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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走近你的坟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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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终将是另一场别离,我们像从未相逢过一样各自远去。

从许茹画的办公室里走出来,公司大楼外面散落着几个不起眼的行人。沈宛重重地呼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溺水绝望挣扎,意识到无人相救,僵硬着手脚静候死亡的解脱感。

整个城市被厚重的雾霾所掩盖,半空中漂浮着的白色垃圾袋,已经被风吹落在地,凄惨地孤独躺在那里。沈宛以为她的生活平平淡淡,却因为林潜浮浮沉沉。

原来是这样,被自己心心念念的林潜变成记忆中模糊不清的林沥,林沥的生命早在她青春期结束的某一天戛然而止,林潜成了扼杀自己所有懵懂花期的罪人,从相遇那一天开始以后的每一天,她都活在林潜的谎言里咧嘴傻乐,甘之如饴。

沈宛一直坚信,其实漫长的人生唯一不变的是不断的变化,而她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也不知道是谁在她的生活中莫名其妙地洒了这么大一盆的狗血,让她鲜血淋漓,满身疮痍。

凛冽的寒风在她的耳边呼啸而过,她捋了捋四散的头发,一抬头却瞥见路旁站着个熟悉的身影,韩小小像那只苏格兰折耳朵猫任任一样,欢呼地扑到沈宛身边。

“看!我没猜错吧,大宛果真就在这里。”韩小小一边邀功似地对车里的人说,一边将沈宛往车里带。

车里是沈远和陆树铭,沈远坐在驾驶座上面无表情,明显是生气的样子。陆树铭坐在副驾驶座位上,一看见韩小小进来,赶紧将捂在手心的烤红薯递过去。

“你们怎么都来了?”沈宛搓了搓手,车内外的温差让她有点不适应车里的温暖。

“你还说呢!这大上午的,沈远没看到你人,打你电话直接关机,这才急急地把我和陆树铭叫出来帮他找人,你个活祖宗,我的懒觉又被你给搅和了,真是让人讨厌!”韩小小嘴里贪婪地咽着热气腾腾的烤红薯,嘴里不忘喋喋不休地埋汰沈宛的不是。

沈宛咽了咽口水,陆树铭给韩小小剃过来擦嘴的纸巾,沈远一声不吭地发动小车。生气的沈远让车里的气氛有点奇怪,沈宛刻意地咳嗽了一下。

“那个,阿远,夏年呢?你怎么可以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多没礼貌啊。”沈宛决定先发制人。

“我已经把她打发走了,礼不礼貌是由我说了算,你呢?一大早一声不吭就不见了人影,这难道就是你说的礼貌?”沈远目不斜视,声线里满满都是质问。

“我······”好像韩小小嘴里的烤红薯都塞在了她的嘴里,沈宛被他一句话问得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你们俩个下车,我和她谈一谈。”沉默了一会,沈远突然开口,吓了大家一跳。

韩小小扯了扯陆树铭的衣袖,视而不见沈宛求救的眼神,拖着陆树铭在5秒钟之内消失不见。

车里的温度悄然上升,沈宛低着头不安地玩着手指,他们俩谁都不开口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说要谈谈的沈远终于开口。

“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想过,我会担心你?自从那天晚上的事情之后,你那个样子,让我恨不得两只眼睛永远贴在你身上。”沈远的眼睛里满是受伤。

沈宛耸了耸肩说:“我···我只是来找许茹画递辞呈,别瞎担心啦,再说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

沈宛看不见沈远的表情,从后座上窜过身子,钻到副驾驶的座位坐下,冲着沈远笑了笑,顺手打开电台节目,里面正好在放那首他们熟知的《comeasyouare》,她侧过脸去,歪着头靠在车窗上,情不自禁地就跟着哼了起来。

尽管她把声音开到最大,沈远的声音还是一丝不露地传到沈宛的耳朵里。

沈远说:“你还要骗我多久?还打算这样硬撑多久?难道我不知道你心里有多难受?你刚刚笑得真是比哭还要难看。”

他目光沉沉地看过去,极肩的长发遮住了她的侧脸,沈远沉默地等待着,等着沈宛那猝不及防的回头。路上一辆辆快速闪过的灯光,印在他的脸上,有着让他不自觉的悲情绝望。如果要等,他可能永远也等不到她吧。

所以,他选择另一种方式。沈远伸手轻轻搭在沈宛的肩上,拨开沈宛如墨的黑发。沈宛却倔强地偏着头,但是那满眼满脸的泪水还是在沈远面前暴露无遗,她假装潇洒地看着窗外的风景,却独坐窗边无声无息地淌着眼泪。她眼角的那颗小泪痣张牙舞爪,那些泪痕彷如刻入沈远心上的刀痕,一滴眼泪一处伤痕,刺痛灼热的痛楚传遍全身。

沈远把她的头发撩到耳后,擦了擦她的眼泪,轻轻地叹了叹气说:“哭吧,哭吧,没事,有我在呢。”

像是触动了导火索,沈宛扑向沈远的怀里,把头埋在他的胸前嚎啕大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全都浸在沈远的套头衫上。

她用哭泣的声音断断续续地把许茹画告诉她的真相说给沈远听,在面对真相后的所有情绪都在这一刻爆发,她的不安她的怨念她的痛恨她的悔意,全都一股脑都倾诉给面前的这个人听。

只因为,他是她的阿远,相依为命的阿远。

“一切都是假的!假的!”沈宛虚脱地重复着“假的”,结束了这场狼狈不堪的宣泄。

沈远静静地听着沈宛的泣不成声的控诉,像是早就对一切了如指掌,他认真地看着沈宛哭肿的眼睛说:“那么,就跟这场虚情假意告别吧,忘掉林潜,也别管什么林沥,就当自己做了一场噩梦,我们继续过以前的生活。”

刚刚的哭泣似乎是个幻觉,车里的暖气熏得沈宛的脸通红,她快速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两人重新陷入了死水般的沉默。

沈远以为自己听不到沈宛的回应,这一次他得到的仍旧跟以往一样,成了沈宛耳边的风,吹过之后痕迹全无,她不会当真的,永远不会。

“好,坚持的荒唐也该结束了。”沈宛用手背擦了擦挂在眼角的眼泪,坐正了身子想了想,像是下定了决心,“阿远,带我回去一趟吧,从头到尾我终究亏欠一个人,至少应该拜祭一下他的坟墓。”

和沈远再回到林家大宅,完全不是记忆中的模样。最后一次从林家老宅里逃命似的奔跑,脑海里全是破碎一地的玻璃渣混着刺眼的鲜血,被人踩踏的花圃,生锈铁门外的杂草丛生。

现在呈现在眼前的林宅,不知道什么时候照着从前的样子修葺了一番,生锈的铁门已经被新的代替,上面挂着一把全新的大锁,庭院里整洁干净,像是有人定时打扫。

沈宛突然想起,上次林潜回来,自己都没有询问他,有没有回来看一看林家老宅子。

其实,所有的事情都透露着种种端倪,只要稍加思索,就可以发现背后的真相,只是当时的自己到底是全然不知,还是故意自我麻痹?

沈宛甩了甩头,不是答应过阿远不再想着林潜,这些事情就当是一场噩梦吧!现在梦醒了,不是应该了无痕迹地忘掉继续向前么?

铁门后面传出沈远的声音催促着沈宛快点进来,高高的墙垣对他来说从来都不是问题,一把锁而已,形同虚设。

“好久没有回来了,这地方怎么看起来,比我们读书那会还要新啊!”沈远四处张望着,眼前的景象和他记忆里完全不是一个模样。

院子里的新种了一棵银杏树,光秃秃的树枝上还残留着几片黄色的叶子,地面上却是干干净净,一看就是刚打扫过的样子。

沈远跑向前推开沉重的木质大门,朝着屋子里喊了几声,客厅的摆设还和从前一样,屋子里能听到空荡荡的回声,这幢看似焕然一新的房子,处处都渗透着不可名状的阴森。

沈宛站在银杏树底下,下意识地往二楼的窗户看去,那是她曾经无数次张望过的地方,如今她等得人躺在黑暗的坟墓中,化骨为泥。

或许是风的缘故,二楼的窗户微开着,沈宛看见猩红色的窗帘微微地抖动,那个人似乎躲在后面默默张望。

“阿远,我们去后院吧!”沈宛拨弄了一下手上的白百合,叫住了还想往楼上一探究竟的沈远。

那座坟墓一点都不难找,许茹画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想过要骗自己吧。在沈宛的记忆中,林潜···不,应该是林沥从来都是与众不同的。但是,无论生前多么特殊的人,死后的坟墓和其他的别无俩样。

墓碑前放着一束将要枯萎的白百合,沈宛没有多想,将白百合放在墓碑前。墓碑上贴着的相片,因为年岁的原因早就模糊不清。沈宛从他的轮廓上看,还是能够知道林潜和林沥两个人到底有多么相似,许茹画没有丝毫夸张。

“林沥之墓”四个字刻在毫无温度的石碑上,林沥这个名字对于沈宛来说,终究还是陌生的。她的所有情感全都倾注在叫林潜的人身上,包括爱与恨,林潜,潜,15划,隐藏的意思。

潜,在沈宛的解读里是隐藏在心中的秘密,如今来看,他们是彼此之间隐藏在心底的秘密。

“对不起,我来晚了。我应该早点来看你的,世事难料,我到现在才知道你的名字。想想还真是讽刺,我觉得这或许是上天对我们太过胆小的惩罚吧!很久以前就要说出来的话,我们都没有说出来,命运给开了玩笑。现在,我还是想对你说。”

“我是湘陵中学第142班沈宛,我已经暗恋你很久了,我喜欢你,不管你叫什么,林潜?林沥?我不在乎,我想我永远都只喜欢你。”

沈宛闭了闭眼,耳边松涛阵阵,这里宁静的不像人间,沈远不知道去了哪里,她似乎听到身后有些慌乱的脚步声。

难道世间真有魂魄这一说?沈宛不禁猜想。

“也许我爱的已不是你,而是对你付出的热情。就像一座神庙,即使荒芜,仍然是祭坛。一座雕像,即使坍塌,仍然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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