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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Chapter59 诀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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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言恩陪褚泽野做完检查,在出国前挤出几天时间回到故乡,她临走前褚泽野红着眼可怜兮兮拉着她目送到机场,抽抽搭搭却无语凝噎,一副早日盼君归来的小媳妇模样。

苏亦澈按照约定提前在此地等候,他们一同进入简言恩父母家门。女儿失而复得让两老喜极而泣,言爸言妈抱着简言恩又是一番长嘘短叹。

面对他们的殷殷期盼,苏亦澈把所有责任归咎在自己身上,在不让老人伤心中无形把问题打太极熬了过关。

“签证办得还顺利吗?”两人走在附近的小公园里,简言恩刻意跟他保持一段安全距离,不敢靠太近,只是太在乎。

只是,我怕我会,舍不得。

“已经下来了。”

“很好。”

“下个星期就走。”

“很好。”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是我辜负了你,如果……以后碰到合适的人,请不要再次去拒绝幸福。”见身后没有回答,只安静地听得见稳重的脚步声。

他扯出一丝苦笑,她还会关心他,现在找到了她,她却不再属于自己,但比起她的失踪,这也算是最好的结果。

生活本就如此,还能怎样。

爱情,真是奢望而不可求!

苏亦澈没有接她的话,走了一段路才再度开口,双手情不自禁扶住她的肩膀,眼神全是抑自不住的期待:“当初是我先找到你,我们的结局会不会有所改变?”

“我……没有想过。”

我也,不敢去想。

他无力地垂下胳膊,眼中升起的光芒又渐渐暗淡下去,‘哦’了一句,彼此沉默良久,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两人心与心减退得如此生疏。

“东西我收得差不多,钥匙用信封包住放在小区门卫室。”

他点了点头:“嗯,知道了。”

“谢谢你。”

“言恩……”也许没有机会能再这么叫她,现在她身边已有个人,取代了他的资格。

“我原以为我能有幸和你一起共同写完整本故事,可是我只能陪你走到这里,以后……我相信他一定会好好照顾你,比我还好。”

“那……我先回去了。“出租车就停在小径出口,两人原来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头。

如果人生能这么一晃而过。

苏亦澈。

简言恩。

我愿意与你一起走到白头。

“苏亦澈!”

“嗯?”

“你一定要好好努力过自己的生活,不然我会……我会很自责很自责。”

“傻丫头!”苏亦澈还是没忍住,一把拉简言恩到怀里,紧紧搂住她不放手。待简言恩反应过来怎么都推不开,闭上眼睛没有再做任何抗拒。

就一会。

一会就好。

片刻的温暖足够让她回忆余生。

他逐渐收回理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我走了。”

“好,再见。”

不要回头。

千万不要回头。

稀疏的路灯下,苏亦澈清瘦的身影钻入车内,简言恩突然间红了眼眶,她极力用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响,直到车子最终离开她的视线,所有的力气被抽离,身体肢解得四分五列,简言恩如瘫痪般跪倒在地上,泪水像断了线的水珠放肆地倾斜而下。

简言恩特意错开时间,搭乘几日后的班机回到上海。

这些天发生了太多的曲折,她与苏亦澈感情的结束,艾小姐主动解除两家的婚约,情理之中意料之外,褚老爷子发公告申明和褚泽野脱离父子关系,当初两人再度归来,所有的问题都应该能预见。

他们彻底离开中国前,褚泽野带简言恩最后去看了他的生母,那个被迫被压却无力反抗人生命运,糊涂了一辈子的可怜女人。

常年吃药打针已让她的身体超负荷承受,终于病如山倒使她在床上再也无法起来。

不知是母子连心,褚泽野的到来让昏迷多日的母亲突然睁开了双眼:“小野,是你吗?”

“是!妈妈,我在!”褚泽野抓住母亲干枯的手掌,激动地转身对向简言恩,“她认得我,我妈妈认得我!!!”

她抚摸着褚泽野的脸颊,不断地呢喃着:“小野!我的小野!我可怜的小野啊!”

如果说可怜,眼前身心备受煎熬的老妇人何其不是最可怜的那位。

褚泽野哽咽着问母亲:“妈妈,您能认出我了?”

“傻孩子,我的小野怎麽会认不出!我们终于在一起了,好儿子,不要害怕,妈妈会保护你!”她的眼光困惑而迷茫,但天生散发出柔和的母爱光芒,像老鹰保护着自己的雏仔。

“妈妈,您生病了,医生说只要好好休息就会好起来的。”他摸着母亲斑白的头发,轻声安抚她。

“小野,我们不是在天堂吗?”

简言恩心一惊,一失神,正在为伯母削苹果的刀划破了手指,丝丝血迹外溢,褚泽野直接把她受伤的手轻含在嘴里,示意旁边的看护去拿创口贴和棉签消毒。她悄悄不安地打量眉头紧锁的褚泽野。

“她是谁?天使吗?”母亲似乎终于看到一直站在旁边的简言恩。

他倒是波澜不惊,温柔地继续安抚母亲道:“漂亮吗?”

“真漂亮!”褚泽野的母亲扯着满脸褶皱的脸对向简言恩露出慈祥的笑容,从端正柔和的五官上依稀可以辨认得出她曾经也芳华绝代过。

“我媳妇。”他把简言恩揽到母亲面前,骄傲地宣言。

“媳妇?”

“您儿子喜欢她,很爱很爱她,跟爱您一样。”

简言恩在身后狠狠戳了戳他的后背,他满不在乎,就跟挠痒痒一样,越挠越开心。

“呵呵呵呵,真不错……真不错!”褚泽野的母亲只是傻呵呵笑着,想去抓简言恩的手,还没行动,她儿子已经把另一只未受伤的手送到了母亲跟前。

“俊俏,俊俏,长得可真水灵!”

“那是,不看看你儿子是谁生的,眼光和您一样好!”

褚泽野的母亲突然瞳孔开始变得涣散,似乎一直在呓语:“天使,全都是天使,鲜花,光芒,小野……小野!”

“妈!”褚泽野使劲摇晃病床上的老妇人,他的神色异常紧张,“您只是暂时生病了,那些都是假的,等您睡一觉醒来,只有小野会陪着您!”

“小野,小野,我看到小野了,他在鲜花丛中对着我招手!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她的表情变得狰狞,干枯只见青筋的老手死死卡住了褚泽野的脖子。

简言恩见情形不对,努力去掰褚泽野母亲的手,可力道实在过大,如深深植在皮肤上的终身纹青,根深蒂固,血肉模糊。

褚泽野的脸被憋得通红,在毫无意识下被自己的亲身母亲扼住喉咙,窒息痛苦,提不上来一口气。

病房的巨响引来了值班医生,一大群人带着治疗设备冲了进来,护士老练地朝褚泽野的母亲强扎进镇静剂,没过一会,她瘫软在褚泽野怀中。

褚泽野拍着胸口用力呼上几口气,也不顾得上身体其它的不适,嘶哑着吼道:“快救救我的母亲!你们快救救我的母亲!”

“泽野,你先放手,你这样会影响伯母的治疗。”即使医生上前,褚泽野也不允许任何人碰他的母亲。

他望着简言恩,眼中似有迷惘。

“听我的话,嗯?”她继续轻声安抚着眼前这个暴躁的青年,还在生着重病的患者。

他抓住母亲的手渐渐松开,护士们小心翼翼把褚泽野的母亲放平,医生专业地检查了她的瞳孔和呼吸状态。

还好,只是又昏迷了过去。

“我刚去外面买了一些白粥,你吃点吧?”简言恩提着袋子走进病房,褚泽野疲倦地坐在母亲床前,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脸。

他听到熟悉的声音,终于舍得抬头:“我吃不下。”

“吃不下也得吃一点啊,你现在的身体会受不住。”

“那你喂我。”他不想让她也跟着操心,对她随便瞎说了一句,他知道她根本就不会这样做。

简言恩把粥搁在床头柜,用一次性勺子先盛了一碗,走在褚泽野身边站定,从里面舀了一些,感觉到热还特意吹了吹。

他抬起头,微笑着张开嘴,两人目光相抵,她从来都没有好生仔细端详过他的脸,曾经唇红齿白的大好青年因为生病,唇色泛白无血,这一年多的历练褪去了他的阴柔,他坚强顽固,与命运与病魔抗争,不服输不妥协。

坚毅,如松柏一般挺拔。

“我好看吗?”这个时候,他突然打破了她的思绪。

简言恩有些被人窥视到心事而窘迫,把粥硬送进了他嘴里。

他惊呼跳起:“烫!烫嘴嘴!!!”

“真的?”刚才她不是才尝过吗?没觉得啊!

“逗你玩!”他夺过碗,把她拉到沙发上坐下,挨得很近,喂向她。

“我吃过了,你吃吧。”

“真吃过了。”

“吃了。”

“我检查检查。”

“怎么检查。”

他在她靠近唇边最近的位置轻啄了一下:“嗯,没有撒谎。”

“你……”

真想抽他。

“是不是很想抽我?”

“……”

“我愿意全身心奉献给你!”销魂的嗓音,含着粥混沌不清。

“……”

真是够了,白白害我这么担心。

今天也真够折腾,褚泽野坚持要陪夜,她怎么放心一个人离开,只好舍命陪君子。

简言恩睡在沙发上,半夜被突然惊醒,只见大批医生护士步履匆匆推着褚泽野母亲的病床往外冲去,褚泽野死死抓着病床同步而行。

她快速跟着出去,伯母被推进了手术室,红灯亮起,褚泽野被阻隔在门外。

一小时,两小时,三小时,分分都是煎熬,时时刻刻都是天人永隔。

简言恩靠在医院白晃晃的墙壁上,面前的人焦急不安地走来走去,抓着自己的脑袋揪着头发,他生病以来,性情变得越来越无法自控。

“我想抽烟。”他摸摸身上,开始变得焦虑。

“我去帮你买。”即使知道他不能抽烟,自虐如果能让他稍觉得舒服,发泄出来也好。

简言恩心神不安地拿着烟跑回来,手术室大门已打开,有医生遗憾地摇着头从她身边经过,伴随着男子低低呜呜克制的哭泣声,她已知道结果。

那天的白炽灯,刺眼得让人炫目。

那天的空气中,全都是消毒水的呛人气味。

那天的男子,伤心欲绝。

那天的我,默默无语。

那天,是三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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