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樱桃熟了(1 / 1)
她乳色的肌肤,在暖水的浸淫下泛着鲜嫩的密桃色,乌亮的长发随着波动的水纹,偶尔撩开浮游的泡泡。.. 漾出她若隐若现的娇躯,两点动人的殷红好似在提醒他,樱桃熟了
冉振铎的喉头一紧,下腹不觉绷得更紧。朝前迈了一步,毫不迟疑地从水里捞起旭珊。她滑溜溜的身体如一尾轻盈的美人鱼,让他几乎把持不住。恨不能将她扔在冰冷潮湿的地板上,立刻占有了她。
他三步并两步地走到床前,稍显粗鲁地把她搁在床上。
“唔”旭珊不适地扭了扭,苗条的腰肢勾勒出一道妖治的弧线。盅惑着他迫不及待地俯下身。攻城掠寨的吻像雨点一样落在她身上。一路下滑
“爸爸。”旭珊半梦半醒地睐了下眸子,“是我是我干的不是振铎哥哥,不是他对不起,振铎”
她又做噩梦了高涨的**陡然退到警戒线以下,冉振铎直起身,盯着愁眉不展的旭珊。今天发生在快餐店的一幕,让她又想起了那个下午十年过去,她依旧摆脱不了那个噩梦般的下午吗
冉振铎把她略显粗鲁的塞回到被子里。然后,安安静静的躺在她身边,思绪仿佛又飘回到十年前的某一天
他叼着一根牙签,酒足饭饱似的,只顾朝**狭巷里钻。
而年少的旭珊怨气冲天的跟着他,看到天色阴云密布,不由焦急地问,“喂,你还要去哪儿呀你明明答应过今天把钱还给我的。”
“嚷什么嚷啊我也请你吃了牛肉面,就算还给你了”冉振铎回头。嫌恶地瞪了她一眼。
一碗面她躲开来接自己的司机大叔,又跟着对方绕了几条街,可不是为了一碗牛肉面的再说,被这个混蛋敲诈去的钱,都够买一百碗牛肉面了小旭珊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说,“我妈今天早上说了,我再不跟她说清楚,零花钱都弄去哪儿了,就再也不给我零花钱了。”
“不给了”冉振铎站住了,这可是个大问题
这时,巷道里突然一前一后跳出两个身高马大的男人。“喂,小子,你就是冉浩东的儿子吧”
来者不善冉振铎心头一惊。马上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把旭珊不经意地挡在身后,“我不知道你们说得是谁”
旭珊埋怨地瞪着他的阔背,这个混蛋,肯定又干什么坏事了让别人要堵在回家的路上,找他算账
“冉振铎,是你爸爸派我们来接你的。”其中一个男人白得碜人的脸上,挂起阴谲的笑容。
他居然还有爸爸旭珊可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
“你们弄错了,我爸爸已经死了”冉振铎冷冰冰地丢下一句。想骗他,还是省省吧他父亲的手下,岂会直呼父亲的大名
“臭小子。果然够机灵”见他不上当,对方收起笑脸。
小巷的背阴处,又跳出两个手持西瓜刀的男人。其中一个洋洋得意地把手中多出的一把刀,甩给站在振铎身前的男人。闪着寒光的刀刃擦着两人的头皮飞过去。
旭珊吓得眯起眼,捂着脸,失声尖叫。
“她是谁”对方似乎这时候才发现旭珊的存在。
“我不认识她”冉振铎机警地瞥了她一眼,差点忘了还有旭珊这个碍事的跟屁虫
旭珊却傻乎乎地拽着他,害怕地瘪起嘴,“振铎哥哥”这一声像风中的琴弦打着颤
振铎心里又气又急,白痴,我装作不认识你,是为了让你快点滚开,帮我去通风报信的呀
“他妈的,不管是谁,一起跟这个混小子剁成肉泥”
“等等这丫头好像是方傅雷的女儿。”其中一个男人,欣喜若狂地亮出黄灿灿的大金牙。
“不会吧大富翁的女儿,怎么会跟这种臭小子混在一起”另一个男人狐疑地打量起旭珊。
“不会有错的。”大金牙仿佛从小小的旭珊身上,看到了一座潜藏的金山,“我们把她抓回去,先狠狠地敲诈姓方的一笔,再杀人灭口不迟”
“不要振铎哥哥”旭珊畏缩地哭起来。她不想死,不想做绑票,更不想被人剁着肉泥
“别哭了”振铎絮烦地吼道。一边警惕地看着前后左右夹击上来的四个男人,一边挡住她一步步地往后退。
“小丫头,你就跟我过来吧”大金牙突然蹿到他们身后,抓住旭珊,把她像待宰的小鸡一样高高的举起来。
“振铎哥哥,救我”她惊恐万状的尖叫,像一支毒箭射穿了冉振铎的心。
“放开她”冉振铎想都没想,猝不及防地抽出藏在身后的西瓜刀,一刀捅进大金牙的肚子。
大金牙脸上张狂的笑容僵住了。高高壮壮的他带着举过头顶的旭珊,一起重重地摔下去。
其它三个男人显然没料到十来岁的冉振铎,出手会这么准,这么狠
“臭小子,砍死他”对方恶狠狠地咬碎一颗牙齿。
他们顿时丢开旭珊,舞着西瓜刀,把手无寸铁的冉振铎团团围在中间。
今天死定了吗一点凉丝丝的雨水滴在他稚气未脱,无畏无惧的脸上。死就死,可是
他担忧的目光落在魂飞魄散,从地上爬起却只会哭哭啼啼的旭珊身上。
“笨蛋,快跑呀”他断喝。猛然抱住身前一个男人的腰,用吃奶的劲往后抵。他不能死他要拿到刀他要拿到插在奄奄一息的大金牙肚子上的刀。
“臭小子,放手,快放手啊”对方和追上来的两个男人,对他疯狂地举起刀。
他等着刀刃落在他背上的一刻,等着背心传来利剑穿心的剧痛。
可黏稠的湿意,来自胸前。
谁,谁用锋利的刀尖刺穿对方的身体,划破了他的胸膛
他松手。看到对方难以置信地瞠大眼,淌着污血的躯壳朝前踉跄了几步。
血淋淋的刀尖从他胸口猛然抽出,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像一口沉重的笨钟,倒在地上。
旭珊振铎惊悸地瞪着坐在地上,紧紧握着从大金牙身上抽出刀来的旭珊。她半阖小嘴,喘息不定。除了微微战栗的身子,似乎连眼皮都不会再眨一下。
“你们你们这两个狗娘养的小杂碎”剩下的两个男人挥舞着刀,歇斯底里地朝他俩扑来。
这时,巷道口突然传来令人胆颤心寒的警笛。
“是警察”两个男人面面相觑,不甘心的放下高举的西瓜刀,踏着激降的暴雨逃之夭夭。
“旭珊,快起来,警察来了”冉振铎抢前一步,扶起呆滞的旭珊。
“松手,你快松手啊”他用力掰开旭珊捏得紧紧的手,西瓜刀咣铛一声落在地上。
冉振铎拖着她朝七弯八转的小巷深处,没头没脑地疯跑。密集的雨点,在地上溅起一片燥味的尘烟,好像一路追着他俩的脚后跟,不断抽打的鞭子。
现在怎么办那个家伙死了吗还有大金牙也死了吗他们俩都杀了人吗冉振铎突然刹住脚,当机立断地拧开路边一处低矮的水龙头,抓着旭珊的手,和着自己的大手塞在水龙头下用力搓洗。
“我杀人了”旭珊低喃。
“住口”他闷吼。
“我杀人了”旭珊泪眼模糊地瞪着他,“我杀人了”
“住口,住口,住口什么事都没发生,什么事都没发生”他猛然掌住旭珊纤弱的肩头,用不容置辩的口吻交待她,“记着,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什么都不要说”
“可是他们要杀你他们”
“住嘴”冉振铎粗暴地捂紧旭珊喋喋不休的嘴。力道之重几乎令她窒息,“我再说一次,什么事都没发生,不想死就什么都不要再说”
旭珊打着寒战,点点头。
什么都不说,就代表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吗
那时的他们,真单纯啊
在提心吊胆的度过了两天后,几个威严肃穆的警察登门造访了,“方先生,两天前,有人看到冉振铎和你女儿,曾在发生械斗和凶杀案的铜元巷出现过”
缩在二楼窥视的旭珊,面如土色地抱紧了双膝,不敢吱声。有人看到她杀人了吗有人看到她把刀子捅进那个男人的心脏了吗警察是来抓她的吗
一只大手忽然抚上她肩头。
她倏地一抖,缓缓抬起头,噙满恐惧的瞳仁里映入一张沉郁的脸。
傻瓜,没什么好怕的冉振铎在她面前蹲下,手指滑过她柔软的长发,扶住她的后脑勺。他温厚的双唇紧紧贴住她冷汗涔涔的额头。
那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吻她。却是烙在旭珊记忆里,最刻骨铭心的一个吻
随后,他甩下她,走下楼大声宣布,“是我干的”
“振铎”旭姨惶惑地摇摇头。
“你”其中一个年轻的警察,冷哼一声,怀疑地扫了眼正襟危坐,同样一脸震惊的方父。
“是我杀的,他们俩都是我杀的。”他又强调。
“冉振铎,你是想替人顶罪吗”年轻警官声色俱厉地喝道,“实话告诉你们吧金牙魏没有死,他亲眼看到是方先生的女儿捅死了”
那个大金牙还没死冉振铎后悔,当初怎么没一刀捅死这个祸害
“对不起,方先生,能请你的女儿出来一下吗”另一个年长的警察客气地说。
“不行”方傅雷一口回绝,居高临下的气势摆明了没有商量余地,“我的小女儿病了,这些天一直躺在床上养病。”
“方先生,难道你想包庇你女儿吗”年轻警官义正辞严地问。
“不敢”方傅雷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缉捕凶手是你们警方的责任吧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我凭什么让我未成年的女儿,站出来接受你们的质询。”
“证据。金牙魏的证词还不够吗”
“一个劣迹斑斑的混混,红口白牙的污蔑之词也能算证据吗”方父轻蔑地说。
“你”年轻警官义愤填膺。
那一天,冉振铎从方叔叔的身上,看到了财富和地位至高无上的权利。
“既然方小姐病了,那么我们今天先把冉振铎带回去调查”年长的警官赔着笑,打起圆场。
爸爸,快拦下他们啊旭珊抓住冰冷的铁栅栏,揪心地叫唤,仿佛将被关进囚室的人,是她,而不是振铎
冉振铎在走出大门前,心有灵犀地回头瞟了眼楼上。
他看到躲在栏后两只含着泪花的眸子,像雨夜后清彻透亮的星星。
关进羁押所的第二天,方爸爸来探视他了,“振铎,你受苦了。”
他略显憔悴的脸上,扬起一个不以为然的笑。
方爸爸朝守在会客室内的警察点了点头,对方马上一语不发地出去了。“昨天夜里,旭珊到书房里来找我”
旭珊她承认了吗振铎心慌地盯着停在桌沿上的一只苍蝇。
方父沉沉地叹了口气:“她在我面前哭了一个晚上,一会儿求我快点把你救出去,一会儿又冲动地说,天一亮就要来警局自首。”
这个傻子,不是叫她什么也不要说的吗为什么还要跑到叔叔面前多嘴多舌
“振铎,我求你,帮帮我”方父开诚不公地抓住他的手说。
冉振铎惑然。
“也许你会怨我过分,怨我太自私。可旭珊还是个孩子,是个从未干过任何坏事的乖孩子,我不能让她一辈子都背着这个污点,不能让她的未来毁于一旦。”方父情真意切,忧心忡忡地说。
孩子可他不也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吗在一丝自怜自艾的悲哀后,冉振铎的脑子里描绘出一个穿着白色睡裙,打着赤脚的女孩,如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眼泪汪汪地跪在上帝前,做着最虔诚的忏悔。
天使,是啊他的天使怎么会杀人呢
“方叔叔,您放心吧不管旭珊对您说了什么,她都是骗您的,人的确是我杀的,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冉振铎自暴自弃地笑起来。
烂泥,他天生就是一坨烂泥烂泥就该本份地呆在肮脏的烂泥塘里。
虽然三个月后,方叔叔想办法把他从收容教养所里弄出来了。可他成了远近闻名的少年犯,成了人人都避之不及的杀人犯
可他不后悔。两次的事皆因他而起,两次却都让旭珊的手沾上了污血。
此时,躺在床上的冉振铎,怜惜地抬起握在手中的小手,轻轻地落下一吻:旭珊,我答应过方叔叔,不能让你的人生背上污点,所以,我今天依然会信守这个承诺
第二天,冉振铎一反常态地睡到日上三竿,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好久没睡得这么香,这么甜了这都是因为怀里拥着一块滑溜溜的温香软玉
他闭着眼,惬意地伸手过去,想沿着她诱人暇思的曲线,再放肆地抚摸她光滑的肌肤。
可他的手,除了床单,什么都没摸到
旭珊他睁开眼,有点慌了。这个傻丫头又跑哪儿去了不会一时冲动,去自首了吧
“旭珊,你在哪儿”冉振铎一边大叫,一边掀开被子跳下床。
他不管腹背的伤口扯着的痛楚,连毛巾都来不及抓一块披在身上。便飞快地拉开卧室的门,迎头差点撞上抬着托盘走进来的旭珊。
“你怎么起来了”她一脸愕然,把托着牛奶、米粥的盘子小心地放在床头柜上。
“你去哪儿了”冉振铎生气地追问。目光不经意地掠过旭珊只罩着一件宽大衬衫的身体,担心和焦虑,顿时被她露在衬衫下摆的修长美腿击得粉碎。
她窈窕的腰身,在白色的丝质衬衫下若隐若现,比起昨夜一丝不挂的娇躯,好像更具诱惑力
“你站在那儿干什么”旭珊回过头,脸倏地一红。他泛着麦色的肌肤在白色纱布的映衬下,健美得如一尊古代骁勇的战神。虽然一夜风流,可她还是不习惯,他像暴露狂一样杵在她面前。
“你那穿得是什么”冉振铎明知故问。
她低头瞥了眼身上的衬衣,腼腆地笑了,“哦我的衣服上都是血,所以我全拿去洗了。我擅自在衣柜里找了件你的衬衣,你不会怪我吧”
“当然不怪。”他慢悠悠地朝旭珊走去,带着一簇簇天然浑成的火球,“如果你喜欢,以后我的衬衣随你穿”而且,最好天天都在他面前穿着这样
旭珊突然有种危险降临的压迫感,紊乱的心无端端地失了规律。她连忙转过身,顾左言右地避开他灼热的目光,“你一定饿了吧我做了不少吃的,你快去床上躺着吧”
“是,我饿了”性感的声音擦过她耳边。
“唔”她惊呼。
冉振铎已经从背后抱紧她。两只邪恶的大手不期然地罩上她柔软的胸部,“我现在就饿的厉害,你说怎么办”
隔着丝质衬衫的抚弄,让旭珊浑身情不自禁地打着战栗。她差一点丢掉理智,沦陷在他肆无忌惮地挑逗下。
“不行。你不要命了”她轻轻扭转身体。生怕动作大了,又碰到他的伤口。
“正有此想法”他腾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行别过她的头,沿着她的唇角轻吮,另一只手越发放肆地沿着她的腰,她的腹慢慢向下游移,试图用指尖一路点燃深埋在她体内的烈火。
“你住手”旭珊恼羞成怒地抓住他的大手。
死丫头,又唧唧歪歪地给他找什么借口冉振铎不悦地把她的身子掰过来,粗鲁地一扯,衬衫的两颗衣扣应声而落,露出胸前一大片洁白的肌肤。
“讨厌,你昨天晚上才做过,这么快又要你是不是想死呀”旭珊也顾不上羞耻,板起面孔,大声告诫他。
“你说什么”冉振铎住了手,愣怔地看着她,“我昨晚做什么了”
“你”旭珊嗔怪地瞅了他一眼,嘟着嘴欲言又止,“还装”
一觉醒来,她竟然一丝不挂地躺在他怀里。拥紧她的大手,还时而沿着她**的脊背,无意识地上下摩挲。
她的大脑当时一懵她**了第一次就这么浑浑噩噩地失去,连初疼都没体验到
真是个趁人之危的小人她揪紧自己的领口,有点怨愤地瞪着冉振铎,“这才过了几个小时你又伤得这么重,至少也该节制点吧”
“节制你以为我”冉振铎后悔地咽了下口水,昨夜真不该一时心软,做了一次柳下惠。他应该一口把她吞得干干净净,连骨头也不吐一块
“昨晚,我倒想。可你睡得那么沉,要我跟一个毫无反应的木头,可没什么乐趣。不过,现在补上貌似也不迟”说着,他的大手滑到她挺翘的臀部,轻轻撩起衬衫的下摆。
什么没有难怪她的身体一点不适的感觉都没有
“等等”旭珊用力一拍溜进衬衫下的大手,推开他肩头,像一个失去记忆的傻子,不知所措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裸露的大腿,她以为他们俩已经所以,才穿得这么大胆随便,即然她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她无地自容地拉拉衬衫的下摆,突然像离弦的箭,甩开冉振铎冲进浴室。
这算什么冉振铎不明就里地瞪着关紧的浴室门,又呆呆地看看还留有她余温的手心。小妖精,把他撩拨得神魂颠倒,然后,就这么甩了他吗
都说男人有处女情结,这个女人也有吗一旦知道自己还是完壁之身,就迫不及待地要把自己武装起来吗
“喂”他没好气敲敲浴室的门,“穿湿衣服会生病的”
“我知道了。”旭珊在里面固执地喊道,“我会用风机吹干的。”
咚冉振铎一拳重重地击在墙上。如果不是怕吓到她,他真想像振错一样,一脚踹开洗手间的门冲进去
大约过了四十来分钟,旭珊穿着昨天那件难看的快餐店制服,畏首畏尾地走出来。可冉振铎已经不在卧室里,她抬来的牛奶米粥,依旧纹丝不动地放在床头柜上。
他去哪儿了生气了吗旭珊忐忑不安地拉开卧室的门,走出去。
“大哥,你放心吧现场我已经让人打扫干净了就算是店老板也不会明白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原来是冉振锘来了旭珊悄无声息地坐在楼梯上,偷偷地看到他递给振铎一包东西,“旭珊放在店里的私人物品,我都拿来了。”
“嗯,辛苦你了。”穿着浅草花斑纹睡袍的冉振铎,微微一点头,慎之又慎地问,“那跑掉的五个家伙呢”
“我半夜接到你的电话,就马上找人把他们作掉了。”冉振锘阴谲地一笑,顿了顿,“一场绝不会露出任何马脚的意外。”
冉振铎如释重负地点点头,“那就好你办事比振错让我放心多了。至于昨天晚上的事,我不希望再有第四个人知道,包括振错。”
“嗯,我明白,那我先走了”振锘识趣地提出离开。
他前脚刚走,旭珊后脚走出来,“作掉了,是什么意思”
“你终于肯出来了”冉振铎避开她的问题,佯装生气地说。
可旭珊不依不饶,咄咄逼人地追问:“我问你呢逃跑的五个家伙,指得是昨晚快餐店里的那几个男人吗”
“是”他轻描淡写地应了。
“你把他们怎么了全杀了吗”旭珊指责的口吻,充满哀伤的味道。
“旭珊,你听着,”冉振铎投向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寒霜刺骨,“这是男人的事情,我不希望你插手。至于我们男人处理问题的方式,你最好也不要指手划脚。”
“我没有”旭珊怯声怯气地甩甩头,“我不要你再干杀人放火,罪大恶极的事,更不希望你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即使为了我,也不要”
嗳他承认,他昨晚是有点急了。所以,只考虑到杀人灭口这个最直接干净的办法。下次,他会记得考虑用方叔叔当年收卖大金牙那样的方式。
他站起身,温柔地搂着旭珊,用粗砺的拇指拭去她眼角的泪花,“旭珊,你要知道,出来混的,就该做好最坏的打算。”
杀人或者被杀
“那么你呢”旭珊惊恐万分揪住他领口,“你也做好了这样的准备吗我不要”
“我”他英气逼人地一笑,“当然不会。”
为什么
“因为我是冉振铎”他霸气十足地吐出这一句。
可旭珊的心依旧沉甸甸。
冉振铎抓起茶几上的首饰盒,取出盒里的戒指。
“这是什么”她迷惑。
“昨晚上你答应过我的。”冉振铎抓起她的手,不由分说地套在她的无名指上,“不许再取下来”
可旭珊一点也不听话,马上好奇地转下来细看。五颗晶莹剔透的钻石,好像组成了一朵恬淡如烟的兰花,那代表了他会付出一生一世的爱吗铂金的戒身显得有些暗陈,戒尾内侧清清晰晰地镌着一个“旭”字。
“这”旭珊一时间感动地无以复加,褪去的泪水又蕴湿她的眼眶,“这戒指,是你早就准备好的吗”
“就算是吧”冉振铎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振铎,”旭珊哽咽着扑进他怀里,“我好害怕”
“傻丫头,又怕什么”所有的障碍都被他扫清,还有什么可怕的
“害怕失去你,害怕”旭珊害怕妈妈知道这件事之后的反应,害怕她们今日干下的事,终有一天,会曝露在阳光下
三日后。
从小到大,在旭珊的眼里,只有一个人无所不能,那就是她的爸爸方傅雷。
可在接到班导师通知她复课的电话后,她心目中的超人又多了一个名字。
“你要怎么感谢我”冉振铎对搂在怀里的她,又开始没正形的上下其手。
旭珊抓住他的手,恩将仇报地反咬一口,“我为什么要感谢你。这件事本来就是你弄出来的。”
她从冉振铎腿上兴高采烈地跳起来,“我现在终于可以回去面对妈妈了”
“回去”冉振铎不满地瞪着她。他“不辞辛劳”地帮她解决复学的事,可不是让她找借口离开的。
“是啊我得回家拿课本,还得赶去学校把这些天落下的课程补上。”
“大学生好像可以不用住在学校里吧”他佻薄的眼神,不言而喻。
“不住校能住哪儿”旭珊顿时支支吾吾地烧红了脸。像这三天一样同居吗
虽然经过一番顽强抵抗,旭珊与他分疆而治,争取到睡在客房的权利,可内心传统的她还是觉得,这样会不会太随便了
冉振铎狡诈地一捂腹部,有气无力地往后一靠,“我的伤可不轻,在拆线之前要经常换药,还得有个人时常帮我擦洗身子。”休讨每才。
什么要她隔三岔五就在他身上经历一场二万五千里长征,她的小心脏可承受不住可是,如果让别的女人旭珊把古婧娇柔的面孔迅速从脑子里枪毙了。
见她摇摆不定,冉振铎趁热打铁地说:“我答应你,在你下次主动穿上我的衬衫之前,我都不碰你”
他的话有几分的可信度旭珊怀疑。“那我还是得先回家,收拾点行李吧”
这就算她答应了冉振铎精神抖擞地从沙发上跳起来,“当然没问题我现在就陪你回去”
骗子旭珊暗骂。
回家的路上,旭珊坚持要绕去快餐店看看。
“振锘那个人办事,你就尽管放心吧”冉振铎向她强调。
可就是那个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阴险家伙办事,她才会有点不放心旭珊当然不会在他面前表露出来。秃顶的尸体可以拖走,杀人凶器也可以焚毁,可那些溅在墙上,浸入地砖的血迹呢为了毁尸灭迹,难道冉振锘还能拆掉快餐店不成
事实证明,冉振锘没有拆掉快餐店,可被装修工人敲得叮叮咚咚,面目全非的快餐店也快变得和拆掉差不多了。
“这是怎么回事”旭珊瞠目结舌。
“帮你这位老板免费装修不好吗”冉振铎对振锘这种掩人耳目的处理方式,说不出的满意。
“方旭珊,你你终于肯出现了”一道天怒人怨的吼声,在他们身后响起。
旭珊心惊胆战地回过头。
胖店长指着她,骂骂咧咧地冲过来,“哎呀你这个死丫头,我找你来打工真是倒了八辈子的楣了。你自己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这些莫名其妙的装修工是不是你找来的”
冉振铎连忙挡在她身前,寒气逼人的目光扫过去,气势汹汹的胖店长,登时收了手脚,“你是谁”
“我们走”冉振铎没有理他,挽住旭珊,把本想对胖店长说声对不起的她推进车里。
“现在可以放心了”他悠然自得地发动起车子。
是放心了,可她大概再也不能回快餐店,再也没脸面对胖店长了。旭珊心怀愧疚地从后视镜看去,有个男人飞快地走近呆头呆脑定在快餐店门口的胖店长,不知对他说着什么。
那是谁高大的背影和粗犷的线条看上去,都有点眼熟
车子很快停在方家的楼下,旭珊吩咐他,“你在这儿稍等一下,我很快就下来。”
“嗯”冉振铎亲昵地勾住她脖子,在她脸上啄了一下。
“旭珊。”
车外传来的一声叫唤,让两人心头同时一惊。
方母弓腰驼背地提着两大包蔬菜水果,站在车窗外。
刚才的一幕一定滴水不漏地落入她眼中。“妈”旭珊脸上浮现一阵十级地震将至的恐慌。
“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方母责备地瞪了她一眼,和屈先生都发展到这种程度了,还骗我是普通朋友
“我回来拿点东西,一会儿就走”旭珊推门下车,故意用身子挡住母亲的视线。
“既然回来了,就留下陪我一道吃完晚饭再走吧我正好买了不少菜,让屈先生也一块上去吧”方母弯着腰,朝车窗内热情地探了探头,似乎期盼一语不发的冉振铎,能主动开口叫自己一声“阿姨”。
可冉振铎只是不置可否地盯着方向盘,一脸的冷漠让方母心里直斥,这男人就算有钱,也不能这么无礼呀
“妈,我看要不还是算了”旭珊躲躲闪闪,却找不出一个正当的理由。
身后的车门咔嚓一响,冉振铎从容不迫地走下车,清朗的嗓音掷地有声,“即然如此,那就打扰了,方太太”
方母没听出他语气中的讽刺,顿时喜笑颜开:“屈先生,不用这么客气,叫我阿姨就好了”
冉振铎优雅地一笑,“我想,还是称您为方太太,更尊重点”
方母觉得有点怪,却又说不上怪在哪儿犹疑的目光定定地落在他脸上。
“妈,我们快上去吧”旭珊心慌意乱地挽住母亲往楼上拖。她侧头为难地瞟了眼冉振铎:求你,就呆在这儿吧别上去惹是生非了。
冉振铎冷冷地扯了下嘴角,不紧不慢地跟在她们母女俩身后,上了楼。
“他喜欢吃什么一般偏好什么口味”方母低声问。
“啊”旭珊愣怔。他最爱红烧牛肉面,可除了旭姨谁也不会做呀
方母冲她不满地摇了摇头,开门进了屋。
“妈,你回来了”子欣亲热地迎上来。
“姐姐,你怎么会在家”旭珊的声音抖得十足的滑稽。
方母冷嘲热讽地说,“她现在有钱了,在外面租了大房子,回来收拾收拾东西就走的”
如果知道姐姐在家,旭珊无论如何也会阻止冉振铎上楼。
果然,子欣瞪着随后走进来的冉振铎,张口结舌:“振”
“这位是旭珊的男朋友屈先生。”方母抢在她前面介绍道。
“屈先生”子欣置疑地瞅了眼魂不附体的妹妹,若有所思地闭上嘴。
“屈先生,要喝点什么吗咖啡还是茶”方母搁下手里的东西,殷切的招呼道。
“不必了,我只喝白开水,冷的”冉振铎有趣地一扬嘴角,字字句句都透着鄙夷和嘲弄。
“妈,我来就行了”旭珊的心快从裂开的胸口蹦出来,她一把夺过母亲手中的马克杯,把母亲推进厨房。
“你来干什么”子欣双拳抱胸,如临大敌地看着冉振铎。不是因为他胆大妄为地登门造访,而是旭珊竟敢公开地把他带回来。
冉振铎目中无人地扫了她一眼,顾自走到客厅的角柜前,时而拿起旭珊的相框看看,时而又摸摸柜角上廉价的小饰物。方家真是比他想像中的还要简陋
“那个”旭珊走到他身边,忌讳地瞥了眼姐姐,结结巴巴地小声说,“你还是找个借口快点走吧”
“为什么这就是你们方家的待客之道吗”今天可是个羞辱方母的好机会,他怎么会白白放弃这个方母自己送上门的好机会呢他突然揽住旭珊的腰,兴致勃勃地问,“我美丽的女主人,你给我倒的白开水呢”
“你”旭珊生来就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她揪住他领口,只求他快点息事宁人,“你听着,我妈已经被振锘狠狠地羞辱过,后来又被振错当众开除了,你就不能放过她吗”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冉振铎贴近她耳畔,模棱两可地说:“我若要对付你母亲,还用等到今时今日吗”
“我说,你们俩到底在搞什么鬼”他俩窃窃私语的亲密姿态,让子欣妒火中烧,“旭珊,你以为用偷天换日就能蒙骗妈妈,就能和他光明正大的交往吗”
“不是交往。而是结婚”冉振铎脸色一沉,憎恶的目光毫不吝啬地送给她,“至于我和旭珊说话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插嘴。”
“你”子欣怒目圆睁,却又不敢反驳。转身回房,甩上了卧室的门。
每当这时,旭珊总会特别同情姐姐,“她是我姐姐,就算你不喜欢,态度也不用这么恶劣吧”
“那你想让我用什么态度对她”冉振铎脸上又挂起轻浮的笑意。
嘭嘭嘭有人敲门。
这种时候还有谁会来旭珊喘不过气来的心头,好像又压上了一块千钧大石。可开门一看,撞上来的不是一块石头,而是一座陡岩峭壁的冰山百度一下“你若痴狂,我愿绽放”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书中之趣,在于分享-【.】-二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