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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第 42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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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芝和一袭礼服被宝棋引入屋内,跪拜在地,语气小心而谨慎:“草民给皇上请安。”

“免礼。”徐康策起身坐到一侧,招手示意陈芝和往前,“大过年的,麻烦你跑一趟了,过来瞧瞧他。”

“皇上客气了。”陈芝和躬身小步向前,很是谦卑,“能为皇上效劳是草民的荣幸。”

得了徐康策的首肯,陈芝和忙上前去瞧床上的人,见那人竟是贺林平,心中不免一惊,陈芝和不由偷偷抬眼去瞥徐康策,手上的动作也拘谨了几分。

实在是陈芝和不知道徐康策的心思究竟怎样,是要救活这贺林平还是要毒杀了他。

外界传闻纷乱,有的说是贺林平才是先皇钦定的皇位继承人,被那徐康策谋夺了位置,诛了贺家全门;也有的说那皇位本是徐康策的,是贺林平起了歹意,却幸被徐康策察觉,贺林平也是自缢而亡;还有说那徐康策与贺林平本是鸳鸯眷侣,奈何两家敌对,才不得已离散,贺林平早已漂洋过海去了倭国。

陈芝和是种种传闻都听了的,唯独没有在徐康策这儿听过关于京城变故的任何消息,也从未听徐康策谈起过贺林平,心中对这场医疾也自然没个分寸。

“草民斗胆……”陈芝和退到木床几尺开外,躬身垂首面对着徐康策,“敢问皇上想如何治这……”

“他记不得孤了。”徐康策单指点点贺林平的方向,又指向自己的胸口,“他忘记了一些同孤相关的事情,但又没有全忘记,让他记起来。”

徐康策见陈芝和神色依旧犹豫,瞬间明了了陈芝和的意思,凄然一笑,却是极快得又掩盖了情绪,补了一句:“他不能死,得活着,得活着记起来过去的事情。”

陈芝和领会了徐康策的意思,复又到床边仔细诊那贺林平。徐康策单手撑着头,一直坐在那儿看,也不知过了几个时辰,听得那陈芝和呀的一声惊呼,徐康策忽的站起身,几步跨到床侧,问:“怎么了?”

“情况不太好。”陈芝和面有难色,“有些棘手。”

徐康策脸色依旧平静,他早也料到,若是宝画捣鬼,比不是轻易就能解了的,便对陈芝和说:“你老实说,孤不会降罪你的。”

“草民便直说了。”陈芝和躬身退到一侧,说,“贺公子神庭穴中有一短针,大概就是失忆的症结所在,不知他在昏迷前可有癫狂之态?”

徐康策点头,陈芝和脸色愈发沉重:“这短针封了贺公子的记忆,若是忆起,就会受到刺激然后昏厥。这短针草民不敢妄动,若是轻易动了,怕是要伤及贺公子性命。”

“若是不动,他就记不起事情。”徐康策一直平静的表情终是起了波澜,点点微波昭示着即将而来的海啸般的怒意,“是也不是?”

“是。”陈芝和头垂得更低,“草民才疏学浅,不知该当如何。请皇上宽限几日,草民同他人商议商议再做打算。”

徐康策不耐烦的挥挥手,陈芝和忙退了下去。

出得屋来,陈芝和抬手用衣袖擦了额头上的密汗,仍是宝棋领着他,出了禁城。

京城里的爆竹声早就歇了,雪也已经停了,留了一地的红色碎末衬着厚厚的积雪,各家除过祟也都歇息了,街道上静悄悄的,除却偶有喧哗声从张灯结彩的人家传出。

“小宝棋,这贺林平是今夜回来了?”陈芝和试探着问宝棋,“他怎的不记得皇上了?”

宝棋摇摇头,缄口不语,良久之后才说:“若是贺公子能记起来就好了,皇上也许就会同原来一般,而不是现在这样……”

见宝棋避而不答,陈芝和也未再问下去,他专心盯着眼前凝着冰的路,心中回忆着那年与贺林平相识的场景,一个是意气风发的少年,一个是温润如玉的公子,那两人,如今为何变成这般模样,高高在上的铁面君王和了无生气的卧床病人。陈芝和忍不住轻叹一声,嘴中念叨着:“造化弄人。”

禁城内,徐康策气势汹汹的往书房走去,方茗跟在他身后快步走着。

入得书房,方茗先行一步,扭动了书架上的机关,书架缓缓移动,露出了藏在其后的一扇大门,书房后原是别有洞天,一条地道下去就是一个灯火通明的大厅,大厅内又是几扇门通往不同地方。

方茗在前引路,开了其中一扇铁门,徐康策同他顺着又一条地道往下走,一股湿潮的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丝丝腐肉的味道和浓重的血腥气,方茗掩了口鼻,徐康策却像没有知觉般的坦然往下走,步子竟还快了几分。

走到底部,满墙的刑具和那一潭池水,摆明了此处是一水牢。

宝画正被掉在那池水中,双臂高悬用一根铁链挂在顶上,池水足足淹没到了肩头,宝画此时面目狰狞,眼眶呲裂,唇角滴血,不时发出嘶嘶的吃痛声。他听得脚步声,抬头去看,正是徐康策进来了,宝画那本是痛苦的脸上竟显出了一丝欢愉,扭曲的面容甚是可怖,他用着沙哑的声音说:“你终于来了。怎样,王家的小子可记起你的好?”

说完,宝画狂笑两声,粗糙的声音像是用刨子锉着硬木。

“你苦头还未尝够么?”徐康策眼中的怒意已经燃成了墨色,黑曜石般的眸子死盯着宝画。

徐康策几步向前,将宝画冲水中吊出一截,夺了狱卒手中的长鞭就往宝画脊背上抽去,一鞭下去就是皮开肉绽,引得宝画一声闷哼,徐康策又松了那铁链,将宝画沉入水中,那盐水沁入新伤口,痛得宝画嘶吼出声。

猛烈喘息和挣扎平息后,宝画又露出一丝讽笑,说:“你还是嫩了些,我受过的可比这辛苦太多,这些皮肉的伤算些什么。”

“我就是来复仇的!”宝画怒吼,引得手上链条铮铮作响,在封闭的密室里回响不断,竟有金戈铁马之势,“我就要看你们生不如死!”

徐康策脸部肌肉抽搐,扔了手中的长鞭,怕自己一扬手就将宝画抽死。宝画看着徐康策被自己气成如此模样,自是又大笑出声。

伴着宝画嘲弄的笑声,徐康策叮嘱了狱卒几句,头也不回的出了水牢。

回到房中换了那身沾了恶臭的衣物,徐康策便又要往贺林平屋中走,方茗忙上前拦住,说:“圣上,您已经一夜未歇息了,这天也将明,您还是歇息片刻罢。”

徐康策像未听到似得,绕过方茗,径自走了。方茗看着徐康策硬挺的脊背,暗绣龙纹的黑袍罩身,心中酸辣杂陈。

仍是搬了那把木椅,徐康策复又坐到贺林平床侧,靠在椅背上,双目注视着沉睡的贺林平。

“你们都下去吧。”徐康策声音终是带上了一丝倦意。

侍者得了命令鱼贯而出,方茗却仍候在屋中,轻声说:“我替圣上守着吧,那贺公子不识得我……”

“不用!”徐康策高声打断方茗的话语,又抬眼看向方茗,将语气放轻柔了些,却是丝毫不容拒绝,“他若醒了孤就走,我不会让他见着孤的。你先下去,盯着些宝斋阁的事。”

方茗无法,只得退了下去。徐康策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处,除了偶尔眼眸微动和眼睫轻扇,竟如那山间石刻一般,直坐到天光大亮,屋中火烛燃尽才起身。

一声呼哨,徐康策唤出暗羽卫,现身的是暗羽卫大夜。

“你守着他。”徐康策吩咐说,“不用对他提起旧事,膏药陈的话你也是听到了,孤不会出现在他面前,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是。”暗羽卫大夜的声音带上了一丝颤抖,先前的情景他在暗处全然看了个分明,皇城一别,再见时竟是这幅模样,暗羽卫大夜不禁心中暗泣,若是那日迟走片刻,也许就可能救下贺林平,可时光不可回溯,哪里能有这样的如果。

徐康策出了房屋,掩了房门。暗羽卫大夜站到木床近侧,摘了面具,守在贺林平身侧。

不一会儿,贺林平就醒了过来,惺忪睁开睡眼,入目的是大夜关切的面容,他如往常一般给了大夜一个微笑,直起身来,打量着屋内,扯扯大夜的衣袖,大夜俯下身来,贺林平凑在大夜耳边,说:“这是何处?”

“此处是暗羽卫的暗桩。”暗羽卫大夜轻声答。

贺林平点头表示了解,躬下身子穿好鞋袜,又套着外衫,说:“你在正好,我有要事吩咐你。”

暗羽卫不语,贺林平继续吩咐:“帮我寻那徐康策,杀了他!他杀了爷爷,就在你离了我的那几日,徐康策他亲手杀了爷爷!务必杀了他!”

“是。”暗羽卫垂头领命,心中阵阵刺痛。

“我为何在此处?我竟然全无印象。”贺林平有些疑惑的问,揉摁着太阳穴,脑袋中一跳一跳的痛感让他很是难受,他越是努力回想,徐康策斩了爷爷的那副画面就越是清晰,可自己是如何来到此地的记忆却是一丝一毫都没有想起。

“是我们带主子过来的。”暗羽卫大夜走到贺林平背后,替他揉摁穴位,“主子头部受了伤,忘了一些事情,您别再想了,对养伤不好。”

“难怪如此。”贺林平若有所悟的点头,“我是觉得我忘记什么重要的事情,脑子中有一片是空白的,就像缺了一块似的。”

“那主子还记得些什么?”暗羽卫强装着轻松的问。

贺林平神色黯淡了些,说:“我记得爷爷同我讲了我的身世,然后徐康策领兵……在城门口杀了爷爷,之后我就不记得了……”

“那之前呢?”暗羽卫小心翼翼的问。

“大约是一直同爷爷在一起。”贺林平嘶的一声喊痛,蹲下身子,双手抱头,痛得很是难忍,“头痛,想不起来了。”

“别想了,别想了。”暗羽卫慌忙说,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贺林平。

贺林平猛得抬头,双眼蓄泪却是血丝密布,他冲着暗羽卫就是一声低吼:“杀了徐康策!杀了他!”

暗羽卫被贺林平吼得一愣,也不知如何安抚,只看得贺林平像是癔症般的在屋内走来走去,脚步蹒跚,双眼浑浊,嘴中时而大声时而嘀咕,尽是那一句,“杀了徐康策!”

徐康策并未走远,一直站在屋外侧耳听着,自是将那句“杀了徐康策”听了个分明。听得徐康策心尖淌血,比那直扎心窝的刀子都还厉害。

那宝画果然知道如何才是最痛的,皮肉上的痛是最下等的痛,心上的折磨才是让人生不如死。手足相残,情人反目,痛的不是爱人刺过来的剑,而是爱人怨毒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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