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chap.21（1 / 1）
那一夜之后瀞灵庭大乱。如五番和十二番这般有蓝染涅茧利等人撑住队内事物的，都不好意思说自己焦头烂额。微妙的是，分明没有掺合进来的二番队……也丢失了自家队长。
蓝染一瞬有些摸不透，我表示夜一和浦原的关系很不一般，不是跟他一起潜逃了就是窝在哪里寻找替浦原他们平反的证据。
静观其变，不出三日后，基本可以确定夜一是随他们一起离开了。
浦原因其研究的危险品被尸魂界下了驱逐令。哪怕他想回来，也再不能踏入这里半步。
得知消息之后，我竟然有些惆怅。浦原在的时候，我恨之入骨，最好永远别再见到他。而现今了解到真的没可能再见到……反而不是那么个滋味。
特别是在我说出“我爱他”几个字后，浦原的表情。若不是我心中有鬼，又怎么会在看到他受伤的表情后……一阵暗爽。
五番和十二番在事发半个月后，分别由蓝染和涅茧利担任了队长之职，而别的缺了正副队长的番队仍旧焦头烂额。
蓝染在上任不久后便认命市丸银做了副队长，而不是我。
其实我是对副队长，席官这类东西没有丁点兴趣的，但是作为比市丸银更长时间追随蓝染左右的我，居然轻而易举输给一个屁孩子……太郁闷。
于是那个午后，我决定找市丸银决斗。
他赢，我尊称他一句市丸副队长并且同意他称呼我阿寻；我赢……我也不知道我赢了能干吗。
“哼嗯？阿寻终于替自己选定祭日了么？”
接受到挑战的市丸银如是所说。我伸手想学日世里经常送给平子的那种拳头，被市丸银轻松闪过。
“呀类呀类不要生气嘛，开个玩笑而已。如果杀了阿寻……蓝染队长可是会杀了我的。”
话是那么说没有错，但我最近觉得，蓝染好像越来越不需要我了。
决斗的结果，是我和市丸银两人躺在屋顶上吃柿饼。
……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在我眼里他是个小屁孩，我不能和小屁孩太认真，可在市丸银眼里，似乎我才是幼稚的那个。孰是孰非真绕不清楚。
浦原喜助人虽离开了，却给蓝染留了一个念想。没有错，是给蓝染留的——崩玉。
蓝染用我不知道的方式了解到了浦原真的研制出了那么牛逼的东西，比我的实验更稳定更靠谱。但他对那块东西的踪迹，丝毫没有头绪。
也罢，我继续我的实验。
“阿寻，你昨夜又没睡？”
数不清是第几个通宵，我才顶着鸡窝头打着哈欠重见天日就被蓝染逮了个正着。
“……嗯，实验遇到了瓶颈期。”
“那种事并不重要……”那么说着，蓝染修长的手指划过我的侧脸，他的表情看起来很是心疼的样子。“你只要在我身边就可以了。”
言下之意是，市丸银是要利用的。这瞬间安抚了我那颗因为没有被指派为副队长的纠结的心。伸长手臂圈住蓝染的腰际，下一秒把鸡窝头窝进他怀里蹭了蹭。
“遵命，我伟大的蓝染队长。”
不得不说，我对蓝染最初的戒心，已经全然瓦解。时至今日无论是实验还是战斗力我都没有利用价值了，可他依旧留我在旁，依旧维持温柔如初。
接下来近半年的时间，日子都过得别样轻松。蓝染当上了队长，不得不说，队长的权利太好用。而且没了平子处处提防他，蓝染做起事来都不用缩手缩脚。
不太懂得居安思危的我们……严格来说是我自己，没有注意到这份宁静的背后，有什么东西正在被谋划。
涅茧利。
那个嚷着浦原滚蛋他就是老大的男人，却在浦原离开半年后，收集了各种证据，一纸诉状把蓝染和我推上了风口浪尖。
而我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那天二番队刑军再次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蓝染先他们一步禁锢住了我。
涅茧利把证据和疑点全部拿出来的时候，切切实实杀了蓝染一个措手不及。但运筹帷幄如他，也很快给出了反应。
这一次我没有被关在蛆虫之巢那种不正规的地方，而是真的牢房。
我能理解蓝染把罪状推到我身上的理由，毕竟如果连他也被关进来，就没人能解救我们了。至于涅茧利揭发的那些事……不至于被流放，但也足够我们在牢里带上个两三位数的年份了。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我异常耐心地等着蓝染的到来。
穿过牢房里的小窗，日升日落，月亮阴晴圆缺，一等居然就是一个多月。
我开始不安。
又一个月的时间过去。
我开始变得焦虑。那个男人应该知道的，与其把我关在这样一个地方，还不如杀了我来得痛快。这样的无趣和孤独，是我所不能承受的。
月亮第三次鼓成正圆的时候，蓝染终于是出现了。
“抱歉。”
第一句话就是道歉。我的心稍稍宽了宽，起码，没有被放弃。
“……是遇到麻烦了吗？”
蓝染没有立即回应，但从他一闪而逝的目光中我能读到，这次的事情真不简单。想必这近三个月的时间里，蓝染都在尝试各种解决办法，却屡次失败了。
“抱歉……阿寻。”
蓝染第二次道歉。于是我狐疑地看着他。
打开牢门，走进牢里，哪怕是劫狱，蓝染的举手投足依然那么绅士，风度翩翩。
“惣右介……”
我想知道，他遇到了什么麻烦，这阵子必定是被逼到一定程度了。
“……”
腹部传来微凉的触感，而后是蔓延开来的剧痛。
我低头，镜花水月此刻正穿过我的小腹，曝露在空气中得刀身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芒。
“……惣右介？”
“很抱歉，但时至如今只能牺牲你了。涅队长比想象中来的难以应付呢。”
蓝染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没了往常的温柔。几乎没有语调上的起伏，他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顺便通知我一声事情的结局我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我抬眸看向蓝染，他的目光看起来倒像是真的很抱歉。
“涅队长再过不久会来勘察，届时他会看到意想不到的人杀了你并落跑……”蓝染没有停下说话，仿佛在解释我死去的意义。“不过很可惜……阿寻应该是看不到接下来我要嫁祸的人了。”
“……”
双腿微颤，几乎快要站不稳。
蓝染缓缓把银刃从我体内抽出，还是泰然自若的模样。他单手箍住我的腰际，有了缓冲我不至于瞬间摔落在地。
“……”
蓝染望着我的眼眸。
“有什么想说的，阿寻？”
“……你的目的达成之后……我的尸体，现世也好虚圈也好，就是不要留在有你的尸魂界。”
这一回愣住的是蓝染。
“不要再叫我阿寻……不论是这句话之后还是日后你向别人提起我或是想起我，都不要称我阿寻。”
蓝染沉默。
沉默看起来像是一种默认。
不同于被浦原告发时有些难受夹杂在恨意里，此时此刻，除了厌恶之外，已再无任何情绪。
想来我也是悲哀。一共也就和蓝染浦原两人比较熟络而已，却先后被背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