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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喜欢看猫捉老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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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一天过,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像个封建社会深闺小姐一样,闭门修练移魂大法。

在这期间,仗着我这具身体原本魔法底子好,我成功把耗子变大过,把猫变小过,还把它们变出过翅膀、犄角,就是没一次成功把它们给灵魂转换。

然而我有着极其固执的锲而不舍的精神,激励着我越挫越勇。

即使连小鱼儿伊丽莎白都以尾巴拂面,表示不忍直视了,我依然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地不断练习,发了疯一般地日夜练习,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从我这无厘头的生活中提炼出一点意义。

许多个夜黑风高的月夜,克兰再也没出现过。

其实我有点儿担心,怕他是不是在蓝玫瑰王国的地界里被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干掉了,毕竟他是个黑暗法师。

可潜意识里我还是觉得他大概已经放弃救我,自个儿远走高飞去了。因为我觉得他虽然表面上是个傻逼,但实质上是个特别精明的人,懂得权衡利弊。他和柯林都是这样。

忙忙碌碌之中,转眼,绿叶转黄,夏天过去,秋天来到。

我趴在窗台上,看着窗外开始萧瑟的景,不由自主地发起呆来。我在想着布雷,想到了他的气质,很像是介于夏秋之间的季节交接。

他现在,在哪呢?

大概是从几个星期之前开始,每次只要一想到布雷,我的心脏居然比见到希尔时还要痛。可我还是时不时地想起他。思绪如藤蔓,拔了还长,更何况连拔都舍不得拔,该怎么破?

我想,这种感觉,大概叫做思念。

秋风卷起黄叶,我对布雷的思念结成了树梢上的果实,已经熟透。信心却被时光一点点磨损,我开始怀疑,他是否,会再出现,带我回欢乐谷……

该死,这明明应该是始终坚信不疑的……

“伊丽莎白。”窗台外,有人叫我。

“嗯?”我朝下一看,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莱恩!“你……你找我?干啥?”我立马朝窗帘后一缩。

莱恩依旧穿着一身素白长衣,披散一头瀑布一般的金发,仙飘飘的神棍模样,站在下面抬头朝着我的窗口笑眯眯。

自从上次我十分女汉子地打了他一巴掌将他抽晕之后,我就再没见过他,这回他居然站在我窗台下!他这是……还想来找抽吗?

“伊丽莎白,大祭司要我带你去见他。”莱恩朝我行了个神职人员的礼。

“呃。”我感觉又要中枪了。

再次见到蓝玫瑰王国的最高权力掌控者,我依旧在他锐利的眼神之中紧张得浑身僵直。我本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找我盘问,没想到他居然就是同我随便说了几句话,先是问我身体怎么样,记忆恢复了没有。接着就交代我说,明天有一场一年一度的祭祀活动,让我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记得随我老爹一起出席活动。然后,就示意我可以离开了。

当我迷迷糊糊走出萨维侬神庙的时候还觉得有些不真实。

“伊丽莎白,”回去的路上,莱恩一路跟着我,“你还是失忆吗?”

我回头瞟他一眼。他笑眯眯地看着我,那样子令我的心脏一抽,难受得像要猝死了一样,立马收回视线。他笑起来的样子,和布雷实在是……“嗯,我还是失忆。”我不想和他多说什么,于是加快了脚步。

他也随着我加快了脚步,一路追着我。

我急了。“大哥,你这么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干啥?”跟个一根筋的扒手一样。

“伊丽莎白,你究竟想干什么?”

“哈?”

“两个多月来你居然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喂猫和老鼠。你究竟想干什么?”他一把捉住我的手腕,站定。

我也只得站定,不耐烦地抽回自己的手,揉了揉手腕,说:“没干什么。”

“你是不是又在研究什么新的魔法?嗯?让我猜猜,是能够增强人体机能战斗力的特效药水呢,还是自动上弦的连发弓箭?前半年你似乎一直都在忙着研究这些,为了与黑蔷薇的战争不是么?可现在黑蔷薇王国已经覆灭,你为何还在研究这些东西?”他盯着我的眸子雪亮,像是想要将我看穿一般。

我嘴角一抽,心道:你原来当我在暗地里研制兴奋劲和发明机关枪啊?我学着伊丽莎白的样子冷冰冰地睨他一眼,冷哼一声道:“没有。我就是最近培养了个恶趣味,喜欢看猫捉老鼠。”

“猫捉老鼠?唔……”莱恩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眼睛眯成两道月牙,嘴角微微扬着,慢悠悠地说:“你说,老鼠那么狡猾,但是,斗得过猫么?”

我失神地盯着他,全然没听见他说什么,大脑完全放空。为什么这个叫莱恩的家伙对于面部肌肉的控制和布雷这么像?是巧合吗?我为什么一看见他,就想起布雷?

是……是我太思念他了吗?

布雷,我不喜欢这里,一点也不想呆在这里,我好想回欢乐谷啊。

鼻子一酸,我毫无预兆地哭了。

“伊……”莱恩脸色一僵,眼神一慌,一脸被我吓到的模样,重心还疑似不稳,后退一步。果然被我吓到了,他一定是没见过伊丽莎白的哭相。我深知,伊丽莎白的形象已被我毁成渣渣,正如我当初毁了玛丽公主的形象一般,干脆利落,毁得面目全非。

“伊丽莎白,你居然还会哭?”莱恩嘴角一抽,疑似好笑。

我不敢白他一眼,害怕再多看一眼他的脸,我就要一路哭着鼻子回家了。于是抹一把脸,垂着头就走。

“莉兹……”莱恩这货却不知抽了什么疯,忽然如同土匪打劫一般朝我伸手过来,拦了我的去路,然后手臂一收,将我搂入怀中,恶狠狠地道:“你就这么喜欢亚恒?就这么想帮他?”莱恩将我搂得死紧,像要就地将我给勒死一般,莫名其妙地在我耳边喃喃。“你为什么一直都这么固执,他凭什么值得你这么固执……”

秋风萧瑟,灌入我的领口,我身子一缩,下意识地抱住了我身前这一大坨挡风肉,感觉到一丝温暖,哇哇哇地哭起来。

我和莱恩抱着彼此,却各自以为抱着的是另一个人。

回到伊丽莎白的住所,我没精打采地往椅子上一瘫。桌子上泡在鱼缸里的伊丽莎白悠然游到靠近我的这一侧,问我大祭司找我啥事。

我把大祭司的话重复了一遍,她便在鱼缸内环游了一圈,似在消化我的话,然后又悠然游到靠近我的一侧,对我说:“明天的祭祀活动,带我去。”

我一愣,苦笑了一下,说:“大姐,你是水生非两栖动物啊,捎你出门很不方便啊。”

她说:“少啰嗦。”

我汗:“抱着一个鱼缸去出席那种正式场合的活动会不会不太正常啊?”

她说:“那就顶在头上。”

我噗:“你还真是够冷幽默的啊莉兹。”

她朝我翻着死鱼眼,意味十分明晰:我抱鱼缸出门这事就这么敲定了。

次日清晨,天空暗沉。我被两个女仆梳洗打扮完毕之后,早饭也没吃,冲着伊丽莎白她爹和她哥吼了一句:“我先过去踩点!”他俩还没来得及叫住我,我就已经抱着鱼缸,先一步出了门。

灰蒙蒙的天空之下,街道上人头攒动,都是从鹰歌城内各个角落里走出来前往萨维侬神庙看热闹的王都子民。

我抱着鱼缸,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稀奇地发现周围的人的肩上都披着黑色的长斗篷。好生奇怪,在我的认知中,蓝玫瑰王国的人是很少披黑色的东西的呀。

“莉兹。”忽然有人出现在我背后,阴森森地喊我一声。

我脊背一寒,讪讪地转身,后退一步。“亚,亚恒,大人,你,吓,吓到我了。”

希尔低头瞧着我,默默地不说话。

感觉到他浑身散发着低气压,我的腿肚子欢快地抖了起来。

“莉兹。”

“大大大人,小的在。”

希尔微微一愣,神色古怪了那么一瞬,接着一脸心痛地叹了口气,摇摇头,说:“天色这么差,明显要下暴雨了,你怎么不穿雨衣就出门?”

“雨衣?”

希尔又是一阵摇头叹息,自顾自地解下了他身上的黑色斗篷,披在我肩头,系好。

我傻了。“这个,那个,这是雨衣?”有没有搞错?

他又是一脸心痛悲戚地看着我,说:“莉兹,你的失忆原来这么严重。”我讪笑不语。于是他便又一阵长吁短叹,揽过我的肩膀,说:“一起去神庙吧。”

我抖着腿肚子,欲哭无泪。此时,忽然感觉到一阵阴风从我背后刮过,我下意识一回头,看见一个裹着黑雨衣的高个身影同我擦肩而过。接着听到几声短促的笑声,银铃一般脆生生,让我有那么点儿毛骨悚然。

“莉兹,你昨天……”

“啥?”我一阵恍惚地回过神来,心神不宁地看向希尔。

他却没继续说,而是低头看了一眼我怀中抱着的鱼缸,嘴角忽然露出了一丝极轻的笑,“没什么……你这么喜欢这条金鱼?”

我点头。鱼缸里的伊丽莎白悠然地摆动着大尾巴,呼扇着鱼鳍,嘴里吐着泡泡,装鱼。

“她很漂亮,不是吗?”希尔道。

我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很想说:你俩是真爱呀。

“她是我在天鹅湖里无意中捞到的。”

我哦了一声,心觉百分之八十是伊丽莎白自个儿预谋被捞的。

我僵着半边肩膀,终于与希尔一同来到了萨维侬神庙。神庙内外人山人海,里一层外一次地包围着中央广场的高台,显然那里就是即将上演“大型封建迷信”的活动场所。

希尔将我送到广场外围之后,便唠唠叨叨嘱咐了我几句,而后拍了拍我的肩膀,扬长而去。他貌似是有任务在身的,就如伊丽莎白她爹和她哥一样。而我这冒牌伊丽莎白,本来也该在这场大型宗教活动中演一角色,可由于我伪失忆了,所以就被刷下来当群众演员了。

对于这一点,我怀中鱼缸里漂着的伊丽莎白似乎有些憋屈。她闷闷地跟我说:“自从我十五岁加入教廷法师队伍以来,还从来没有在帕卡罗之日待在高台之下。”

我贼兮兮地左右看了看,戴上披肩上的大宽帽,压低了声音说:“喂,你这么大声说话不怕被人听见吗?”

“只有你能听见我说话。”

“啊,早说嘛。”我收回我疑神疑鬼的目光,轻咳了一声,打算安慰一下伊丽莎白,于是便用比蚊子还细的声音对着鱼缸说:“其实,偶尔当一下群众也是好的嘛。”

金鱼淡淡笑了一声,道:“今年点亮第八盏女神祝福的人不知会换做是谁。陶德的可能性很大,他是代替我的一个很好选择。”

我干笑了一下,说:“莉兹,别想那么多啦,咱当好群众演员就得了,争取只当亮点不当槽点。”

伊丽莎白在水中做了个后空翻,死鱼眼朝我一白,冷冰冰地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继续干笑,说:“吐槽纯属自娱,也没打算让你听懂来着。”

接下来,我们都没再说话,安静地当着背景墙,见证着今年帕卡罗之日大型祭祀活动如火如荼的展开。

我正揉着脖子,抱怨着这冗长繁琐的开场仪式,只见高台中央,长衣高帽的大祭司忽然拄着神棍朝前迈出五个阔步,眼神沉寂地朝四周环视一圈。接着,张开双臂,如同一只即将翱翔天际的苍鹰,胸腔一抬,不动声色吸一口气,气沉丹田,朗声说道:“愿灵绝女神赐福,保佑大地苍生。”

“愿灵绝女神赐福……”高台之下,众人跟着齐声道,然后转向东边,朝日出的方向行了一个姿势奇特的礼。我也手忙脚乱地放下鱼缸,学着旁边大妈的模样行了一礼。

等众人都转会面朝高台的方向之后,大祭司挥舞起手中神棍来,挥出几个花样。那标准的动作,那庄严的面部表情,真是比我小学里那号鼓队的指挥不知道敬业多少倍。

挥舞完神棍,我本以为大祭司该如同众多领导一样宣布一声“我宣布××活动正式开始”,却没想到他又来了一句:“愿蓝玫瑰王国长盛不衰。”

“愿蓝玫瑰王国长盛不衰……”众人齐声道,然后齐刷刷地跪了下来。我反应慢了半拍,忙跟着群众们一起跪下,忽然感觉一阵芒刺在背,一抬头便与大祭司的视线对上。原来我反应迟钝还是被他看到了。我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抱着鱼缸同众人一同站起来。

紧接着,一排教廷高层登上了高台,大多都是些七老八十的人,只有寥寥几个是青年:一个打扮不食人间烟火的貌似是圣女,一个是金发如瀑布的莱恩,一个是占了伊丽莎白的位置的右护法陶德,还有两个我不认识。

他们人手捧着一盏宫灯一样的器物,依次围绕高台走了一圈,均匀环绕在高台边缘,最后站定。只见唰唰唰几下,灯一个接一个地亮了起来,有的明有的暗。接着,他们忽然像一群被打散了的鸭子一样四处乱走了起来,各自走到高台上一个地方,再次停下。

“他们那是搞什么?”我低声问道。

“摆一个星宿。”伊丽莎白回答我道。

“各位蓝玫瑰王国的子民,”此时,高台上的大祭司又开始朗声发起了言来:“我们是灵绝女神的忠实仆从。我们所拥有的一切都来自女神的赐福。”

众人爆发出一阵:“愿灵绝女神赐福……”

待到群众的声音寂静下来,大祭司接着道:“我们都是灵绝女神的仆从,是匍匐在她脚下的生灵,本该用生命来证明我们的忠诚。然而,在我们之中,居然存在着少数一些人,在暗地里做着亵渎神明的事情。”

闻言,高台下的群众开始骚动起来,个个发出音调不同但感情色彩相同的惊呼声。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隐隐感到高高在上的大祭司的眼神朝我所在的方向一扫。

我心脏一紧,突然有种不太妙的预感:他说这话一听就是要来事的节奏啊……他他他不会是想把我给干掉吧?

我被自己的预感吓得一惊。不是我有被迫害妄想着,实在是这大祭司总给我一种恐怖的威胁感。

“而最令我痛心的是,其中,居然还包括我的孩子——亚恒。”

啥?我心里一松,但随即又一紧,因为我感觉到了怀中鱼缸内传来的阵阵低气压。

“喂,莉兹……”

伊丽莎白无视着我,一双死鱼眼紧盯着高台方向。

“我的孩子亚恒,和另外十一名曾潜伏在黑蔷薇王国的蓝玫瑰子民,虽为覆灭黑蔷薇立下大功,但却已为异教所荼毒,背弃了原本的信仰,也背弃了灵绝女神!在此,我以女神之名下令,依惯例处置这群背弃信仰者!”

这是什么情况?联系起莱恩曾经对我说过的话,我猜测起来:莫非这些人,其实都是所谓的亲皇派吗?看来大祭司是要在清除蓝玫瑰王国内以三殿下为首的新抬头的皇权势力吗?

随着众人中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喧嚣,二十四根粗壮的长木棍被七八个壮汉抗上了高台。我看着那木棍子,心里咯噔一下。“莉兹,怎么回事?大祭司不是要烧死他们吧……亚恒不是他儿子么?这……”我艰难地道。

“不是!”伊丽莎白甩了我这不说好话的乌鸦嘴一脸水,冷冷道:“大祭司罚他们踩高跷!”

啥?我一呆,踩高跷?我听错了吧?

“该死!大祭司居然这么狠……”

“啥?”我完全跟不上本地人的思维。

“当众踩高跷是奇耻大辱的行为,更何况在星轨台上当众踩高跷。大祭司居然真要拿自己儿子开刀!该死!”伊丽莎白狂躁地在鱼缸里游来游去,眼见着希尔一群人被扣押着推上高台。

“呃……”我从没见过伊丽莎白如此激动失控,费解得很呐,“踩高跷有啥奇耻大辱啊?看着挺好玩的啊。”

伊丽莎白睨我一眼,一味焦急地摆动着大尾巴,专注地看着高台上希尔的方向。“亚恒他一定受不了这种耻辱,尤其是被他的父亲推上高跷。该死!”

连听了她骂了几遍该死之后,我无奈地耸了耸肩,嘟囔道:“你们这个世界的人真是怪异啊。”

闻言,伊丽莎白忽然将鱼脑袋转向我,鱼嘴一张一合对我道:“既然如此,你上去代替他!”

我吓,忙道:“我为啥要去代替他?”

死鱼眼中迸发出两道冷芒,唰唰将我刺穿,她就这么什么也不说,冷冷盯着我。

我承受不住她的低气压,瞪眼道:“你游着说话不腰疼啊!踩高跷是技术活啊!我恐高啊!”

死鱼眼中又嗖嗖迸出两道冷芒,她直截了当问:“你去,还是不去?”

我怒了,而后怂了,最后焉了……于是去了。

“我来代替亚恒受罚!”当我一路披荆斩棘,从群众之中挤出来,终于挤上大舞台之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瞬间将我盯成了焦点。

“莉兹!胡闹什么!下去!”伊丽莎白的白胡子老爹脸色涨成了猪肝色,气势汹汹地朝我走来,就要将我赶下台去。

我模仿伊丽莎白的霸气气场,在白胡子老爹来到面前时将手中鱼缸朝他怀里一塞,沉着嗓子冷道:“帮我保管好这个。”然后就正眼都不看他,直接绕开他朝希尔走去。

“伊丽莎白·图灵,你确定你要代替他受罚?”大祭司的声音传来。

我的脚步僵了一下,恭敬地朝大祭司行了一礼,坚决道:“是的,我确定。”说罢,我步伐稳健地走到希尔面前。伸手抢他手里的一双木棍,却没能得手,因为他死活不撒手。

“莉兹,你在干什么?别胡闹,快下台去!”希尔低声地对我说,眸中流露出些许怒意。

我觉得头有点大,硬着头皮跟他争辩道:“你才别胡闹!我还从没玩过高跷,想玩一回不行吗?拜托你,就把这次机会让给我好吗?”

他一怔,立刻面露沉痛,一脸悲痛地看着我,喃喃:“对了,差点忘记你失忆了……莉兹,我不能让你踩高跷。你不懂,这是奇耻大辱。”

我无视了他,继续抢他的双棍。

“莉兹!如果你代替我踩了高跷,你一生都将背负着洗不掉的污点!你——”

趁他激动地跟我讲道理的空当,我一个使劲,成功抢走了他手中的道具。

“莉兹!”

我小跑开来,急急忙忙就踩着横杠,招呼人来将高跷往我腿上绑。

“莉兹!”希尔跑过来。“住手!不许帮她绑上!”他吓唬那俩个帮我绑家伙的小伙子。那俩小伙子立刻就不敢帮我绑了。

“亚恒,既然伊丽莎白·图灵希望替你受罚,你就让她如愿吧。”

“祭司大人,我不同意。”希尔一脸阴森地转向大祭司。

大祭司一笑,冷冷道:“可我同意了。”

“祭司大人,我也不同意。”另一个声音忽然插了进来。

“莱恩……”大祭司将头转向另一侧。于是大祭司就与他的另一个儿子较劲去了,彻底无视了我这边。

我趁着自己被抢了风头,赶紧招手示意那俩个小伙回过魂来帮我的忙。

可那俩小伙居然对视一眼,然后无视了我,一脸难办地看着希尔,嘴中嗫嚅:“老大……”

我倒,只好自己绑了。

踩上高跷之后,我瞬间觉得自己的身姿伟岸了。于是感觉良好地走了几步。随着其他被罚踩高跷者纷纷上高跷,台下众人爆发出越来越激烈的谩骂来。

我吓,站住不动,腿怎么也迈不开了。

那一刻,我似乎懂了,为什么这里人说当众踩高跷是奇耻大辱。原来踩高跷只是一种形式,受众人谩骂和唾弃才是真正耻辱感的来源。

环视一圈周围踩在高跷上的其他十一人,个个脸上颜色灰白,眼神暗淡,如同没了灵魂一般。貌似只有我脸皮最厚,因为不是我的脸啊。

此刻,大祭司的声音威严地传来:“伊丽莎白·图灵,为何站着不动?还不跟其他人一样去星轨台边缘绕圈。”

我怕了这个大祭司,弱弱将头一点,踩着高跷朝高台边缘走去。

“背叛灵绝女神的异端!你们该下地狱!不得好死!”

“无耻之徒!你们要遭雷劈!你们家房子要被水淹!”

我脖子一缩。天!居然还有人丢臭鸡蛋?要不要这么狠啊?

站得高看得远,突然,我在一片激动的群众发现了一个怪人。几乎所有人都激动地挥舞着拳头,或指着踩高跷者的鼻子,而那个人却一动不动,任由周围的波涛如何起伏,始终如同一根钉入河床的水位标尺,一动不动。

我眯起眼睛,定睛朝那怪人瞄去。那人似乎察觉到了我,微微抬起头来。

居然没有脸!我吓!仔细一看,原来,那怪人的脸上竟蒙着一块黑布!这诡异的熟悉感——那是——

黑鬼影!

我一惊!眨眼之间,那人影居然又不见了。怎么回事?我倒吸一口冷气,心神不宁地四处张望,忘记了群众的谩骂,无视愤怒的眼光,踩着高跷快速又走了三圈,却再也没找到那个疑似黑鬼影的人影。

看走眼了吧?我又走了两圈,低头躲过一只飞来的臭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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