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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求婚和惊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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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着她往外拖的两个保安,在舞池的门口定住了。.

冉振铎和振错及几个下属一脸轻笑地站在门外。其实从旭珊踏进金钻,就有人立刻通知了身在贵宾房的他。

“你这是说谁是缩头乌龟呢”冉振铎似笑非笑地走上来,整了整她的衣领。这个胆大妄为的小女人。总喜欢在别人面前丢他的脸

“你在就太好了”旭珊激动地揪住他的领口,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脸郑重其事地说,“听我说,待会你千万不要从大门口出去”

冉振铎发出一声受宠若惊的轻啧,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情主动了

“哈哈,真有意思她是谁美丽清纯的女店员”站在冉振铎身边的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操着不纯正的中国腔,色迷迷地盯着旭珊赞道。

“她是我的未婚妻”冉振铎当着众人的面。吻了下她的额头。除了自己,他不喜欢别人用那种佻薄的目光盯着旭珊。

“不好意思,松岛先生。你的事跟我弟弟详谈吧,我暂时先失陪了。”他不由分说地挟着旭珊向r的方向走去。随便推开一间无人的包房,点亮所有的灯。然后,嫌恶地扫了眼她身上的衣服,“你这穿的是什么”

“快餐店的制服啊”方旭珊满不在乎地拉起风衣。没有这身制服。自己还救不了他呢

“你去快餐店干什么我今天在学校门口等了你一早上,你为什么不上学”他板起面孔,疾言厉色地问。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旭珊大剌剌地一挥手,说,“现在外面有人要杀你六个人,全带着西瓜刀,就站在金钻的大门口,等着你出去呢“

“你是怎么知道”冉振铎将信将疑。

“你不信就算了”旭珊有点负气地别过头。“我听他们说,是沈山的老婆开出了五十万要买你的命。”

沈家的报复,这么快就来了吗冉振铎神情凝重地坐下来。

“难道那个沈山的死,真的和你有关系”旭珊侧着头,谨小慎微地问。

他讳莫如深地望着旭珊担忧的眸子,踟蹰不语:傻丫头,沈山这个老家伙一向心狠手辣,说到做到。我杀他,也是为了保护你呀

“他真的是你派人杀的”旭珊当他默认了,愤愤不平地瞅着他,“你怎么能就算沈山该死,那个女学生呢她才跟我差不多大啊,她做过什么为非作歹的事。你们非要连她也一块打死”

“你说什么女学生”冉振铎迷惑地皱起眉头。

“哼”旭珊以为他又在装模作样,冷冰冰地说,“大概就是沈山上次在餐厅里,提到的那位包养的女大学生,今天早上和他一起被人打死在别墅里。”

冉振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个振错,他又私下底干什么

方旭珊不快地站起来,“该告诉你的,我都告诉你了。我要走了”

“等等”冉振铎猛然拉住她的手,斩钉截铁地说,“我没杀这个女学生,这件事跟我没关系”

“那沈山呢”旭珊问。

“也不是我杀的。”他宁可撒谎,也不要旭珊用看杀人犯的眼神看着自己。

“真的吗”旭珊半信半疑地问,“这件事真的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许怀疑我说的话。”冉振铎桀骜不驯地瞪了她一眼。“行了。这件事暂时不用你操心,我自己会解决的。你先坐下我有话要问你。”

他轻轻一拍自己的大腿,示意旭珊老老实实坐在他腿上。

色鬼旭珊微愠,轻蔑地横着他说,“快餐店里晚上只有我一个人值班,我得马上赶回去了。”

“哪儿也不许去”冉振铎手上一使力,旭珊的身体就精准地跌在他的腿上。

“你放开我不喜欢你对我动手动脚。”旭珊忸怩地推搡他。

“不喜欢就学着喜欢”冉振铎唬着脸,把她牢牢地禁锢在自己怀里。

“今天你身上又是股什么味”他凑近旭珊的颈后,闻到她身上飘出一股诱人的咖啡香气,情不自禁地沿着她细致的脖子,又开始向下轻啄。

那种又酥又麻又痒的感觉,让旭珊又羞又臊。她缩着脖子向他告饶,“别别在这儿。求你,我丢着空荡荡的店,已经出来好半天,现在店里,都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至少,让我先回去,把店门锁起来吧”

“好吧”冉振铎有点遗憾地停下来,贴着她耳畔说,“我跟你一块去”

“不行”旭珊倏地瞪大眼,脑袋摇得像货郎鼓,“我不是说了,那些人都守在门口的吗,你还要出去”

“我们不会从后门走吗”他宠溺地点了点旭珊的额头

“可是”旭珊心头,还是吊着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我觉得,你还是跟振错和保镖们,呆在一起比较安全。”

“你认为我没有能力保护你吗”冉振铎不悦地斜觑着她,“或者,你想在约会时候,后面跟着一大堆耀武扬威的电灯泡”

谁跟他约会了提出去关店门,只是推托之辞,谁知道他会这么死心眼方旭珊无可奈何地跟着他一起穿过凌乱的厨房,走下一段嘎吱作响的铁楼梯。

夜总会后的小巷,阴暗狭长,几盏白炽灯,没精打采地挂在高高的屋檐上,穿过弄堂的微风,都好似夹杂着一阵阵令人作呕的腐臭味。偶尔,传来一声小猫鬼魅般的叫声。

旭珊搂紧他的胳膊,草木皆兵地前后看看,就好像六个打手会藏在小巷的阴影处,随时可能跳出来似的,“要不,振铎,你先回去吧”

“别疑神疑鬼了”冉振铎无拘无束地笑笑,握紧她凉冰冰的小手,开始了对她的严刑逼供,“说,为什么昨天晚上不听话,一个人偷偷地溜了而且,竟然回到家就睡着了。”

“是啊我还若无其事地睡得又香又甜呢”方旭珊恨得咬牙切齿。姐姐说什么,他居然就信什么。也不知,是不是被姐姐的香吻迷得神魂颠倒了

“子欣”冉振铎恍然大悟,果然又是子欣在信口雌黄地骗他吗他对子欣,不觉又平添了几分厌烦。

“怎么,你想姐姐了,叫得这么亲热。”旭珊刻薄地讽刺道。

小醋坛子冉振铎窃笑,忽然捏住她的小鼻头轻轻一拧,“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子欣,从小到大,除了你,我没喜欢过别的女人。”

在这种臭哄哄的地方表白,好像有点不太合适。他拉着旭珊,迅速走出巷口,满意地看到她垂下的脸蛋在路灯的映衬下,泛着玫瑰色的红晕。

“现在该轮到你了,说吧”冉振铎迎着夜风催促道。

“啊说,说什么”旭珊抬起头,不解风情地看了他一眼,又立刻腼腆地垂下眼睑。..

“说你喜欢我,说从小到大,你就没喜欢过别的男人。”冉振铎像循循善诱的老师。

这世上哪有像他这样逼人家表白的旭珊心口不一地撅起嘴,“我哪有喜欢你,从小到大你除了命令我,欺侮我,还会干什么我凭什么要喜欢你。”

“那你为什么要匆匆赶来告诉我,有人要杀我”冉振铎信心十足地盯着她。要她承认喜欢自己,有这么难吗

“是。我不想你受伤,不想看到你有事,”沉吟了片刻的旭珊,木讷地说,“我一向嘴笨,不像姐姐那样会感谢你,夸奖你。可是,我喜欢你。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你的。十年了,不管我怎么说服我自己,我都忘不了你。我爱你。”

她睁大的眸子里,氤氲着迷蒙的湿气,嘴角却挂着如释重负的微笑。

“我爱你”三个字,仿佛拖着长长的余音,在静美的夜空里袅袅不断,和月光溶在一起又洒在两人身上。

欣喜若狂的力量在冉振铎体内拼命冲撞,他贴紧旭珊额头,情不自禁地亲吻呢喃,“旭珊我的旭珊你早就该知道我爱你我也爱你”

“不要,这里可是大街上。”旭珊埋首在他怀里,却害臊地推搡他。

“大街上又怎么样这可是你先挑起来的。”冉振铎放荡不羁地说。转而轻噬她的耳廓,“旭珊,嫁给我吧”

先逼人表白,再当众求婚,他可真能趁胜追击旭珊即好气,又好笑,还有一点跨越理智的冲动,“好哇不过”

“不过什么”冉振铎没料到她会答应的这么爽快,难以置信地盯着她。

旭珊笑而不语,抬起手,俏皮地在他眼前晃了晃,冉先生,求婚是需要求婚戒指的

好哇没问题,这可是你说的。冉振铎亦不开口,只是用食指点了点她的唇,促狭的目光似在警告,既然答应,可就没有反悔余地了。

哼旭珊手搭凉棚,调皮地四下看看灯火辉煌的街道,然后,遗憾地摊开双手,耸了耸肩头。冉先生,现在已经快凌晨了,所有的商场珠宝店都关门了。就算有钱,也休想买到任何戒指,所以还是省省,改天吧

“难道,我就不能找家店直接打劫吗”冉振铎胸有成竹地瞥了她一眼,不慌不忙地掏出手机,背过身去,“振锘,你现在在家吗我房间书柜的第三个抽屉里,有一只黑色的首饰盒,对你马上帮我送到呈星路上的一家快餐店来。”

“你不会早就准备好戒指了吧”旭珊的心,紧张地嘣嘣直跳,这种时候他真的要向自己求婚了吗可自己还没做好准备呢

“走吧先去关掉你那个该死的快餐店”这一下,轮到冉振铎卖关子了。他避重就轻,牵着满腹狐疑的旭珊,朝快餐店走去,“再磨磨蹭蹭的,说不定,你的收银机,都已经被人给抱走了”

哪有他说得那么夸张旭珊加快脚步,先他一步推开店门。空荡荡的店内寂静无人,贴墙的那张桌子上,有几只喝完的纸杯,东倒西歪地搁在托盘内。除了消失的那六个男人,一切好像都和她离开时一模一样。

太好了她长长地松了口气,暗自庆幸地走到柜台后检查。

冉振铎紧随其后,慢慢地走进来。

哗啦啦两人身后的卷帘门,突然发出巨大的声响。

旭珊大吃一惊地回过头

只见冉振铎闷哼一声,像轰然坍塌的铁塔倒下去。刺眼的血,刹那间染红了他宽阔的背,在地板上,开出一朵鲜艳的曼陀罗。

“振铎”旭珊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是他大意了冉振铎懊恼地忍着背上撕裂的痛楚,挣扎着想爬起来,两只大脚一左一右凶狠地踩住他的手背,在他背后偷袭的男人,耀武扬威地挥着血淋淋的西瓜刀,朝他伤处狠踹一脚,他不得不痛苦地又趴下去。

“嘿嘿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那个秃顶的老男人,奸笑着从洗手间走出来,弯腰迅速从他身上搜出手机,用力地砸在地上。“冉振铎,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最后一定没想到,你的女人会亲自把你送到我们面前”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方旭珊厉声大叫,疯狂地摇着头。她太蠢了,是她太蠢了,她怎么没想到这是仇家的奸计,是对方专为冉振铎设下的一个陷阱

“放她走,如果你们不想死得太惨,最好快点放她走”冉振铎虚弱地闭上眼,瘖哑的嘶吼,依旧带着天生的威严。

“啧啧,冉振铎,你死到临头了,还不忘威胁人。”秃顶朝其它人咧开厚厚的嘴唇,“他说要把这位美女放了,你们愿不愿意呀”

“当然不愿意”几个男人配合默契地大笑起来。

“听到没有,你就给我痴人说梦吧”秃顶凶狠地踢了他一脚,“只怪你太狠太毒,连沈叔都敢碰。”

“放开他,求你们放开他”旭珊央求着从柜台后冲出来,一把硕长的西瓜刀却抵在她胸前。

秃顶神气活现地踱到她面前,拍拍她泪如雨下的脸蛋,“我都差点忘了感谢你了,方小姐。你长得这样漂亮,脑子怎么不好使呢也不想想,报纸上铺天盖地都是你们两姐妹的照片,全中国都知道你跟他有一腿了,我还会把我们要在哪儿砍他,告诉你吗”

“放了他,求你们放了他,他流了好多血,求你们这样下去他会死的”旭珊泣不成声的哀求。

“放了他,没问题呀”秃顶瞪大眼,摊开手,像征询其它人意见似的四下望望。

抵在她胸前的刀尖,轻浮地拍了拍她隆起的胸口。一道凉嗖嗖的讪笑,掠过她的耳边,“不想让他死,就把衣服给兄弟们脱了吧”

“对呀”秃顶恍然大悟似地拍拍脑门,“沈叔死之前的一天,还吩咐过我,让我叫几个兄弟找机会跟你们姐妹俩玩玩,今天可说是相请不如偶遇呀喏,既然他们提都出来了,那你还愣着干嘛,快点脱呀”

不,不,不她绝不

旭珊濒临绝境的眸子里,印入无数张狼一般狰狞的笑脸,交织着冉振铎倒在血泊中的身体,令她神魂俱乱,张皇失措。

怎么办,怎么办她要怎么办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振铎死,不能她仿佛变成一具失去灵魂的木偶,一只手被邪魔牵引着挪上领扣。

“你动作快点”

“脱呀”

下流的吆喝,夹着肆无忌惮的口哨,在耳边回荡。她拼命把呜咽声压下去,可泪水还是像涧间的溪流,顺着光滑的脖子淌下去。

“啊”一声惨叫忽然唤醒旭珊,也惊醒所有色迷迷等着看她表演的男人。

浑身是血的冉振铎如浴火重生的凤凰,掀翻踩住他的两个男人,夺过其中一人的刀。气势汹汹地砍伤围住他的四个男人,接着,冲过来朝着秃顶的肩头就是一刀。

挟住旭珊的男人一时傻了眼,他大喝一声,丢开旭珊扑上去。

冉振铎弓腰躲开,奋不顾身地挡在旭珊身前,“快,快从后门跑啊”

“这里没有后门”旭珊抱着摇摇欲坠的他,欲哭无泪。

“那也快进去”冉振铎粗鲁地推了她一把。他血肉模糊的背,刺痛了旭珊的眼睛。

在这种生死存亡的关头,她怎么还是只会哭啊“啪啪”旭珊痛恨地甩了自己两巴掌,转身毫不犹豫地奔进厨房。

“别让那个女的跑了,砍死他快砍死他”受伤的秃顶捂着鲜血淋头的肩头,捡起一把西瓜刀,穷凶极恶地扑过来。

身负重伤的冉振铎双拳难敌四手,躲得过一个却躲不过另一个,他腰间又中一刀。

突然,高声叫嚣的秃顶张大了嘴,摇晃着身体,翻了几下白眼。

卟随着一个轻微诡异的声响,他毫无预照地倒下去

站在他身后的旭珊瞪大了眼,手握一把带着锯齿的剔骨刀。她呆滞的神情,似乎都不知道自己刚才干了什么

那个唯一没有受伤的马仔,被突如其来的巨变骇住,他瞠目结舌地看着倒地身亡的秃顶,喃喃低语:“杀人了杀人了”

“杀人了”另一个马仔拖着伤腿,恐惧地往后退。

冉振铎趁着对方的颓势,用刀尖在地上刮过一道刺耳的声响,“你们还不快滚,不想死都给我快滚”

“杀人了”几个马仔都是中看不中用的银样蜡枪头,他们飞快地拉起卷帘门,屁滚尿流地跑出去。

冉振铎依着柜台,丢下手上的刀,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

尖尖的剔骨刀也从旭珊手中落在地板上,清脆的撞击声像一声来缉捕凶手的长鸣警钟,让她情不自禁地哆嗦一下。

“我杀人了”她呆若木鸡地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我又杀人了”

“不许胡说”冉振铎扯住她的两只手,斩钉截铁地说,“听着,你没杀人”

“不,不,我杀人了我又杀人了”旭珊像个颓唐失神的疯子,颤动着双唇只会念叨这一句。

“别怕,旭珊,别怕,没事了”冉振铎把她紧紧地箍在怀里,不断地用强硬的驳斥来说服她,“旭珊,听我说。你没杀人,你从来没杀过人,你什么都没干什么也没干过。”

“大哥是你在里面吗”捏着一只黑色首饰盒的冉振锘,从半拉的门下钻进来,店内的一片狼籍和倒在血泊中的秃顶,让他大惊失色,“大哥,出什么事了”

“没事”冉振铎忍着巨痛冲他摆摆手,额头却冒着大滴大滴的汗珠,和着血渍不断地淌下来。

“我马上送你去医院”振锘雷厉风行地说。

“不用了。”

“我杀了,我人”埋在他怀里的旭珊像上了发条似的,含糊不清地发出一声声呢喃。

“住嘴”他低头怒吼。

旭珊像五雷轰顶似地抖了一下,闭上嘴,抬起头,形同木雕地看着他。

该死的他身上的两处伤口,让他整个人开始变得晕晕乎乎,几近昏厥,而她只会像筛糠似地缩作一团,哭哭啼啼,瑟缩直抖。

他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秃顶是被旭珊杀的,即使是振锘

“振锘,把你的车钥匙给我。”他痛苦地闭上眼,定了定神,才继续吩咐,“你打个电话给陈医生,让他马上赶去康桥的别墅。还有,今晚你得留在这儿帮我把这里处理一下。”

他意味深长地朝秃顶的尸体使了个眼色。

振锘心领神会,却忧虑重重,“我明白,可是大哥你”

“我没事”他半依半挟着旭珊,步履蹒跚地走出去。在他失血身亡之前,他必须安顿好旭珊,必须保证这个惊吓过度的傻丫头不会精神分裂,变成一个真正的疯子。

一路上他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是怎么把车子安全开回到别墅的。总之,在陈医生手脚麻利地帮他处理完伤口前,旭珊一直安静地像个隐形人。

她失魂落魄地坐在冉振铎床边的地板上,定定地看着陈医生小心翼翼地扶着他靠在床头,告辞离开。

她做了什么,她今晚都做了什么呀差一点害死了振铎,还亲手把刀子捅进了那个老男人的心脏,现在,她该怎么办要去警局自首吗

“过来”冉振铎向她伸出一只手,温柔的嗓音,像在召呼一只最爱的宠物。

她猛然从地上跳起,扑进他怀里,像开闸的洪水似的,哭得一塌糊涂。

“傻瓜,现在已经没事了不用再这么害怕了。”振铎拥紧她,一边轻拍她的背,一边安慰,“你只要好好的睡上一觉,明天一早起来,就会发现什么事都没有”

“不,不会的。”旭珊埋在他怀里摇了摇头。回想着她把刀从秃顶的背心抽出来时,秃顶硬挺挺地倒下,两眼像死鱼一样翻着的骇人模样,她不由得还心有余悸,“我要去自首,我得去自首。”

“不行”冉振铎断然大喝,“绝对不行”

旭珊抬起头凝视着他,空洞的大眼睛里噙满了万念俱灰的泪水,“振铎,现在有人死了。他死了”

“那是他该死”他寒气逼人地说。

“可马上就会有人发现的,”旭珊怅然若失地瞪着自己腥红的手心,嗫嚅,“我这叫正当防卫是不是,也许是防卫过当”

“不管是哪一种,你的人生永远都会带上一个污点。”冉振铎用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毅然决然地说,“我不能让你一辈子都背着这个污点。”

“不不要。”旭珊忽然推开他,惶恐地瞪大眼拼命摇头,“振铎,这一次我不要我绝对不要你再替我顶罪。”

“我有说要替你顶罪吗”冉振铎苦苦一笑,力不从心地捂住腰间的伤处。

“你怎么了”旭珊的注意力很快被拉回,她伸手想轻触伤口,又恐贸然伤到他而收回了手,“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是。”这一次,面无血色的他没有说谎,“旭珊,我现在需要休息。所以答应我,一切都等到我伤好之后再说,好吗”

旭珊连忙愧疚地点点头,“嗯对不起振铎,都怪我,我太自私,太没用了”她胁肩弓背地就要跳下床。

“别走”冉振铎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半是恳求,半是戏谑地说,“我现在还需要一个人好好的伺候我。”

“哦是,对,”旭珊幡然醒悟地点点头,“我先去帮你倒杯热水来。”

围绕着他手忙脚乱的旭珊,一时半会抛掉了内心的彷徨与恐惧。她伺候着冉振铎吃下药,又抬来一盆热水,一遍遍地拧干毛巾,顺着他的脖子,胸膛,双臂,不胜其烦地帮他擦去身上的血污。

“好了,你先躺下休息吧”她细心地拍了拍松软的枕头,扶住振铎的肩头,让他缓缓地躺下去。

“谢谢”冉振铎有气无力地闭上眼,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摸去腰际,想解裤子的皮带扣。

他要干什么他怎么能当着自己的面,脱裤子呢桃色霎时抹满旭珊的双颊,眉眼不自觉地低下去

旭珊的目光,扫过他沾满血污,已经干涸的裤腿,心一紧,不假思索地说,“让我来吧”

这小古董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胆了冉振铎微眯着眼,把她举棋不定,又追悔莫及的窘态尽收眼底。

“谢谢”他故意从腰间挪开手,准备享受她尽心尽力的伺候。

旭珊骑虎难下,只得蹲下来,两只手哆哆嗦嗦地摸到他皮带上。她低垂眼睑,死死地盯着黑色床单上的某个点,如果能用目光把床单灼出一个洞,让她钻进去该多好呀

可哆嗦的双手,在摸索半天后,毫无进展。这是什么皮带扣,根本解不开呀她心急地瞟了眼,正好对上冉振铎似笑非笑地眸子。

她仿佛被电了一下,浑身猛烈地一抖,连忙别头避开。还好,皮带扣在这一下松了。她像完成了二万五千里长征的第一步似的松了口气。可接下来呢还有爬雪山,过草地和四渡赤水吗

她的脸,随着指尖,不经意地触到他火热的肌肤而逐渐升温,血管在不断攀升的沸点中,就快要爆炸,她越想躲开他几乎一丝不挂的身体,他古铜色的肌肤,越发无处不在地展现在她眼前

她把脱下来的脏裤子,丢在地上,如释重负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抚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活像一个即将窒息而死的人。

“长征”结束了吗

不浓浓的血腥味提醒她,这件让人无地自容的苦差事,还远远没有结束

方旭珊拧了把热毛巾,鼓起勇气又转过身。

当冒着热气的毛巾,落在冉振铎的大腿上,他忍不住打了个战栗。

“怎么了”旭珊担心地抬起头,看着他痛苦的蹙紧眉头,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太粗心了,你冷是吗”

她手忙脚乱地抓起被子,想盖住他的身体,她的身子却在下一秒扑在冉振铎胸前。

他眸中炽盛的**,以燎原之势一瞬间点燃了一室暗香,把她笼罩在温馨无比的旖旎中。

“不要。”旭珊浑身如棉,两只手小心地蜷在他胸口,哪里也不敢碰。

“不要什么”戏谑的微笑,游戏在冉振铎的唇边。

“不要现在,你的伤”

“这点伤死不了的。”冉振铎扯着伤口迅速翻了下身,让旭珊紧贴胸前,侧躺在身边。

“可我还没做好准备”她低喃。

“你要准备什么”冉振铎突然明白,为什么古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如果现在能把十年前的邪恶念头付诸行动,他觉得现在就算疼死了,好像也挺值得

“我至少得洗个澡吧”旭珊皱起五官,牵强附会地说,“我一身又是汗又是血,臭哄哄”

“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她第一次,要牺牲在这么狼狈的形象下,她打死也不愿意。

“不许再给我找借口”下腹不断膨胀的**提醒冉振铎,这是个天时地利的好机会他翻身就要压在方旭珊身上。

“不要”她羞怯地闭上眼,本能地蜷起身子。

曲起的膝盖,恰好撞在冉振铎的腹部。他顿时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方旭珊诚惶诚恐地睁开眼,见他腰间的纱布沁红了一片,而且渗出的血,还在向四周不断地扩大。她顿时惊慌失措地叫起来,“振铎,你怎么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可我不是说了不行吗叫你不要动,你偏不听。现在好了,万一伤口又裂开怎么办”

看来今日的天时地势,唯独差人和冉振铎不甘心地讪讪一笑,耷拉着头,趴下去。

“我去打电话叫医生来”旭珊闻风而动地坐起。

“别走我的伤口没事”冉振铎恋恋不舍地扯住她的手,“陪着我静静地躺一会儿吧”

“那你答应我,不许再乱动。”旭珊撅着嘴,提出基本要求。

“那你也得答应我,下次不许再给我东拉西扯的找借口。”他斜乜着旭珊,无赖地提出一个“对等”的要求。

“嗯”旭珊红着脸哼哼唧唧,像哄孩子似的,半讹半蒙陪着他安静地躺下。

他抬手,按了下床头的一个按钮。浮雕的天花板突然向两边缓缓展开。墨色的天空像一碧万倾,深邃无底的湖水;密密麻麻挤在一起的繁星,如水面漾起的小水花闪闪烁烁,跃动着细小的光点。偶尔有几颗透过巨大的球形天窗,向他俩调皮地睐着眼睛。

“真漂亮”旭珊由衷地惊叹。

“再漂亮也没你漂亮”冉振铎用粗糙的胡茬,眷恋地摩挲她柔顺的鬓角。和她重新相依相偎在一起,仿佛是他梦想了一个世纪的幸福。

一颗拖着尾光的流星刹那间划破长空,稍纵即逝。休夹页亡。

“有流星”旭珊惊喜交加。

呵,女人,永远傻乎乎地相信这一套冉振铎闭着眼睛,慵懒地问,“许了个什么愿”

“太快了”她遗憾地瘪瘪嘴。流星只有一颗,她的心愿却太多。希望她们俩能永远像现在这样幸福,希望妈妈能同意,爸爸能谅解她和振铎在一起,希望警察不要发现她失手杀了

夜半。

冉振铎在伤口死去活来的疼痛下,醒了。

他的臂弯是空的,旭珊呢

浴室的方向,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流水声,旭珊趁着他睡着了,一个人偷偷摸摸地去洗澡了蠢蠢欲动的邪念又在他体内张牙舞爪地叫嚣。他随手抓了条毛巾裹在腰际,蹑手蹑脚地扭开浴室的门。

他随手抓了条毛巾裹在腰际,蹑手蹑脚地扭开浴室的门。

这丫头竟然对他不设防,洗澡都忘了锁门

他窃喜。

雾茫茫的浴室内氲氤着一室沁人心脾的幽香。旭珊如一位醉卧花丛的花仙,闭着两眼,歪着脑袋靠在按摩浴缸里,一下一下地磕点着头。

粗心大意的傻丫头,洗着澡也能睡觉,不怕淹死吗他哑然失笑地摇摇头,目光下一刻便被她曼妙的身体锁住。百度一下“你若痴狂,我愿绽放”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书中之趣,在于分享-【.】-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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