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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第十七章 北邙六鬼(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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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听雨酣战之中,倒未曾察觉有什么怪异之处,他聚精会神和刀吅客周旋,丝毫也不敢懈怠。一刀流的功夫他虽然第一次见,但在纯阳之上卓凤鸣就曾剖析过刀宗武学--中原天下刀法最有代表性就是霸刀山庄柳家的刀法,柳家刀法冠绝一方,招式磅礴浩瀚,大有气吞山河之势。而一刀流却和柳家不同,与其说是刀法,反倒更像是剑法。

剑法刚柔并济,以刺、击为主,同时两刃也可以变招削、斩增加攻击面。挑、抹、撩各样的招式层出不穷,赋予剑法花样繁多的攻击方式。一刀流反其道而行之,不追求变招反而化繁为简,单纯淬炼劈斩这一式。由于东瀛刀宗的刀细长若剑,所以比霸刀的招式速度快了何止一倍。极速的斩击加上可怕的劈斩力道,让任何人都不敢小觑。

姜听雨心中暗忖,若是三个月前自己遇到一刀流,只怕有死无生,但现在……他目光一凝,手上剑招陡然加快,竟然在速度上不亚于灰袍刀吅客的出招速度。

周围众人看见如此凌厉的招式,无不惊讶的瞠目结舌。曦和看到之后却是暗叫不好,因为纯阳武学擅长气机运用,以精妙用劲的手法克敌制胜,并不以速度和力道见长。师兄这般舍长用短,真是大大不妙了。曦和心中焦急,看了一会儿却发现其中的蹊跷--姜听雨和灰袍刀吅客出招迅疾如风,但半晌却没有听到一丝金属交错的声音,反倒是刀剑带动气流发出如蜂鸣般的嗡嗡声,伴随着偶尔发出的刀剑摩擦声不绝于耳。

姜听雨剑法虽快,但用劲的法子依然运用了进去。纯阳剑法要诀在一个黏字,所以注定了越慢越好,越快越凌厉,就越是难以发挥黏劲的使用。但姜听雨此次塞外一行,并不是比武切磋,而是天天以性命相博。这路剑法就是为了克制当初敌阵中如飞蝗般的箭雨,他在挥剑防御的时候悟出这样的功夫。最初的时候他挥剑不及根本挡不下那么多飞箭,还要靠旷修和天策中其它将士替自己防守;之后自己剑法速度快了许多,倒是勉强能够自保;再后来自己剑法快中用劲,往往不但挡下一支箭,更是用这支箭去弹飞更多的箭--到最后沙场厮杀之时,他不但不用人护卫,剑法铺开反倒如同撑起一面方圆十步的巨型盾牌,将同伴护在身后。

灰袍刀吅客打的心焦,一刀流虽然招招凌厉,但颇为耗费体力,不适合久战。他的刀法自认威力在姜听雨之上,却被姜听雨用巧劲化力道于无形。两人交战半晌,互相没有伤损,就是刀剑的正面碰撞都没,眼看着自己受困体力出刀的速度不断下降,灰袍刀吅客一咬牙卖了个破绽给姜听雨,只攻不守强行要和姜听雨对招。

姜听雨身周剑光炽盛,和那刀吅客刀剑相错,两人一个照面之后,各自退了半步,一时也不知道谁胜谁负。灰袍刀吅客还刀入鞘,众人这才发现他的衣袖被削去一大块,显得有些不自然。在转头看向姜听雨,只见他的剑上却有一缕鲜血沿着剑锋缓缓滴下。众人无不惊呼,之后却都不敢再发出声响,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从未有过的紧张局面。

柳老大心下一紧,这个刀吅客武功奇高,当年找到自己帮自己回到洛阳,一刀斩杀六鬼帮自己立威。如今,自己敢站在此处耀武扬威,也是全凭有这样的靠山。却不料他和姜听雨过了一招,竟然吃了暗亏!但刀吅客既然已经和纯阳动手,说明再无回转的余地,若是今天不能找到合适的由头开解恩怨,就只能想方设法除掉这几人,不然这几人若是活着离开洛阳,自己怕是以后真的没有一天吅安稳日子能过了。

姜听雨虽然一剑扬威,心里却也战战兢兢。刚刚自己早有防备,预先伏下剑域气场,才在交手中占据上风。这个男子出刀极快,若是持续战下去,自己未必有稳胜的把握--万幸自己刚刚伤到了他握刀的手臂,下一步再战自己就多了许多把握。

那个刀吅客看着姜听雨,字句生硬的说:“厉害。”

姜听雨借着这一剑之威,记起了苏晓澈路上教导的攻心立威之法,朗声说:“你伤人的手臂,别人自然也能伤你的手臂,一刀流只有这般本事么?”

突然一个声音悠悠扬扬的从身后不远处传来:“臭小子胡吹大气,侥幸胜了一招,也敢小觑我刀宗么?”

姜听雨闻声初时不觉什么,但一字一句如凿子般砸在自己心上,约往后越难捱,到了这句话说完,他已经面色潮吅红宛若醉酒一般。姜听雨心知遇到高人,本想傲气些说些场面话,但却被那不可一世的霸气压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说话那人远远的立在街道尽头,不知何时来的,却像是一早就在那里一般。这人一身灰白的大麾倒有几分像是道袍,只是多了几分霸气。他须发皆白,眉眼间不怒自威让人不敢正视。那人扫视了一下场中,看了姜听雨一眼,轻声哼了一声,把脸转向曦和:“纯阳,纯阳,嘴里说的威风,却如此没有出息么?”

曦和随时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但被这老头瞪了一眼,也只觉得心惊肉跳,一句放肆的话也不敢说,没由来的一阵惧怕。

“小丫头年纪不大,牛皮吹得倒比臭小子还要张吅狂。”那人显然听到了曦和之前说的大话,当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我今日若是杀了你,倒要看看李忘生能奈我何!”

众人一片哗然,纯阳李忘生是吕祖的二弟子,当今武林也算是半个神仙的人物,此人张口如此不敬,显然没把纯阳放在自己眼中。

柳老大看到此人,心花怒放,只觉得心头的压力瞬间烟消云散:“是极!是极!在谢宗主面前,纯阳宫算是个什么东西!”

那人回过头来横了柳老大一眼,柳老大被这目光以扫,双吅腿突然发起抖来,几乎想要跪下去一般。老者面上满是鄙夷之色:“蝼蚁之辈,也配和老夫搭话?纯阳宫我谢云流自然骂得,你算什么东西?”

柳老大马屁拍在马腿上,只觉得汗流浃背,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他在洛阳也算是有几分名头,但当着谢云流的面,却当真连蝼蚁都不敢自居。围观的混混听到谢云流之名微微有些失神,“剑魔”之名虽然震怖天下,但这些在社会底层被欺压惯了的人,反倒体会不到谢云流的可怕之处。

姜听雨看着谢云流,神情略微有些复杂,他犹豫了一下,倒悬手中长剑,躬身长揖行了个纯阳的剑礼:“晚辈金虚门下姜听雨,见过谢师伯。”

曦和虽然胡闹,但面对纯阳师长--特别是谢云流这样的人物,还是知道些分寸的。她颇为乖巧的跟着姜听雨作了一揖:“灵虚……门下,见过大师伯。”她虽然知道谢云流杀她之语多半只是随口恐吓,但终究心里畏惧,问候之语嗫嚅着,声音如同蚊呐。

谢云流看了曦和一眼,又把目光转向姜听雨,轻哼一声:“谁是你大师伯。”

姜听雨听他言语轻蔑,不由得心头来气,少年血勇反而冲淡了心头的恐惧。他抬头看着谢云流,不卑不亢的说:“掌门曾经告诫纯阳宫上下,祖师从未与静虚真人断绝名分,但凡纯阳弟子遇到刀宗宗主,一律以师长之礼相待。”姜听雨言谈间用了“刀宗宗主”,显然已是不把谢云流当成同门长辈了,他本要讥讽几句,但慑于谢云流威势终究没敢开口。

谢云流闻言并不作声,面上喜怒难测。他看了一眼姜听雨,见他豪不躲避自己自己的目光,倒有些意外,言语间有些赞许之意:“难得卓疯子倒是教出了个好徒弟。”

谢云流这话原是褒奖之意,但姜听雨入耳却觉得是辱及师门。他心中有气,一时按捺不住怒意反唇相讥:“纯阳门下各有千秋,只可惜祖师爷没教出一个像样的大弟子。”

此言一出,全场一片寂静。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挑衅天下三魔之一的“剑魔”谢云流,这少年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曦和心头巨震,只觉得天翻地覆,仿佛下一刻姜听雨就会被谢云流一刀斩成两段。她不敢看着场中,闭着眼睛暗自给姜听雨祈求平安。

谢云流盯着姜听雨,见少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蓦地笑了起来:“想不到纯阳之中还有如此狂妄的小子……好!好!好!”他一连说个三个好字,倒让姜听雨不知所措,也不知此老到底是个怎样的古怪脾气。谢云流笑完之后,又打量了下姜听雨,冷哼一声:“小子,你当真不怕死吗?”

姜听雨知道祸已经闯下,索性一根筋硬到底:“怕又如何?怕了就能不死吗?”

谢云流扶髯颔首,心头对姜听雨倒是又多了几分赞许:“你倒看得通透。”

左小薰在一旁心惊肉跳的看着两人对话,只觉得姜听雨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十分难得,生怕他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激怒谢云流,妄自断送了自己的性命。她一咬牙,鼓起勇气对谢云流说:“剑魔之名威震天下,何必和后生小辈计较,真要杀了这样一个少年之人,反而让人议论刀宗宗主持强凌弱了。”

姜听雨诧异的看着左小薰,见她如此不顾安危的给自己帮腔,心中觉得分外感动。

左小薰心头却是坦然,自己被灰袍刀吅客所伤,万难之际唯有这刚刚和自己做对头的小道士相助。她自知今日有伤在身,多半不能全身而退。与其落到柳老大手里受辱,还不如为这小道士赌上一把,纵然死了也算是还了姜听雨仗义出手的人情。

谢云流闻言轻声哂笑:“小丫头是想用这话逼我不能出手?”

左小薰淡淡一笑:“不敢,只是为宗主名望考虑,以防天下悠悠之口……”

“悠悠之口?可笑!”谢云流言语中不怒自威,透露出睥睨天下的霸道来:“我之功过,谁敢评说?”

众人闻此一言,神情各异,大多面面相觑却又不敢开口私语,生怕惹祸上身。唯有灰袍刀吅客凑上来,恭恭敬敬躬身,低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谢云流听完,眉头一皱,淡淡的说:“越发没有分寸了,罢了,随你们去做就是。”

那刀吅客点点头,回头看了柳老大一眼,然后从容伸手一挥。转瞬间,四面八方突然出现很多持刀的黑衣人,将众人围在当中。周围的混混见状无不恐慌,胆子小一点的尖叫着想要溜走,却被这些黑衣人强行阻拦下来,有几个强要逃走,却被黑衣人手起刀落当场斩杀,一蓬鲜血喷洒在街边的摊位之上!

姜听雨目光一凝,正要阻止,身体却被谢云流身周吅强大的剑气压制的一动也动不了。他无力救援,只得在心头把谢云流反复痛骂。这凶残的一幕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小鱼反应过来尖叫出声,那几个要逃的混混已经被悉数诛杀。其他混混小贩哭爹喊娘的乱作一团,却再无一人敢逃离半步。姜听雨看的心里发毛,这一众混混固然手无寸铁,但这些黑衣人都是一刀致命,再无第二刀补上。对人体这般的熟悉,和杀人如此绝决毫无犹豫的态度,让人不寒而栗。

谢云流皱皱眉头,却什么也没说,随意一挥手,用掌风把姜听雨推到一边,留空场地中央的,显然一副“与我无关”的架势。

柳老大见状又惊又喜,心中底气更足。他看着左小薰,独眼中竟然流露出淫吅邪之色:“小妖女,当日吅你坏我好事毁了我的新婚。当日放走我的姬妾,今日风水轮转,你就来补我床上的空缺吧。”他看自己这边占尽上风,言语间更加肆无忌惮:“大吅爷我会好好调吅教你,让你好生弥补当日所做的一切。”

左小薰目光一寒,手上刚一动作却忍不住微微蹙眉,匆忙握住自己的手腕。

灰袍刀吅客面无表情,看了柳老大一眼,继续用生硬的言语淡淡的说:“那个女人,我砍了,不麻烦了。”

这话语虽然前言不搭后语,但柳老大已经明白左小薰现在已经无力反抗,心中畏惧之意尽数退后,报复之念大起。他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左小薰,盘算起将来如何整治她以泄心头之怨。正在此时,柳老大身后的老吅二哭丧鬼突然手指一动,划出一溜诡异的声调。柳老大闻声一愣,回头看了一眼哭丧鬼:“怎么,你要戴罪立功?也罢……记得给我抓个活的。”

哭丧鬼默不作声,缓缓走到大鬼身前,默默的看着左小薰。半晌,他才张口,用嘶哑的声音说:“你后悔吗?”

左小薰和柳老大闻声都是一怔,熊老三和刁老四也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老吅二所言到底是什么意思。唯有老五饿死鬼轻轻低下头,若有所思。

哭丧鬼猛然咧嘴一笑:“我可不悔!”他话音一落,手上的二胡琴弦猛然弹出,比刀剑还要锋利几分,向柳老大的侧颈砍去。

柳老大猝不及防,他当日断哭丧鬼手指,就料到了日后会有反目的情况,但却没想到哭丧鬼会选在这样一个自己占尽优势的时刻出手。柳老大又惊又怒,心里暗想:“这厮一定是疯了!”他正要后退躲避,双脚却被老五绊了个趔趄。

老五哭丧鬼看上去手长脚长如同一根长长的竹竿,但柳老大深知他招式精妙,是把手脚当成棍棒来使,和老六淘气鬼乱七八糟的掌法分别脱胎自丐帮的棍掌两个流派,虽然两人被逐出丐帮,但功夫却是实打实的真传。

柳老大脚下不稳,眼看着就被二胡的琴弦切到颈前。哭丧鬼手上毫不犹豫,对着柳老大的脖子划下去。柳老大情急之下大喝一声,手上的鬼头大刀扬起,护在颈侧。鬼头刀旋转之际硬生生的劈斩在二胡的琴弦上,刀锋被切出一道裂痕,经此碰撞,琴弦也瞬间崩断了一根,在柳老大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柳老大死里逃生,冲着灰袍刀吅客大喊一声:“救我!”

灰袍刀吅客面无表情,似是有些不情愿的回头往柳老大方向看了一眼,他略一犹豫,还是打了一个手势,两个黑衣人无声无息的驰援了过去。

哭丧鬼和饿死鬼被灰袍人的动作牵制,稍稍有些失神。这个瞬间被柳老大抓了个正着,他手上还是几分本事,借着这个破绽当机立断撞向饿死鬼。饿死鬼反应稍慢,但他的手臂奇长,一拳击向柳老大胸口。

柳老大毫不躲闪,忍痛吃了这么一击,左手伸手把饿死鬼的手臂箍吅住,右手手腕一翻,对着这条手臂就是一斩,把老五的那只手臂硬生生的剁断。不等老五发出惨叫之声,一个黑衣人已经贴近过来,顺势过来划破了五鬼的喉咙。

哭丧鬼怔怔的看了看手上的断弦,又看了看依然气绝的饿死鬼,无奈的摇摇头。他转过身呢,冲着左小薰苦涩一笑,用沙哑的声音叹息一声:“要是我手指没断……”话音未落,一截刀锋从他胸口冒了出来,他缓缓倒下,露出身后另外一个黑衣人。

“老吅二!老五!”熊老三哀声惨叫,他们平日私交不错,却不料瞬间惨死在自己面前。刁老四面露惧色,他本来就是见风使舵之辈,趁着大家注意力集中在熊老三身上,赶忙运起轻功飞快的蹿上房顶,打算逃之夭夭。转瞬之间,房屋上传来一声惨叫,接着有鲜血从房顶上沿着屋檐流下,滴答滴答滴在熊老三肩膀上。

熊老三盯着肩膀上的血渍,神情复杂,北邙六鬼雄踞洛阳西市多年,却在瞬息之间从江湖除名。他失神之际,并不曾察觉到身边的危险。

此时一把细长的倭刀,正无声无息的斩向他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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