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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劫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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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朵兰岭以北,北泽、大邱比邻相望。

两国前身皆为游牧之族,真要追溯起来,勉强也能说成一祖同源。可惜北地苦寒,生存不易。需要的、眼馋的,非彪悍者不能得也。所谓一栖不两雄,立国之后虽有礼仪缚之,但累世仇隙加上狼子之心,让两国始终干戈不断,边境少宁。

若不是实力伯仲难分,真要豁出去兵戎相见谁都讨不到好处,反倒便宜了旁人,两国也不会死死按捺着,迟迟不肯来个了断。

太平历756年,有心缓和关系的大邱国主蒙耀求娶北泽六公主贺兰端绮未果,一怒之下发兵进犯。至此,大邱与泽终于彻底撕破了脸皮。

战事当前,两军将士嗷嗷嗜血,无辜百姓惶惶不安。乱世狰狞中,命运错乱纠葛,迷离难辩……

第一章劫持

朗朗白日,云迹难寻。

骨骼嶙峋的两匹瘦马,拉着一辆车漆斑驳、框架陈旧的马车,一路吱吱呀呀,四蹄拖沓,碾起旱地尘土。

赶车人恹恹地倚在车头,想起来了就抽上一鞭,力气和拍蚊子差不多,不紧不慢的,丝毫没有赶路的劲头。也不能怪他不卖力,这车上加他一共四个人,外带三口死沉死沉的樟木箱子,就凭他家这两匹老迈的牲口,想要速度是不可能了,反正路途不远,夜里不用在野地露宿就行。

“前面就是祁山了吧?”一名六旬老妇自车厢内探出头来。

“嗯哪。”

车夫一边应声,一边扯了扯衣襟。不逊盛夏的“秋老虎”,让午后日头颇显毒辣。还没入山,四周无荫可蔽,车夫恨不能像老狗一样趴地吐舌,散散贴身躁热。

“听说祁山常有匪寇出没,我们就这么过去,不打紧吧?”老妇又问。

“匪寇?”乍听她说话文绉绉的,车夫有些不屑,“你是说山贼吧?这是去芮城唯一的一条路,有山贼也没办法啊!除非你不去。”

祁山位于北泽国西北部,北起峒山关,南至芮城,连绵七十六峰,层峦叠障,峻峭秀美,却也似横刀斩下,几乎将北泽的版图生生截成两半。

祁山以西草场广布,畜牧发达,牛羊马匹若要往东贩运,必经芮城。北泽先祖游牧立国,畜牧业自是不容小觑,芮城由此发展成中部重镇。祁山这道通行关隘,车马川流,商贾富户往来不绝,也就理所当然地成了草寇觊觎的肥肉。

官府不是没有下力气整治过匪患,奈何山势奇诡,易守难攻,数十年下来盗匪势力盘根错结,大动干戈也只是伤及皮毛。朝廷不郁,地方官换了一任又一任,可始终做不出成绩。当然,这官匪之间是否另有他猫腻就不得而知了。

“话是这么说……”

听车夫语气生硬,老妇人也知道自己讨了嫌,但还是放不下心中的忐忑。往常穿越祁山,少不得要雇些人马开路。可事不凑巧,早她们一拨出发的是一户富贵人家,为避边关战祸举家东迁,阔绰地请走了上一个镇子里所有等候差事的保镖们,害他们现在无所依附。

“放心吧!去年开始朝廷就一直在招安,犯过事儿的山贼全都免罚,愿意从军的还能拿到不少银子,好多山贼都赶着趟儿奔下山了。再说,现在大白天的,我们走的又是官道,不会有事的。真有事儿我也不敢载你们不是?”

老妇人刚才雇车的时候还价太狠,车夫心中还有些怨忿。一开始见她一行人打扮得人模人样,他还以为能多捞些油水,结果遇上只“铁公鸡”。哎,要不是这个月确实生意惨淡,他才不愿跑这一趟。

说到山贼,车夫也是怕的。不过朝廷要对抗大邱国,攘外必先安内,所以开战后便下了血本招安,再加上奔赴边关的重兵时不时会路过芮城,让祁山比从前太平了不少。虽然也听人说匪患未绝,但他这几个月跑了十数回都没有遇上,胆子便大了。

听到车夫的保证,妇人总算是安下心来,重新坐回车里。

官道直入山林腹地,淹没在一片葱翠碧海。马车随路而行,林荫遮日,风都凉了,习习吹散之前的燥热。车夫瞌睡更重了。隐约间,他听见一道柔婉的女声自后方传来。

“堂叔,你听到了吗?好像有人在喊……”

车上只有两名男子和一位老妇,怎么会有少女说话的声音。车夫下意识地摸了摸耳朵,耳旁除了蹄声哒哒,就只剩下林中飞鸟鸣转。忍不住转身挑帘,想往车厢里看看,却有人先了他一步。这次出来的不再是老妇人,而是一名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子,两撇八字髭,肥耳富肚,五官却还能瞧出几分模糊的周正。

“走快点吧!到底不是个太平地方。”男人命道。

车夫撇撇嘴,扬鞭轻啸:“驾——”

车速陡然一提,中年男子一个踉跄,差点摔下车去。好不容易扒稳了,又不便发作,只能在一旁吹胡子瞪眼睛。车夫暗自好笑,一扫之前的倦怠,将马车驾得轻快。

倏忽,一个转弯,原本空阔的官道上,突然多出了一大群人马,躺着的七横八竖,站着的布巾蒙面,兵刃带血。不是山贼又是何人?!才投上一瞥,车夫便暗叫不好,本能地急转车头。

随着他突兀的动作,马车失衡倾斜,可怜两匹瘦马,生生被车子的重量勒得往后仰倒,前蹄腾空乱踹,嘶鸣裂心。车内几口笨重的樟木箱子在惯力之下,直接把车屁股撞出一个大窟窿,然后哗哗地滚了出去。随着它们一起的,是那名六旬老妇和富态男子。老妇还好,滚了几下就摔在男人的上方,男人却被她笨重的身子压住,身下还硌着硬实的木箱,一时间鬼哭狼嚎。

少了这一半多重量,马儿却是站稳了,车夫心急如焚,狠狠地挥鞭继续跑路,结果没奔出两步就被一道黑影翻上车来,一脚将他踹飞。只见他破布一般跌落在路边的草堆里,哀鸣不止。

从容地将马车勒停,黑影跳下车来,正了正脚上的靴子,咒道:“你爷爷的!叫你跑!”

话音刚落,前方的人群里便漏出几声轻笑,有人调侃说:“六哥今天的火气不小,敢情昨晚又被嫂子踹下床了?!”

“哈哈哈哈……”笑声扩成一片,震得林颤叶摇。

“笑屁!一群小王八羔子!”被唤作“六哥”的黑衣人骂骂咧咧,语气却未带怒意。只见他走到离自己最近的男子面前,指了指身后,问:“小九,这几个怎么办?”

不等男子答话,身旁的人便先插了一句:“一起收拾了吧,算他们倒霉。”

男子身高傲人,视线越过黑衣人往马车的方向瞄了瞄。随即眉头一挑,阔步上前。

他看见了一只手。

马车后部被箱子砸出的窟窿里,搭着一只手。脂白的颜色,指头纤长,指节全不明显,一根根好似幼笋尖尖,嫩得诱人。长长的指甲被修成整齐的半月型,甲盖小巧,光泽粉润。主人失去了知觉,还躺在马车里,那手便径自垂在边缘,压着残破的车壁。

男子下意识用手里的马鞭戳了戳。那手动了,反转握住鞭身,盖在手上的一截烟青窄袖顺势滑开,露出一小段皓白腕儿,腕骨削立,勾得人莫明心软。

血腥味。

车马颠摆时磕了额头,公孙筠秀只觉晕涨缭乱,张嘴呻|吟,却被口鼻间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弄得极不舒适。她挣扎了一下,想撑起身体,却发现自己手里抓着一根马鞭。鞭身棕褐,粗糙强韧。

顺着望上去,首先看到的是男子腰上的环首尖刀,虽未出壳,但笔直的刀身缠满戾气。其后便是一身黑衫,衣上血迹未干,暗色斑斑,不难猜测主人前一刻干了什么。最后是他面上的黑巾,还一双犀利的眼睛,浓眉似剑,眼尾飞扬,看弧度像是审视,可光芒又像是在算计着什么。

公孙筠秀心头一紧,右手放开鞭子,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挪,极力克制着,不让自己的身体颤抖得太利害。眼角余光瞥到同行的老妈子与堂叔,见他们仍然维持着跌落时的姿势,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公孙筠秀不禁闭上眼睛,一味苦涩涌上心头。鼻尖萦绕不散的血腥味好似在告诉她,眼前的山贼决计不是心慈手软的主儿,这一回怕是凶多吉少了。

为了在外方便,公孙筠秀缁撮束髻,身着儒衫,特意作了男子打扮。她想,只要不被这山贼识穿,就算保不住性命,能留下清白也是好的。不过,真要死在了这里,娘亲九泉之下一定不会瞑目吧?转念间,公孙筠秀不禁又考虑起逃生的可能,苍白的双颊随着她的心思涨出大片红晕。

“值钱的东西都在那几口箱子里,求大爷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刻意压低声音,公孙筠秀张开眼睛,迟疑了半晌才硬起脖子,重新对上了男子的视线,双唇颤得利害,牙关都要打起架来,却还是清晰地吐出了她的声音:“在下与家人都是眼拙口笨的,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

公孙筠秀心里清楚,这些求饶的话不过是冠上加冠,无甚用处。这些人真要杀他们灭口,比捏死只蚂蚁都容易。她求的,是一份柳暗花明的运气。

此时,男子向前一步,伸出手来,公孙筠秀丝毫没有躲避的余地,只见他右手扣住了她的左臂,铁钳一样,将她整个儿从车窟窿里拖了出来,拎小鸡似地把她拎到能与自己平视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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