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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26、流觞琴主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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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流雪微微变色,知道再怎么解释也没用了。

她心里暗悔,这样不是将小姐的温柔形象给毁得一干二净。

“你不用恼,我早已知晓你不是真正的殷小姐。”古律清看着面前轻咬下唇的粉衣女郎,轻轻一笑。

两个人并肩走在杏花树下。

“那把流觞琴我已经从水里重新捞回来,虽然你将它折成两截,我还是将它当成了聘礼送给你。”古律清轻描淡写地将那捞琴的经过省略,殷流雪却一怔,“你明知道,我不是真的殷流雪,为什么?”

他打断她的话,“你喜欢吗?”

殷流雪下意识地朝着杏花林深处那座阁楼望去,小姐应该会喜欢吧。“喜欢。”她低下头,轻轻地说。眉间已经不经意地染上淡淡愁绪,却忽略了对方说的是“你喜欢吗?”

古律清伸手拂去眼前斜斜伸出的杏花枝,“你知道那把流觞琴对于我有什么意义吗?”

殷流雪摇摇头,这个多病的青年,她从来不了解。而流觞琴,她真的很好奇,怎么会在他手里?

他眼睛里有无言的悲哀与怀念,“流觞琴的主人,是我一直爱慕的人。”他就这样直言,这句话犹如一把利剑,直刺殷流雪心口,她有些惊慌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古律清直直地看着她,“我说,流觞琴的主人,是我一直爱慕的人。”

满目杏花色仿佛成了一张张嘲笑的脸,殷流雪倒退一步,“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的是殷家的大小姐。”

古律清眸间浮现诧异之色,“我不知道是什么会让你这样觉得。”

殷流雪立在那里,感觉自己就是一个自顾自忙碌的傻子,它想让小姐幸福,就千方百计地引导古律清前来提亲,等它解决了殷府与古家的恩怨,就可以让小姐风风光光地嫁给她喜欢的人。它想得多美多周到,独独忘了,这个古家公子也有可能喜欢上别家的姑娘,

殷流雪强装镇定,“既然公子有了喜欢的人,为什么还要答应来提亲?”她刚问完,忽然意识到什么,顿了一下,然后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古律清也看着她,“我要娶的是你,而非真正的殷小姐。”

殷流雪感到一阵好笑,“我不是殷小姐吗?”

古律清握手低咳,“你不是,你是流觞琴的主人。”她看着他,仿佛看着一个疯子,他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不要这样看着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变成殷小姐的模样,但昨夜你上岸遇见的那两个人,让我知道了你就是流觞琴的主人。”

她冷冷一笑,“既然是这样,我想殷府得退亲了。”

她转身就要离去,古律清忽然轻轻地说道,“那年,你将流觞琴埋在战场,我以为你已经死去。是我徒手掘地三尺,将它挖出来的。”

殷流雪转身,“你疯了吗,那时候,我明明是男子!”

古律清诧异地看着她,继而皱眉,“你不喜欢我,也不必用这个理由骗我。”

殷流雪觉得这个世界荒唐极了,“我没有骗你,也没有必要。”

杏花树下的男子忽而弯腰,痛苦地咳嗽起来,扶在杏花枝上的手颤抖不止,地上落满了杏花瓣,“我……不会……看错……的。”那个背着琴的身影,纤细柔弱,明明就是女儿身。他看到她坐在三军之前,整整弹了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等到他去找她时,大地茫茫,什么也没有了。他以为她就这样死在了战场之上,尸首被埋入长满芦苇的溪水里。

他只找到了那把琴。这几年他始终没有死心,终于,那日在杏花树下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他耐着性子,跟着她的软轿走,捡起她遗落的伞,伫立桥头,依旧觉得是一场梦。

当她如约来到河边,与他共泛江上之时,他才完全确定,那个流觞琴的主人又回来了。能弹出金戈铁马之势的琴音的女子,普天之下,恐怕只有她了吧。他忽然又担心自己的病,她那一番生死有命的话,却又让他觉得双手捧上整个古家都值得了。这就是流觞琴的主人,聪慧而潇洒。

又是一阵咳嗽,古律清说道:“反正我这命也不长了,你若还要骗我,就骗吧。婚期我会尽快定下来的。”他靠在杏花树下,脸上因为病情有些泛红,殷流雪竟在他俊朗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羞恼。

殷流雪立在他对面,“是她告诉你的?”

“谁?”

“淮涟,那个收魂者。”

“我不认识,哦,你说的是跟你在一起的那个白衣女子。没有,她没有见过我。”

“那么,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你的身影,还有你的琴音。”古律清看着她的眼睛有些迷离,似乎在回忆什么。

殷流雪粗暴地打断他,“好了,你明明白白告诉你,我是男子。明日便退亲,你不用来了!”

古律清摇摇头,因为方才的咳嗽眼睛里浮现的水汽此刻显得有些迷离,“聘礼已下,全城的人都已经知道古家要与殷府联姻,你若执意要退亲,坏的是你家小姐的名声。”

果然,殷小姐是她的软肋。殷流雪低眸,“你说过,你不会负阿雪。阿雪嫁给你后,你一定要好好待她。”

古律清诧异地看着她,“我说过,我要娶的人是你。”

她飞快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狡黠,“是呀,你要娶的是殷家小姐。”

古律清无奈地摇头,“你还是这样调皮。”说得好像有多了解它似的。

殷流雪轻声问他,“我不记得有见过你,你怎么认识我的?”

他眸间闪闪烁烁,“这是秘密。”其实他心里遗憾得很,因为他永远只是遥遥看着她,一道身影,一声低笑,一片琴音,这便是全部了。

殷流雪忽然感觉不可思议,它那时候一心一意只有殷小姐,哪里会想到还有个人在默默关注自己。这就是人的情感吗?奇妙而又像是冥冥注定。

她偏头,“唔,那就从头开始讲吧。我想听。”

……

淮涟总觉得脑海里有些东西在隐隐浮动,即将破土而出的冲动。这座城的杏花,那个高深莫测的殷流雪,还有若隐若现的青衫丫鬟轮番在她脑海里闪过,但是她始终无法将这些连缀起来。

“如果真的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久冰君知道她的过往,他知道那里有怎样恐怖的回忆,如果真的全部想起来,他还有些担心淮涟会就此崩溃。

“我想在这座城到处走走,或许会看到以前熟悉的场景。”淮涟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我现在已经完全确定这个地方我呆过很长一段时间,很多东西都给我有种重回故地的感觉。”

“那就好。”久冰君温和地说道。

淮涟离开后,屋子里很快就出现一道身影。

“看到那只怪物,我也很快就想起来了。”柳三水径直坐在方才淮涟坐过的地方,看着面前低头沉思的久冰君,“如果她完全记起来了,她会记起我吗?”

久冰君慢慢抬起头,“那时候你也在这里吗?我记得你们不是在倾州城认识的。”

柳三水凝神想了想,“是我太担心了,这里的故事确实没有我的份。”

“慢慢来,她想起一部分是一部分,那三年你都可以忍住,为什么现在反而着急了?”久冰君始终是个耐心的人。

柳三水不想说是因为现在多了一个你,这些天他一直在暗处看着,他可以很敏锐地察觉到淮涟对久冰君的态度正在逐渐发生变化,在以前淮涟也是更依赖久冰君的,现在这份依赖感无疑正在唤醒复苏。

而她完全没有记起自己的痕迹!

久冰君似乎明白了他的担忧,他无奈地摇摇头,“你总是对她撒谎,又戏耍她,即使她天生注定要喜欢你,心里也难免会产生疑虑和担忧,现在白塔的人都以为我在带着淮涟回去,所以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来让她故地重游,重新经历那些事情。等到了你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你一定要表现得好点,千万不要像以前那样只是欺负她。”

“现在我又何尝不是在骗她,以前我没觉得什么,现在怎么感觉如此难受?甚至不想她想起那些回忆?”柳三水烦躁地拈出一朵水莲,冰冷的水滴在脸颊上,他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久冰君露出恍惚的神色,“那是因为以前的你还不清楚自己的心意,现在你应该明白你自己的心了。”

淮涟将深姬搁置在房间里,独自出去寻找熟悉的景物。她没想到那个殷流雪会来找自己。

四周没有旁人,殷流雪撑着粉色的油纸伞,目光冷淡地看着她,“淮涟,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淮涟觉得她的话莫名其妙,但心里一跳,忽然想到应该是对方认出自己了,她假装强势地说道:“这好像由不得你。”

殷流雪闻言抬起伞去看她,目光里竟然带着一丝哀求,“这是我最后一个心愿,完成后我就跟着你走,你应该明白,为了这个心愿我付出了多少的代价。”

淮涟被她的态度弄得心惊胆跳,为什么她好像很怕自己的样子?明明她的能力也不弱,甚至在自己之上。淮涟稳了稳心神,不能让她察觉到自己已经今非昔比,不是以前的淮涟了。“你要继续留在这里也可以,先把你的飞情阁借给我找一个人。”

殷流雪迟疑了一下,“你要找什么人?”

“一个在鬼族做生意的流族人,他会莲术,貌似与流族王室很有渊源。”

殷流雪露出了然的神色,“原来你要找的人是他,据我所知,他是在火焰里诞生的少主,天生不详,因此被流放到鬼族做了生意人。不过他就在这座城里,根本不需要用到飞情阁。”

淮涟没想到她竟然知道这么多,信手拈来就说了很多信息,“他就在这座城里?”

“就在你们拜访殷府的第一天,他也来到殷府了。”殷流雪一切都了如指掌的样子。

“什么……那他为什么不来找我?”淮涟陷入迷乱之中,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殷流雪冷眼看着,“淮涟,这不像你,现在的你脆弱得像个小女生,陷在情爱里无法自拔。当初的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这个世上最不靠谱的就是男女之情。”

“可你还是不听话地走了!”淮涟忽然愤怒地说道。

话一说出口,她就愣住了。为什么自己要这样说?她又想起什么来了?对面的殷流雪被她这样一吼,面色微变,“所以现在你应该更能体会到我的心情,看着心爱的人远离而去,视自己为陌生人,这样的滋味你是不是也体会到了?”

“你跟我并不一样!”淮涟发现自己还是没有记起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心情更加糟糕。

殷流雪拂袖而去,不想跟她再谈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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