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子矜,我是谁?(1 / 1)
一股无法控制的物质在身体里沸腾,他懂!但,从没对一个女人这样强烈的渴望过。
其实,步清川是个自控力非常强的男人,二十七岁混到今天这个份上,冲动几乎已经在他的人生词典中不复存在。
他的心是冰的,血是冷的,感性不可能,只有对事对人的凌厉审视和理性判断。
自古以来,雄性生物本能而原始的需求,他算是身经百战,经历不少,用老一辈的话说:过来人!
不过,像现在这样,欲望飙升还是头一回。而且,还是对一个迷迷糊糊,意识不清楚,高烧四十度,正在输液的女人!
唐少凌有点不敢相信了,本以为自己已逝青少年华,却不想还有如此冲动情怀。
抿着性感的薄唇,男人星眸幽深的凝视着怀里昏睡着,全身肌肤如象牙白般柔美光泽的小小一只。
人生啊,就是这样颠三倒四,有很多东西,不请自来,有许多东西,无备而失。
一场大火,不请自来,意想不到,他失去父母。
好吧,一个二十七岁的孤儿,一个黑白两道叱诧风云的孤儿,可也算孤儿不是!
然而,眼前这个相识不到一个月的生病女人,莫名其妙的让他情欲、性欲、兽欲着魔了一样统统强烈的燃烧,也是唐少凌没有想到的。
男人喟叹,还是那两个字:他懂!
可谁又能分清爱与欲的区别?
唐少凌还真不信,自己身体里能矫情出一见钟情的冲动成分!
不是一见钟情,更不是日久生情,那是什么?
总之,说不清,道不明。
可如果,假设,他现在要了她,当然,他非常想要,更有这个资格、权利。他是不是有点往低级动物方向进化,是不是有点禽兽!抑或禽兽不如?
下一秒,男人美艳绝伦的脸庞仰视天花板,薄唇勾起一弯性感魅惑自我解嘲的笑,自己这是胡思乱想啥呢?!
“冷,冷……不要走,回来,擎哥!别离开……”她呓语,身子追寻热源,寒颤着,往男人的怀里钻。
情?
情哥?!
谁?
唐少凌如墨的星眸幽暗骤冷,小媳妇儿,跟为夫找别扭是不?!
生病了还叨咕着情哥哥,做梦都在想情郎,水性杨花,胆真肥了!
怀里女人大煞风情的呓语,拉回唐少凌的思绪,迅速为希子矜套上睡衣,气咻咻拽扯着被子,将她裹紧在胸膛里抱着。
暗暗发誓:等病好了,一定要严加管教才行!
良久,温暖似透过细密的毛孔,灌入每根血管,暖流在全身穿行,像被大暖炉烘烤着……
“热,热……”额头渗出薄汗,她扭动身子折腾着。
唐少凌双臂抱她更紧更束缚,用纸巾一点点轻轻的擦去她额头上的汗水。
禁锢着,凝睇着……
她纤俏的轮廓,水嫩白皙如白玉瓷器的脸庞,两片绯红染颊,纤长的睫毛仿佛蝴蝶美翼微抖,勾人不浅!
男人幽暗的眸光,不由自主的视线往下移动,落在小巧的两片唇上,那绝对是张诱人灵魂的小嘴,唇线完美的无懈可击。
再也克制不住,情不自禁的低头,薄凉的唇蜻蜓点水的印在女人灼热的唇瓣上。她的唇追逐而来,寻着舒服的凉爽,烧得宛如红樱桃一般的小嘴,噘了噘!
男人眉心一跳,稀罕的不行!
低头,啄着,吻着,一直吻,一下下,孜孜不倦,由浅到深,纠缠缱绻……
她的意识起伏不定,时而柔软无力,时而巧妙的迎合,若即若离,像个昏睡的勾人小妖精,让他消魂!
神经染上了醉意!
吻还在继续,轻啄加深,狂肆温柔,腻歪着,稀罕着,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样恋恋不舍?
心像刚刚炸过的锅包肉,再浇上美味可口的鲜汤汁,脆、酥、香、甜、酸!
酸?!
好吧,所有雄性生物的原始情怀——自己的女人要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无论多么精明干练的男人,都有孩子气的一面,不是幼稚,而是护食!
“我是谁?嗯?希子矜,我是谁?”他的声音染上情愫,磁性沙哑,附在女人耳际。
小媳妇儿,敢说是情哥,现在就弄死你!
希子矜嘤咛一声,迷迷糊糊的,过了一会儿,才小声的呓语咕哝着,“步清川!”
这纯属是未经大脑的答案!
“?!”男人讶了!向怀里的女人投来一缕近似崇拜的眸光!
心肝飘飘悠悠的,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十六岁的初春时代,青春、激情洋溢,在体内翻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