时候?”

“收到Carl送的单车时。”

这个答案在意料之外。但是让任亚意识到,对方在英国的时候,存留着许多他不知道也没有被告知的弥足珍贵的感情。“我记得这件事,但是你当时并没有多么高兴。”

“我高兴的要死,也尽了最大的力气来表达我的高兴。”

“看不出来。”

“你看不出来的事情多着呢,包括我的恐惧,纠结,决然。然后再在事情早该过去的现在,想起来多年以前就该问的问题。”

任亚没再说话,必定想起了很多事情。他却产生了十足的说说那辆单车的欲望。“车后来哪儿去了?”

对方皱起眉头。

“啊?”

“归Allen了,估计不久就被丢了。天知道你竟然更在意一辆见鬼的自行车。”

Allen就是应致治。任亦更习惯叫他的中文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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