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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昔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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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儿好久不见,竟敢直呼师傅名讳了。”子青温润如玉的声音轻旋耳际,一时之间我竟然忘记作答。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是进入这桃花坞,我见到的第一位故人,这个人居然是子青。印象中,他应该带兵在烈海才对。

当下觉得自己的反映已太过失礼,干涩的开口叫了声,“师傅!”

“何时,变得如此生疏了!”撞上子青感慨万千的眼神,不甘,温柔,疼惜,怜悯。却被闲云不留痕迹的隔开。“师傅见笑了,是做徒弟的有失远迎才是。”牵强的扯着一抹笑容,生硬的回答道。

我和子青,终究是无法回到过去,回到那暮灵山畔,回到玄京相府,回到那茶室里的日子。对于子青,只能叹一句情憾,又或许那只是一场风花雪月,我的心,从来没有在他身上停留过。

那么,我的心在哪里?失了吗?又是失在了哪里……

“子青,这次你亲自来,总要留你住一夜的。况且,这段时间潮汐,你若坚持要走,也得等到潮汐过了才是。”回过神来,闲云正和子青坐在池塘边的草地上闲聊。

阳光明媚,山花烂漫。望着席地而坐的两人,桃林下,荷塘畔,景色虽有凋零,却更加衬的两人珠联璧合。

温润如玉,鬓若刀裁;云淡风轻,眉眼如墨。似一对玉人一般的容貌,要是再加上赵天思和莫展庭,准能凑出一桌麻将来。

脑海里不断浮现他们四人,在一起争论麻将吵闹不休的表情。论道理,肯定是莫展庭最厉害。论手段,赵天思和闲云一定不分上下。子青,一定是那个笑看风云的人,搞不好也会出来做和事佬。

“噗哧~呵呵!”想到生动之处,不由得愉悦的笑出了声。

两人的谈话声嘎然而止,不约而同的看向我。

“咳咳!”自觉失态的撇过了头,干咳着。

“姒儿,所笑何事?”闲云先是好奇的问道。

有些窘迫,我总不能真的跟他们讲,很希望你们一起搓麻将吧。“厄,恩,笑,我是笑”心下一阵慌乱。

“小姒,定是看到为师来看她,高兴所致。”子青轻笑着说道。眼里,一如既往的纵容与温柔。

四个人,如果可以的话,我只希望用四个字要求他们,云淡风轻。

仔细的看着自己的指尖,阳光的照耀下,指甲澈如蝉翼,与甲基一起熠熠生辉。

云淡风轻,谈何容易?总是会有人至死也不会放下的,我未免也太高估自己了。厌恶的蹙了下眉头,起身,准备为他们去准备一点点心。

“姒儿,去哪?”又是闲云。心下有阵不耐烦,我去哪?我能去哪?能不能不要无时无刻的看着我,强忍住脾气,不悦的说道“你们忙。”

“姒……”身后的声音有些犹豫,却也没再开口。一直蹙着眉头,来到厨房。刚一进去,我就郁闷了。平时拿刀拿枪的死士,现在正舞弄着锅碗瓢盆。当真是十项全能来着,拿锅铲一样是有模有样。

认命的叹了一口气,心情莫名的好了许多。又想到了刚才想象的麻将场景,扯开嘴角,满脸的笑意。正准备离去,看见一旁的矮桌上已经放了一盘刚炸好的芝麻饼,金灿灿的样子可口的狠。

酥脆的炸饼加上喷香的芝麻,果真是点心界的极品。边走,边偷吃着。这样可口的点心,可不是常能吃到的。常年住在桃源,吃的都很清淡。而且,我的手艺也不怎样,倒是闲云的厨艺很不错,经常也能弄出点新花样给我尝。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些心虚。方才,那样对他,是不是有点过火了。点点歉意,涌入心头。

懊恼的端着食盒,里面的芝麻饼还散发着香气,讪讪的向池塘边走去。

已经正午了,他俩似乎真聊在兴头上。子青在轻声的讲些什么,闲云只是侧耳听这。无法辨认他的表情,只觉得一定是谈论着外面的事,或许是朝堂的,或许,是皇城的。

走进一步,想要再听清楚一点。听了一会,居然没声响了。

“姒儿,偷听可不是什么待客之道呀。”闲云佯装嗔怒的说道,眼底却满是宠溺,仿佛并没有把我刚才的不悦放在心里。

无趣的吐了吐舌头,递过芝麻饼。

“咦?小姒,这是你做的?”子青惊讶的问道。

心虚的笑笑,“恩,其实,厄……”

“其实,是死士做的啦。”闲云一脸的受不了,抢先公布了答案。嗔怒的看着他,他倒好将脸撇向一旁,背后隐隐的抽动。子青也是一脸的恍然大悟,外带忍笑。

闲云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忙又转身打圆场“其实,姒儿烧的食物挺原生态的。比方说土豆吧,生的是那个味道,经姒儿之后煮熟后,还是那个味道,相当的不简单啊!”

“够——了——吧!”一记狂吼响彻云霄,鸟儿四散,池塘微漾。子青,只是一脸的不可置信,连饼都掉了。不好意思的朝他笑了笑,罪魁祸首正紧闭眉目,装死。

不管怎样,能见到子青,总算是一个惊喜的上午。不管怎样,有生之年还能再遇故人来,总算还有点希冀。

撒娇的靠着闲云的背上,他们亦停下了谈话。只是谈着桃花坞的风景以及我们的生活,心里却隐隐的觉得他们有事蛮着我。子青,不会是那种会闪烁其辞的人。今日,却合着闲云一起唱起了双簧。

熟悉的青草香,身旁是两个宁静的男子。轻哼着闲云经常吹的风烟曲,荷塘清香,飘散不去。不知不觉,沉沉的睡去。待到醒来已是傍晚时分,一直躺在床榻上脊椎有些僵硬。少了温暖的怀抱,又回到了硬邦邦的床板上,还真是不习惯。起身,肚子空空的有些难受。简单的梳洗了一下,闲云倒是不辞辛劳的把之前的罗衫换成了睡裙。

这人也真是,好歹,今日也有客人来。让人知道,多不好意思。我们这算什么,私订终身?想到这里,不由得一阵羞涩。只可惜,我连一场像样的婚礼都没有。

日幕已经垂下,天边一抹火烧云。室内稍稍有些闷热,没有更衣就来到竹亭外。合着睡裙,懒散的躺在竹塌上随意的摆弄着几本新带来的书。再看远处的书架上,已是堆满了各种典籍,游记杂谈,医术药草,谋略国策,应有尽有。这,应该是子青送来的。

也只有他,熟知我心。

挑开竹帘,正对着的是闲云的野鹤居。里面是熟识的故人,却不明白自己究竟熟他俩什么?到现在,我还是有着许许多多的疑问,闲云于我并不是完全的坦白。或许他有他的理由,只是进到这里,就不该再带着芥蒂了。

塌上放置了一个小小的书案,冉冉竹香,神智也渐渐的清醒了过来。反复的想着一些事,这近两年的时间里似乎只是一片空白的记忆,有的只是一些青山翠柏,桃源曲径,小桥流水。

再往深处去想,似乎没有一点有价值的记忆。赌气的研着墨盒,波纹一圈一圈的荡开。一道比一道深,研杵与磨合之间不由得发出吱吱声。

拿起笔便在纸上胡乱的写着,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子青来了,意味着带来了外面的消息。为何这个消息独独的要避开我,更何况,子青是什么时候和闲云走到一块的?

越想越乱,越想越生闲云的气。他就是个算盘珠,拨一下才动一下。不问,他倒也图个清静。依我说,男人心,海底深。

一连写了几张,都写不出个像样的。塌下的废纸团已是丢了到处都是,一地狼藉。

最后一笔收手,重重的搁下了笔。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心里竟开始希望子青快些离开。并不是讨厌他,只是不希望这样的日子再被打搅。

颓然的躺下身,第一万遍的告诫自己,『放下了,我可以放下,我一定放下我已经放下了,』自嘲的笑着,心里满是苦涩的滋味。

天色已经完全的黯了下来,四周已经换上了夜晚特有的宁静。闲云来唤我用晚餐,我只推脱没有胃口。便又昏昏沉沉的回到内屋的床榻上,许久,许久,闲云也没有回来。渐渐的已经等得没耐心了,起身来到窗棂边,见野鹤居内还是灯火通明。这两人的话还真多,讲了一下午,还带整个晚上?

莫不是,这赵氏皇朝发生了天大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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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夜谈

月色朦胧,秋风萧瑟。已是入秋的光景了,桃源内的景色却是依旧。不知是竹屋内的人儿,渲染了这片桃源,还是这桃源朦胧了我今生的挚爱。

细想起来,第一次和她见面,再到第一次和她说话,似乎每一次都是自己贴上去。曾经那个叱咤风云,不屑朝堂的敬南王,曾经那个威慑四方,视女人为无物的摄政王。在遇见了姒儿后,竟然都化为乌有。就连现在的一无所有,我也甘心情愿。只为博她一笑,便足矣。

她的骄傲,她的冷清,她的调皮,她的妩媚,在我眼里尽数化成了绕指柔,缠绕着眼眸,缠绕着指尖,最后深深的扎进心里,牢牢的打下了死结。无从挣扎,却也疼得心甘情愿

是我错了吗?我哪里错了,我只是一个一心一意爱她的人而已。

强要了她,只因为我心中那仅存一点的理智告诉我,她会飞,因为她是风筝,所以她一定会飞的,只可惜,线始终不曾在我手中。

“王爷,这两年的桃源生活过得如何?”

“子青,莫要嘲笑。”子青,若不是有他两年来一直的相助,怕是莫展庭那个老狐狸早就将沧浪江这一带挖了个底朝天了吧。

“姒儿,住得可好?”子青负手站在窗棂边,对着姒儿的竹亭轻声问道。

低头轻笑,“不好,给不了她更多的东西。只能委屈她和一个农夫生活在一起。”子青,其实我是羡慕你的。至少,你的心不大。而我,贪得越多也陷得越深。最后作茧自缚,痛苦的只是我自己罢了。

“这么说,烈海一带的危机已经彻底解除了?”

“可以这么说吧!不过莫展庭的代价就大了点。”

说起这个男人,真的让我很不耻。论地位,,论才识,论谋略,论手段。他完全不在我之上,只可惜,我还是输了。输不在手中之权,而是输在心中之水。

“他,什么时候迎娶香雪公主?”

“三个月后。也就是万灯节之时。”

三个月,三个月后当朝的崇文摄政王就要迎娶东列国的香雪公主。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朝摄政,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竟硬生生的赶走了自己的糟糠之妻。可怜那一品诰命,最后竟然落得个如此凄然的下场。能做出此事者,唯莫展庭是也。

“朝廷的江禁,怎样了?还有,赵天思有何动静?”

“怎样了?还能怎样,无非是做一些徒劳无功却又愚蠢至极的事。每旬都限制船只出航的次数,每搜过往的船只都要一一搜查,从你和小姒消失那天就没停止过。至于你那好弟弟,你走之后他倒是如鱼得水,还接管京畿司。只是,心术不正。难免,为外物所困。”子青的回答充满着讥笑,聪明如莫展庭,不也一样对我无计可施。至于,赵天思,不杀了他,是我今生之憾。

无论如何,一定要让他对姒儿死心才是。待到风声一过,我就带着我的姒儿回江南,过着我们的眷侣生活。桃花坞虽好,可是于我的姒儿终究,是委屈了他。

“你就那么肯定,小姒的一颗心已经都到了你身上了?”子青的一句话,深深的撞进心坎。

“那你又怎么肯定她的一颗心就在莫展庭身上了?”不甘心的回答道,本能的回避这个问题。

就算不在我身上,又如何?我才是会真心待她好的,她的幸福只有我能给。至于莫展庭,他身上始终背着太重的权利。况且,他们俩是永远也不会有结局的。

“不是我肯定,是我确定。”子青无奈的叹了口气,脸色有些疲惫。对面的这个男人,另我嫉妒。为什么,为什么他竟比我早那么多年认识了姒儿。姒儿小的时候,一定也很可爱,很惹人怜爱吧。

自斟自饮,一杯烈酒入喉,竟呛得咳嗽。此处生活已久,早已忘却了桃春的甘冽。唇齿间,仿佛永远只有挥散不去的妖娆芬芳。已经有大半天没有陪她了,不知此时,她在干吗!

“小姒的心,永远不会在你我的掌握之中。”

苦涩的摇了摇头,“这算不算是你忠告?其实,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

“问吧!”

“姒儿于你心中,在什么位置?”

“我想要说的是,我爱她,不比你爱她少一分一毫。只是,方式不同。我要的,只是她无忧无虑的生活。譬如,今日她能见她一笑,我就已经很满足了。王爷,哦,或许我该称你为闲云。其实小姒的心很复杂,但又其实很简单。只是,她要的,并不是你我二人能给的。子青为王爷谋士多年,眼下,唯有一事相告。”

“子青兄,但说无妨。”

“莫要告知,莫展庭即将大婚的消息。”

“你是担心,姒儿她终究还是会放不下。”

回答我的是绵长的沉寂,这是一个最可怕的答案,我又何尝不想若无其事的讲出这件事。可是,我哪来的勇气呢。姒儿的心,在哪里,其实,我们大家都明白。只有我,一直以来沉浸在自己的自以为是之中。

不,我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姒儿是我的,她只属于我一个人,永远,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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