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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恕言推开谢梦瑶,谢梦瑶一点力气也没有,她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脑袋垂向一边。陆恕言靠墙站了一会儿,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他带着谢梦瑶出了巷子,他搂着谢梦瑶出巷子的时候,她还在嘟囔:“我走不动,背我,我走不动,我要睡觉了,别吵我,我要睡觉……”
陆恕言终于把谢梦瑶弄上了一辆计程车。
陆恕言搂着谢梦瑶进酒店,谢梦瑶的脑袋垂在他肩上,酒店的工作人员立即跑过来问他:“先生,需要帮忙吗?”
陆恕言说:“不用。”
陆恕言拖着谢梦瑶上了楼,找到房间,刷门卡进门,把谢梦瑶放到床上,他的动作一气呵成。
他先进浴室洗了个澡,出来看见谢梦瑶仍旧躺在床上,连姿势都没有变。
陆恕言拍拍谢梦瑶的脸:“先去洗个澡再睡。”
谢梦瑶动了一下,却是翻了一个身,她继续睡觉。
陆恕言无法,他去洗手间拧了毛巾,坐在床边替谢梦瑶抹了一把脸,接着又替她擦了两只手。
谢梦瑶仍在睡梦中,她的两只手抱住陆恕言的手臂,陆恕言亲了一下她的嘴角,又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谢梦瑶说:“别闹我,季远见你明天不是要出差吗?”
睡梦中,谢梦瑶口齿有些含糊,但是陆恕言还是听清了她的话。
此时,今晚谢梦瑶唱的那首歌,在他的脑中回环。
陆恕言想到谢梦瑶唱这首歌的时候,她的嘴唇微微翘起,样子有些魅惑,他在想象她唱这首歌时候的样子:“大家都只得一个心,但不只喜欢一个人,我爱人爱物多到不可能 ……要我们固定一个怎可能……天下之大不要逼我太专一……
面对现实,又想浪漫,得到跳舞,想逛沙滩,什么都好,选择却很艰难,我有我爱月亮,钻戒却更闪亮,我也爱太阳……”
当时,他问她:“那你到底要什么?”
她回答:“我要有太阳和星星,只可惜得到星星没太阳。”
陆恕言看向谢梦瑶,她的脸已经没有那么红了。他看着她,那句歌词随着节奏在他脑中闪现:又美艳,又清淡,兼高贵,但糜烂。
第二天,谢梦瑶理所当然地起不来了,宿醉的感觉不好受,她是被陆恕言拖起来的,因为要赶飞机,没有办法。
行李已经办了托运,她们站在空旷的机场准备上飞机。谢梦瑶抬头,只见晴空万里。她走上台阶,找到位置,陆恕言跟在她身后,她偷偷指着一位空姐对陆恕言说:“快看那个空姐好漂亮。”
飞机起飞了。与来的时候不同的是,这次飞机非常平稳,谢梦瑶说:“我怎么觉得我还没怎么玩就要回去了?”
“才三天,能玩什么,以后有的是机会来。”陆恕言说。
谢梦瑶从飞机的小窗望下去,香港在她眼中越来越小,她冲下面招招手:“再见喽。”
回去以后就上班了。
谢梦瑶自学了软件,现在也帮着做一点设计工作。她一边挂着□□ ,一边拿着同事设计好的logo,制作标志比例和制图规范。
满屏都是密密麻麻的小格子,需要对位,有时候需要放大修改。这样改了一下午,才做到第三个,搞得她烦闷不已。
林栀在□□里问:“在吗?”
“在。”谢梦瑶答。
“在干什么?”林栀问。
“制图。”谢梦瑶打进去。
“行啊,越来越能干了。”林栀回复。
“眼已瞎。”谢梦瑶回复。
林栀发出一个拥抱的小人。
过了一会儿,林栀又说:“卢仁学长要结婚了,他来给我们发请帖了。”
“最近怎么那么多人结婚?”谢梦瑶回复。
“还有谁?”林栀问。
“没有,我就是觉着挺突然的。”谢梦瑶说。
“不突然呀……哎呀,学长老妈着急抱孙子呀,知道他有女朋友了,一个劲地催呀。”林栀说。
“真可怕。”谢梦瑶感叹。
“你也会有这一天的,我看你妈妈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林栀说。
“中国式大妈都这样,极少有例外。”谢梦瑶回复。
林栀回复她竖大拇指的表情,并且说:“姑娘你嘴太毒。”
谢梦瑶说:“我给你带了礼物,下次带给你。”
“嗯,我会一直期待着的。”林栀说。
“不跟你说了,老板又出来巡视了。”谢梦瑶说。
“嗯,那我不打扰你工作了。”林栀说。
谢梦瑶发了一个流着泪挥手再见的表情。
今天老板不知撞了什么大运,居然心情好到让他们准时下班。
谢梦瑶一边下楼梯,一边接电话:“不用来接我,我自己过来好了……什么……已经到了?”
她把头探出楼梯间的过道,小声说:“你不会把车停楼下了吧。”
事实上,陆恕言把车停在附近另一条街上。
谢梦瑶上车。
“想吃什么?”陆恕言问。
“想喝汤,很鲜很鲜的那种。”谢梦瑶说。
晚餐的时候,谢梦瑶光顾着喝汤,灌了个水饱,一回头已经吃不下什么东西了。
回去的路上,她突然让陆恕言停车。
“怎么了?”他问。
“你有没有看见刚才那个卖煎饼果子的小摊?”谢梦瑶问。
“怎么了?”他不解。
“我想吃。”谢梦瑶说。
“你又饿了?”陆恕言问。
“没有。好久没吃了,我就是想吃。”谢梦瑶说。
“明天带你吃别的。”陆恕言并不当回事,他转过头重新发动车子。
“我就想吃那个。”谢梦瑶说。
陆恕言无法,只得在下一个路口将车子掉头。
两人下了车,走去马路对面的小摊。
待两人走近了,看到此时有几个人正围在那儿等师父做煎饼果子。
陆恕言看了一下,拉着她的手就要走。
“干嘛呀?”谢梦瑶问。
陆恕言已大步将她拖远:“太不卫生了。”
“哪里不卫生了?人家都是那么吃的。”谢梦瑶不以为然。
“你看他连一次性手套都没有戴,他那双手,先摸了钱又摸食物。”陆恕言说。
“你就当没看见不就行了,真矫情你,我们都是那么吃的。我吃了这么多年都没事。”谢梦瑶说。
“跟我在一起你就不许吃了。”陆恕言说。
“我真的特想吃。”谢梦瑶拉着他的袖口哀求。
“那都是地沟油。”陆恕言很坚决。
“不许歧视地沟油,地沟油也是油啊。”谢梦瑶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