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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第 49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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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去医院吧?”严默扶着我,我们往胡同深处走去。

街边上不让停车,这是城里最不方便的地方,停个车要走出小半站去。

刚才,一从犬马声色出来我就吐了。大概是从有空调的地方到外面不适应,感觉热气一下扑面而来,然后虚汗就冒出来了。

我按着腹部,点了点头。因为有了上次吐血晕倒的经历,对于我的胃我也不太敢大意了。

一开车门,感觉像是进了蒸笼,胃便又紧了紧,心也跟着紧了起来。

“你能开车吗?”严默扒在我车窗边上问道。

我坐在驾驶座上调着冷气,空调里吹出来的风却是热的。

“歇一会儿,应该可以。你先回去吧,晚上给你打电话。”我转头冲严默笑了笑,却觉得他变得模糊了起来。

“出来。”严默拉开了车门,热浪更加猛烈的扑了过来。都已经进入了初秋,可温度依然居高不下。

我呆呆的望着严默,胃疼加头疼已经使我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下来,我开。”

于是我没下车,而是爬到了副驾驶座上,扣上安全带。一抬头便见严默坐在驾驶位上,两只手把左腿捞上了车,然后调整座椅、关上车门、点火,右手便搭在了档把上,微微颤抖。

这期间,严默一直低着头。

我把手轻轻的覆在了他的手上,问道:“可以吗?”

“嗯。”严默也扭头冲我笑了笑,“你先眯一会儿,到医院我叫你。”

说完,他终于把档推到了D,车子平稳的开了出去。

98、99年的时候油价便宜,每升也就2块多钱。刚开始和严默在一起的时候我还有钱加油,可以开车接送过严默演出;而严默那时候也是个20多岁的小伙子,虽然平时很酷,但玩心其实还挺重的。

有一年夏天北戴河一个酒吧找严默他们乐队去表演,严默便带着我一起去了。

那是我们唯一的一次出行,我们甚至没管他乐队的其他乐手,让他们去做火车。那一次,只有我们两个,严默开着我的小奥拓,在高速公路上飙到150迈,把我吓得魂飞魄散,但接来的事情更令我震惊:严默竟然没有驾照!这是我们从北戴河回来两个月以后我才知道的。

后来我们分手后很久,我曾收到过严默的一条短信,他说他拿到驾照了,然后又莫名其妙的问我喜欢什么车。我当然没有理他。

不过现在我倒觉得挺庆幸的,好在我早就换了一台自动档车,而不再是当年的手动档,否则的话现在即使严默有驾照也开不了吧?

“咩咩。”再醒来的时候严默扒在右侧车门上,而我们已经到了医院,“你自己能走吗?”

“嗯……”我集中了一下精神,觉得胃更疼了,可是却对严默说,“我可以。”

“来,小心一点儿。”严默把我的包挎在了他的肩上,然后一只手轻挽着我的胳膊,一只手挡在车顶上,估计是怕我脚步不稳,头撞在车上。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这么绅士?我记得以前他特看不上帮女朋友拿包的男人,更别提这种用手挡车顶的小动作,不拘小节的严默怎么能想到这些呢?

医生在看了我的血常规报告和体温报告后,说我是胃肠感冒,只开了一些利君沙和扑热息痛,另外就是叮嘱我多喝水、吃一些易于消化的食物,注意保持室内空气流通,再有就是少到人多的公共场所去。

我看到严默好像松了一口,冲我笑了笑,满眼都是温柔。

回家的路上我又睡着了,做了一个梦。梦中的我回到了19岁,严默回到了25岁,我们手牵手的走在村子里的小路上,突然从那阡陌纵横的小巷中蹿出一条小马一样的黑狗,恶狠狠的盯着我。那时候村子里总是游荡着那种野狗,每次看到它们我都很害怕,以至于在梦里我也害怕的厉害,想要拉紧严默的手,没想到他却笑嘻嘻的把他的手从我手中抽了出来,然后冲着那条黑狗打了个手势,那狗就冲我猛的扑了过来。我一边哭一边大声的向严默求救,可严默却像听不见一样,头也不回的走了。

“咩咩,醒醒,怎么了?”我一睁开眼就看到严默正焦急的看着我,手则使劲的摇着我的手。

我看着他楞了两秒,便扎在他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咩咩,怎么了?是不是胃疼?咱们再换家医院看看。”严默侧着身子,轻抚着我的后背。

“你别走!你别不管我!”我直着嗓子冲严默喊着,宣泄着胸中这么多年来的不满、委屈与担忧,“我害怕!我害怕呀!”

“我在,我在这儿呢,咩咩你看我在这儿呢,我没走。”严默扳着我的脸,一边帮我擦着眼泪,一边冲我笑,可是他眼睛里却起了雾。

我又哭了一会儿,望了望窗外,原来已经到我家楼下了,于是我问严默:“能不能上来陪我一会儿?”

“好。”严默拨掉了车钥匙,打开门,先把左腿送下去,然后右腿迈下车,踩实后才站起来。大概是严默觉得我在看他,所以他一直低着头。兴许是他紧张,要不然就是他不常做上下小车的动作,反正这一套动作做得并不连贯,显得十分笨拙。

“就这样了,一辈子。”严默背对着车门、背对着我,小声的说。

这句话狠狠的刺痛了我的心。严默说的没错,他一辈子也就这样了,那条失去的腿不可能再长出来。

“没关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会越来越好的。”我听见我坚定的声音。

于是严默转到了车右侧,帮我拉开车门、帮我挎着包、又把手放到了车顶上……

是啊,我相信,一切都会越来越好,不是吗?

一进房间我就急着要把空调打开,刚才车里空调一直不凉快,也不知道是不是缺氟了。看来改天得去好好保养一下了。

“别开了。”严默从我手里接过摇控器,把空调关了,然后走到窗边打开了窗子,“别太贪凉了,而且得保持室内空气流通,忘了刚才医生说的了?”

我“哦”了一声便无精打彩的闭上眼睛蜷到了客厅沙发上,一步都走不动了。

突然间,我觉得自己飘了起来,吓得睁开了眼,却见自己躺在严默的怀里,正在往卧室里移动。

“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我挣扎着想要下地。

虽然之前几次在严默家我睡着之后也是严默把我抱上的床,但是这次不一样。第一是我醒着,第二是严默已经工作了小一天,又陪我走了半站地去取车,在医院里帮我去挂号、拿化验单、取药……走路姿势早就不对了。

“别动,”严默小声儿的说,“你这么轻,我抱得动。”

“可是……”我还是不放心。

“嘘……还有两步。”严默的眼睛自始至终都带着笑,可是这会儿却咬紧了嘴唇。

终于,我安全的抵达了我的床上。严默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帮我把毛巾被盖在了肚子上,然后把窗帘拉上了,“把衣服脱了,睡一会儿。我去熬点儿粥,过会儿叫你起来吃。”

“严默,别走,”我可怜巴巴的看着严默,大概是因为发烧了,心里觉得委屈的厉害、也胆小的厉害,生怕一转眼严默就又不见了。

“我不走,就去熬点儿粥。”

“我不喝粥。”我撩开毛巾被坐了起来。

“那你想吃什么?”已经走到房门口的严默转身回到了床边,犹豫了一下挨着我就着一个床沿坐了下来,接着又要下意识的推他的左膝。

“不要推,看不出来。”我拉住了严默的手。

“哦。”严默的笑了笑,说:“习惯了。”

一阵尴尬的沉默。

“对了,你想吃什么?我去做。”严默一边说一边摸了摸我的额头。

我摇了摇头,把严默覆在我额头上的手拉了下来,小心的抚摸着。

严默的手很白、很修长,可是因为长年弹琴,指腹上早就结起了硬硬的死皮,摸上去有些扎人,可此刻却又让我觉得真实无比,情绪便也安稳了许多。

“那先喝儿水,我去给你到杯水去。”严默虽然这么说着,可是手却像是也不愿意离开我的手似的,并没有一个抽离的动作。

“不喝水!”我任性的说,然后抬起头望着严默的眼睛,“陪我说会儿话。”

“不正在陪你说话呢嘛。”严默笑了,然后另一只手撑着我那有些软的床站起身来,弯着腰把我身后的枕头拍松,然后小心的扶着我躺下。“我去接杯水,然后咱们聊天。”

“嗯!”我抱着毛巾被冲严默使劲的点了点头,心里美滋滋的,就像小时候生病总能跟爸妈撒娇的那种感觉一样高兴,“那你快去!”

一会儿功夫严默拿着一杯温水回了房间,扶我起来喝了几口,又不放心的摸了摸我的头,摸到我额头上之前被他用杯子砸破落下的那个小疤的时候,他的手不动了。

接着我们又沉默了,他只是坐在床边上静静看着我、摸着我的头。

“严默,”我挪到了我那张大床的另一侧,“躺会儿吧,累了一天了。”

“不不,不用了,”严默赶快拒绝着,“衣服太脏,我就坐在这儿就好了。”

“不行!”借着生病我发起了脾气,“你就得躺这儿!”

“我……”严默犹豫着。

“快点儿!”我把两个枕头分给了严默那边一个,“就躺这儿!”

严默弯下腰脱掉了右脚上的鞋,然后就在那儿弯着腰,不动了。

“没事,把那个也脱了吧,舒服一些。”我小声的说,眼泪忍不住又要流。

严默还是不说话,也不动,就那么弯着腰的呆在那里。

我一下子忍不住上去抱住了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后背上,贪婪的吸着他身上特有的薄荷与烟草混合的味道。

“咩咩,你会嫌弃我吗?我现在是……残疾人了,一辈子都是瘸子,这条腿再也长不出来了。”

“嗯嗯!”我使劲的摇着头,眼泪晕湿了严默后背的T恤,“不许你这么说自己!”

“那你……”严默稍稍直起一些身子,“那你真的可以原谅我对你做过的那些混蛋事儿?”

“严默,你不是说过吗?”我跪坐在床上,把他的脸扭向了我,我们眼睛对着眼睛,“以前的事儿过去了就过去了,以后不是会越来越好吗?”

“谢谢你咩咩!”严默哭了,“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让你再失望,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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