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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正文】第17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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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箱倒柜了整整一上午,我终于从一间偏房中翻出来了一沓泛黄的纸。转而又去了东边的书房寻来一块积满灰尘的墨和几只笔,及一方很大的砚台。

端着已经不晓得多少年没人用过的文房四宝,我回到殿中,徐徐走到桌前,将东西都搁在了紫御面前。

“殿下,您要的东西,寻到了。”瞅见紫御空洞的眼神,我小声道。

回过神来,他点点头,便不再做声。

替他铺好纸,我避着袖子往砚台里加了些水,便开始研墨。他一个人坐在桌前,只是盯着泛黄的纸张,久久不再肯言语。

墨研好了,帮他把笔布上,我见他还是没有要写字的意思,不由得道:“殿下,要写些东西吗?”

紫御仍旧没有言语,我只好作罢。

放下袖子,我转身便向殿外走去。说来,我也不愿见他这样消沉。撇开那紫玉珠不说,到底他待我很好,我如果一心扑在珠子身上也是不妥。可是让他开心,谈何容易。

“辛鲤,陪我练字。”紫御的声音从我耳后传来,让我为之一震。

走回他的身边,便见他已经抓起笔,在纸上随手写下了一个“国”字。笔法甚是矫健,正如那一幅幅莲图上的题字。

我抓起笔,颤颤巍巍地挪到纸上,生疏地写下了“辛鲤”两个字,只得将笔搁下。

“何事?”他瞅了一眼我的字便问道。

尴尬地笑了笑,我有些没底气,“奴婢虽识字,但……但不大会写字,可能因为多年来太过生疏……落得只会写自己名字……”

我不记得自己学过字,但我却没缘由地可以看懂字。这名字也是我提笔就会的玩意儿,除了名字我竟什么也不会写。总觉得自己忘了很多事情,想来自己的记性真的不好。

“我再教你两个字,看着。”他提笔在我的名字边添了两个字,紫御。

我抓着笔在“紫御”的旁边,照着样子涂了几笔,因为字形已然扭曲得不成样子,我还是尴尬地放下了笔,连连摆手道:“殿下您玩着开心就得,奴婢就不丢人现眼了。”

一把抓上我的手,紫御站在我的身后,紧握着我的手便在纸上写了“紫御”二字。他身上的檀香味阵阵袭来,我凛然一震,双颊竟红透了半边天。

他掌心的温度层层递来,我的脑子里完全成了空白。

“既然认得字,写字也实为容易。多练练就好了,无碍。”松开我的手,他又绕回了我面前的桌边,提笔写起了诗。

像木头似的站在原处,我刚回过神,便立马转身跑出了大殿。

坐在台阶上大口地喘着粗气,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自打那天之后,在紫御练字的时候,我都另辟了一张桌子也跟着陪练。因为除了“辛鲤”我只会照猫画虎地写“紫御”两个字,所以连日来我桌上所有的纸几乎都写满了各种扭曲的“紫御”。

开始练字的这些天,紫御不再去砸东西或者大吼大叫了,整个人也按时用膳,精神了不少,像是回到了以前在昭华殿时的那般模样。

池塘里的荷叶露出了尖尖角,终于平添了一丝生气。

随意折了些树枝,我将它们扎成了一把扫帚。每日紫御在殿内不知做些什么时,我都在殿外悠闲地清扫着院子。接连三日,院子里的枯叶被我扫成了一堆,堆放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放眼望去,院子里再也没了以前的破败感,让我觉得小有成就。

夏日的午后,天阴沉沉的,闲来无事,我又去四周的厢房游走,竟被我在床底下的木箱里翻出一把琴。

抱着琴来到紫御这里,见他在作画,我侧着脑袋瞅了瞅,却见他又在画莲花。一朵墨莲在风中挺立,它身边的荷叶却都向风低了头。题字仍是辛鲤,随后他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放下笔,他看着我怀里的琴,便绕过桌子来到了我面前。

从我手里接过琴,他用手指扣了扣琴的背面,将耳朵贴在琴上,细细地聆听着什么。

“就要下雨了,这画,送给你。”紫御一边说着,一边抱着琴来到了殿旁的矮桌边。

将琴搁在矮桌上,他席地而坐,指尖便抚上了琴弦。

琴弦被轻轻滑过,奏出如行云流水般的旋律。我看向他,耳边的琴音久久不能散去。紫御低下头,淡然地一笑,继续奏起了琴。

明明是悲曲,却被他奏得带有一丝好强的意蕴。我明白,他一直以来都没有“认命”的习惯。即使可能一辈子都要在这里活下去,他也觉不会放弃自己。

扯下柱子旁垂下的一缕轻纱,我抖落上面的灰尘,便将纱扬起,伴着那音律而舞动。举手投足间,我似是又回到了曾经在洞庭湖的日子。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什么都不用去顾忌。我只是我,一条不起眼的红鲤。

略一下腰,我扬起手臂甩出轻纱,回眸冲着紫御微微一笑。踮脚转身,我轻轻跃起,转而俯身舞纱。如同在水中一般摆动着下半身,明明是站在地上,我却觉得自己已经变回了一条鱼。缓缓摆动胯部,原地旋转了几圈后,琴声便戛然而止。

茫然地看着紫御,我停下了动作。

“你的舞,我似乎没见过。”紫御满脸疑惑地盯着我,手扶住琴弦便道。

只担心他又怀疑我是什么西域的探子,我挤出一个笑容,快步走到他跟前,弯下腰便看着他道:“这是我的独创,‘鲤鱼舞’。”

“看来辛鲤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怎么不自称‘奴婢’了?”紫御本是板着脸说道,似乎见我脸色不对,他忽然间便笑了出来。

被他这么一笑,反倒我脸上原本挂着的笑给僵了下来。

“辛鲤自称‘奴婢’,那是把殿下当做主子看待。如今辛鲤自称‘我’,是把殿下当做挚友看待。若殿下瞧不上辛鲤,也罢……”

“如今倒是学会跟我闹性子了?”他略一挑眉,笑着便站起了身,“你的‘宫中的舞蹈皆讲究步法,形态,动作,舞伎们终日千篇一律毫无新意。你的‘鲤鱼舞’甚为柔美,着实养眼,看来以前是我太小看辛鲤了。”

我不禁也笑了出来,连忙打趣道:“殿下也学会夸人了?”

紫御重新坐下来,手刚碰上琴弦,却又抬头看向了我,“对于舞乐,我只是粗粗略懂。改日出去,我让欧阳乐师亲自教……是啊,出不去了。”紫御的眸子忽然失了光彩,他低下头,似乎又开始沉思了起来。

哪壶不开,他倒是自己提哪壶。原本不错的气氛,被他自己却给败下阵来。

侧身坐在他身边,我支着身子,“殿下,就算一辈子都在这里,您还有什么好怕的呢?不用理会世事,每日活得自在,不也挺好的?”

“辛鲤,你安于活在这里一辈子?”紫御忽然看向我,又是一脸疑惑。

我……我只想快些寻回紫玉珠,活在这里一辈子,我从未想过。

微微怔了怔,我躲避着他的目光,坐起身子便装作若无其事地勾了下琴弦。余音久久回荡在殿中,直到消失,我们二人皆未语。

“假如……你被关在这里一辈子,我也许……真的会守着你一辈子……”默默低下头,我小声呢喃道。

那紫玉珠,似是无关紧要的玩意。可只有将它还给王母,我才能有自己的自由。除了仙籍,就算不回洞庭湖,来这里陪着紫御一辈子,对于我似乎也无所谓。

再次抬起头时,撞上的只有紫御满目复杂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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