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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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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她朝身侧的秦陨安一瞥。那人面上泛着温和浅淡的光,唇角挂着一分长久不逝的笑,抬手间又悠然的给她添了一筷菜肴。

这样的一人真和市井流传的是同一人?这样的一人真的会与她为难,叫她受了委屈?

韩素的师父、亲友都曾言她最擅看人,此刻她却是真的看不清了。是因为眼前的人太过难测,还是果如师父曾言的那般,擅于看人的人若是看不清了,便是她快要迷了自己的时候了?

韩素忽的便有些明白,她在秦陨安的身上,畏惧的是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沐对素素好不是无缘无故的哟~一切都是有原因哒!!!╭(╯^╰)╮

☆、南越

秦怀忧一袭龙袍坐于宫宴上首。

东嘉幼帝秦怀忧“君临”四国之中最为强盛的东嘉已有十年,然面上仍未完全脱了稚气。近几年来,这稚气中竟更添了数分阴狠。

此刻,他正坐在那龙椅上左右不安,眼一瞟,瞄到下首皇叔身侧的女子,却愣了一分神。

韩清素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称,而韩素与韩清虽是双生,却只有三分相似。他忽忆起几月前韩清旋身落在他仪仗之前痛骂的情形,竟生了几分念怀。

犹记当日他确是因着韩清生了满腔怒火的,可时日一久,关于那日的记忆却只剩那个在月色下都能明艳的如同盛夏高阳的女子,她的明眸绯颊,以及她在那酒气浸染下的几分迷离风情了。

他望向如今端坐在皇叔一侧的女子,想自她身上寻出如同其姐的风姿来,结果却发觉全然不能。韩素和韩清面貌虽有几分相似,气度却好似是两一个极端,一个骄如明火,一个则是冷冷清清、温和如月。他望向韩素却忽有些看不通透了,唯觉那女子在姿仪清绝的皇叔身侧的情形透出了异常的祥和。

“南越督使连护、宁州清禾郡主韩清觐见!”太监一声尖利的呼喊断了他的窥探。抬眼望去,面容艳绝的黄衣女子跟在一面目有些阴柔的青年男子身后,娉娉婷婷,袭袭而来。两人不约而同朝沐王之处一瞥,望见那处相伴而坐的两人又具是一怔,眼底双双闪过惊艳。

“南越连护(宁州韩清)参见陛下,参见沐王!”两人一同俯身行礼,极是周全,秦怀忧却不知为何总觉得这礼行的没有半分敬意。

一众官员中传出一声不悦的轻哼。

秦怀忧一瞥下方的两人,眉心有些不快的皱起,正欲发作却习惯性的去瞧秦陨安的神色。却见皇叔正温温柔柔的替身侧的娇妻布菜,好似全然没有注意到殿中发生的事。他舒了口气,将怒意强压了下去,摆出一副含威笑脸。

一侧,韩素望着碗中堆成小山的菜肴,嘴角禁不住抽了抽。偏偏身侧那作恶的还俯首到她耳畔,淡淡的道了声:

“都要吃完才好,素素太瘦。”

韩素又抽了抽。心下一恼,她提起筷子便要把那一碗菜都拨到桌上,却见那沐王微一俯身,定定看她,道:

“素素莫让长姐担心,瞧,她正在看呢。”

韩素手下一顿,心中生出些许复杂。的确,不管如何耐不住沐王这亲昵之举,眼下他却是她的仰仗。他越愿意与她做戏来维持东嘉与宁州的亲厚,于她越是好事,她又有何理由拒绝。

韩素轻叹,目光一转果然瞄到韩清目含忧虑的望着自己。适时秦陨安又夹了一筷子的吃食要放到她的碗中,韩素心一定、牙一咬,竟就着他的筷子含下那一口。这回倒换秦陨安愣住了,抬眼却见韩素情意绻绻的瞧着自己笑,面上更是一怔,随后缓过神思回她一笑。

韩素心头一颤。

另一边,连护与韩清皆已入席,正坐在沐王与韩素对面下首。秦怀忧于殿上抬手,一行红衣舞女摆着水袖翩翩入场。殿内登时一片觥筹交错,热闹不凡。

连护这次来嘉,是为嘉越边境上的一些琐事。说是琐事,却也不然。

近年内,南越国内不宁,族母连歧把持朝政,视其子天师符腾如同无物。数年之间,其国内多有动荡。前番,其忠君一派与连歧一派在嘉越边境起了冲突,一连数月君派数次夜袭途径东嘉境内连歧派下的皇商商队。东嘉不堪其扰,秦陨安着人两番警告无用后,竟下令封了边境,不再准许越民入关。

南越国土贫瘠,却长于巫蛊、制药与冶器,国内的粮食多靠与少产药材与铁器的西楚通商得来,楚越相通的最短途却必经东嘉国境。秦陨安这一着,南越受了些冲击,东嘉边境也终是停了动乱。只是想是东嘉对此事仍气愤的紧,到如今仍不曾撤令让越民通行。由此,南越不得不谴人前来,此番所派更是族母连歧的亲侄连护。

那连护因受连歧宠爱,在南越国内是极受重视的,可自他方才入殿起却不曾得秦陨安一个目光。受了无视他面上倒也不起懊恼,只扬起一抹几分妖冶的笑,开口却带了些刺:

“在下此次使嘉,一路见贵国民风淳朴、子民安逸,一派盛世之景,对沐王殿下治世之能不由深为敬服,今日一见,更见殿下气度不凡,与坊间流言相比更是名不虚传!”

连护这话似是赞扬恭维,可后半句却藏了些猫腻。任谁也知,沐王秦陨安的“坊间流言”多半都没有什么好话?他早年的才名早被后来的“残废”、“阴狠”、“毒辣”掩盖。一时之间,殿内似乎静了几分。

却见对面那沐王连眼都不曾抬,只一淡笑道:

“督使过奖。”语罢,便自顾自的夹起了方才韩素添到他碗里的一块姜,嚼了起来,眉心却微微皱起。其实他是不吃姜的。

韩素瞥那男子自如面色,又望连护颤了一颤的面容,忽的有些了悟:原来世上最好的气人法子远不是破口大骂,而是旁人辱骂的时候半个表情都不给他。韩素心里暗暗叫好。

那连护见了秦陨安的回应,一瞬过后笑意逾甚,不过此刻这笑却有了些引人不适。韩素游历时曾听与南越皇族打过些交道的商人提过,连家的人都是出了名的没有耐心,且有一个毛病,便是越是不耐就越笑的让人毛骨悚然。如今看来,果是不假。

“沐王殿下,因着近日越嘉边民生的些误会,给贵国招了些麻烦,我国族母心中甚是忧虑,只是贵国边境的禁令却反给我国招了些麻烦。此番在下受族母派遣前来觐见,还望于此事上你我二国还能再作一番商议。”

既已失了耐心,连歧索性便开门见山。只是这一番话着实有些颠倒是非,原是南越之人单方面招惹了东嘉,他这一说倒成了双方的责任。

宫宴之上的东嘉官员面上多浮上了怒意。

那边秦陨安依旧不紧不慢,抬手给韩素添了杯茶,并不作答,只道:

“督使自远处来,怕是不知,我国与贵国不同,若是来“觐见”,见的乃是帝王。”

听得这话,连歧才堪堪愣住,惊觉失言。若按中原之礼,即便如今东嘉朝政大事乃是秦陨安做主,明面上却唯有嘉帝才是至尊,此番他是犯了大忌。

若说此事,却也怪不得他。南越本就不属中原,与东嘉、西楚的中原之国相比,原就不兴忠君之思,只是由于近年与中原沟通繁密,南越之人对繁盛的中原文化起了仰慕之意,竞相模仿中原之制,大有摒弃蛮荒之国的名声融入中原大地之意。

秦陨安此刻没有放过之意,一语点明连歧失仪,且既提“远处”又斥他不知尊君之礼,分明便是在笑他南越粗鄙,不识礼数、不明忠义。连歧带笑的面容现一瞬怔忪,微一瞟殿上的少年皇帝亦已是满面阴鹜。

一时间殿内滴水可闻,却余秦陨安提著之声,以及下首一面容颇好的青年臣子饮酒后的啧啧之声。

韩素偏首望那臣子。那人红唇白齿间叼了一白玉酒杯,一手支额,一手却以一指抵住白玉杯底,阖目饮酒,好不慵懒。她细细一望,一瞬竟觉那一指或是比那玉杯还来的温润白皙。韩素又瞧他席位官服,追忆此前红鸾给她看过关于东嘉制度的情报,这大约便是东嘉那位好男风的大司徒苏毅了吧。

似是丝毫不查殿内氛围,那苏毅又饮了一杯,啧啧了几声,便又去斟下一杯酒,口中却喃喃了起来:

“这么好的酒,都不喝了。你们不喝,我喝。如此佳酿,辜负可惜,太可惜。”

宫宴另一侧,连护端坐的身形忽的一颤,眸中神色有一瞬的迷离,转而被痛楚所盖。

坐于连护下首的韩清却是目光微闪,似乎得了点拨。她举杯向殿中道:

“这位大人所言极是,清自宁州初来东嘉之时初尝得这青兰佳酿亦是爱不释口,欲罢不得。今日督使大人初到长祁,想必是为贵国宏丽风光所慑,又品得玉露琼浆,一时不能自已,多饮了些才会失态。清自南越来嘉,蒙督使一路的周全礼数、百般照料,还望诸位看在督使醉酒误言之故上,担待了督使这一次。再者说,宫宴之上本不该提国事,佳肴美酒在前,开怀畅饮才是正事。”

这边,秦陨安抬手,却淡笑着给自己添了杯茶,朝殿中回道:

“长姐所言甚是。”

秦陨安这一称呼惊得韩清握杯的手一震,心头堵上一口上不得下不去的浊气。对面那个韩清可称妹婿的男子,不凡的面容间透着比她父侯还要沉稳的气韵,可是他却叫了她一声长姐。这别扭之感可谓无从言说。

只是便是这个韩清不喜至极而且声名破败不堪的人,在东嘉之中却有着任何人都难以企及的威望。东嘉的臣民仿佛都对他那些残暴的事迹毫不在意,一心只是敬服、崇拜、信任着这个眉间永远带笑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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