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第一季——第五篇 第十九章（1 / 1）
第一季——第五篇
第十九章
一切礼仪，都是为了文饰那些虚应故事的行为，言不由衷的欢迎，出尔反尔的殷勤而设立的；如果有真实的友谊，这些虚伪的形式就该一律摈弃。 ——莎士比亚
“紫菀，紫菀，起床了！”睡梦中我听到蔚蔚的声音，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她正弯腰拍着我的肩膀。
“蔚蔚？大早晨不睡觉干嘛啊？”我看着外面朦胧的天色，有点辨不清是黎明还是黄昏。
“嗤！你以为现在是早晨啊？”蔚蔚笑着说。
我脑袋还处于浆糊状态，疑惑的看着她问道，“几点了啊？”
“四点多啊！”
“晚上？”
“紫菀，现在是下午好不好！”蔚蔚这回是笑弯了腰。
我想了想：哦，对了，昨晚夜班，后半夜一直在紧张的忙碌，回来就睡觉了，难道我一直睡到现在？我拿起手机看看，有三十多个未接来电。我惊讶的张开嘴巴，看了看蔚蔚。
“你这下夜班玩失踪，连轺找不到你，就找秋棣，再找我。后来凌游说考研能查分了，大家都找你，还是不接电话，后来我们想到，你可能在睡觉，这不是下班就直接回来叫你了，你还真是在睡觉！”蔚蔚笑着说。
我一边翻手机一边听着，看着手机里都是蔚蔚、凌游和连轺打来的，连轺还发了几条信息。“呵呵，回来的时候实在是累死了，也困死了，我怕被人吵醒，就把手机调静音了。”我说道。
“赶紧起来洗漱，我们去网吧查分！”蔚蔚催促道。
“好。”我还是抻了个懒腰才下床。
我和蔚蔚在路上买了两个鸡蛋灌饼，拿着去学校附近的天涯网吧，准备边上网边吃。没有想到的是，网吧里站着等候的人比坐着的还多。我和蔚蔚转了两圈，愣是没发现认识的同学。
“这要等到啥时候啊？！”我泄气的说道。
“其实，嗯，还有一个地方可以查分。”蔚蔚期期艾艾的说道。
我疑惑的看着她，她脸色有点红，说道，“秋棣说他寝室有电脑，可以查分，但是我当时，我说可以上网吧查。”
我偷笑道：“好姑娘！”
“怎么办？”蔚蔚瞪着大眼睛一副求助样。
我拿出手机，想起连轺的短信没有来得及看，就翻出来看看：
“紫菀？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啊？ 10:10。”
“紫菀，我听秋棣说你们昨天后半夜一直干活，是不是在睡觉啊？醒了给我打电话。我也先去睡一会儿。11:30。”
“紫菀，还没起来？这都下午了啊！考研能查分了，我想待会网吧的人会很多，要不你来我这查？13:45。”
“紫菀，快起床吧！想你。。。15:34。”
我脸红红的抬起头，说道，“我们去找他们吧！”
蔚蔚也脸红红的点了点头。于是我俩走出网吧，都拿起电话打了起来。
“紫菀，你终于起来了！”连轺接到电话第一句话就这么说。
“呵呵，嗯，昨天晚上太累了。”
“哦，那这回睡饱了吧？考研分出来了，你查分了吗？”
“还没有，网吧人很多。”
“哦，要不，来我这查啊？”他试探着说。
“好啊！”我说出了终极目的。
“那我去接你！”
“不用了，你们寝室不是在医院后面吗？”
“是啊！”
“告诉我门牌号，我和蔚蔚一起去，蔚蔚去找秋棣。”
“哦，哈哈，好，我在412，秋棣在我对门。”
“嗯，好的，一会儿见，对了，你吃饭了吗？”
“还没。”
“我给你带鸡蛋灌饼啊？”
“好啊，我也好久没吃了。”
“嗯，一会儿见。”
挂了电话，我见蔚蔚也刚好挂断电话，看着我笑了笑。
“走吧，我去给连轺带个鸡蛋灌饼。”我边走边说。
“嘿嘿，咱俩想一块去了，我也给秋棣带一个。”蔚蔚笑着对我说。
最后我俩拎着四个鸡蛋灌饼和四份豆浆去了医院的职工宿舍。
站在宿舍门口，我和蔚蔚都不约而同的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敲门，动作相当一致。
很快连轺打开门，笑着对我说：“来啦？！”说完伸出头看着秋棣的门口，我也回头看，秋老师也打开了门，和蔚蔚说着什么，看着我俩看他们，拉着蔚蔚就进了屋，并且把门关上了。连轺笑着说道：“小气鬼！进来吧，紫菀。”
我进到宿舍，才发现这是一间两室一厅一卫的房子，居然还有厨房。这条件真不是我们学校寝室可以比的！
我腼腆的拿着吃的，不知道该放在哪。鼻尖充斥着与女生宿舍截然不同的味道，眼睛环视了一下，也不敢乱看，大学几年，也没进过男生寝室。
“坐啊，紫菀。”连轺指着客厅中间的沙发说，然后自己去了厨房。
我将吃的放到茶几上，坐了下来。偏头看向厨房，他好像是倒水，我说：“连轺，我带了豆浆，不用倒水了。”
“啊！”连轺在厨房回道，“我这只有咖啡，这都晚上了，就不给你喝了，下次的。但是白开水还是应该的。”说着端了杯水从厨房出来。
我接过水，放到茶几上，将鸡蛋灌饼递给他。
“紫菀，紧张不？”连轺问道。
“啊？”
“查分，紧张不？”
“还好，还好。”我以为他说到他这里紧张不紧张哪！
“先查分还是先吃东西？”连轺问道。
“先吃吧，一会儿该凉了，反正早查晚查，分都在那！”我笑着说。
“呵呵，也对！”连轺笑道。
待我们吃饱喝足，连轺倚在沙发上，眼睛望着天花板，说道：“好久没有吃鸡蛋灌饼了，原来我上学的时候，学校墙外的鸡蛋灌饼和煎饼果子，都是我们的最爱！”
我也笑着说道：“现在也是我们的最爱！”
“呵呵，现在我大多数时候只能怀念了。”连轺感概的说道，“我们查分吧！”
我突然有些紧张，一把拉住他，他看着我，拍拍我的手说道：“没事。”
我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突然没那么紧张了，随着他来到茶几另一边的电脑桌前。
输入身份证号和准考证号之后，看着缓冲条，我感到心率明显增快。当网页全部打开，我眼睁睁的看着分数条：政治69，英语67，西医综合232.，总分368.
我看了看连轺，他正笑着看着我，我再看向电脑，狂喜道：“连轺，这是不是真的？”
“傻瓜，当然是啦！”连轺笑着抚着我的头发说道。
我大叫的一声，“啊！太好了！”说着抱住身后的连轺，站起来又蹦又跳。
连轺也笑着，用手安抚着我的后背。笑了一会儿，我平静下来，拿出手机，看到蔚蔚十多分钟前给我发的信息：“秋棣不让我过去找你，说是怕打扰你俩，我查了，387，你那？”
我看着时间，应该是一到屋他俩就查分了，于是我发信息给她，告诉她我的分数。
“蔚蔚分比我还高，不愧是年年拿一等奖学金的主。”我对连轺说。
连轺坐到沙发上，对我说，“这回秋棣要饱受相思之苦了，哈哈。”
我听着这里面有很多的幸灾乐祸的成分，嗔了他一眼，说道，“你这样很不友好。”
“嘿嘿，你不了解情况，”连轺笑着说，“本科那会儿，我们班就有好几个女生暗恋他，这货就知道闷头学习，不知道碎了多少少女心。研究生的时候，水蔓菁，你知道吧，从进麻醉科开始，好像就追他，他也不怎么理会。我都怀疑的取向了，结果他喜欢上你同学了，你说他这是突然开窍了还是怎么的？”
我对秋老师的过去倒不是很关心，而是听出了点别的意思，于是摆出自认为温和的笑容凑了过去，说道：“那么，连师兄，你上学时候修补了多少少女心啊？”
他警惕的看着我，谨慎的说道，“不多，一两个。嘿嘿。”
我白了他一眼，跳下沙发，坐回电脑前。
“哎，紫菀，我都29了，怎么可能没点过去哪！”他在后面追着我解释。
其实我怎么会介意，确如他所说，谁还没点过去，我就是故意吓吓他。我其实是在电脑里找可玩的游戏。
连轺坐在边上他室友的电脑椅上小心的说道，“本科的时候谈过一个，后来性格不合就分开了，毕业她回自己家那边了。研究生时候谈过一个，后来被甩了，现在也不知道在哪！我说的都是真的，紫菀。”
我看着他，笑道，“谁要听这些了，给我找个游戏玩！”
连轺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有些不相信我，但还是找出连连看给我玩，我抿着嘴笑。
“紫菀，你在逗我啊？”连轺才反应过来。
我看着连连看已经开始了，就专注玩游戏，没理他，由着他在一边瞎琢磨。警报音响起，到第二关就Game Over了，我叹了口气，刚要点“开始”，连轺一把拉过我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里，说道：“紫菀，我们好好谈谈，好不好？”
我笑着说：“谈什么？你不是都说完了？不是还有隐瞒的吧？”
“绝没有！”连轺坚决的说道。
“那不就得了！”我说，“就像你说的，谁还没有过去！甚至可以说，我们的过去，造就了今天的你我。”我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在恰当的时间，我遇到喜欢的你，你遇到喜欢的我，我们又在一起了，这是多么的幸运啊！所以只要不是藕断丝连，我就没有什么好介意的。”
他深深的看着我，十分动容，伸手揽住我，让我靠在他的胸膛上，说道：“紫菀，你真好！”
我也笑了，然后也对他说了我和昊天、宋子勋的两段不成功的恋情。听到最后，他紧紧的抱住我，说道：“紫菀，放心，我保证，终我一生，绝不让你伤心！”
此时，言语显然是多余的了。所以，我送上了自己的唇。
“佟桐，你是不是副班？”主任进办公室对我老师说道。
正在电脑边上录账的我老师抬起头，说道：“是啊，主任。”
“嗯，花逸致白班做骨折的哪，楚云非也做剖腹产，你准备一会儿要来一个腰椎骨折，你准备下。”主任说完就走了。
我老师叹了一口气，看向坐在一边的我，说道：“紫菀，我好不幸啊！”
我心里却是十分雀跃的，但是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好亮出一个傻笑。
“我去看患者，你去准备吧！”我老师说。
我拿着一堆备品走向第三手术间，路遇昊天，他帮我拿了最沉的输注泵，一起走向三手。
“紫菀，听说考研分数不错？”昊天问道。
“还好吧，没有蔚蔚分高。”我说。
“黄蔚蔚不高才怪哪！呵呵，恭喜你！”昊天说道。
“别说太早，还有复试哪！”我谨慎的说道。
“呵呵，复试，你考咱们科的研究生，肯定不成问题啊！”昊天信心满满的说道。
“借你吉言吧！”我说道。说话间进了手术间，也不知道是因为已经和连轺在一起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现在和昊天单独呆在一起，我已经不别扭了。我们一起抽药，准备插管用具。
“啥手术啊？”昊天问道。
“腰椎。”我说。
“得用加强管吧？俯卧位做。”昊天说。
“嗯，是啊。”我答完，从老师的箱子里拿出两根加强管，因为不知道性别，所以备了两根不同粗细的，加强管里面有一条钢丝圈，能够使气管导管抗压能力增强，防止因体位的原因压扁导管，从而防止发生窒息。
我们准备完一起走出手术间，回到办公室看到楚老师和庄老师在闲聊。楚老师看了我和昊天一眼，然后继续和庄老师闲聊。我和昊天找位置坐了下来。
“庄言，你说，你追上官那么久，怎么毫无进展？”楚老师假装痛心疾首的说道。
我心里一下子想起前一阵的看到的，耳朵就竖了起来。
“楚哥，教兄弟几招？”庄老师虚心请教。
“哈，我有什么招，我有招还会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楚老师笑着说。
“楚哥，别谦虚了，谁不知道你身边美女不断啊？”庄老师继续拍马。
“小庄啊，我就两招。”楚老师不怀好意的笑道。
“说说，说说。”庄老师说。
“请吃晚饭，然后请开 房。”楚老师笑着说。
庄老师愣在那，半天反应过来说道，“楚哥，不带这么玩的，我对上官是真心的，她那管好脸色和我说几句话，我都能乐一个月。”
“呵呵，那你就只能等着看别人带她。。。。”楚老师故意拉长声音说。
“楚云非！”庄老师气呼呼的站起来，说道：“我不允许你这么说上官！”
“嗬？！跟你开玩笑哪，看你那样吧！我实话告诉你，上官不适合你，你放弃吧！”楚老师少有的认真的说。
庄老师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叹了口气说道，“除非她嫁人了！”
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恍惚间，我好像听到了楚老师的叹息声。
“紫菀，准备好了吧？”我老师回来打破了沉默。
“嗯，准备好了。”我答。
“嗯，咦？云非，你的剖腹产完事了？”我老师对楚老师说道。
楚老师笑着倚在椅背上，说道，“是啊，听说你来个大活儿？”
我老师把签字单放到桌子上，恨恨的说道：“我诅咒你，一会儿来个更大的，比如脑袋。”
“嘿嘿，佟桐，你可以想想。”楚老师笑着说。
我老师也只能无杀伤性的白了楚老师一眼，楚老师继续嘻嘻的笑着。
“我那个患者是跳楼的！”我老师接着说道。
“怎么又是跳楼的？这大好的生命，怎么总有人想着亲手结束？这让那么多得了癌症还在抗争的人情何以堪？”楚老师说道。
“呵呵，这个事吧，挺有意思，云非，你要引以为戒啊！”我老师笑着说。
“哦？”楚老师疑问道，然后意识到什么似的，马上说道，“得，佟桐，我看我还是不要听了！”
“嘿嘿，他是去别人家约会，然后人家老公突然回来了，这个家伙就□□的跳到窗户外边，把着窗台，后来一下子手滑，掉了下来！”
“嗤！”楚老师。
“噗！”庄老师。
“真够笨的！”楚老师不屑道。
“闹了半天，不是主动跳楼啊！咳咳，楚哥，你是该引以为戒。”庄老师闷笑着说。
楚老师不屑的笑道：“你哥我怎么会干这么没技术含量的事？我有两条原则：第一，有夫之妇，NO！第二，同事，NO！”
“呵呵。”庄老师笑道。
“佟桐，患者来了。”护士在走廊喊道。
我和老师赶紧站了起来向术间走去，庄老师和楚老师也跟在我们身后走向术间。
我看着老师们开始给药，没有将患者移到床上的意思。
“老师，这个在车上插管吗？”我问道。
“嗯，是的。”我老师一边给患者吸氧，一边说道，“因为一会儿俯卧位，插完管我们直接轴线翻身，让患者直接趴到床上。”
我这才明白，于是看着老师们合作着插完管。
“关键步骤来了，紫菀。”我老师对我说，“现在翻身很有讲究，我们要保证头和身体成一直线，一手在上固定导管的位置，另一手在下护住颈椎，然后大家一起帮患者翻身。”
我老师说完，就听老师们一起喊着口号：“1—2—走！”有人抬脚，有人抬腿，有人抬臀部，最重要有四个人站在两边固定腰部，两个人扶着胳膊，还有两个人拿着吊瓶。一下子将患者移至手术床上。我心想，这不仅需要大量人手，还得有力气！
“现在我们先把麻醉机连上，”我老师一边连螺纹管一边和我说道，“同时还要看好脸部的位置，眼睛有没有压到，这也是很重要的！”
我点了点头，看着大家还在微调着患者的位置。
当一切准备就绪，陈主任才拿着手机和钥匙包进来了，看了看，就坐到凳子上继续看着。海峰老师和龙歆老师开始消毒，大家都穿好手术衣站在手术床的两侧了，陈主任才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对海峰老师说：“海峰，你先开。”然后出去洗手了。
海峰老师点了点头，向器械护士伸手说道：“刀！”
我一遍又一遍追加着肌松药，陈主任还是说：“再松点！”
我心想，这怎么跟妇科似的？我看了眼我老师，我老师也无动于衷了。我听老师们私下里说过，“有几个主任，对肌松要求高，明明很松了，还喊紧，习惯性的！你给他推点盐水，告诉他给完了，过两分钟问他，‘主任是不是松了？’他会点头说道：‘松了！’”
“呦嗬，忙着哪！”泌尿外的夏主任推门进来道。
“哦，你们啥活啊？”陈主任问道。
“我们还能啥活，清理下水道呗，看看你们这木匠活咋样！”夏主任笑着说。
他说完，大家都乐了。我听着他们继续荤素不忌的互相调侃，难怪都说泌尿外的医生们说话时最没下线的，这回算是真正领教了。
一阵叮叮当当之后，陈主任下来了。巡回护士帮他脱手术衣，他对海老师说道，“海峰，做完别忘了护腰！我先回去了。”
“好的，主任。”海老师仍然低头缝合，嘴里说道。
佟老师这次抬起了头，对陈主任说道：“走啊，主任。”
“嗯，走了，你们辛苦！”说完就走了出去。
我老师目送他出了术间，在术间的自动门关上之后，说道，“海峰，我咋觉着你们主任越来越仙儿了哪？”
“哈哈，你现在出去，一准儿在吸烟室里吞云吐雾哪！”海老师笑着说道。
术间里爆发出了一阵哄笑。。。
在手术快结束的时候，我去洗手间回来，看到凌游跟在楚老师后面进了旁边的手术间，我也跟了进去，笑着对楚老师说：“楚老师，你来啥活儿了？”
楚老师恨恨的看向我说道，“脑袋！去告诉你老师吧！”
我愣了一下，想起之前老师说过的话，忍着笑说道，“好的楚老师，再见楚老师。”说完就快步走出了术间。
我回到术间，悄悄的对我老师说了楚老师的事，只见我老师眼睛一亮，站起来对我说：“你看着，我去看看，哈哈。”说完笑着走了。
我有时候觉得他们这种有时相互帮助、有时互相嘲笑的关系，挺有趣。
下班的时候，我老师拉住了我，“紫菀，”她悄悄的说，“下个月咱医院有一个留院考试。”
我还真没听说过，可是我已经考研了，还能再考这个吗？我疑惑的看着她。
“紫菀，主任和我说的，咱们科今年有一个名额，留下就有编，你考虑一下啊！我看好你啊！”
“啊？都考什么啊？我还没准备！”我晕晕的说道，其实心里想到是，复试怎么办？
“额，初试内外妇儿，复试麻醉专业课。你看看书吧！”我老师说完就走了。
我迷茫的站在那，心里想，好大的考试范围啊！仅次于考研了。
“对了，紫菀，”我老师又退回来说道，“仅限于你们四个啊，别往外传，之所以叫留院考试，就是给在咱们医院实习的学生一个机会，要是你同学都知道了，保不齐谁找关系参加，到时候受损失的可是你们！”
我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老师。”
在回宿舍的路上，手机响起，我看是凌游。
“喂？你不是和楚老师干活儿哪吗？”说完我也在偷笑。
“紫菀，杜老大说晚上咱们四个一起吃个饭，好长时间没一起吃饭了，聚一下！”凌游不以为意的说道。
“好吧，时间地点。”
他说了时间地点，我看还早，就先回宿舍和蔚蔚汇合。
当我和蔚蔚来到预定的餐馆的时候，看到昊天一个人坐在那里看餐牌，我和蔚蔚走过去坐在他对面。
“来啦！”昊天对我俩说道。
“嗯，你来的挺早啊！”蔚蔚说道。
“也刚到，凌游还得等一会儿，你俩看看吃啥！”昊天将餐牌递给我们说道。
我和蔚蔚一起看着餐盘，指指点点。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过了半个小时凌游才来，气喘吁吁的说道。
我推给他一杯水，说道，“平稳平稳，慢点！”
“看看吃啥？”蔚蔚把菜单递给他。
凌游翻了翻点个菜，我们开始聊了起来。
“凌游，脑袋怎么样啊？”我笑道。
“挺好，估计能活。”凌游喝了口水说道。
我们都点头微笑了起来，几乎是不约而同的。
“你们三个考研成绩都不错，来，为了庆祝你们初战告捷！”昊天举起酒杯说道。
我们三个也附和，凌游和昊天全喝了，我和蔚蔚喝了半杯。
“杜老大，”凌游放下酒杯说道，“你说你要是也考研，是不是咱们就一起了。”
“呵呵，”昊天看了蔚蔚一眼，笑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蔚蔚是肯定要走的，不是吗？”
我低低的笑着，蔚蔚脸红红的，也不知道是酒精作用还是心里有鬼。
“杜老大，你有什么想法？我老师今天和我说咱们有个留院考试。”凌游说道。
昊天看了一圈我们三个，然后说道，“实不相瞒，我准备考这个留院考试，而且势在必得！”
我和蔚蔚面面相觑，没有说话，凌游大咧咧的说道：“好啊，全力支持你！”
昊天挑了挑眉没说话，又看向我和蔚蔚，我只好说道：“我还没想好，你知道，我也还是要准备复试的。”
蔚蔚赶紧点头道：“我也还没想好。”
凌游看着昊天，说道，“我就不凑这热闹了，我要专心准备复试。”
昊天用力拍了拍凌游的肩膀，和他碰了碰杯，就又喝了一杯。我和蔚蔚只好继续充当吃货。
不知道为何，后来的气氛总是有些压抑。直至凌游大着舌头说：“紫菀，你们前一阵抢救那个刀刺伤的男孩，今天出院了！我今天送患者，看见ICU的你老师，楚老师问他，他说的。”
“哦！那挺好，年轻人，生命力真顽强！”我笑着说。
“嗯，据说恢复的很好，那个抢劫犯也给抓住了。”凌游说道。
蔚蔚拿起酒杯说道，“来，让我们敬，嗯，世界清平！”
我们四个碰了一下杯，凌游说道，“什么乱遭的，你要参选世界小姐啊？！应该是好人平安！”
我笑着说道，“也不对，应该敬我们又挽救了一条生命！”
“面太窄了，应该说，敬医学！”昊天纠正道。
我们都笑了，我说：“敬扁鹊！”
蔚蔚说：“敬希波克拉底！”
“敬孙思邈！”凌游说道。
“敬麻醉！”昊天说。
说说笑笑，我们终于把这杯酒喝了下去，也一扫之前的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