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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第 49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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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杀伐声太惨烈,也许是徐康策那声问句实在是太轻巧,也许是贺林平一心记挂着伤口无暇他顾,徐康策这句话像是一颗细小的石子落入深海,只激起一朵水花便风平浪静。贺林平转头问:“徐兄方才说什么?是伤口疼么?”

贺林平的声音又压的低沉,闷闷得就像捂了一层面纱,徐康策都要以为方才自己只是一时错觉,因着思念过甚,而将他人的声音听作了贺林平。

徐康策亲信和暗卫俱从镇口处混战的一片中抽身出来,绕着徐康策围成个半圆,护着徐康策一行的安危,仅留了几人在混战中,以图捉个黑衣人活口。黑衣人却是越战越多,不断有黑衣人从暗处冒出加入屠杀的行列,那混战的几人也未讨到任何好处,别说捉个活口,伤到那黑衣人都是难的。

那群黑衣人倒也未太过关注徐康策那处,也未伤及挤在镇口处栅栏后的炎山镇人,只专心对付着碧水镇那群逃难的人。

远离了那战乱一团的镇口,宝棋点了个火把,贺林平细瞧徐康策左肩的伤口。

贺林平一把撕了徐康策肩头的衣料,露出那血染了一片的左肩,好在那伤口并不深,贺林平心中万分庆幸只伤着了皮肉,只是那处有旧伤,刀口横切在旧伤口上,格外骇人,看得贺林平心中又是五味杂陈。

贺林平撕了自己的衣角,绑在徐康策伤口下侧,系了个死结替他止血,又吩咐宝画去寻些干净布料来包扎伤口,那茶铺老板连忙过去接过宝棋手中火炬。

那小女孩此时也止住了哭号,垂头抹泪,一手拽着茶铺老板的衣角,一手极是紧张的攥着,茶铺老板又转头半是恐吓半是哄的说:“别哭了,再哭那些人就要过来杀你了。安静些,能活下来就好。”

茶铺老板的声音也是颤抖,饶是他经常同南来北往的人打交道,听过的奇闻怪事也多,如此肆意杀伐的场景他也是未见过。小女孩听了茶铺老板的话,更是僵的不敢动弹,一张小脸紧紧绷着,泪水在眼眶打转,拼命忍着不哭出声来。

贺林平看了那泪眼汪汪,心下顿时有些揪痛,想用空出来的手去抚小女孩头顶,可那带血的手刚出现在小女孩眼前,那小女孩憋了许久的泪,像是被吓得全落了下来。贺林平一只手顿在半空中,极为尴尬。

还好此刻宝画回来,贺林平将空中的手一转,就接过宝画用干净衣物扯成的布条,很是细致的包扎起来。贺林平暗中探徐康策脉细,又察他血色,亲眼见着原来那些异常均是没了踪影,心中还是宽慰许多,想着自己留下的东西还是有些作用,也没枉费自己掏了心尖血熬出的药丸。

徐康策冲那小姑娘招招手,示意她上前来。可徐康策那一脸铁面,又是半臂带血的模样,小姑娘那里敢往前一步,一下子就缩回茶铺老板的身后,将自己埋在茶铺老板的影子里,只露出个颤巍巍的羊角辫。

宝棋上前将那小女孩拉了出来,又蹲下身子柔声安抚了几句,那小姑娘见是给了自己吃食的人,神色也就轻松了些,转而躲到宝棋身后。

就在贺林平为徐康策包扎的时候,黑衣人已将那碧水镇人屠了个干净。

黑衣人中又冒出几人,将些粉末撒在碧水镇人和死去的黑衣人身上,腾的一声,窜起一股银色火苗,就将那些人烧了个干净。封住炎山镇出口的那群黑衣人也撤了,留下一封用匕首钉在镇口的栅栏上的信件。

鬼魅一般,黑衣人无影无踪,徐康策几名亲卫追了过去,很快消失在暗夜中。

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场磷火之后,只有镇子口的那一堆黑炭似的粉尘和一封信件还能证明刚刚发生的一切不是幻觉。

徐康策起身往镇子口走,亲信和暗卫,还有那茶铺老板携着小姑娘都跟着往镇子口走,贺林平犹豫一番,还是跟在了队伍末尾。

镇口处仅剩了几人,早在黑衣人刚至时,一拨堵在镇口的人就鸟兽散了,此刻必是躲在家中,紧闭了门户。

镇长模样的长者由几个年轻壮汉护着,正借着火光读那黑衣人留下的信件,几人俱是神色严肃,抿紧了唇,隐隐透出一股不安的气息。

徐康策上前同那长者问安,与长者几句攀谈,长者便将那信件交与徐康策细读,茶铺老板也是凑了过去,偏头瞧那信的内容,看了一半,哎呀呀的叫了声了不得了,徐康策一封信读完,眉峰又是蹙了起来。

贺林平立在一侧,看着徐康策脸色又沉了几分,刚刚包扎好的绷带又沁上了一层血色,贺林平挪步到茶铺老板后侧,轻扯他的衣袖,悄声问:“信上写的什么?”

“说是那瘟疫是个极凶险的,一人染上了,一个村子都要遭殃。”茶铺老板连连咋舌,“那群人说若是村中有人有了时疫的症状,就得立刻灭口,若是村子中的人不忍心,就燃了信中的弹丸,他们派人处理。”

茶铺老板嘴中嘀咕不停:“那群黑衣人到底什么来头……下手如此狠辣……”

贺林平听了茶铺老板所言,心中也有了些计较,只是没有说出,暗暗的盘算着。

徐康策同那长者低声交谈着,长者虽是见多识广,此刻也是有些慌了阵脚,像是找到顶梁柱一般,抓着徐康策这棵救命稻草,徐康策也未多言,只说封了镇子为好,勿让旁人带着瘟疫进村。那长者点头称是,又对身侧的壮汉一番吩咐,挨家挨户的去敲门提醒。

去追那群黑衣人的亲卫此刻也返了回来,众人的目光便又落到他们头上,只见那亲卫跪拜行礼,轻轻摇头,徐康策心中也是了然,定然是没有追上那群黑衣人。众人又将目光移向徐康策,等着他下一步的吩咐。

还未等徐康策开口,那茶铺老板却说:“诸位大人要不先歇息了吧,小人家就在这炎山镇上,若是几位不嫌弃,可到小人家将就一宿。大人们坐下来谈事情也是好的。”

“不用。”徐康策干脆拒绝,“宝棋安排支帐篷去。”徐康策态度坚决,将茶铺老板的话堵死,茶铺老板又望向贺林平。

贺林平还未出言,徐康策又说:“他跟我们一起。”说完,指了指贺林平所在的方向,又用指尖点那小女孩,目光虽仍望着茶铺老板,话却是说给贺林平听的,“我肩上的伤需帮我看着,这孩子也不能进村。”

那小女孩此刻紧抓着宝棋的衣袖,像是怕被扔了似的,脸上的表情也多了一丝哀求。贺林平抬眼又瞧见徐康策肩上伤痕,便默默的走到宝棋身侧,意思明白极了,他也不进镇,要随徐康策同去。

茶铺老板也未强留,道过别,就随长者一起回了镇子。

徐康策的亲信忙碌着搭帐篷,徐康策同贺林平挑了块干净地方坐下。徐康策颔首示意那小姑娘过来,可那小姑娘像个粘牙的膏糖一般,紧贴着宝棋不放,宝棋轻轻拍了拍小姑娘的背,又俯身耳语几句,那小姑娘才乖乖过来。

“叫什么名字?”徐康策问,略弯了嘴角,露出一丝浅笑,方显的柔和些。

“珠儿,都叫我珠儿。”小姑娘诺诺答着,不敢抬头。

“讲讲你们镇子是如何发的瘟疫。”徐康策双眸黑而幽深,凝视着小姑娘瑟瑟颤抖的肩头。

“我们没有染上瘟疫,真的没有……”那小姑娘依旧垂着头,一只手揉搓着破烂的衣角,声色仍是浑浊,还夹着几分哭音,翻来覆去就几句话,“是邻村染了,被官府封了村子,我们没有……我们没有染病……母亲带我们逃出来的……母亲……”

说到此处,那小姑娘低声抽噎,徐康策也再未强问,挥手招来了宝棋,将那小姑娘领了下去。

离开时,宝棋悄悄瞥了一眼贺林平,贺林平蹲在一堆木柴前,正在生火,低头摆弄正忙,宝棋看不清他的模样。宝棋转身走开两步,又回头瞧了一眼徐康策,徐康策仍是坐着,垂眼看着眼前生火的人。宝棋微微启唇,似要同徐康策说些什么,却终是低头对那小女孩说:“咱们走。”

一时间,只剩徐康策同贺林平独坐。

贺林平将木材堆好,擦着了火镰,燃了一捧碎木,便喂进搭好的木枝堆中,顿时火光黯了,勃勃的黑烟却生了起来,熏了贺林平一脸,直直逼出几滴眼泪蓄在眼眶,贺林平连连后仰,就着蹲着的姿势就双手撑地坐到地上。

黑烟刺激得贺林平眼圈发红,酸痛得都要睁不开眼,贺林平眯着眼,抬手就要用手背揉眼,自己的手还没触到眼睛,贺林平就感到眼角处柔软的触感,有人替自己捂住了眼睛。

贺林平眼前一片黑暗,耳边响起了一个清亮却温柔的声音:“闭上眼,没事的。”贺林平直觉心脏像是被戳了个窟窿,麻麻的痛,也凉凉的透着风,方才只在眼眶打转的眼泪此刻却像溃堤似的落了下来,顺着眼角流出,湿了贺林平的脸颊,也湿了徐康策的手。

徐康策感觉到指缝间温热的湿意,忙撤开自己的手,贺林平也在此刻睁开了双眸,正抬眼看着徐康策的方向。贺林平湿了眼睫,一双眼睛就像被春水洗过,琉璃一般闪亮得让人挪不开目光,看得徐康策呆楞得都忘了收回仍支在贺林平脸侧的手掌。

实在是太像了,徐康策目不转睛的盯着贺林平的双眸,心中是止不住的惊叹,这隋晓的眼眸几乎是同贺林平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徐康策不由的忆起贺林平那日在校练场,自己说弄不懂他为何喜欢自己,他被自己气哭,也是这般蹲着仰望自己,眼中蓄泪,楚楚可怜。只是,不知那时,他对自己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想到此处,徐康策盯着贺林平的眼神变的黯淡,就像即将燃尽的木炭,透着精疲力竭的光芒。

贺林平睁眼,入目的就是徐康策讶然而带着一丝惊喜的表情,接着那脸色却变了,贺林平竟然从徐康策眼中读出了一丝落寞,让贺林平心中也阵阵揪痛,忍不住放软了目光,柔波万顷,全给了徐康策。

两人四目交接,足有一个日夜那么久,也短短不过一个弹指,噼啪裂柴声起,两人回过神来,几乎同时避开了目光。

徐康策坐直了身子,收回手掌,单手团拳捂到唇前,轻咳一声,朝着贺林平,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微不可察的颤抖,问:“隋兄家中可有姊妹?”

贺林平从地上站起,退了两步,坐到一块岩石上,也不答话,只是轻轻摇头,他怕自己一开口就是忍不住的询问,徐康策,这段时日,你过得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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