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第一季——第五篇 第三章（1 / 1）
第一季——第五篇
第三章
每一个人从胚胎形成之日起，就面临着各种生命危险：前三个月的各种原因的流产，后三个月的各种早产、难产。即便你成功呱呱坠地，还要面临这个万恶世界的各种病原微生物的360度全方位的袭击。准父母们真的准备好将一个生命带到这个世界了吗？
当我跟着佟老师做完第五个无痛人流之后，我听到了这个耳熟的对话。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在做完人流之后，睁开迷茫的双眼，看着我老师，问道：“做完了吗？”，我老师也配合着说完了台词。“已经结束了！”
我和妇科医生都笑了，因为我们都想到了那个恶俗的广告。我老师说，“有不少患者做完手术醒的时候都会这么问，不得不说，这个广告抓住了要点。”
妇科医生说，“是啊，本来哪里做个人流也就三五分钟的事，在哪都是那么麻醉，偏叫他那一说，好像他那独一份似得。”
我沉默，第一次来妇科门诊，看着排着队等着做无痛人流的患者。我不知道她们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对待这个孩子，或者说胚胎？但是，既然没有准备好要孩子，为什么还要把孩子带来这个世界？
“下一位！”妇科医生在人流室里喊道。
然后一个小女孩推门进来，我一看，也就十几岁的年纪，惊得差点嘴巴就要合不上，可是瞥见我老师和妇科医生淡定的表情，赶紧收起了表情。心想，她们大概是见怪不怪了吧？
“大夫，我做完了下午能不能去上课啊？我就请了一上午的假！”小女孩怯怯的说道。
我这心里特别不淡定了，觉得简直不可理喻，但是我没有立场去说什么，只能紧紧闭上嘴。我老师看了我一眼，转头对小女孩说道，“谁陪你来的？”
小女孩说道，“男朋友。”
妇科医生说道，“你家里不知道？”
小女孩颤抖的说：“大夫，千万不能让我家里知道！我，我不敢让他们知道。”
妇科医生说道，“但是做完人流是要休息的啊，最少也得休息半个月。要不然坐下病怎么办？你还这么小？”
女孩子说道，“这不是明天就放十一假了，我能休几天，但是今天下午得回学校。”
我老师问道，“你是高中？”
女孩子低下头说道，“初三。”
我们再也没有人说什么，佟老师见妇科医生的器械准备好，就开始给药，不到一分钟，小女孩就睡了过去，而手术不到三分钟就结束了。女孩没有醒来，我们也没有叫醒她。
我老师说道,“这么小的孩子，这以后可怎么办？”
妇科医生说道,“唉，这种年纪，按道理是不能在没有监护人的情况下给她们做的，他们肯定虚报了年龄。但是我们只能睁只眼闭只眼，要不然，我们正规医院不给做，他们跑到黑诊所做，更是害了她们一辈子。”
我老师说道：“是啊，哪些地方医生不知道有没有证，器械也不知道消没消毒。”
妇科医生想想，说道，“是呗，归根结底，女孩子得保护好自己！男的觉得痛快就不带套，到头来遭罪的不还是女的？”
我的脸刷一下就红了，心想，这位女老师说话真够生猛的了！我老师接着说道，“哈哈，你呀，我们这还有小孩儿哪，别啥都说！”
妇科医生看了我一眼，说道，“都是学医的，啥不懂？不懂就是傻子了！再说，这事本来也不该如此遮遮掩掩，你瞧，这孩子，什么也不懂，糊里糊涂怀孕了，然后还得做了，这才多大，多伤身体啊！等以后结婚了，想要孩子万一没有，该有的哭了！这还不错，知道3个月以内来做。有多少小孩等到肚子遮不住了，被家里打着骂着带来做的不也有？那个时候做才叫遭罪！”
这时候小女孩睁开了眼睛，妇科医生也没再说下去，我和我老师把他扶到外边的休息室。我看着她红红的眼睛，不知道她是担心自己下午的课，还是为失去的孩子。
“下一位！”妇科医生在里面已经在喊另一位患者了，我给小女孩盖好被子赶紧回到人流室。
一位个子很高，长得也很漂亮的女患者已经走进来，她按照妇科医生的指示躺在了床上，这时候女患者抚摸着肚子说道，“大夫，我这是双胞胎。”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她既然不舍，为何还要躺在这里？
我老师问道，“那你怎么不留着？为什么要做？”
她叹了口气说道，“时间不对啊！我和老公刚登记，还没办婚礼。”
妇科医生说道，“那也没啥啊！奉子成婚也挺多啊！”
女患者摇了摇头说道，“我现在特别忙，总出差，我们早就说好了，先不要孩子。”
我老师说，“那既然都有了，还是双胞胎，就留着呗！要不然多可惜啊？”
女患者想了想，说道，“我也觉得可惜。其实我和我姐姐就是双胞胎，所以下一胎也有可能是双胞胎。”
妇科医生眼睛一亮，说道，“这事可没准儿，双胞胎几率很小的，当然，遗传占很大因素，但是也不是有双胞胎基因就个个是双胞胎啊！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女患者咬了咬嘴唇，说道，“可是，可是。。。”话没说完就嘤嘤的哭了起来。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老师和妇科医生也很有默契的没说话。
过了一分钟左右，那位女患者说道，“医生，我再想一想，我要是不做，费用能给我退吗？”
妇科医生高兴的说道，“能！能退，那你们再去商量商量！”
女患者下床走了出去。妇科医生又喊“下一位。”
等忙完了一上午的工作，那位双胞胎妈妈也没有再回来。
“看来那双胞胎留住了。”我老师轻松的说道。
“嗯，这可是好事，虽然我这天天给人做人流，但是我也是希望他们每个人都能留下孩子的！尤其这种具备养孩子条件的！”妇科医生说道。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吵闹声。我和我老师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科，走出去的时候我瞄了一眼。结果竟然是那位双胞胎妈妈和一个年纪挺大的妇女在吵架，就停下了脚步，我们正纳闷这怎么还没走，就听见那位妇女说道，“你要不要点脸了？爬上姐夫的床，还要给姐夫生孩子？你让你姐的脸往哪放？你让我和你爸的脸往哪放？”
这位双胞胎妈妈拉着身边的男子说道，“妈，我和他才是真心相爱的！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双胞胎啊！那也是您的外孙，您怎么能狠心的说不要就不要？就她是你女儿？我就不是吗？”
“啪”的一声，那位妇女甩了双胞胎妈妈一个耳光，气得浑身颤抖，说道，“从小到大，我们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你姐姐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要这么对她？这事你姐现在还不知道，你赶紧把孩子拿掉，我们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否则，我们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妈！”那双胞胎妈妈哭着说道，“您不能对我这样不公平！”
看着这一幕，我有点晕，我看着我老师，她也露出很惊讶的表情。我奇怪为什么这个始作俑者一直一言不发。男人仍旧低着头不说话，任由双胞胎妈妈摇着他的胳膊让他表明立场。
“妈！”男子看两人的矛头都指向自己，才开口说道。
我心想，这可真够讽刺的，这小三是自己的小姨子，岳母还是岳母。
“我，我错了，我那晚把晓晓当做了琪琪，全是我的错。”男子期期艾艾的说道。
双胞胎妈妈听他这么说，瞪大双眼，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我瞧着这剧情怎么越来越狗血了？
“你明明，你明明。。。”女子边说边哭，边哭边往后退。
“晓晓，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姐，我们就把这孩子做了吧！别让伤害进一步扩大了，好吗？”男子打断双胞胎妈妈的话说道。
女子听完他说的话，本来神采奕奕的大眼睛失去了神采，坐到了天井旁边的椅子上，喃喃自语道，“你骗人，你明明喊的是我的名字，那些话，你明明是对我说的！你骗人！”
男子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那位中年妇女听到她说的话，瞬间想明白什么似的看向那位男子，男子双手一摆，说道，“妈，我没有，那晚我们都喝多了，是晓晓听错了。。。”
“你不要再说了！”那位中年妇女打断他的话说道。又对自己的女儿说道，“晓晓，你现在没结婚，这个孩子也没法要，你要了，以后该怎么生活？怎么面对大家？”
双胞胎妈妈抬起已经泪流满面的脸，看向她的妈妈，说道，“妈妈，我是真的爱他！他说过会跟我结婚的，他说过的！”说着语气越发坚定了。
而她的妈妈语气却也坚决了起来，说道，“我不能让你和你姐姐的幸福都毁在这两个孩子身上！这孩子，你绝对不能留！做完了我送你出国。这里的一切，你都会忘记。”
闻言双胞胎妈妈警惕的站了起来，离开自己妈妈的身边，又看向那位男子，说道，“我就问你一句，你有没有爱过我？”
男子毫不犹疑的回道，“我自始至终爱的只有琪琪。”
“好，很好！既然你不爱我。”女子边说边退向围栏边，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围观的人太多，我想走过去，却穿不过人群。而那女子一手扶着围栏，一手擦干眼泪，脸上带着诡异的笑，说道，“那我就让你一辈子也忘不掉我！忘不掉我们的双胞胎孩子，她们一定跟我和姐姐长得很像！哈哈！”说完纵身从围栏上跳下！
“不要！”那个男子一起喊着奔向围栏，伸手想抓住那位怀着他两个孩子的小姨子，却连一丝头发都不曾留下。现场开始混乱不堪，我赶紧跑到围栏边，看到那个女子已经摔倒了一楼，身下迅速的流了一大片的血，嘴角却带着笑。楼下有几个人在喊人，然后几个穿白大衣的人跑了过来，我看到跑在最前面的是连轺，我转向扶梯，想下去看看还有没有救，这里可是四楼。
“小赫！”我老师叫住了我。
我看向身边的她，她说，“我们该回去了。”
我看了看目瞪口呆的“岳母”，和脸色煞白的男子，心想，他肯定一辈子也忘不了这一幕！
在回麻醉科的路上，我老师叹口气说道，“早知是这样，还不如当时就给她做了，哪会出这么多事！”
我想了想，说道：“当时咱们也不知道她这情况这么复杂啊，她也没和咱们说实话，否则你和那位老师大概也不会劝她了。”
我老师看了看我，思索一会，说道，“唉！到是我当局者迷了。这个女孩子白瞎了，那个男的就是个渣！”
我也说道，“嗯，彻头彻尾的人渣。”
“佟桐，怎么这么安静？”楚老师拿着盒饭坐到我们面前，面带微笑的调侃道。
我老师看都没看他，继续吃饭，我拗不过，对他微笑着说：“楚老师好！”
他看向我，说道，“你老师怎么了？”
我犹豫的看向我老师，看她没有说话的意思，只好继续说道，“心情不好。”
楚老师狐疑的看向我老师，说道，“这去趟人流室，怎么还心情不好了？哪个不长眼的惹我们佟桐生气了？我给你报仇去！”他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老师抬起头，刚要说话，秋老师拿着盒饭气喘吁吁的坐到我们对面，我看他身后没有昊天的影子，不由得环顾一下，发现他在不远处的另一桌，和凌游在一起，他看到我看他，冲我笑了笑，继续吃饭。
秋老师对我老师说：“佟桐，你今天在人流室了吧？那个跳楼的女人怎么回事？我刚插完管，一出门，我去，你猜怎么着？又碰到一个一模一样的，差点没把我心脏病吓出来！”
“你的意思，跳楼那个女孩救不回来了？”我老师问道。
秋老师摇了摇头，“够呛，出血太多，颅骨有骨折，肋骨折了好几根，都没法做胸外按压，心跳呼吸都没有。我去的时候，连轺说瞳孔都散了，不过患者的妈妈一直不放弃，让继续抢救。”
我撇了撇嘴，早知这样，当初为何还要逼着自己的女儿拿掉孩子？我老师淡淡的把经过大概说了下。
楚老师听得格外认真，我老师把事情说完，他感叹道，“这男人就是想浑水摸鱼啊！双胞胎再像，是不是自己媳妇还不知道？也就骗骗那个小女孩吧！”
秋老师也说道，“就是，不可能分不清。”
佟老师说道，“那另一位双胞胎来了之后，有啥反应？”
秋老师想了想，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就回来了。”
大家都沉默了，继续吃饭，我心想，这好好一个家，就这么完了，不知道那位双胞胎姐姐知道自己妹妹和自己的老公有了孩子，会怎样？会离婚吗？
下午我们在人流室都安静的做着自己的工作，除了工作再不多说一句话。趁着休息的空，我给连轺发信息：“连师兄，忙吗？”在这么压抑的环境下，我的心，想找一个出路。
“这会还好，怎么，紫菀，想我了？”我能想到连轺调侃的表情。
不由得又笑又气，回复道：“有点事问你，下班有没有时间？”
“好啊，不过，我不能离开医院，你在门诊大厅等我，好吗？”
“好的。”
看着他的回复，我的心里有点轻松。抬起头，看到我老师正在看我，我有点心虚，迅速收起手机，她笑了笑，说道，“男朋友？”
我赶紧摇了摇头，本来还想跟她说去打听一下事件的后续发展，现在却不敢说了。她也没有再问什么。
我来到门诊大厅，目光看向那位叫晓晓的女孩摔下的位置，我一步一步走过去。这里早已被人清理了干净，不知情的人，不会知道，这里中午曾经逝去一个鲜活的生命，不，是三个。我抬起头，看向四楼的围栏，人来人往的门诊，也有人趴着围栏向下看，而从下面，只能看到上面的人的胸部以上部位，晓晓摔下来的时候，想必看清了那个男人的嘴脸了吧？
“看啥那？”连轺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我没有回头，向上看着，说道，“你说，从四楼那么高摔下来，疼不疼？”
我听见身后的他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拿手敲了下我的脑袋，说道，“胡思乱想什么？”说完拉着我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并且给了我一瓶水，我接了过来。
“看你笑的这么勉强，怎么了？”他问道。
我正在努力的拧瓶盖，没有应声，他从我手里把水拿过去，拧开了又递给我，说道，“以后我就拧开了再给你！”想了想又笑着说道，“不对，以后一瓶就可以了。”说完自己在那嘻嘻的笑着。
我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没有理他，喝了一口水，问道，“你今天中午抢救那个跳楼的女孩？”
他看了我一眼，低落的说道，“你还真有事问我啊？我以为。。。我以为这么长时间没见，你。。。”
我微笑的看着他，没有说什么，其实我心里也闹不清自己是真的单纯想问他这件事，还是，还是这只是一个借口，但是表面上却还是做出单纯问事情的样子。他看着我，然后叹了口气，说道，“我说了，你一会儿还能吃不下去饭不？”
我愣了一下，说道，“不知道啊！”
他笑了，说道，“那我们先去吃饭好不好？吃完饭我就告诉你。”
我看着他狡黠的笑，故作勉强的说道，“好吧！”
他高兴的说道，“那走吧，实在对不住，还是食堂，你等我当完住院总，就带你出去吃顿好的！”
我笑着说道，“好啊！”
“一言为定！”他笑道。
我们到了食堂，他让我先找地方坐，然后自己去打饭，这时候我见昊天也来打饭，他看到我一个人坐在这，皱着眉头走了过来，问道，“你怎么在这？你不是早走了？”
我反问道，“你怎么在这？”
他疑惑看着我，说道，“我今天跟秋老师值夜班。”
我点了点头，说道，“哦！”然后就没再说什么。
他不耐的看向我，说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看着连轺已经拿着两个饭盒走了过来，站起身接过一个饭盒，对昊天说道，“我在这吃饭啊！”
昊天也看到了连轺，脸色沉了下来，说道，“有道理。”转身就走了。
连轺看着他背影，问道，“你同学？”
我说道，“嗯。”就没在说什么，连轺看了看我，也没再问。
我看了看他的表情，不知为什么，继续说道，“他今天跟秋老师值夜班。麻醉科不是有食堂吗？怎么来这打饭？”
连轺笑道，“这个我知道，麻醉科那不叫食堂，顶多是个餐厅，也是这食堂给送上去的，就中午有这待遇，晚上就没了。所以晚上要吃饭，就只能下来了，或者从外边订餐。”
我奇怪的问道，“这你都知道？”
“哈哈！”他笑道，“我和秋棣是大学同学，原来都是学临床的，他考研学的麻醉，我学的急诊，这还一起当住院总，他什么情况我不知道？所以麻醉科的情况我也清楚的很。”
我惊讶了一会儿，才点头说道，“医院里的关系好复杂！”
他笑着说道，“呵呵，哪里都一样，不过咱医院关系也真是挺复杂的，父母子女、夫妻、兄弟姐妹的，很多，慢慢你就知道了。我们这同学关系，真是最算不得什么的关系的关系了，一喊一大片。”
我无语的叹了口气，也是，子承父业是最平常不过，我不也是其中一员？不过是不在一个医院罢了。
吃完了饭，我们慢慢的走回门诊大厅，在路上，他和我说了那位双胞胎姐姐来了之后的事情：
双胞胎姐姐进急诊室的时候，把大家伙都吓了一跳，不过看着病床上躺着的已无生命迹象的妹妹，大家也就不那么惊悚了。
“妈，小声，这到底怎么回事？晓晓怎么会跳楼？”双胞胎姐姐问道。
“琪琪，琪琪，是我对不起你！”那男子一下子跪了下来。
“琪琪，你妹妹，你妹妹已经走了，你就不要怪她了。”她妈妈说道，但是却没有看下跪男子一眼。
琪琪看向自己的母亲，又看向自己的丈夫，还是问道，“妈，到底怎么回事？”
她妈妈却不再说话，而跪下的男子也不再说话，琪琪推开她妈妈，走到病床前，这时候，连轺说道，“患者已经死亡，你们家属节哀吧！”
琪琪看了一眼连轺，又看了一眼床上满身是血的妹妹，用手整理了下妹妹的头发，说道，“晓晓最爱漂亮了，她一定想自己美美的走，你们把这些管子都撤了吧！”
连轺点了点头，指挥护士开始撤抢救时候留的各种管路。
琪琪这才回头说道，“小声，你说，你想好了再说，我就给你一次机会。”
本来要开口的男人噎了一下，想了想说道，“琪琪，是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上个月你出差，我那晚和同事出去喝酒，喝多了。回到家看晓晓在家，以为是你提前回来了，就，就。。。当时她并没有说她不是你啊！我真是太想你了！我没想到那是晓晓。我也没想到晓晓居然还怀孕了，我们本来是来把孩子做掉，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晓晓又不愿意做掉了。”
“啪”琪琪甩了男子一耳光，说道，“你真以为你骗得了我？”她的嘴角带着诡异的笑。
男子跪着向前走了两步，抱住琪琪的大腿说道，“老婆，你原谅我，是我错了，我鬼迷心窍，我不该受不住诱惑，都是晓晓，晓晓她勾引我！”
“啪”琪琪又甩了男子一耳光，不再看这位男子，一伸腿把男子踹向一边，对她妈妈说道，“妈妈，我们带晓晓走吧。”
她妈妈这才如梦初醒般的醒了过来，仿佛老了二十岁，殡仪馆的人已经等在门口，连轺帮着母女将晓晓的遗体抬到殡仪馆人员的手推车上，看着他们出去，而男子还在那跪着。临出门前，琪琪回头对男子说道，“离婚协议书我已经准备好了，等办完晓晓的丧事，我们把手续办了吧！”
男子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琪琪，说道，“原来，原来，你都知道！”
琪琪蔑视的看着男子，说道，“看着你们的视频，听着你对晓晓说的甜言蜜语，我本想成全你们的！”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只剩下男子呆呆的坐到地上，急诊科的人也没人理他，过了一会保安来把他“请”走了。
故事讲完，我久久不能平静，原来琪琪居然一开始就知道，这是多么有心计的女人啊！她说的准备成全晓晓是不是真的？不过如果晓晓的妈妈不那么逼迫晓晓拿掉孩子，如果不是当时男子的无情嘴脸，或者他们三个人选择彻底摊牌，琪琪会怎么做？晓晓还会死吗？
“紫菀，不是所有男人都像他那么无耻的。”连轺看着我的脸色说道。
我看向他，说道，“我知道。”然后转身走了。走了几步回头对他说，“谢谢你的晚饭。”
我看着他原本低落的脸上慢慢的展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