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狼来了（1 / 1）
有何胜利可言？挺住意味着一切。
---里尔克
我静下心来观察周围的一切，从天花板的镜中看到自己躺在一张白色的床上。这张床非常的奇怪，我总感觉背上有东西在动，有时像流水流过，有时像小鱼在琢。床的周围什么都没有，一片白色。我为什么在这，我不是在去见国王的路上吗？狼知道我被绑了吗？阿瑟现在在做什么？
我听到脚步声，门被推开，身着五彩斑斓的和服脸的男人一步步的走近我，他脸上戴着半边面具，从他露出半边脸来看，他的五官相当的精致漂亮，像是用笔画出来一般。“你好！我的Angel。”他俯身亲吻我的额头。
我把头摆到一边，其实也是徒劳，我现在的活动范围就如棋盘上的“将”走不出“九宫”，我瞪着这个男人，“你是谁？我为什么在这？”
“Angel,你真迷人。这洁白纯净的肌肤多么让人妒忌！这舞动的液汁多么让人垂涎！还有这双星星般的眼睛多么让人发狂！”
我遇到了一个变态？他的手一直往下，停在我的肚子上。“Angel,你要好好感谢我，要不是我，你就体会不到当妈妈是种怎么样的感觉。这里拥有着一个小生命。”变态突然用力按下去。我忽然有种很微妙的感觉，那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等一下，他刚刚说我的肚子里有个小生命，我怀孕了？？怎么可能？天方夜谭！
“cao!你发什么神经，我是男人！”
“喔！一时兴奋忘记自我介绍，我叫魅，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真是个变态,完全活在他自己的世界里。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没有耐心和他玩。
“别急，我们有时间，可以慢慢说。”变态的手一直在我的肚子上摸来摸去，像舌头在不停地舔着美食，我感到一阵恶心。
“把你的脏手从我身上拿开！”我厌恶的说到。
“脏手啊！确实呢！”变态一点都不生气，我无话可说。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不是早死了吗？”君北曾经和我说过，玛门的主人就是魅，不过在一年前就死了。
“死？哦，我确实死了。”
“什么！你在玩我？”君北还说过，魅非常擅长清醒催眠，难道他已经走火入魔，自己把自己催眠了？
“想知道文昊为什么会死吗？”变态突然阴险的笑起来。
“你说什么?“难道所有的一切都和他有关？
“知道楼兰七个地区是怎么划分的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Angel,你要配合些，否者就不好玩了。”
“你觉得人的生命是随便玩的吗？”
“哈哈哈！命是最贱的，你不是在这里死就会在那里死，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理由让你死上千万次，我只是随便选择一个而已。”
“只有你这样认为，我一直很珍惜身边的人。”
“你自己呢？”
“一样。”
“如果用你的命换他们的命，愿意吗？”
“愿意！”
“嘘！别说话！现在开始讲睡前故事。”
“你要催眠我！”
“不呢！这可是真的睡前故事，绝对比任何的故事都精彩。”
一阵脚步声非常有秩序从远而近传来，四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站在我两旁，他们手中的注射器里面装着蓝色的液体，不知是不是视角问题，蓝色的液体微微发着光，像冬天的星星，依旧那么美，却始终透着一股冰凉。蓝色的液体顺着冰冷的针头流到我的体内，在细小的血管里冲撞。我感觉不到疼，却清醒的认识到很多事将不一样。
“Angel,睡前故事开始喽。”魅的声音像游魂一般飘到梦里。
“宗教里有七宗罪，傲慢，贪婪，淫欲，暴怒，贪食，妒忌，懒惰。他们有七个杰出的使者，路西法，玛门，阿斯莫德，萨麦尔，别西卜，利维坦，贝尔芬格。楼兰七个区就是以他们来命名，用罪恶之字命名，你说是警醒？还是膜拜？或许这本来就是罪恶之城。在罪恶之城，所有的罪都会大赦，可是，Angel,你来了一切又变得不同。你看萨麦尔的“地狱之火”终于爆发，那些犯了罪的人将无处可逃。文昊的贪食，祁然的懒惰，西西的贪婪，伯纳的淫欲，肖恩的暴怒，杜晨的嫉妒，阿瑟的傲慢。他们的故事我会一个一个讲给你听，现在好好睡吧，我的Angel。”
我好像睡了很久，醒来时，四肢有些不灵活。房间比原先那间宽敞许多，无论怎么换，也不过是个牢笼。我手脚上的镣铐已全部除去，这下他怎么就放心了。我要下床走动，要逃出去，必须身手灵活。当我的脚接触地板的那一刻起，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不担心我会逃跑，看到自己隆起的肚子，我除了错愕还是错愕。明显的我还感觉到里面有东西在动，难道真如魅所说，我要当一回“妈”？这太可笑，难道这个世界已经黑白颠倒全盘错乱？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了延续？这个理由连我自己也觉得可笑。
“Angel,我的宝贝，喜欢我的杰作吗？”魅一声红衣出现在我面前，两眼发光的看着我的肚子。我眼神满是厌恶和怒气，“你到底在谋划什么？”，“夜很长，我们坐下慢慢说。”
魅悠哉的坐下。“哼！”我没有理会他，继续在房子里来回的走动。房子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周围全铺上地毯，地毯上是五彩的图腾。门是石门，没有任何缝隙，室内的灯光很刺眼，晃得我睁不开眼。我走到魅的前面，坐下。
“故事可以开始了吗？”
“当然。”
“开始前可以告诉我，今天是几号吗？”
“六月四号。”
六月？我被困在这里竟然有两个多月，他们都找不到我吗？狼呢？他不是一直跟在我后面吗？难道他想通了，要去过他的生活？可偏偏在这个时候。
“今天我们讲的故事叫做《狼来了》，一天老人对小孩说，草原上有种红色的果实，吃了它后，可以变成任何东西，但那里有头又凶又狠的狼把守，没人能够摘到。小孩们很好奇，一天相约去冒险，他们走啊走啊，终于来到大草原，见到满地红色的果实，大家非常的高心。小孩A对小孩B说，‘红色的果实太好吃了，我不想和别人分享，我们要把他们都赶走。’。小孩B答应了。每次小孩A吃果实变成狼后，小孩B都在前面喊‘狼来了！狼来了！’，小孩子们被吓走了一批又一批。最后，只剩下小孩A和小孩B。一天小孩B见到一头狼，以为是小孩A变的，不以为然。结果狼扑上来，一口把他吞了。狼打着嗝，摇着尾巴，看着只属于自己的红色的果实，心满意足的睡着了，梦中的它喃喃自语，‘我早说过我不想和别人分享’。”
“你想说什么？”我听得云里雾里。
“不是说了吗？我不想和别人分享。”
“谁会稀罕你的东西。”
“你啊。”
“我？送我都不要。”
“Angel,你弄错了，你是我的红色果实。”
“我是我自己的。”
“不，你现在是我的。”
“你要关我到什么时候。”
“直到你是我的。”
“这个永远不可能。”
“在等阿瑟吗？这次恐怕不会那么快。”
我吃惊的看着他，他怎么知道阿瑟的乳名。
“很惊讶，说起来，你要谢谢我，要不是我，你们就不会见面了。”
“谢谢你？你在做梦吗！”
“难道你就不好奇阿瑟为什么会出现在贝尔芬格，为什么会失去记忆。”
“是你干的？！”
“对，是我，我只是稍微的让他回到最快乐的地方。”
最快乐的地方，红城堡是阿瑟最快乐的地方。
“至于失忆，只是清醒催眠的效果。梦醒后，痛苦的快乐的一并消失。”看到魅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我真想一拳打过去。
“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不认真听讲哦，我再讲一遍‘我不想和别人分享’。”
魅站起来，摇着扇离开，来到石门前，回过头，对我说：“我们现在就在红城堡。”
我现在就在红城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魅是小孩A的话，小孩B是谁？他和红城堡有什么关系？这里应该是红城堡的地下室，但具体在哪个方位，我还不清楚，之前在红城堡时，从未来过。
门被打开，进来的人我认识，他是爷爷的手下卢西。我警惕的看着他，不说话。他从进来的那一刻起，就一直盯着我的肚子看，走近我，语气轻蔑，“男人生子，真变态，不过都心甘情愿被男人cao了，这点小事又算什么。”“原来是卢西先生，好久不见。”爷爷死后，“尚”是树倒猢狲散，消失的速度和它崛起的速度一样令人惊讶。我不知是不是康成的功劳，还是爷爷有意为之。而卢西是头号罪犯，全国悬赏通缉。想必这段时间他不好过，我以为他跑到国外，没想到他还在楼兰。
“哼！快死的人嚣什么张。”
“再怎样也比某些人强，一辈子都是别人身边的一条狗。”
卢西忍住怒气，“我们做笔交易如何？”
我没有作声，定定看着他。
“我知道你是肖恩的孙子，你把肖恩转移的钱汇到我帐下，我救你出去。”
我笑了，救我出去？先救后杀？“我不知你说什么，至于我的事不劳你费心。”
“话不能说得太满，迟早有一天你会求我。你以为魅是好人，他只是在准备食物。我看再等两个月，他的菜就可以端上桌了。你难道不想知道肖恩是怎么死的？”
“不想。”反正他自己会说。
“因为你，肖恩知道魅的计划后，准备先下手为强，结果自己命丧黄泉。真是报应，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的孙子身上。”卢西幸灾乐祸。
“报应？你这种人也会说报应，真是天大的笑话。”
卢西没有理睬我，继续说到，“肖恩一直在贩卖三四个月大的婴胎，那些婴胎大多是人工受孕。不过精子都是从各处的贵族中取得，看到那些人食用自己的血脉，不知有多兴奋！你说你肚子里的会是谁的盘中餐。”
“自身难保的人还有闲功夫说三道四。”
“你的意思是不肯了。”
“请你离开！”
“我们等着瞧！”卢西气冲冲离开。
卢西离开后，机器仆人端着饭菜进来，我坐下津津有味吃起来。照卢西的说法，难道爷爷打算和魅同归于尽？还有一事不明，爷爷为何要贩卖婴胎？为了钱？至于我肚子里的这个，虽然我很错愕，但他现在是我的，我又怎能让他成为别人的盘中餐。
第二天，魅再次光临，“你真安静。”
“不然怎样，一哭二闹三上吊？”
“Angel,你不好奇孩子是怎么来的？”
“你不正要告诉我吗？”
“从‘阿斯莫德之心’的湖底里开出一朵花，果实可以让男子受孕。”
“果实，我什么时候把吃了。”
“确切的说，你喝了它的果汁。”
“什么时候？”
“杜晨端给你的，你不知道？”
杜晨，是他？他是魅的人。
“你怎么确定他一定会给我喝，不留给自己。”
“有个词，叫‘嫉妒’，它非常管用，而且又不是第一次。”
“你什么意思？”
“上次安君北兽性大发，也是他的作品。”
真的是杜晨？他是可以自由出入阿瑟的家，对房间的格局也了如指掌，要传递信息是件非常简单的事。至于那杯“阿斯莫德之心”想必就是那段时间给我喝的，我就奇怪，平常嚣张跋扈的他，怎么那么安静。至于这一次，我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你打算什么时候下手？”
“什么？”
“把所有的小孩赶走后？”
“我不介意和你一起分享。”
“分享，我看不必了。”
“已经有三个月，你还可以再陪它两个月。”
“是吗？”两个月，阿瑟会找到我吧，如果没有，就只有那个办法。无论如何，这个孩子一定要救。
“你说这个孩子会是谁的？阿瑟，还是安君北？”
“我不明你的意思。”
“这个孩子可是用你的精子和阿瑟的精子孕育出来的。”
“什么！”
“难道除了阿瑟和安君北，还有其他人？”
其实没有什么好讶异，也许因为那个果实的原因，我的身体发生变化，有段时间我不是很反常吗？喜欢吃辣椒，这个口味我重来没有涉足。
“为什么是我？”
“因为只有你可以吃，这可是千年一遇。”
“永生真的这么好。”
“当然！”
“那天我爷爷打算和你同归于尽？”
魅突然暴怒，跳起来，“不要提他！要不是他，我也不会戴着这个丑陋的面具，不过不要紧，很快我就可以摘下。”魅转而用极其贪婪的眼神看着我。
“你打算怎么赶跑那些小孩。”
“既然Angel想知道，我就一个一个告诉你。”
“杜晨呢？我想见他。”
“见不到了，死了。”魅的语气非常的轻松，就像说今天的天气很好一样。
“什么！死了？”
“用完的棋子就扔掉，有什么稀奇。再说，犯了罪的人不应该活在世上。”
“你不是审判官，无权决定他人生死。要说罪犯，你第一个就该死。”
“我就是主宰！要谁死谁就得死。”魅面露杀气。真是变态！原先我以为和国王有关，可杜晨的死又推翻这猜测。那到底是谁呢？
“下一个小孩是谁？”
魅平静下来，脸越发诡异，“你猜？”
“猜不出来。”
“慢慢想，你会猜出来的。今天我们来讲《彩虹》的故事。小孩们最后来到彩虹桥，彩虹桥上有七种颜色：红橙黄绿青篮紫。每一个颜色只能走一个人，但他们有10个人怎么办呢？小孩1对小孩2说，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可以让人梦想成真，我们一起去吧。那时小孩3离开小孩1去找小孩4，小孩1为了挽回小孩3去了小孩2所说的地方，并且沉沦于此，很快债台高筑，搭上小孩5，铤而走险，命丧途中。小孩5为了小孩1，出卖小孩6，远走高飞，死于非命。小孩3得知小孩1的事，决定为小孩1报仇，杀了小孩2。最后剩下小孩3，小孩4，小孩6，小孩7，小孩8，小孩9，小孩10，他们依次选了紫橙黄蓝红绿青。小孩9为了守护，半路杀掉小孩6，黄色桥消失。小孩8收到小孩4的命令去清扫小孩9，绿色桥也消失。小孩10收到小孩9的临终遗言要让果实得其所用。他们从彩虹桥走下，收到消息，果实岌岌可危，需要立刻采取行动，于是......”
魅歪着脑袋，看着我似笑非笑，“于是一场争夺赛拉开帷幕。”
听完魅的话，我脑袋乱成一团。如果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又何必生这么多事。魅离开后，我花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把他刚才所说的理了一遍。如果小孩1是文昊，小孩2就是祁然。那小孩3是谁？文昊爱的人，我所知道的就是伊娃。伊娃真是小孩3的话，小孩4又是谁？小孩5出卖小孩6，搭上小孩1，难道她就是西西？如果是西西，小孩6就是伯纳，小孩9是爷爷，小孩10是狼。小孩8选的是红色,红色代表炙热的爱，他听命于小孩4去清扫小孩9，这样的人只有阿瑟，小孩4就是杜麟，楼兰的国王。小孩7选了蓝色，忧郁的爱情，会是谁呢？会是君北吗？对于小孩3是伊娃这个猜测，我很怀疑，伊娃什么时候和杜麟在一起了，完全不是她的风格。小孩3是选了紫色，紫色代表神秘高贵，真是伊娃？海伦别墅的钥匙要怎么解释？哎，真是乱！
今天肚子动了一下，这种感觉很奇妙，我现在很期待他的到来，这会是一个怎样的小孩。像我，还是像瑟？我看着墙上的一笔一划，关在这里已有三个月，时间好快。去年的七月份我正在利维坦观赛，那时刚和阿瑟重逢，文昊还在，现在看看我们各自的情形，一片凄凉。我被遗忘了吗？三个月的时间，他真的一点痕迹都没找到？他很听那位的话吧？要是他开口，一定会奋不顾身。我现在在嫉妒吗？太可怜了。可是，他怎么还不来？
“Angel!我来看你了！”魅穿着一身蓝衣走进来，像海浪，波涛汹涌，我转过头看别处。
“怎么？今天不高兴？”
“要是你被囚禁三个月，你会高兴？”我已经没有耐性。
“来，我们出去散步！”魅挽起我的手朝外面走去，石门自动打开，我仍旧不知它是怎么开的。我们走过一条长廊，蹬上楼梯，推开门。久违的阳光，我终于再次触摸到。
“你不好奇？这么久阿瑟都没有来，以他的实力找一个人很简单的。”魅伸手挡住眼前的阳光，“你看到什么？”
“什么也没看到。”
“这是手的阴影。我们的手心握着很多东西，手背始终只有阴影，你觉得你是阿瑟的手心还是手背？”
“有话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你肚子里的东西是谁最想要？我吗？”
“你在搞笑吗？”
“其实我们都是手背，永远都活在阴影。”
“是你自己内心阴暗，就不要把所有人想象的和你一样。”
“呵呵呵！虽说他们现在自顾不暇，但是腾出一两个人还是有的，可是人呢？”
“今天要讲反间计的故事？”
“不，讲真心。”
“真心？你真幽默，原来你还有真心。”
“像我这种人不该有真心？”
“吃人的人，和你讲真心，不觉得可笑吗？”
“无论什么人，都有颗真心，也许是现在，也许是未来。”
“你的真心既不在现在，也不在未来，而是未曾来过。”
“不，我现在就有，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如何？”
“可以拒绝吗？”
“听说，适当的运动对胎儿有益处。”
“你想做什么？”
“这叫《猫捉老鼠》，在一个小时内，如果你能逃掉，我就会放手。”
“什么！”我为之一振,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有这么好心。
“怎么，放弃？”看着魅露出一副狡黠的模样，我心里忐忑不安，我记得他刚刚有说过阿瑟他们自顾不暇，难道发生了什么？眼下管不了那么多，猫捉老鼠？那就和他好好玩一下。只是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一个小时根本走不出林子，我只能智取，发出信号，要阿瑟来找我。
“我怎能辜负你的好意，当然要奉陪到底。”
“那游戏开始，现在是下午5点，你只有一个小时躲哦。”魅说完，转身回到红城堡，步调悠闲。不管他卖什么关子，眼下最重要的是找一个地方藏起来，等到天黑再行动。林子里没有什么遮挡物，虽说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但魅比我还熟悉红城堡，我是不可能躲在这里。现在只有一个地方，那是曾和阿瑟去的瀑布。现在我需要一匹马，但不知马厩有没有？那就赌一赌。我快步跑去，一匹黑色的马雄赳赳的站在我面前，这是阿瑟的马，它有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叫“小白”，是我起的名字。关于小白，有好多的故事，可现在不是讲故事的时候，我跃上马，朝瀑布奔去。
贝尔芬格的北边是阿斯莫德，西边是玛门，我现在就是朝玛门的方向。我记得，当时阿瑟也是从这个方向奔来，难道玛门和贝尔芬格有路相通，但是面前这座雄伟的大山挡住了所有视线。我从马上下来，瀑布犹在，花已开。我想我们还会有机会一起来到这。我拍拍小白，正要躲进这座大山，小白突然叫起来。我以为小白是舍不得我，没有理会。
“Angel，好久不见。”卢西持着枪从石头后面出来，原来小白比我还警觉。
“你不会爱上我了吧，在哪都能见到你。”
“呸！识相的话，现在就跟我走。”
“魅说给我一个小时，这么不遵守游戏规则不怕被人笑话吗？”
“废话少说，现在就带我去取钱，我心情好的话，或许留你一个全尸。”
原来还惦记着爷爷的钱，不过我倒可以借助卢西，离开这里。“好，我跟你走，只是一个小时快到了，我们这样走去吗？”
“你还是想想怎么死比较痛快，别磨蹭，快走！”卢西不停的催促，我绕过石头，不远处我看到一架直升飞机。怎么刚刚没有听到它的声音，难道是我跑得太急了？
我听到“啪”的一声，回过头，卢西倒地，鲜红的血液慢慢流出。这枪是从背后射过来，我立刻拿起地上的枪，上膛警惕的观察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是魅干的？时间到了？我朝直升机那边看去，那里没有任何反应。难道时间没有到？游戏继续。如果这样，我拔腿朝直升机跑去。
“萌萌！”狼熟悉的声音传来，我停下脚步回头望，狼一身迷彩装朝我跑来。见到他太好了！狼一把把我抱住。
“终于找到你了！”
“刚刚是你开的枪。”
“嗯。”
“谢谢。”
“是我该做的，有没有受苦？”狼放开我，看着我，眼神朝我肚子瞟了眼，刚刚抱我的时候察觉了吧？“应该没受苦，你看都变胖了。”
“我们先离开这，此地不能久留。”说着拉着狼朝直升机跑去。
“我们不坐这个破玩意，哥哥带你去坐高级的。”说着拉着我绕开直升机，眼前出现一架战斗机，刚刚的直升机正好挡住了。我瞟了眼直升机，驾驶员已经倒在驾座上。
“这也是你干的。”
“嗯，你坐后面，我来驾驶。”
“好。”
我坐好，当我离开地面朝天空飞去的时候，我仍旧不敢相信，我就这样离开了红城堡。“猫抓老鼠”，猫放弃了？我瞄了眼时间18:37。时间早就过了，他是故意放我离开？狼怎么知道我在这？他怎么开着战机来找我。太多的疑问，刚刚跑得太快，肚子很不舒服，又有些困意，肚子也饿了，整个人萎靡不振，直接闭上眼睛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