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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第三十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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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严言起来时餐桌上摆放了早饭,南城最具有特色的早餐,小米饭加酸菜。

陈景行坐在餐桌旁看当天的报纸,见她出来了说:“过来吃早饭。”

严言说:“附近买的?”

陈景行放下报纸,指着小米饭说:“这是我做的,酸菜是王军他妈做好送过来的。”

严言点点头动筷子。

吃到一半时,陈景行的手机开始震动,他只顾着吃饭,时而看她一眼,时而给她添菜,浑然不顾一旁震动的手机。

严言瞥了一眼,是方淑琴打来的。

“不接吗?”

陈景行抬头看了她一瞬,微微笑道:“你想不想让我接?”

玩味意重,直直地盯着她,不肯移开视线。

严言低下头看见锲而不舍的来电说:“你快接电话吧。”

陈景行如他所言,接起电话,语气变重:“嗯,她在我这里,昨天路过正好捎上,后来我喝醉没法送她回去,就让她住下了。”

严言看着陈景行的眉头越皱越紧,拿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

“我有分寸,没人操那份闲心。”

“中午就回去了。”

陈景行挂断电话,严言问他:“怎么了?”

“没事。”陈景行说:“中午我们回去,你收拾一下东西,以后就住这儿。”

严言一下就定住了。

陈景行神色依旧淡淡的说:“以后你就住这里,再过一段日子办离婚。”

严言说:“为什么改变主意,当初你宁可逼着我家里倾家荡产也不肯吗?”

“今非昔比。”

严言想起第一次见他时的样子,她莽莽撞撞冲进林婶的办公室,他比她高一头有余,从阴影中向她走来。

那时即便与他并肩站在一起,仍觉得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严言吃完后自发收拾碗筷,背对着他说:“之前没说过这个,不算。”

“什么不算?”陈景行盯着她装作忙碌的身影,嘴角勾起。

“和你住在一起,和陈景遇离婚。”

陈景行看她用毛巾擦拭碗筷,十分用力,身子近乎僵直,说道:“如果你想回去,就回去住,但是不能和陈景遇再住在一起。”

自己碰过的东西别人就不能染指,有权有势的人的心态,严言明白,点头说好。

陈景行看她一眼,便知她的心思。她眼角右下有一颗泪痣,睡着时楚楚可怜,垂下头时便像所有人都有愧于她,他摇摇头也不解释。只说:“我隔壁还有一间房,虽然不大,采光却不错,你住那间,我回去另说。”

他不知道他说这些话是眉头高挑的,从地板上映出他背着的那只手上下甩动,并不像面色上表现地那么波澜不惊。他其实比她想象中要离她近。

***

严言永远记得那天。

多年前的那天叶辰尸骨无存。

经过那么多年,这是严母第一次说要去看看叶辰,严言深表诧异。

严言出发前,陈景行说:“中午去外面吃饭?”

严言说:“不行,今天回家有事,事后我给你打电话吧。”

陈景行紧了紧握着电话的手说:“好。”

墓地在半山坡,前几日阴雨连绵,此时上山不得不穿上雨鞋,本就陡峭的山路,比平时更难走。

那年事故后,叶辰的尸体根本无处可寻,下葬时以生前的一套衣服抵用。葬在半山腰就能看清楚他们两家所在的地方。

到达墓地时才十点钟,太阳刚刚放暖,他的墓前已经放了一束花。

严越四下望望,秸秆已被焚烧过,一望无际的空旷,哪里能看到人踪。

“叶辰哥在南城有亲戚吗?”

严母说:“哪有什么亲戚,当初他妈妈只身带着他住在我们隔壁,办身后事时也是我们邻居还有叶辰的几个同学帮忙张罗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有亲戚也不可能现在才来。”

“姐,叶辰哥祖籍是哪里?”

“他没说过,他来南城的时候才三四岁的样子应该也不知道吧。”严言把祭品放在地上,拜了几拜,想过要跟他说许多话,临跟前了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严母说:“你别那么多心,可能就是以前的朋友来看过,叶辰那孩子对人实心眼儿,不只是我们记得他。”

叶辰家境贫寒,很少照照片,连墓碑上的照片都是高考放榜时留下来的,所以格外年轻。

十八岁的少年正是意气风发,嘴角上扬的弧度难以抑制,透过那座碑仿佛可以看见他举手扬着录取通知书高声喊她的样子。

“对不起。”严言不急不缓的说,没有流下一滴泪,只是平静的和他说:“对不起。”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就是觉得该说。

可能是她没有遵守承诺,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

也可能是她没有遵守承诺,爱上了别人。

原因太多,都来不及细究。

“我来看你了。”风吹过,吹散她的头发,她轻轻别在后面,温柔的笑着说:“前几日有人经过你们家的房子还打听来着,然后那天晚上我就梦见你了。要不是那天那人提及你,我都快忘记你这个人了。你以前老跟我说别忘了你,我都没忘,可最近不知怎么的,就是想不起你的模样。现在看你,永远都是十八岁的模样,我都二十八岁了。”

照片里的少年依旧是淡淡的笑容,他留着利落干净的寸头,眼含笑意,好像在说话。

严言絮絮叨叨和他讲最近发生的事情,有的事情很小很琐碎,她都一一告诉他。有的话不便说出口,便在心里和他说。比如她和陈景行的交易,比如陈景行越来越反常的体贴。

严父说:“走吧,再不走就下雨了。”

乌云罩天,灰蒙蒙的,像是马上就要下雨的样子,倒也应景。

山下停着一辆车,掩藏在林木后,一般人不留意根本看不出什么。

“陈哥,下来了!”王军从座位上坐起来,目不转睛看着从山下下来的那人。

一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领带打的一丝不苟,像参加一场正规肃穆的大型会议,金边眼镜折射着太阳光,走到山下时,他回过头去遥遥望了远处一眼转身离开。

“晨练去山上穿这样,太夸张了吧。”

陈景行望着方才中年男人望去的方向说:“今天是叶辰的祭日,他是去祭拜的。”

王军:“他是什么人?叶辰不是已经没有亲人了吗?”

陈景行抽出两张照片,王军看得眼睛都瞪大了,“他们是什么关系?”

难怪王军摆出那副表情,中年男人摘掉眼镜后,和叶辰有五分像,笑起来的模样任谁都不会怀疑他们的关系。

“他们是亲兄弟?怎么隔了这么多年才现身,我前几天打听听说的是当年叶辰家的丧事是严家和邻居们包办的。”

窗外逐渐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严家一家人也从山上下来。

陈景行说:“当年后续赔偿补贴叶辰的事情是肖雨婷操办的,那个时候方志明就介入了,难怪入狱第一年,就听说他买了一辆车。”

“我艹,方志明还吞了赔偿金?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就是欠收拾!”

陈景行没有答他,只轻声说:“我们走吧。”

等严言回到家时,陈景行已经守在严家门口。

陈景行今天特意换了一辆不常开的车,四周贴着保护膜,外面的人根本看不清里面。

严言给他打电话已是一个小时后,她从严家出来,打着一把大黑伞,把她整个人都拢进去了。站在风雨中,显得孤苦飘零,她说:“你在哪里?”

车窗降下,陈景行伸出一只胳膊摆手,“看见了吗,上车!”

严言上车后看见他的袖子果不其然都淋得湿透了。

“真是傻!”

陈景行不反驳,笑着看她扒掉他的外套,严言察觉到他的笑意,一边拧着袖子上的水一边说:“早早就过来了,怎么不打电话?”

“你说事后给我打,我只好等着了。”

相处得越多,就变得熟络起来,陈景行除了她说交易的那几日脾气极好,言听计从。严言瞪他一眼,他只笑笑摇头。

“还没吃午饭吧,我给你包饺子吃好不好?”

陈景行说好,问道:“怎么突然想吃饺子了?”

“今天不是一个好日子,吃饺子吉利。”她淡淡的说道,不一会儿便又问他想吃什么馅儿的。

陈景行说你擅长做什么便吃什么。

王军在车前坐着听着他们唠家常,湿冷的空气都变得暖和起来,回过头来举手道:“能不能加我一个,我也想吃!”

陈景行说:“不行!”

晚上陈景行拥着已经安眠入梦的严言时,一遍遍摩挲着她的眉眼,似在一遍遍回忆记忆中的那个身影。

良久,他贴着她的额头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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