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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身无彩凤□□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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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要到金九银十,实业兴旺,正是银行业务的好时候,可惜清源新人一枚,只跟着何燕希打杂,自己却两手空空,一直没什么客户。她只好缠着何燕希介绍人脉。

何燕希想想说:“前几年一直有个项目想做,时机不大成熟,现在你倒是可以试试,而且这个项目也只有你做合适。”

清源大喜,赶紧询问详情。

何燕希笑道:“想钱想疯了吧你,这件事还要靠你自己才行。”

清源疑惑,何希燕才跟她解释这个客户的来龙去脉,原来是横田的上游企业广大生物技术有限公司,与横田制药合作十分紧密,何燕希说:“莫声谷也是广大的持股人之一,和那边财务各块都非常熟悉,你大可以向他求援。”

清源愣住,低头忖思片刻,说道:“我不想找他帮忙。”

何燕希惊讶看她一眼,却并没有追问,皱眉道:“那你只能自己试试运气了,我可以帮你联络广大的财务总监,大家约了一起吃个饭,不过成不成只能看你自己了。”

清源忙谢过何燕希,去查那公司资料,才知道广大总部在青岛,只有医药技术研发中心设在B市,与国内许多制药企业都有业务往来,企业信用记录良好,近几年年净利润基本都在一个亿以上,清源心里不禁十分兴奋,恨不能马上把花旗银库里的一摞摞钞票塞给他们,于是日日催促何希燕,何希燕被她弄烦了,第二周便约到了广大的财务总监,定在周五见面。清源赶紧定了两个人去青岛的机票。

一路上何燕希十分关照清源,飞机落地时清源笑道:“你是我老板,怎么反倒这么照顾我?我都受宠若惊了。”

何燕希佯装恼怒:“对你好点你倒受不了,真是小媳妇的受气命。”

清源只是笑,站起来将头顶行李拿出来。何燕希看她一眼说:“我也是受人之托,哪敢不好好对你。”

清源便知是她说的是莫声谷,心里不禁一暖,说道:“既然这样,你便帮我搞定广大这个户,我给你当牛做马都行。”

何希燕笑着推她道:“快走吧你,一会儿飞机把你载回去了。”两人嬉笑地出了机舱。

当晚清源与何燕希与广大财务几个人在青岛著名的海上鱼馆谈了一晚,双方都十分有意。清源才见识到了何燕希的厉害:在几个大男人面前八面玲珑侃侃而谈,进退合宜又不失俊逸风雅的淑女气质,清源想自己若是男人一定也被她迷住,任意差遣。

回到宾馆二人都有些微醉,便在两张床上对卧聊天,无非说些行里的同事,清源大学时的琐事等等。何燕希沉默片刻忽然问道:“你怎么不问我有没有结婚?”

清源一怔,尴尬道:“我怕你不想说。”

何燕希轻声说:“我结过婚,还有一个女儿,叫若若。不过两年前已经离婚了。”

清源看她神情落寞,心里不禁难过道:“真抱歉。”又说:“想不到你这样完美的女人也会离婚。”

何燕希苦笑:“清源,你要知道,两个人不是相爱了就一定能在一起,也不是在一起了就永不会分开。所以,不要去爱错误的人,在现实面前,爱情根本不堪一击。”

清源心里暗惊,不知道她这话是不是有意说给她听,竟然无言以对,良久,何燕希闭上了眼睛好似睡着了。清源轻手轻脚起来洗澡,回来时见何燕希已安稳睡着,呼吸均匀,只是脸上似有泪痕。清源暗暗叹息,拿毯子将她盖上,才回身上床。

从青岛回来清源埋头苦干,终于在十一假期前做完了广大公司的项目评估,五千万的贷款在董事会顺利通过,当然广大利好消息新生物技术的发布和每年十几亿的现金流起了决定作用。清源入职不久就成功做下一个不小的客户,心里自然得意,便决定趁十一假期回金州好好休息一下。

陈鱼本已经定了同一趟火车回金州看望亲属,不知怎么头天晚上忽然宣布不回去了,要趁十一假期去老虎山自驾游。清源忿然:“这个时候老虎山还不人山人海,就是有老虎都被密密麻麻的人吓回洞里去了,能有什么意思。”忽然转念道:“莫不是有什么人勾住了你?”

陈鱼脸一红,啐道:“就是要勾引人也得单独行动不是?你见过一群人一起的吗?又不是集体发情的猪!”说罢气呼呼地出门打水去了。清源不知她为什么忽然发脾气,闷闷爬上床睡觉。

第二天到家已是中午,兰如梅早已准备好清源爱吃的烧鱼和排骨,清源食指大动,直吃得肚子圆滚滚的才放下筷子,她父亲华雨田皱眉说:“天天念叨减肥,却还是这么能吃,看你嫁不出去怎么办。”

清源瞪了父亲一眼,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起身就往楼上迈,她母亲却拦住她说:“明天你二姨他们要过来,还要带小雨来。那孩子也不上进,明年就高考了还谈起恋爱了,你二姨想让你和小雨聊聊,她那个人说话大大咧咧的,一开口那孩子就哭,所以想着也许你还能说上话。”

清源皱眉:“这种事我又没经验,能跟她怎么说啊。”一边登登跑上楼去。

因为头晚熬夜看电视,清源一觉睡到上午九点半,兰入梅已催了几次,清源才呼地坐起来,脸色阴郁地走下楼。她胡乱吃了口粥,一边嘟囔:“好容易休个假也不让睡好觉,明天回B市算了!”

这时门外有汽车引擎声音,兰如梅连忙出门,一边说:“一定是你二姨她们来了。”清源起床气还未全消,不情愿地跟了出去。刚到客厅门口一个人已经迎面进来,却是莫声谷。

两个人一照面都吃了一惊,又都很快反应过来,同时开口,一个说:“你怎么来了?”

一个说:“你在家啊。”

清源尴尬,莫声谷却自然地接着说:“我听秦邵峰和袁晓岚他们说要会陈鱼去老虎山,以为你肯定一起去了呢。”

清源恍然大悟,不禁纳罕陈鱼怎么没提这两人也在其中,却还是赶紧回莫声谷话说:“我怕人太多就没去。”

一边将莫声谷让进客厅,却从后面忍不住偷偷望他,见他穿得与平日很是不同:一件十分低调的黑色夹克,下面水磨的暗蓝牛仔裤裹着修长双腿,十分养眼。清源忽然瞥见自己露在拖鞋外的脚趾,才想起自己起了床脸都没有洗,头发散乱,只穿了上大学时的旧睡袍,一时羞愧难当,恨不能马上在墙上找个缝钻进去。她见莫声谷正和她父亲寒暄,转身欲逃走,兰如梅却走过来不悦道:“清源你这么大了还不懂事,你小姨父是长辈,怎么能你呀你的乱叫,也不好好打招呼。”

清源无奈,只得走到莫声谷面前规规矩矩地叫声“小姨父”,她们从认识起她一向连名带姓的称呼他,玩笑时则称他“莫七侠”,还有一次聊天时他说自己英文名字是Danial,她便叫了他一天的阿牛,还说阿牛才是《倚天》里的光环男主。如今这样生僻的称呼一出口,心里不禁十分别扭。她也不等莫声谷答话,冷着脸转身上了楼。耳边听见兰如梅在她身后啧啧道:“华雨田你看你女儿被你惯成什么样了?”又去和莫声□□歉,莫声谷温和地说了些不要紧一类的话。

清源已进了自己房间,只觉得心里异常烦闷。她站在窗前看着楼下,门厅前正停着莫声谷的黑色沃尔沃,清源渐渐清醒,才知道自己犯了多么愚蠢的错误。一直以来她下意识忽略了莫声谷对她而言是什么身份,也许从一开始她就糊里糊涂地把他当成了一个白马王子,那样帅气地出现在自己生命中。可是他是别人的王子,他对她好,也是因为张语菡那真正的公主。清源恨自己恨得几乎要发狂:你这个彪子、傻子、失心疯,还要做白日梦到什么时候!

清源下楼时已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她进厨房帮兰如梅准备午饭,安静麻利地洗菜切肉。11点钟二姨一家终于来了,清源上前热情招呼,又夸小雨长成了漂亮的大姑娘。莫声谷也起身客气地叫了声“二姐,姐夫。”兰如枫夸张地大声回话,她丈夫袁海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莫声谷,又过分热情地问一些十分无礼的话,莫声谷并不生气,只简短含蓄地回答几个字。清源忍无可忍,上前坐在兰如枫身边,打听小雨学习如何,生活琐事,这才将他夫妻注意力引开。兰如枫便忽然换了一副愁容,抱怨小雨如何不让她省心,又说自己如何辛苦赚钱供她读书。小雨也不说话,面无表情,只低头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清源无话可接,愈加尴尬。

终于熬到了午饭时候,餐桌上既然有“连襟”关系的亲属,喝酒是难免的,家里为袁海备的是白酒,袁海起身先为华雨田斟酒,华雨田忙将手罩住酒杯道:“春天检出的高血压,戒了半年了。”

袁海又要给莫声谷倒酒,莫声谷起身说:“真抱歉,我开车来的,下午还要回去。”

袁海却执意要倒酒给他,又搬出“不喝就是看不起我们中国人”一类的混话。清源忙站起来说:“二姨父你别闹了,你们要喝酒我爸岂不眼馋,再说你也是开车来的,就喝点别的吧。”一边抢下酒瓶,又柔声说:“一会还要和小雨好好聊聊,你喝了酒倒不好。”

袁海悻悻的坐下,倒也没有再坚持要喝酒。大家边吃边聊,兰如枫便问清源工作如何,赚多少钱,有没有男朋友,清源只好一一回答了——却已知道她的用意。果然,她话锋一转,对小雨说:“你看看你源姐姐,多好!上了好大学,找的好工作,肯定也有很多优秀男孩子追求。你别急着谈恋爱,现在只要好好学习——”小雨脸色一沉,“啪”地将筷子摔在桌子上,转头瞪着她母亲,眼里已是发红。

清源一见慌忙接话:“其实恋爱也不一定就耽误学习——”话音未落兰如枫已是惊愕地瞪住她,清源脑袋飞转继续说:“如果已经谈了朋友却硬要撇下反而会更影响学习状态吧。”见小雨已有赞同她的神色,赶紧道:“不如先不说分不分手,约定上大学后再好好相处,要想将来长久的在一起,也要两个人能考到一所大学,或者能到同一座城市读书啊。要是一个人落榜或者两个人都落榜,还能有什么好结果呢?难不成要像你父母一样两个人一起种树卖苹果吗?”

小雨黯然,沉默半晌终于开口说:“大姐你说得对,我这些天也想明白了。”又对她母亲说:“妈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用功读书,不会让你失望。”

兰如枫见居然峰回路转,自然喜出望外,赶紧说:“好姑娘!你源姐姐说得太对啦。”又指着莫声谷对小雨说:“你看你小姨父和你小姨就是大学同学,郎才女貌的多好!”莫声谷没有做声,只淡淡笑了一下。

袁海坐在他旁边接话说:“语菡怎么没来?听说她身体不大好,好好养养,你俩也好再要一个孩子。”

清源大惊,见莫声谷脸色已变,脱口对袁海道:“二姨父你管得也太多了,小姨父是国外长大的,不像咱们随便惯了,咱们还是别拿人家隐私当闲话聊你说是吧。”

袁海脸色难看,但顾及清源刚刚帮了自己家大忙,又有莫声谷这个“外国人”在也不便发作,只好讪讪地笑道:“是啊是啊,我倒忘了,一直当他是中国亲戚呢。”

莫声谷已是神色自若,笑道:“姐夫说笑了,我本来就是中国人,没那么多计较。”华雨田见状赶紧随便扯了个话题,才把这事打岔过去。

午饭过后清源又帮忙收拾餐具桌椅,然后一头扎进厨房卖力洗碗,将兰如梅都赶了出去。磨蹭了半个多小时她才出来,却见房内已没了莫声谷,便轻声问她母亲。兰如梅道:“去典典坟地了。”又叹口气道:“他今天来咱们家本就是想和我借一把铁锹去培土的,没想到被你二姨父他们绊住了。”

清源不等她说完已经披了外衣走出去,径直赶往后山墓地,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去,她也不想知道去了能做什么,她只有一个想法在脑子里:不能让莫声谷一个人在典典的坟前难过。清源走到墓地,远远地已看见莫声谷站在那里,便朝他走过去,近了却发现他手里燃着一根烟,已烧了一半。她第一次见莫声谷吸烟,心里不禁一阵疼痛。

莫声谷回头看见她,并没有吃惊,反而微微一笑,熄灭烟蒂说道:“刚刚谢谢你替我解围。”

清源微笑:“他们都是好人,只是不太讲究礼节。”又看典典的坟,已经培过新土。二人站着半天都不说话。清源见他眼底发红,开口问道:“你是愿意我在这看着你哭呢还是一个人哭一下?”

他无力笑笑说:“你陪我一会儿吧,要是我真忍不住哭了也好有人哄哄我。”

清源便走开站到旁边的小杨树下——那树是典典去世时栽的。莫声谷从口袋里拿出一只蓝色的小火车,蹲下用手小心地挖了一个浅坑,将小火车放进去,又捧起残土将小火车埋了,开始一点一点仔细地清理坟上的枯草,他动作十分缓慢,好一阵才整理到墓碑旁边,他抬起手碰了碰典典的名字,一低头眼泪就溢了出来,终于忍不住将头抵在墓碑上。清源立时束手无策,眼泪忍不住跟着簌簌落下,半天才想起他说过要哄他的话,她走过去在他身旁单腿跪下,他抖得厉害,清源轻轻拉开他的胳膊,想都没想就将他的头抱进怀里。

他在她怀抱里渐渐平静,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没了声音。清源也不敢动,他身上有森林一样的味道,又夹杂着一丝烟草气,充满清源鼻息怀抱。她忍不住抬起右手想摸一摸他的头发,却停在半空,最终还是放下。她放开他站起来,又俯下身拉他起来,递一张面纸说:“你的鼻涕都蹭我衣服上了。”

他脸上泪痕未干,却噗嗤笑出来,接过纸擦了眼泪鼻涕,和清源并肩往回走去。清源搜肠刮肚地想,不知怎样才能哄得莫声谷高兴,忽然心里一亮,对他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便领着他翻过堤坝,往河边走去,走到一处河谷,清源却呆住,指着前面窘迫说:“这里原来是一片杨树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砍掉了。”说罢沮丧地在一颗躺倒的枯树上坐下。

莫声谷走过来在坐在她旁边,他从刚才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脸上看不出表情,眼睛没有聚焦地望着河对岸远处。清源也不理他,便开始讲这个地方之前的样子,她小时候如何在春天折杨树的树枝来做喇叭,在树林里捉迷藏,夏天许多小孩子就在河里光着身子洗澡,她们像条鱼一样游泳。“但我最爱的是爬树。”清源说,“这里曾经有一颗很老的杨树,从中间分开长的,好像两颗长成一颗的样子,所以树干是斜着伸出来的,”她用手臂比划着,“我常常从一个树干爬上去,爬到最高的地方,坐在那里往对面看。我那时想对面不知道是哪里呢,应该是另一个村子,或者另一个世界吧。每次被我爸我妈骂或者被老师留堂我就会爬到那颗树顶看对面,想着长大了一定要走到那里去,甚至走得更远,让他们再也没有机会骂我。然后就很开心。”

清源说完看了一眼莫声谷,见他脸上已带了往日一样的微笑,心才放下,又问他:“你小时候可也有什么喜欢去的地方吗?”

他终于开口,说他小时候家附近有一个小公园,又说:“不过比你这里差远了。”两人零零散散地聊了些童年往事,大部分是清源在说,莫声谷偶尔插话,有两次清源说到小时候的囧事莫声谷忍不住笑出来,清源也笑,她看着他俊朗的笑容,心情都明媚起来。

终于莫声谷看看表说我们回去吧,二人方前后离开河边往回走。到家时兰如枫一家已经离开,莫声谷便也向兰如梅告辞,又向清源一笑,驾车而去。清源一直见车从视线消失方缓缓回身进门。却见兰如梅抱着胳膊站在那里,阴着脸盯着她,清源心慌,讪讪地说:“怎么了?”

兰如梅道:“清源你已经大了,女孩子心思多我知道,可你也不能打错了主意,莫声谷是结了婚的人,又是家里的亲戚,你怎么能对他动心?”

清源脸一下失了血色,看着她母亲惶恐道:“我没有——我——”半晌垂头无力道:“你怎么知道的?”

兰如梅道:“你当我瞎了吗?连你二姨都看出蹊跷了,问你怎么那样护着莫声谷。何况你一向害怕坟地,连给你奶奶扫墓都不肯走近,今天为了他恨不能飞过去一样。”又叹气道:“我和你爸爸一向认为把你教育得很好,你可不要是非不辨做出什么让父母伤心的事来。”

清源一向敬重她母亲,如今心里有愧,又被说了这样重的话,眼里早已经含了泪,嗫嚅道:“妈我知道错了,我不会的你放心。”

兰如梅犹豫道:“莫声谷那孩子,我本来倒不担心他对你有什么想法,毕竟他有教养,又和语菡感情那样好,可是因为典典的事他们夫妻间难免有了隔阂,你——你又长得有几分像语菡小时候。”

清源听到这话已是受了极大刺痛,泪水汪汪地瞪大眼看着她母亲,兰如梅见她这样不禁心疼,柔声道:“好孩子,我知道你不会做傻事,妈就是给你提个醒,别走错了路将来后悔都来不及。”片刻又说:“以后不要和他见面了。”清源点头,一大滴眼泪垂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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