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齐一战3(1 / 1)
“王爷,属下,属下……”牧笛听着,慌了神,又不敢将心里的话说出来,支支吾吾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秦子了原本也就一时兴起,随口一说,如今倒见他认真起来,忽起玩笑之意,沉声道:“去带他来见我,速度要快!”
牧笛一时回不神来,怔了一怔,看到城楼下的秦子旭,即刻明白,脚步生风,迅速奔向秦子旭。
秦子了见牧笛如此,顿觉有趣,才两句话就能令他慌张起来,平日里自持的稳重沉着,竟让一个连毅给吓住,这不,为保地位,不过转眼就把秦子旭带来了。
浓黑夜色中,身影欣长,秦子旭面容冷清,如战旗上初升的冷月。
他走近,秦子了挥手支退旁人:“许久未见,五弟清瘦了不少,为了国家大业五弟吃了不少苦头吧!”
“皇兄言重了,这点苦对子旭来说算不得什么!”秦子旭回了一笑,漫不经心。
“哦……”秦子了故作惊讶应了一声,意味有颇:“看来五弟的忍耐力确非凡人能比,若是换了为兄,指不定早已化作黄土一堆,随风飘荡了,为兄不得不自叹不如了!”
秦子旭听了,脸色果然一僵,缓了缓,不以为然,只道:“皇兄说笑了,只是不知何时能回京,许久未见父皇,母妃了,着实想念。”
秦子了抬头望了望天,开口道:“时候也不早了,早点休息,明儿个便让人护送你回京!”说完转身离开。
“谢皇兄!”秦子旭向他作了个辑,不卑不亢。
秦子了闻声,突然止住了脚步,背对着他,缓缓一问:“五弟,你可知今天是什么日子?”
秦子旭有些莫名,一时并不能意味他话中之意,顿了一顿,回:“子旭不知!”
秦子了冷笑一声,声音轻而重:“今天是初十,大哥的忌日,五弟竟忘了?大哥知道了,该伤心了!”
他没有回头,却对秦子旭的反应了如指掌,嘲讽的笑了笑,头也不回地离去。
话落入耳,秦子旭心里一震,脸色越发难看,初十是他的忌日,自己怎会不知,他这样提醒,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他真的查到了什么?
他看着他的背影,再投入漫漫夜色,将神色隐了进去,远远望去,只见衣袂飘缈,倚着城楼如仙如画。
月亮高挂,狼烟滚滚,代表东秦的“秦”字旗,在这片漆黑的土地上随风飘扬,像征着这片土地的归属权。
长达五年的东南之战,就此画上句号。
从此再无南齐,只有隶属东秦的南郡,按照约定,秦子了奏请了东秦皇上,立原南齐太子为郡王,管一方封地。至此,南齐的百姓从原南齐皇帝中的暴政走出,虽已属东秦所管,可顶在他们上头的依旧是南齐的血统,对他们来说其实也没有多少的变化,民心安,正是秦子了所望,而民所望也不过是安!
战争完结后,秦子了留守南齐两月有余,走访南齐各地,明察暗访,废除旧制,除去无能贪官,立新制,为百姓做了许多好事,秦子了三个字慢慢被当地百姓存入了心里,街头巷尾,茶余饭闲,个个都在讨论着他,各种各样的说法,令秦子了在民间的传闻更加神秘传奇。
这不,一个小镇的茶楼里正如火如涂地讲着关于睿王的传奇事迹中的某一小段。
只见那说书的人扇子往桌上一拍,众人凝神听着他讲:“那时战场上的敌人少说也有几百万人,如家伙,那阵势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不一定能靠得住!可那”睿“字营,虽说只有五百兵将,可那些人一个个都身怀绝技,以一挡百……就在睿王爷勇猛的带领下,把敌军打得屁滚尿流,那场面才叫一个绝……”
与此同时,谁会想到,那故事中的主角就在茶楼靠窗的雅间里的细细口着茶,闲闲散散听着,完全置身之外。
“爷,那说书的,简直把您说成神了,这海口夸得未免有些过了?这不是欺骗大众么?”此时说话的正是秦子手下的浣兰。
“怎么说话呢?这本来就是事实!”牧笛愤愤不服,看着浣兰驳话:“咱们王爷在战场上的英姿,我可是亲眼所见,倒是你没上过战场,下回有机会见了可别被吓破了胆!”
浣兰也不怒,反而笑了起来:“哎,我说,你最近是怎么回事啊,跟变了个人似的!”说着又问秦子了:“爷,牧笛最近可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不大对劲啊?”
秦子了放下手中的茶杯,神色不动,只说:“他一向都是如此,只不过你没发现而已!”
“哦!”浣兰饶是吃惊,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向牧笛眨了眨眼睛:“看不出来嘛,平日里不苟言笑的牧大侠,居然是个马屁精!”
“你……”牧笛气愤的指着浣兰,却不知如何反驳。
“我?我什么?怎么,你心虚了?”浣兰瞪大眼睛看着牧笛吃憋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彼此相处这么多年,还真是少见牧笛这样,于是想再开开他的玩笑:“牧笛,你该不会是犯了什么错吧?要不然怎么学人家拍起马屁来了?”见牧笛黑着脸不回答,又接着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王爷不吃这套的,哎,你不要跟我说说,指不定我还能帮上什么忙!”
秦子了自斟了杯茶,见牧笛被浣兰堵得开不了口,淡淡一笑,对浣兰说道:“适可而止!”
浣兰挑了挑眉,还是忍不住笑,但也不敢再出声。
秦子了抬头看向窗外,偶然发现树叶凋零,若有所思地问:“我们出来可有时日了?”
“回爷的话,咱们离京也有三月时间了!”浣兰回答着。
“苏先生可有什么消息?”秦子了收回眼光,看向牧笛。
“没有。”牧笛回着:“不过浣竹传来消息,说苏先生回京城医馆了。”
“这边的事也办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事就交给底下的人去办,浣兰去收拾一下,即刻回京!”秦子了吩咐后,完兰与牧笛同时着手去办。
雅间里只剩秦子了一人怔怔的望着茶杯出神,无人能懂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待二人处理完事情回来,便马不停蹄地赶回京城,原本十天的路程仅仅只用了三天,生生跑死了几匹马。
回到京城,秦子了没有进宫也没有回王府,而是直奔医馆。浣兰与牧笛同样觉得奇怪,但见秦子了神态凝重,也不敢多问,只静静的跟随着他等待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