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骗局 > 52 第五十二章

52 第五十二章(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犬夜叉同人)凤帝驾到 打工有风险 瓶邪之云南一行 重生之一仆三主 苏州 爸爸是忠犬 巧女争夫 要你放胆爱 竹马的爱 神界归途前传之人间/毕竟我是恶魔

陈景行始终没等到生日之时应听到的好消息,相反地,得到了严言去医院的消息。

去医院做什么,据说是打胎。

陈景行发动车,才发现腿都在发抖。

王军看不下去,把他赶到副驾驶的位置上,“我送你去。”

天公不作美,正是下午上班的高峰期,车子一驶进市区,十几分钟只挪动了近百米。

严言坐在医院的走廊里,等着叫号。

和上次不同,做人流的医生中午是没有午休的,她从一点半便排上了号,将近四十分钟,才快轮到她。

她把原因归咎于生意好。

譬如她身旁坐着的女孩子看起来尚小,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脑袋都快埋进了腿中间。不一会儿她抬起头来问严言:“会疼吗?”

严言点点头,“应该会吧。”

简单粗暴地从身体里抽走另一条生命,应该会疼吧。

女孩子轻轻地啜泣起来,“那怎么办,怎么办,我又不能把他生下来。”

她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严言问她:“怀孕多久了?”

“两个多月了。”她哭着说:“我男朋友听到我怀孕就跑了,现在都找不到人影,我又不能和家里人说。”

严言起身看了看墙壁上的画报,两个多月,已经形成胎盘。

“你呢,你为什么来打胎。”

严言说:“就是不行。”

医生已经喊到她的号码,她朝那个女孩子笑了笑,走进了手术室。

只有手术台中间有灯光,她躺上去,眼睛被强光照的睁不开,双手握成拳。

什么都是冰冷的,空气是冰冷的,手术台也是冰冷的,医生的声音也是冷冰冰的,最冷的还是那把手术刀,像淬了毒,在灯光下嚣张耀眼。

严言突然开口,“医生,是男孩还是女孩?”

医生说:“一个月多哪能看得出来是男孩还是女孩。”

她喃喃自语道:“看不出来吗?”

医生看了一眼,“按老一辈人的说法,尖肚子男圆肚子女,这么看应该是女孩儿。”

严言头往一侧轻偏,眼泪滑下,“是女孩儿啊。”

陈景行赶到医院时已是半个小时后,穆安良满怀歉意,“接到你的电话我赶过去时她已经进了手术室,现在应该已经出来了。”

陈景行点点头,站在医院门口,雨突然下了起来。

他曾是理科生,却一直记得高一时的一堂地理课。

南城地处盆地,本应以干旱为特点,却常年多雨,气候湿润。原因是南城东南部有一处峡谷,在春夏季节东南风带来水汽,形成迎风坡降雨。

所以他相信万事因果循环,从早上他翻出那张报纸时就预料到了不一样,可尚未来得及等他给一个合理的解释,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严言从医院出来,脸色苍白,双手捧着小腹,远远瞧见陈景行淋在雨中,双眼绝望地盯着她。

他上前把她拽到车上,两人俱已淋得湿漉漉的。

他和王军说:“送她回家。”

王军诧异:“你呢?”

陈景行说:“送她回严家。”说罢他大力阖上门,从倒车镜里看见他迈着步子越走越远。

严言头一歪,瞑目躺在靠背上,一句话都不想说。

之后的几天再没听到陈景行的消息。

严言安心在家照顾严父,严父咳嗽地越来越厉害,饭食已经喂不下去,成日地呕吐。

一日严越严言陪着他去检查,等检查结果时安排严父在市里最好的饭店吃了一顿然后去做了个足疗。

姐弟两个匆匆跑回医院,老医生摇着脑袋看着结果说:“甭去北京了,就算是去了美国也治不好他的病。”

“胃癌三期,能过了这个夏天都算是天赐。”

出了医院严越说:“姐,刚刚我没有听清楚,你能不能再跟我说一遍。”

严言深吸了口气说:“我们走吧,爸还等着我们呢。”

下了车,严越一个大老爷们突然哭了起来,“这是什么事儿,房子卖了,钱都备好了只等起身,又突然告诉我说天王老子都治不了。”

“房子卖了?”严言揪住他的肩膀,“卖给谁了,谁做的主?”

“我和妈。”

严言说:“那还爸亲手一砖一瓦盖得,你们怎么也不跟我商量商量就卖了。”

“房子和爸相比算什么?”

严言感觉快疯了,层层浓雾逼得她喘不过气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钱的事情还有其他办法解决。”

“什么办法,找陈景行?姐,你好端端的搬回来,只字不提陈景行,陈景行不见所踪,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我想如果爸知道了也不会再找上陈景行。”

严言不再说话。

王军再次找上严言时,与他一起的还有徐凝舟。

他们在一辆商务车里告诉严言陈景行走了。

徐凝舟是强行跟上来的,只是想来看看陈景行为之出走异乡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王军交给严言一个文件夹,严言下车时,王军说:“你真够狠心的。”

严言回头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明明离严家很近的距离,严言却感觉走了很久。

每一步,脚底板都感觉硬生生的疼。

回去拆开文件夹,入眼的便是一份离婚协议书,单方面的接触婚姻关系。

陈景遇稚嫩的笔迹在右下角极其显眼。

她把东西收了进去,却发现还有一张□□,托在掌心,沉甸甸的。

接下来的事情根本来不及严言有一丝一毫的思虑,严父在盛夏的一个夜晚,猝然离世。

严父没有孙女,下葬那天还是严家大伯家二哥的女儿举着严父的照片一路到了墓地。

严言从墓地回来已经瘫软,沈仲轩走了过去扶了一把,“累坏了吧。”

“沈大哥你怎么来了?”

沈仲轩眸光闪闪,“之前我母亲下葬全仰仗你们的帮助,到了今天,也应该是我回报几分恩情的时候。”

严言说:“我可能顾不及你,你自己转转,我还得招待其它的亲戚。”

那旁冯欣已经和严歌吵了起来。

“我说我大姑子不知检点,你激动个什么劲儿。”

严歌一巴掌甩在冯欣脸上,“今天是二叔的葬礼,你嘴不干净大可过了今天再说,丢人现眼。”

不等严言有何反应,严越已经拉得她出了院子,到了隔壁的一处荒废的空房子。

“都传姐和陈景行乱搞,所以才被逐出家门,陈景行举家都搬迁到了外地,我哪句话说错了!“冯欣说:“严越我告诉你,这个家里头,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严越说:“你哪句话都没说错,你说的都对,错的是我,从头到尾错的就是我,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娶了你!”

“严越,你再说一句。”

话赶话的,严越被逼红了眼,“错的是我,最不该的就是娶了你。房子挡着不让买,要不是拖得那几天,爸早就去北京治病了。”

其实严越知道自己钻了牛角尖了,非把所有的错都推在冯欣身上。

可是没办法,他就那么一个父亲,说没就没了。

他蹲在地上抽起烟来,和严父生前一个动作,脊背轻轻弓着,生活的重担已经把他压得直不起身子来。

冯欣试图蹲下来安抚他,严越甩手,“滚!”

最后还是严言找到了他,坐在地上摸了摸他的头发。

“我找好了房子,到时候我和妈搬出去,就在盛瑞旁边,我连工作都找好了。”

严越哭得像个孩子,“不是,姐,你别走。这是咱家,我是没出息,可好歹还是能守护得了自己的母亲和姐姐。”

严言点点头,说:“姐也不是这个意思,我今年二十九岁,生活还长得很,活在世上总得有一个念想,反正我手上有活儿。而且妈的样子你也看到了,她始终接受不了爸去世的事情,我想带她在一个新环境里重新开始生活。”

搬家那天,严言去公寓拿东西,和她离开的那天没有什么不同。

她的衣服混杂着他的衣服规矩陈列在一起,都是单调的颜色,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她从中挑出自己的衣服装起来,四下看了看,把钥匙留在茶几上轻轻阖上门。

王军在楼下看见她提着小的行李袋远去,一步一步脚步稳健,直到看不见踪影。突然明白了陈景行离开之前说的那句话。

【我做好准备抛下一切带她走,她却不惜放弃一切离开我。】

六月的丁香花洋洋洒洒落在护城河边,浓郁的花香引得河堤的青蛙咕咕狂叫,又是一年盛夏时节,他们已经天各一方。

本文完。

目 录
新书推荐: 冷婚三年忍够了,直播卖掉前夫哥遗物! 大佬的掌心娇飒爆了 干涸岛 直播出海打捞后,我成了警局常客 我携毛茸茸直播算卦爆火全网 腰窝吻 预见凶案现场后,我成了警局常客 可可西里1997 官场大秘:没事你找秘书干嘛! 听心声断绝关系,你们又后悔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