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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我本将心向明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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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源回到公寓时陈鱼不在,她竟觉得十分庆幸,不必和陈鱼解释秦邵峰的种种,她一路哭得筋疲力尽,勉强洗个澡便上床睡了。夜里也不知几点隐约听见陈鱼开门的声音,她努了努力还是没有醒过来,一头睡到第二天早上。

两人醒来时天已大亮,不约而同发现睡过了头,匆忙穿上衣服也顾不得化妆就跑出门去。幸运的是一出门就遇见空车,两人钻进出租车,松了口气。清源才想起昨天的事,问道:“你昨晚去哪了那么晚才回来?”

陈鱼淡淡道:“和朋友去酒吧玩了。”

清源看她奇怪便追问:“哪个朋友?”

陈鱼答不上来只好说:“我自己。”

清源纳罕,却想起自己的事情来,为难道:“我昨天见了秦邵峰。我们——”

“你们在一起了。”陈鱼打断她说。见清源愕然,又道:“秦邵峰和我什么关系?昨天你刚和他分开他就喜滋滋地告诉我了。”

清源尴尬正不知如何应答,陈鱼却笑道:“你最好对他好一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清源瞪她一眼道:“你到底是跟我近还是跟他近?”一边推门下车跑进银行大楼。

清源每天上班时收到秦邵峰短信无数,也来不及一一回复。到了周五这天,清源下班一出大门就看见他的路虎等在那里,便走过去对他笑道:“果然是二世祖的风格,别人都才下班就你有空。”

秦邵峰为她打开车门说:“我跑了大半个城市过来接你,又在这等你一个多小时,饿得快死了,你能不能对我好点。”

清源听他说得可怜不免歉疚,上了车说:“那我请你吃饭好了。”

秦邵峰却探身亲在她脸上,喃喃道:“想死我了。”一边伸手就要抱她。

清源忙推开他说:“你快开车吧,这里不让停。”秦邵峰才发动汽车上了马路。他大概之前已有打算,直接将清源带到一个餐厅,却是之前清源和何燕希来过那个川菜馆。

清源下了车,一边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川菜?”

秦邵峰说:“美女都喜欢吃辣的。”牵了她的手走进餐厅。

清源也饿得不轻,将一盆二斤半的水煮鱼风卷残云吃到见底,方满足地靠在椅子上歇着。

秦邵峰玩味地盯着清源看,清源皱眉道:“我脸上有字?”

秦邵峰道:“你知不知道自己不太正常?”

清源气道:“你才看出来啊,我是B市第二精神病院逃出来的。”

秦邵峰忍不住笑,接着说:“我才和你开始谈恋爱,你怎么倒像和我老夫老妻似的,一点都不矜持。”

清源愣道:“为什么要矜持?我们又不是没在一起吃过饭?”

秦邵峰摇头道:“那怎么能一样?你——你如今见到我不是应该——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对了,不是应该很娇羞的吗?”

清源哑然失笑道:“原来你喜欢那一款,抱歉我可不是会娇羞的人。”心里却明白秦邵峰已经看出了端倪。

秦邵峰淡然一笑,低头说:“没什么,我们走吧。”结了账带清源出门。

那餐馆离海边很近,他们两个人松松拉着手一直走到滨海路尽头,月光柔和地洒在沙滩上,七月的海静谧缱绻,连吹来的风都是暖暖的。清源扶着沙滩边的栏杆站在那里,心里十分安宁。半晌,她觉到有男人的手臂环在她的腰上,心里不禁微微一震。秦邵峰将下颌抵在她肩头,片刻,扳过她肩膀吻在她嘴唇上。

清源心里已有准备,轻轻闭了眼睛。秦邵峰技巧很好,并不让人讨厌,然而他的气息渐渐变得浓烈,用力抵开她牙齿将舌头伸进去。清源一下挣脱他,尴尬说:“我——我不喜欢这样。”

秦邵峰脸上潮红尚未褪去,窘迫道:“对不起,是我不好。”

清源却忽然想起莫声谷那次吻她,她在他唇齿间战栗眩晕,心里顿时涌出绝望,觉得自己十分不堪,对秦邵峰道:“我想回去了。”

秦邵峰见她脸色难看,默默牵起她回到车上。

两个人一路几乎没有说话,到公寓门口时,清源开口说:“我有话对你说。”

秦邵峰面容冷峻道:“明天再说吧,你先回去休息。”

清源还想说什么,秦邵峰已经为她打开车门,清源只得下了车,勉强对他笑一笑进了公寓大门。她回到房间不见陈鱼,便无精打采地冲了个澡。陈鱼却还没有回来,她走到阳台向下看,却见秦邵峰的路虎仍停在那里。她在阳台站了十几分钟,看着他的车,心里不禁难过,忽然想下楼去抱抱他。这时却忽然见副驾驶车门打开,陈鱼从车里走出来,不禁一愣。

不久,陈鱼已上了楼,一进门就冷着脸看她。清源见她神色不似往日,开口道:“我看见你从秦邵峰的车里出来,你们聊什么了?”

陈鱼将手袋随手丢在桌上,在清源面前坐下,板着脸说道:“秦邵峰说你不爱他,问我知不知道你心里是不是有别人。”

清源心里一紧,笑道:“那你怎么跟他说的?”

陈鱼探究地逼近清源的脸,一字一句道:“你放心,我怎么也不会告诉他你爱上莫声谷的事。”

清源听顿见顿时灰了脸,张口结舌,一时说不出话来。陈鱼看着她,神色有一丝怜悯,语气缓和道:“我今天去酒吧遇见了莫声谷,看见他戴着你在阿玛尼买的那对袖口。”

清源惊讶看着她,半晌才说:“真是好巧。”

陈鱼苦笑:“那个酒吧的酒保是英国人,和莫声谷是利物浦老乡。莫声谷带秦邵峰去过,秦邵峰又带我去过,算来还不算巧合。”

清源本打算辩解,却十分疲惫,索性默认。她沉默良久才说:“你上次是不是也去那里了?为什么最近老自己去喝酒?”

陈鱼看住清源道:“你说呢?”清源见她已红了眼眶,忽然明白了:这个女人爱秦邵峰。

她心里难过说:“对不起,我竟然这么久都没有看出来。”

陈鱼反笑:“你当然看不出来,时间太久,连我自己都快忘了这回事。”又皱眉道:“华清源你是不是疯了,就算天下男人死光了你和莫声谷也没有可能你知道吧。”

清源也苦笑:“我早知道,用不着你再提醒我一次。”

陈鱼道:“你既然知道又何必为难自己,不如早些放下。别的不说,现在放着秦邵峰死心塌地地对你,你就不能试着接受他吗?你还不知道他的好,不久就会让你喜欢上的。”

清源反笑起来,说道:“他既然这么好你又这么喜欢,你自己为什么不去追,倒要让给我?”

陈鱼道:“我哪里是让给你,我是实在讨厌自己这个样子,所以一定要见到他有了归宿,我也就能死了心去好好谈恋爱。清源算我求你,给我们三个都放一条生路吧。”

清源低头道:“我也想啊,你不也一样——”忽然脑中一闪念,问陈鱼道:“你看见莫声谷是一个人吗?他——他在做什么?”

陈鱼恼火:“是是是,莫声谷一个人在那里喝闷酒,他还问我你到哪里去了,我说你跟男朋友约会去了,他听了难过得快要死了。这么说你满意吗?”

清源瞪她道:“问问怕什么,我又不能干什么。”

陈鱼叹气说:“他是一个人,在和酒保聊天,聊的什么听不懂。他根本没认出我来,我也没跟他说话。”

沉默片刻忽然大声训斥她道:“莫声谷对你有没有想法又有什么分别?华清源你真想当你表姨父的小三拆散他们家庭吗?你还是不是人!”

清源被她骂得无地自容,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下来,哽咽凝噎地看着陈鱼。陈鱼又叹口气,却欲言又止,默默爬上床,不再和她说话。

接下来两天秦邵峰没有联络她,清源便知他灰了心,不禁暗忖:这个男人脾气实在太大,稍不遂他心意便要耍少爷脾气,便索性也不理他。到了周一陈鱼却约她下班去城东一个叫做“夜色”的新开的酒吧,清源先到,便坐在吧台慢慢喝果汁。

天气渐热,她穿一条黑色半裙,头发挽起露出白皙的脖颈。她坐了半晌陈鱼还不到,闲来无事便四下打量酒吧环境,却见旁边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几次斜睨自己,心里不悦,于是拿出手机打电话给陈鱼。半晌却无人应答,清源不禁皱眉,那男人却凑到她身边来,喷着酒气说:“怎么,美女被爽约了?”

清源看他一眼没有理他。那人竟拿过她的杯子嗅嗅说:“我可以请你喝杯酒吗?”

清源淡淡说:“不必了,我有约。”

那人一笑,露出满嘴黄色的牙齿,眯着眼打量她说:“你的同伴不是没来吗?这么好的夜晚一个人多可惜,我陪你喝一杯吧。”便让酒保倒酒。

清源拿起手包便欲转身,手腕却一下被那胖男人拉住,心里不禁慌乱,瞪着他道:“你干什么?”

那人呵呵笑道:“交个朋友而已,美女怎么这样矜持?”

清源用力挣脱手腕从椅子上跳下来,那人拦住她黑着脸说:“你怎么这么没趣,喝个酒能死吗?”便伸手又来拉她。

清源忙回身,却看见秦邵峰疾步走过来将她拉到身后,上前两步一拳头砸在那人脸上。那胖子被打得一蒙,却很快还手,两人扭打在一起,清源吓得大叫,才有酒保等人过来将二人拉开,清源跑过去将秦邵峰拉到一边,看见他脸上已见了血,右边颧骨青紫一片。

清源仔细查看片刻,拉秦邵峰胳膊说:“去医院吧。”

秦邵峰不屑道:“这点小伤去医院不被人笑话死了。”二人僵持不下,最后折中同意到药店买了创可贴。

两人到药店对面一个小广场的花坛上坐下,清源将创可贴轻轻敷在他伤口上。秦邵峰疼的一皱眉,瞥了清源一眼转开头。清源才想起来对他道谢,又问道:“你怎么会在那里?”

秦邵峰苦笑道:“陈鱼约我去的,如果没猜错她也约了你吧。”

清源恍然,尴尬半晌,才勉强笑道:“对不起害你破相了。”

秦邵峰也含笑道:“是啊,我全靠这张脸骗人呢,这次你可得负责。”

清源看他鼻青脸肿的样子不禁心里一软,柔声说:“以后可别和人打架了。”

秦邵峰道:“我就从来没和人打过架。”语气忽然变得温柔沉溺,看她说道:“只是一遇到你,我就乱了阵脚。”

清源不知如何接下去,她心里乱纷纷理不出头绪,犹疑道:“我——我并不值得你这样。”

秦邵峰苦笑道:“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我这两天想了想也明白了,感情的事本来就没有什么公不公平,付出多少不一定就有多少回报,只是我还不太适应自己是多付出的那个。”

他拉起她的手说:“可是清源,我不愿意还没努力过就放弃,你给我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也许忽然就爱上我了,好不好?”

清源听他言语真挚,竟是从未有过的认真语气,忽然想到诗经里那句“执子之手,夫复何求”:秦邵峰几乎是一个完美的恋人,她有什么理由拒绝呢?然而她转念也就明白了,当然是因为爱情,这可恨的愚蠢的爱情,在她心里如菟丝花一样生了根,四处攀爬蔓延,她多希望有一剂良药,将那野草连根除去,也许现在是她最好的机会。清源看着秦邵峰的脸,瞬间心里已有了决断,轻轻伸出双臂抱住了他的腰。秦邵峰深深呼了一口气,抬手将她揽进怀里。

周六清源只对秦邵峰和陈鱼说家里有事,独自坐火车回了金州。兰如梅见她自进门就一直恹恹的,询问了几次,终于也没什么结果。吃过午饭清源觉得胸闷得快要喘不过起来,便一个人出了门。她走到后山,午后的阳光在山间闪耀,她顿了顿,便直接往典典墓地走去。到了坟前,她看见墓碑上摆着一只玩具船,还很新,没有太多灰尘和淋雨的痕迹,又见坟上已培了新土,便知莫声谷最近来过。她拿起小船把玩,一边坐在旁边的小树下,对着墓碑说话。那天下午她絮絮的说了很多孩子气的话,有的是对典典说的,有的是对莫声谷说的,说完了倒轻松不少。最后她站起来,将玩具船装进包里,回身说:“下次你爸爸来还会带新的给你,这只船姐姐拿走了,那样他大概以为这船是你拿去玩了吧。”

离开墓地。却又忽然想起那日和莫声谷去的河谷,便又翻过堤坝走到河边。那颗枯树还在,她坐在树上发了一会儿呆。忽然见树根处有一个极隐蔽的树洞,就从包里翻出纸笔,写了一封信给莫声谷,无非说些她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他,多么盼望见到他,每次见到他多么开心,而现在已经决定将他忘记的话。信既没有称谓也没有落名字,她将信折起来,翻翻口袋找到一只早上装蛋糕的塑料袋子,将信缠好,伸手放进树洞深处。

她坐在那里将整个与莫声谷相识的过程从头到尾回想一遍,发现若是客观冷静说来,除了那一吻二人从未有过什么暧昧之处。她想了又想,忽然笑出声来,她百转柔肠的所谓爱情,原来只是一场自己导演的电影,原来一直就是一件镜花水月的事。清源不知道呆坐了多久,觉得眼睛有些刺痛,抬头看见夕阳如血。她扶着膝盖站起来,擦了擦眼泪,心内已十分决绝,步伐坚定地往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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