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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第 48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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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马声色”开在东城的那条不甚宽阔的街上,鳞次栉比的乐器行、打口店、Live Bar、餐厅、咖啡馆、服饰店、书店……使这里成为了鱼龙混杂的聚居地。这里既有土著摇滚老炮,也有满口洋泾浜的文艺小青年,还有一批扎根于此的洋混子,当然,这里也少不了人流如织的外地观光客。

犬马声色不是这条街里惟一的一家纹身店,但却是最有特色的一间。

因为房租便宜,犬马声色位置很偏僻,安居在胡同的一隅,从街上看甚至不太容易发现。店门口那北京特有的一律灰砖墙上涂鸦着出自严默手笔的“犬马声色”几个大字,甚至都没有标识说明这是一家纹身店。

不过店里却是另一番景象:整间店里环绕着Yngwie行云流水般的吉它声。外面的接待室选用的是我最喜欢的淡蓝色的墙面,白色的地砖,不像一般的纹身店看起来那么黑暗可怕,也使得本来窄小的空间视觉上放大了许多。但是再看墙上的装饰,就不会有这样的错觉了。墙上挂着大大小小很酷的油画和照片,那些油画基本上全是严默画的,因为其中的一些之前我在他家看到过,而且我也熟悉他的笔触;照片听说有一部分是杜革拍的,静物、人体都有;还有几张小小的画……不用说,肯定是野马画的,因为那些画的线条很不协调却充满了喜感。墙上除了画和照片还挂了几把电琴,虽然哪一把都说不上名贵,但我知道那些都是严默这些年来的宝贝。

靠里面还有两间小房子,开业前严默向我介绍过,一间是操作间,一间是储物间,一律的干净整洁。作为女性来说,我很喜欢这儿的感觉,这样的环境比之前严默带我去过的那家纹身店能让我放松许多。

开业这天野马招来了许多人来捧场,各种文身争奇斗艳,乱哄哄的闹得我头直疼,胃也凑热闹的一下一下跟着疼了起来。我只好躲在角落里,想等会儿跟严默打个招呼就走。

与此同时,我更担心近居民会觉得这里是个危险场所,不法份子的聚居地。我怕严默、野马还有那个小学徒会处不好邻里关系……我甚至想过一会儿走的时候去拜访一下邻居,别让他们对这里有什么先入为主的不良印象。

但是很显然我想错了,这条街上的居民大概都见惯了大场面,毕竟这条街上的怪人已经游荡了好几年了。居民们对于这群拥挤在店门口抽烟、侃大山的人连正眼都不带瞄的,该遛狗遛狗,该下棋的下棋,该聊天的聊天,只有一位提着菜蓝子的大妈好奇的进店里转悠了一圈。

“你们这叫……犬马声色?干嘛的?”大妈打量着满墙的画,很懂行似的一边看一边点头。

“纹身店。”一看大妈进来了,我提了提精神马上迎了上去,在这么一屋子奇奇怪怪的人里,我好歹还像是个正常人。

“纹身店?”大妈打量了我一番,突然使劲盯着我的脸看,直到我被她看毛了,她才说道:“姑娘,你这眉毛纹得真好,就跟真的一样。是在你们这儿纹的吗?纹这么一个得多少钱?”

“我这眉毛是真的。不好意思阿姨,这儿不纹眉。”我尴尬的摸了一下我的眉毛。

不可否认,我挺满意我的眉毛的,基本上稍微修一下型就会很漂亮。严默就曾经说过,我的眉毛是“多一分则嫌浓,少一分则嫌薄”,当时我还笑他酸文假醋来着。

“哦。”大妈应了一声转身朝门口走去,“以后要能纹眉和我说一声,就纹成你这样就行,我就住旁边这院儿。”

“哎,好的阿姨,您慢走。”

送走大妈一回身,就看见野马站在我后面冲我笑,手里还捧着一块黑色的板子。

“小阳阳,快来快来!”

“干嘛?”我扭头看了一眼操作间紧闭着的门,严默正在里面工作着,第一笔生意,免费的。

“你看这个,逗不逗?哈哈哈哈……”野马向我竖起那块大黑板子,上面有几个大字——“操作规范”:

“1)不得为18岁以下未成年人纹身。

2)不得使用假冒伪劣器械、色料和药品为客人纹身。

3)严格使用一次性针头和相关一次性用品。

4)不得用朱砂、动物血液、或其他有不洁物质为客人纹身。

5)不得使用不规范的民间方法为客人纹身。

6)应向客人说明纹身难以去除的事实。

7)劝导客人不要纹刺情人姓名。

8)告之客人纹身可能会造成就业、学业、入伍障碍。

9)纹身师不得将个人喜好强加于客人,但有义务帮助客人挑选或设计更适合的图形。

10)必须与客人签定纹身协议书之后方可为客人纹身。

11)要详细讲解纹身过后的保养方法。

12)自己生病期间不得为客人纹身。

13)每一次为客人纹身都要象对待自己的皮肤一样,认真刺好每一针。

14)自己都不敢使用的用品和方法绝不能为客人使用。

15)会客室和操作间要分开,非操作人员不得进入操作间。

16)操作间要保持良好的通风。

17)不得面向客人打喷嚏或咳嗽。”

我实在看不出来这些规范到底怎么逗了,能把野马笑成那样;我只知道,如果我是一个消费者,有这样的规范会让我安心。这是公平的说,而不是因为严默。

不过我还是指着第七条问野马:“‘劝导客人不要纹刺情人姓名’,为什么?”

野马耸了耸肩,“谁知道啊?也许是怕纹完后悔吧?不过我也听说过,纹情人的名字不吉利。”

“这些规范都是他定的?”我突然觉得心里有些发堵。

女人的思维都是发散式的,我也不例外,我突然想起严默以前纹在左脚踝上那代表“阳”的三道杠,是不是因为不吉利,他才失去了那条腿?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想。

“除了丫还有谁能这么没事儿闲的啊。”野马大大咧咧的说着,“小阳阳,你发现没有?你们家老默儿好像跟以前不是一人了。是不是那件事儿对他打击特大?”野马说着拍了拍自己的左腿。

我有些想哭,我越想越觉得是那三条杠不吉利,他早就有了自己的坚持:不在身上纹情人的名字;因此当年才不让我去纹那个“默”字吧?可为什么他自己偏偏要打破这个规则呢?

“小阳阳你怎么了?”野马紧张的看着我,“我又不会把这事儿说出去的,你别哭你别哭啊!”

“我没哭,”我抹了一下眼睛,“你们这儿烟太呛了,开着空调抽烟,难受死了。”

“哎哎哎,都别抽了都别抽了,要抽出去抽!”没想到我话音刚落野马就招呼上了,“看给默嫂呛的!”

“呼啦啦”或坐或站的人有的把烟掐了,有的干脆拿着烟走了出去,反正门外也聚集着一大堆人。

“默嫂?”一个染着棕黄色长发,身着松松垮垮的白色T恤、黑白条裹身长裙、黑色厚底夹脚拖鞋,左臂上纹着一个高音符号的时尚美少女冲我走来了。她脸上的妆画得很精致,黑色的眼线、蜜色的唇彩、蓝色的瞳孔、和头发同一颜色的眉毛以及看起来像是金色的皮肤,显得神彩照人,“我怎么没见过你?你是哪个乐队的?”

我冲着女孩笑了笑,她真是年轻的惹人羡慕,“我不是做乐队。”

“那你是做什么的?”女孩一边说一边抽了口烟,向我吐了一个烟圈。

“怎么还抽啊你?”野马站在我身边一边说一边用手挥着烟雾,“武力呢?怎么没看见丫?”

“少他妈的跟我提丫,丫就是一个大傻逼!”女孩又抽了一口烟,把烟蒂扔到了白色的地板上,用脚捻了一下,地上便是一个黑色的印记。

严默真是失策了,为什么要用白色的地板?这得有多不好打理啊?又不是在家里。

“欸,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女孩盯着我继续问。

她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我不禁有些微皱起眉头。可是一想到今天来的人都是野马好不容易请来捧场的人,我还是对她笑了,“我是做杂志的。”

“嘁。”女孩不屑的撇了撇嘴,便撩起了头发,然后转过身,把左肩上的T恤领子往下拉,便露出了同样闪着金属光泽的肩膀和比基尼吊带,然后她扭过头问我,“怎么样?”

她的肩上有一个纹身——一个“默”字的纹身。

“这黑狗纹的不错。”野马凑上去看了看,很肯定的点了点头,又冲我眨了眨眼。

“文盲!”女孩回过身瞪了一眼野马,就任膀子那么的□□着。

“我怎么文盲了?不就是一个黑,一个犬吗?”野马翻着白眼儿,把我拉到了明黄色的沙发上坐下,然后接了杯温水给我。

严默不许我喝凉水,弄得连野马都知道了。

“那念默!严默的默!”女孩冲野马嚷到。

“还严默呢,你认识严默吗?”野马好笑的看着女孩。

我也觉得这女孩年轻的好像不应该和严默能有什么交集。她有20岁吗?

“当然!”女孩得意的看着野马。

“那你竟然不知道?”野马夸张的大叫,“他现在已经不叫严默了,他现在叫严犬。你那个黑字我给你激光洗了吧,少收你点儿钱。”

“去你妈的!”女孩骂了野马一句,继续盯着我,“你行吗?”

“什么?”我的视线依旧停留在那个“默”字上,各种规则与信念仿佛顷刻间土崩瓦解。

“我问你,你敢把他刻在你身上吗?你行吗?”

“操,小卉,你这样有意思吗?”野马拍了拍脑袋朝女孩走去,“该回家回家,该找武力找武力去,别在这儿撒疯!”

“有意思!”女孩哼了一声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来,点上了,转头问我,“你抽吗?”

“不必,谢谢。”我握着温暖的水杯,但心里充满寒意。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一阵一阵的恶寒。

“过5个小时就可以把保鲜膜摘了,伤口用温水洗,千万别用肥皂和浴液。”严默和一个满脸青春痘的小伙子从操作间走了出来,“这一两天如果有渗血是正常的,别抹酒精、碘酒或者紫药水,别用手抓,如果……”

“默!我可找到你啦!”严默话还没说完,那个叫小卉的女孩就扑到了严默身上。“这一年多你跑哪儿去了?人家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严默有些尴尬的看着坐在角落里的我,然后想要把紧搂着他的小卉推开。

“嘿,戏过了啊,戏过了。”野马上前去抱小卉。

“怎么了?我喜欢严默怎么了?碍你什么事儿了?武力都不敢管我,你松手!”小卉冲野马吼上了。

“我先走了。”我站了起来,胃疼得更加厉害。我没有力气再把这场闹剧看下去了。

“阳,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严默毫不留情的把小卉推到了一边,好在有野马在边上扶了她一把,要不然她可能会摔倒。

“严默,你就是个大混蛋!大傻逼!我恨你!”小卉站在那里怒吼,严默却头也不回的一步一顿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一年了,瞒得了一年瞒得了一辈子吗?严默休息好了的时候步伐可以近乎正常,可是稍微一累,或者穿着假肢走得多了、站得多了,就能明显看出他步态的僵硬。

“严默,我喜欢你,你听见没有?我喜欢你!”小卉还在那边歇斯底里的喊着。

小小的一间房子里的所有人都静止了,我们三个成为了房中的焦点。

我真不喜欢这种感觉,坐在那里垂下了眼睛。胃疼,胃疼的厉害。

“滚蛋!”严默只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走到我身边扶着右腿弯下腰去。

我一抬眼,就见小卉奔了出去,地上还有一个攥的皱皱的烟盒。

“她走了。”我楞楞的和严默说。

“走就走吧,就是个小太妹,我和她没什么的。”严默对我说。

“嗯,我知道。”我冲他笑了笑,我好像因为这一年和严默的相处,已经学会了信任他。

严默摸了摸我的额头,“不舒服?”

“肚子有点儿疼,没事儿。”我深吸了一口气,“你先忙吧,我走了。”

“野马,”严默一边说一边直起腰拉住我的手,“你先盯着,我晚点儿回来。”

“不用,今天开业你不能走。”我想要扒开他的手。

“送你上车。”严默不容分说的架起了我。

我突然觉得很踏实、很安静、很……我说不上来,只是胃好像并没有刚才那么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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