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浮生画狐 > 12 第 12 章

12 第 12 章(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海上繁花 (游戏王5DS+ZEXAL同人)生于异世 「网配」懒者为王 青匆年 落网收队 许你万世不变 (剑三同人)用蛊糊一脸 至言抉择 夏至 一步过界

【盐水女神的故事取自《山海经》,有添改】

“世上神鬼多的是,这些事情不一定是盐水女神所为。更有可能,是其他的鬼怪作祟,只是人们都道是盐水女神做的。”第五印墨道。

我正在为盐水女神的故事动容着,想举个爪子,和第五印墨握个手,再好好琢磨琢磨情爱之事。是以,我的注意力全不在鬼神作怪这一事上。被他这么突然地拉回现实,不免有些反应不过来,楞楞地看了他半晌方道:

“我想再吃个烤鸡味儿的月饼,你吃不?”

第五印墨认真地想了想,道:“我想吃人参味的。”

“好,你等我一下。”

于是我欢快地跑下楼,找店小二问月饼。

拿着月饼准备上楼时,恰好碰见一个白衣服的。那人衣服上绣着花,打着一把折扇,踩着一双木屐,自以为一派风流地下楼来。

白衣服的肤色略略发黄,眼圈青黑,面有倦色,却偏要这般打扮,装出一副风流相。十有八九是个纵情酒色之徒。

我侧身避开。

他却斜了眼过来,目光肆无忌惮地在我全身上上下下转了个遍,扁了扁嘴便移开目光。

什么表情,愚蠢的凡人竟然还敢看不上我?

感受到我愤怒的白眼,他又斜了眼过来。这回,看中了我的食盒。

“拿来。”声音□□刺耳。

我收回脸,不作理会,“蹭蹭蹭”地往楼上跑。

谁知这人忒不要脸,一把扯住我的袖子说道:“呦呦呦,小妮子还真野。爷叫你把食盒拿来呢!”

我停住脚,手在盒背拂过,不动声色地撒了些药末,面无表情地递给他。

他得意地“哼”了声,伸出他那只干瘪枯黄的鸡爪子似就要接过食盒,眼前忽而出现一只修长干净的手,指甲磨得圆润,颇有些温润如玉的味道。

那只手不容置喙地接过食盒。

“这位公子,舍妹不懂规距,方才多有冒犯,见谅。”第五印墨说着,又将食盒递给了白衣服。

白衣服颇有些莫名,想要发作。却见面前的人比自己高了不止半头,身边又没有小厮陪同,打起架来绝对是劣势,便作罢了。拿了食盒“嗯”了声,又不甘地瞪了我几眼,悻悻走了。

“你下了什么?”我问道。内行人眼尖,方才分明见他往食盒里下了东西。

“我知道你下了软骨散,是以,我下了醉生梦死春风化雨散。”第五印墨对着我眨了眨眼,嘴角的梨窝有几分邪恶。

“醉生梦死不是极品好酒么?春风化雨又是什么?”我诚恳地讨教。

“好东西。”第五印墨笑得益发张扬,“谁叫他敢那样无礼。”

说着,就要来揉我的头。

“呀!昨天忘了洗头。”我急中生智道。

他的手在半空转了个弯,改为捏脸。

末了,他将大拇指与食指贴合,若有所思地揉了揉。然后露出一副鄙夷的神情,便往我身上擦:“流油了。”

我好不容易生出的几分害羞,全被愤怒替代了。

当天晚上,我做了个很奇异的梦。

梦里那个白衣服的站在我床前,一只手往嘴里塞月饼,一只手伸过来掐我的脖子。嘴里“呜呜”的不知说着什么,大约是“还我命来!”我摊了摊手道:“这事儿印墨也有一份。”话毕,眼前出现了个印墨,穿着一身大红衣袍,喜气洋洋地问我:“姽婳,你就要嫁与我了,你欢喜吗?”我点头又摇头。然后,白衣服的便奔了过去扒第五印墨的红衣,吐了月饼,嘴里骂骂咧咧:“爷死了!爷死你还敢穿红衣!”这时人参忽然冒了出来,羞答答地捂着脸追白衣服道:“你吃了奴家,你吃了奴家要负责!”我看得头晕,手心却传来冰凉的触感,一个声音在耳边,如他的手一般,也是凉凉的:“姽婳,我答应你了。”也不知道梦里他究竟答应了我什么,总之我很开心,握住了那只凉手,就朝着来人笑。那人一身玄衣清冷,眸子极深,看不清楚面容。这时,有人喊我,是第五印墨的声音。我转头,看见第五印墨被扒了红衣,只着一件素白中衣,发冠凌乱。他失魂落魄地看着我们相握的手:“你要离开我了么?”我心里一惊,就要作答。却见印墨身后的场景愈发清晰——刀光剑影,血肉横飞的战场。一把剑突然穿过第五印墨的胸膛,他吐了口血,眉头紧锁,仍是直直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像要说什么,却终于没有说出口。半晌,忽而倒下了。

我惊醒。

窗外,天刚蒙蒙亮,黄鹂唱得婉转。

“怎么了?”

一个声音,清清朗朗。

我莫名红了眼:“你奶奶的,吓死我了你!”

第五印墨楞了楞,疾步走到床前,放软了语气:“……是我不好,没有敲门就进来了,吓到你了?”

我没有回答。

他看了看我,发现我红了眼,竟有些手足无措:“你……你别这样,我……”

我一把拉过他,抱得死紧。

他迟疑片刻,伸手拍拍我的后背:“是做噩梦了吧。”

他的怀抱宽大,有一缕似有若无的青草香气,闻着倒有些安神作用。

然后我矫情地酝酿了许久的眼泪,无果。

然后,睡着了。

……

睁开眼时,面前有一只手了挡住视线,嗅嗅,是漱口的杨柳枝汁液味儿。手心纹路杂乱,生命线极短,可怜见的,是个短命的。

那只手见我睁了眼,识趣地松开了我的睫毛。于是我看到第五印墨原本兴致勃勃的脸上瞬息万变,沧海桑田一番之后,归于平静。

“你在干嘛?”

“你睫毛太密,拔睫毛,诺——”第五印墨向我展示了一条油光水滑,体态优美的眼睫毛。

我眯眼看了看,觉得除了我应是没人能长出这么标致的睫毛,确定它是我的没错,遂点点头:“有劳了。”

“你我不必这般客气。”第五印墨站起身,“早上找你,原本有事要与你说。见你心绪不好,一时间倒忘了。”

“什么事?”

我的回笼觉睡得倒也不久,天才完全放亮。

“今早有人发现东街的油果巷中,有个死人。听说死者身上无一处伤痕,但面色蜡黄,形容枯镐,有人猜测他是被妖精吸光了阳气。我想,你对这种事应该挺感兴趣,便想拉了你去看看。不过,现在他的尸体应是被家人带走了。”

“谁这么倒霉……”

“听说,那人穿着一身绣花的白衣,脚踩的是木屐。”

我们对视了一眼,心领神会。

“该不是被我们整的吧?”第一次杀人,我心有戚戚。

“不是,那药虽猛,却也不至于要人性命。”

还好还好,我的双手还是干净的,阿尼豆腐。

“去瞧瞧?”

“好。”

…………

东街,油果巷。

巷子里油果飘香,却空无一人,安静得诡异,巷尾躺了具尸体。

我跑上前看了看,果然是那个白衣服的,不过他可不是被吸了精气,是纵欲过度。

“这么久了都没人替他收尸,应该是外乡人。”第五印羲道。

“嗯。”我点了点头。

发现他嘴巴微张开一条缝,我上前掰开他的嘴:“整条舌头都没了。”

“这……”

忽然间一阵清风送着脂粉香气徐来,朝霞里一只白鹤清声鸣叫,展翅飞来。

白鹤落地,化作一白衣男子。秀眉琼鼻,杏目含笑。白衣广袖,无尽风流。青丝绾得随意,几缕飘洒在胸前。

“咸鹤!山人?”

“步狐上仙,别来无恙呀。”咸鹤山人信手拈来一枝红梅,放在我的下巴上,对着我送秋波。见我没反应,又挑了挑。

第五印墨伸手截断梅枝:“此话怎讲?”

“小扶桑?你怎么也在?哦,是了,她是随你一起下凡的。”山人对印墨道。

“你在跟我们说话?”我很是疑惑。

“我自然在跟你们说话。怎么?不记得我了?不是吧,小扶桑忘记就算了,怎么连你也忘了?”秀眉挑起,山人表情真诚而悲伤。

他对我这态度也进展太快了吧,该不是中了魔障?

“扶桑……”第五印墨皱眉,有些失神。

“搞什么呀?打哑谜?”

“算了。牛头不对马嘴。”山人伸出纤纤素手挽了挽青丝。“姽姽,别易容啦,你这幅模样,让人连一点调戏的欲望都没有。”

我正要发作。却又想起昨日夜里月帛美人跟印墨谈话时,那其乐融融的情形。唔,定是我这模样太普通,被月帛比下去了。

我点点头,化为原貌,将眸色变为黑色。

“姽姽还是对我这么好,啧,多曼妙啊!”说着,闲鹤就要把头往我肩上搁。

一炳长刀拖住了闲鹤的脑袋。

闲鹤怔了怔,“咦呀”一声收回了脑袋,娇嗔道:“小扶桑还是这么不可爱。”

第五印墨亦收了刀。

我拍了拍鸡皮疙瘩,退了两步远离闲鹤,靠近第五印墨,转头对第五印墨道:

“你什么时候有了这短刀?我救你的时候你不是……”□□么?

“一直藏在袖中,你自然不知。”

“这样啊。”我抓了抓头。

□□如何藏在袖中?

刀一般比剑重,比起剑来更重蛮力,一般都是些粗莽壮汉用的。而印墨拿起来,却一点也不粗莽,反倒别有一番风味。

“你这样就挺好看的。嗯,我呢?”

“啊?”

“我拿刀好看吗?”

“唔,好看,好看。”我由衷赞叹道。

闲鹤也不介意,又捧来一把红梅:“那我呢?”

“……我觉得你拿一枝会更好看。”

这番对话倒像是在唠叨家常。

第五印墨道:“闲鹤山人今日来此,有何贵干?”

目 录
新书推荐: 用九千万亿警用金在缅北开派出所 渣夫眼瞎我选离,二嫁大佬又跪求和 虐我千百遍,我嫁大佬他哭瞎 爆改反派爹,满级崽崽无敌了 前夫下跪时,我正嫁入顶级豪门 重生后,偏执前夫再次沦陷 霓虹灯 假如你心里有一个微小的我 人处绝境 演的越惨我越强,粉丝求我别刀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