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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一点也不害怕,只是提醒自己保持清醒。她的嗓子和食道就像是在冒火,而她仍能有条不紊。她取出医保卡,走去附近药店买了退烧药,然后去一个小超市买了矿泉水把药吃了。她怕包里的钱不够,又去ATM机取了些钱,把取出来的钱放进背包里。

谢梦瑶慢慢走去学校南门打的。司机的车开得飞快,使她头晕目眩。见只有她一个女学生,那司机便在路上多次停下车来试图再载别的乘客,并且他居然为了送一个乘客而给谢梦瑶绕了远路。而谢梦瑶,却没有一点和司机去交涉的力气。

到了医院,也是像今天这样,她排队挂号,排队看病,排队抽血、做皮试、打吊瓶。而当时,她只有一个人而已。

打吊瓶的时候,周围都是生病的小孩,每一个小孩看病,都是一大家子陪着来,把输液室挤得满满当当,场面混乱不堪。谢梦瑶只记得小孩子的哭声,大人的讲话声,护士的报号声,此起彼伏。

谢梦瑶挂了三瓶水。第一瓶挂下去一半,她已经觉得自己好受了很多。换瓶的时候,教谢梦瑶为难。由于护士人手不够,需要换瓶的病人都是让亲属去把正在给孩子扎针的护士引过来的。

而谢梦瑶看看周围,除了那些七手八脚哄孩子的家长以外,对面有一对年轻情侣,看起来也是大学生。男的女的都长得很好看,他们与谢梦瑶隔着玻璃。女孩刚刚给挂水的男孩买来小馄饨。两人正吃得香。

谢梦瑶再看看她旁边,一对中年夫妇,正在挂水的妻子正把头搁在丈夫的肩膀上。逡巡全场,居然只有她是一个人。

最后,谢梦瑶还是请求一个小女孩的姥姥把护士叫过来了。姥姥催了两次,护士才从一堆小孩和家长中间走出来。姥姥问谢梦瑶:“你一个人?”谢梦瑶笑一笑,说:“是。”

后来,她还需要再加药,再换瓶,还要去上厕所。谢梦瑶干脆一咬牙,自己一个人去。

刚开始,动作不熟练,血管会有点疼,血液会倒流出来,通过针管,向上流到塑料管里。但是只要把吊瓶的位置提高,把手放平,血液就会再次流回血管。每一次都麻烦别人的话,多不好意思,对自己而言也是多几次麻烦,所以不如自己动手来得省心省事,也至于因为麻烦了别人而感到不好意思。

但是,每一次挂完水,她的手背上都会多一个大大的淤青肿包。

连挂三天水,谢梦瑶才算勉强康复。

第三天挂水的时候,她想,应该联系一下妈妈。

于是她拨通手机,母亲得知她发烧了,劈头就责备:“你怎么老是发烧?高考的时候也是这样,你怎么老是给我掉链子!”

与母亲通完电话,谢梦瑶烦闷不已。

挂完水,她需要走很远的路挤公车回学校。如果每次都打出租车的话,实在是很不划算。

回到学校,在她路过篮球场的时候,有一个人叫住她:“谢梦瑶。”

谢梦瑶这时和卢仁,只是认识而已。

卢仁的手里拿着一个篮球,天气很冷,可是他只穿了一件宽大的卫衣和运动裤。

冬日傍晚的阳光只是看着温暖而已,事实上并没有什么温度,那阳光照在男孩的发梢,卢仁对谢梦瑶温暖地笑。

此时,这个充满活力的阳光少年,横扫了谢梦瑶心中的阴郁。

这个少年问谢梦瑶:“你发烧了吗?”

谢梦瑶问:“你怎么知道?”

“我是学生会的,这几天点名,你都不在,你同学说你发烧了。”少年停顿一下,然后说:“你记得到你们辅导员那里去补假,然后把条子交到我们这里来。”

“好的。”谢梦瑶答应道。

此后,谢梦瑶总是不自觉地问林栀,卢仁学长的情况。

林栀告诉她,学长在系里成绩如何如何优秀,篮球队里是什么样的主力,还在学生会担任什么样的工作。可是林栀还告诉她,学长已经有女朋友了。

谢梦瑶的这个小秘密,最终不了了之。它就像冬雪,春天来的时候,就销声匿迹了。

也许她自己也忘记了,不知怎的,这会儿倒是又想起来了。

谢梦瑶睡着了,她以为自己会梦见卢仁,然而她梦见了自己高考的时候。

高考之前,她发烧了。这可把母亲吓坏了,母亲就怕谢梦瑶发挥失常。她的心理压力远远大于身体压力,这使谢梦瑶整夜失眠,晚上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能睡着。谢梦瑶忍不住对母亲说道:“妈妈,我可能考不好了。”

母亲一听就急了,跑去父亲那里要他承诺一旦谢梦瑶考不上重点本科,他就得负担女儿出国读大学的费用。父亲的现任妻子祝阿姨当然不干了,两个女人就吵了起来。

谢梦瑶知道了以后,晚上窝在被子里觉得屈辱,忍不住哭泣。她睁着眼睛到天亮。第二天她还是发烧,于是她瞒着母亲偷偷吃了退烧药,但是她临场发挥更差。

最终,谢梦瑶没有考上重点本科,也没有出国留学。

谢梦瑶迷迷糊糊醒了一次,然后马上又沉沉睡去。

这次梦见的,是季远见。

谢梦瑶第一次见季远见的时候,他正在开会。季远见说:“下面的资料,大家看一下。”此时,谢梦瑶和另一个女孩,已经开始给与会者分发资料。

发完资料。她们俩就走出会议厅,那女孩对年轻的经理赞不绝口,她问谢梦瑶:“是不是很帅,是不是?啊啊啊啊……太帅了!”

这样的人,要追谢梦瑶,没有追不到的道理。谢梦瑶也不知道,那时的季远见看上了她什么。犹记得,那时候,她尚且是羞涩的,她是不敢抬头看他的,如果发现他在看她,她是会脸红的。

他们拖手走在行人稀少的路上,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男人的手,到底比女人大多少?

季远见停下步伐,谢梦瑶抬头看他,路灯打在他的脸上,呈现出一种温柔的光晕。

季远见搂住她,这是谢梦瑶第一次靠向男士的坚硬的胸膛,当时,她听见心花炸开的声音。

然而场景如电影般转换,下一秒,他看到季远见走远了,而谢梦瑶,却无力跟上。

场景再次转换,她看到自己走在一条路上,前方隐见翠色,她欲往前一探,却在此时被吵醒。

陆恕言看到她睡着了,却时而拧着眉头,时而微笑。

天亮了,急诊室里的人渐渐少了,只剩下稀稀拉拉几个人,场面早已安静。

陆恕言的手机在他的口袋里震动,谢梦瑶感觉到了,这才从梦中醒来。

“吵醒你了?”陆恕言问。

“现在还难受吗?”他又问。

谢梦瑶摇摇头。

陆恕言看一下手机,然后说道:“我去接个电话。”

“嗯。”谢梦瑶应道。

陆恕言回来的时候,他问:“你要不要打个电话请假?”

“我等一下再打。你是不是要去上班了?”谢梦瑶问。

“我等吃了早餐,送你回家,再去公司。”陆恕言说。

他忽然把谢梦瑶的脑袋按到自己的胸口:“你一定是前几天在香港跑来跑去,太累了。而且,你还喜欢乱喝酒、暴饮暴食、吃不干净的东西。”

陆恕言忽然想起什么,推开谢梦瑶,他仔细看着她的眼睛问:“你昨晚又是熬到几点睡的?”

谢梦瑶这次生病,好得特别快。

这天早上,她特意早起做了早餐。

往常她都是等自己睡饱了以后再说,往往都是陆恕言把她叫起来,说“你要来不及了”。如果有时间的话,两人就会去外面吃,没时间就吃点面包牛奶打发掉。

今天她煮了白粥,还去外面的早餐店买了油条。桌上还摆了各色酱菜。

所以当陆恕言一边系领带一边走出来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

谢梦瑶跑过去,搂着他的脖子邀功:“亲爱的,是不是很惊喜?”

正在吃早餐的时候,谢梦瑶意外地接到母亲打来的电话,说是她中午就到了。

“妈,你来干什么?”谢梦瑶不自觉地说。

“你怎么跟妈妈说话的?妈妈不能来吗?”母亲愤愤道。

谢梦瑶挂了电话,对陆恕言说:“我妈今天要过来了。”

“今天?”陆恕言也意外。

“是啊,她就是想到什么是什么。我妈住这里,这几天你别过来了。”谢梦瑶叮嘱。

“行。”陆恕言答应。

“你连电话也不要打。”谢梦瑶说。

“行。”他说。

谢梦瑶突然想到:“啊。我得把你的东西藏起来。不行,还是你自己带走吧。她以前就老是翻我东西。”

“你处理吧,我要去上班了。”陆恕言说。

“不行,你必须现在带走。放你后备箱也行,反正不能放我这。”谢梦瑶强调。

“看到就看到。”陆恕言不耐烦。

“我妈很封建很传统的,要是让她发现我和一个男人同居,她会怎么想?那样我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谢梦瑶解释。

“叫她来找我。”陆恕言说。

“她一定会叫你对我负责,叫你娶我。”谢梦瑶说。

“那就娶呗。”陆恕言随意道。

“你可真够随便的。你想娶我还不想嫁呢。”谢梦瑶说。

“你不想嫁给我?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排队想嫁给我吗?”陆恕言颇得意。

谢梦瑶刚想回嘴,却又想到了什么,连忙把手上的油条塞进嘴里。她走向洗手间洗手:“我不跟你说了,我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所以我现在要去替你收拾了。”

中午,趁大家去吃午饭的功夫,谢梦瑶去不远的车站接了母亲,给了她钥匙,把她送进出租车,报上地址。她自己又赶去上班。

下午她买了菜回家。母亲一边做菜,一边就开始唠叨。第一件事,就是说谢梦瑶睡觉又不叠被子,以后准嫁不出去。就算嫁出去了,婆家也要说是娘家没教好,是她妈妈没教好。

谢梦瑶今天早上,收拾陆恕言的东西还来不及,哪顾得着叠被子?

母亲的话,谢梦瑶已经听了一百遍,她不厌其烦:“妈,这年头谁还叠被子呀。铺着被子不叠,有利于杀死螨虫,有利于身体健康。”

“难道你以前在学校也不叠被子?”母亲反问。

“在学校也只有校检的时候才叠。”谢梦瑶如实说。

晚上躺在床上,母亲又开始逼供:“你老实说,你到底有没有男朋友,告诉妈妈有什么关系?”

“没有没有真没有。”谢梦瑶说。

妈妈说:“那个人的女儿都怀孕了,你爸爸高兴得跟什么似的。你年纪比她大,都快当剩女了,怎么连个男朋友都没有?是不是你看到男人的时候,就像木头似的?都不会笑,也不会搭理人家的?”母亲猜测。

“妈,我们又不是为了男人而活的,自个儿高兴不就行了。不结婚就活不下去吗?”谢梦瑶坦言。

这与母亲的人生观、婚姻观背道而驰,堪称离经叛道,母亲气愤道:“你说什么鬼话!女孩子当然要嫁人!”

过了一会儿,母亲又说:“妈妈一定要给你挑一个好小伙子。”

谢梦瑶侧身,闭上眼睛。

好不容易让妈妈睡着了,谢梦瑶却睡意全无。

谢梦瑶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也不敢翻来覆去把母亲吵醒。

于是她就在那儿僵着身体躺着。

过了好久,谢梦瑶爬起来,她把手机开机,又把手机亮度调到最低,接着给陆恕言发短信:“睡了吗?”

“还没。你怎么还没睡?”陆恕言回复。

“我睡不着。”谢梦瑶说。

“是我不在身边的缘故吗?”陆恕言回复。

谢梦瑶脑中想象着陆恕言此时调笑的表情。

谢梦瑶本来想嘲笑他自作多情,但是想了想,还是回过去:“是啊是啊。”

“你妈妈什么时候走?”陆恕言问。

“不知道。”谢梦瑶如实答。

“那你好好陪陪她。”陆恕言说。

“可是我想你啊。”谢梦瑶回复。

“那我明天过来?”他说。

“别,你可千万别过来!”谢梦瑶忙回复。

“行,听你的。”陆恕言回复。

“你现在在做什么?”谢梦瑶好奇。

“看文件。”他说。

“在家吗?”谢梦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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