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1 / 1)
张远山微笑点头,让矮脚七将兄弟们组织好,选出一百个能干的,今晚随他回临安县。
矮脚七答应退下,张远山又把大胡子叫来,单独跟他耳语了一番话,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大胡子听得连连点头,说完后就与张远山一道出了前厅。
张远山直接回了与姑娘的房间,看见姑娘正吃一盘兔肉,应该是火房的人送来的,张远山坐到床边与她一同吃了起来。
只有一盘,是姑娘一个人的量,姑娘不悦的瞪着张远山,下手的速度更快了。
张远山也不客套,一顿狼吞虎咽,结果没两下,一盘兔肉就被分食个干净。
姑娘可惜的盯着盘子,张远山倒是很享受的咬着手里储存下的兔腿,在姑娘虎视眈眈之下细条慢理的吃完。
姑娘想起昨天中午还是自己分食张远山的午餐,今天就变成了张远山分食自己的晚餐,果然是风水轮流转,幸好当时自己还给他分了一半,买了个人情,要不今天的下场可想而知。
想到这里姑娘看张远山的眼神也没那么怨恨了。
张远山吃完以后,伸手就将床上的姑娘打横抱起,向外走去。
抱得太突然,一声交代也没有,姑娘连忙搂住张远山的脖子才不至于跌下去,姑娘心里气恼,对张远山吼道:“张远山,你要干什么!快放下我。”
张远山作势就要回床边放下姑娘,还说:“玉奴,那我真放下你自己回张府了,你的脚……”
“不要,不要放!”姑娘立刻阻止他。
张远山动作不停,生气的说:“你说放就放,你说不放就不放?我还偏偏就要把你扔在这。”
(此书男主为尊,跟着小哥改口了)玉奴抱紧张远山的脖子不松手,脑袋直往张远山怀里钻,“张远山,张远山,你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不要把我扔在这儿!”
张远山心里窃喜,面上却还不满意,“哼,说不放也可以,叫声好哥哥听,就说‘好哥哥,抱紧奴家不要松手’,我便带你走。”张远山学着女子柔媚的声音。
玉奴听的浑身起鸡皮疙瘩,但也没办法,谁叫她两脚都在张远山手里捏着。此时张远山弯着腰,做出要把她放在床上的动作,玉奴只得别别扭扭的学了一遍:“好哥哥,抱紧奴家,不要松手。”
张远山听的一点都不高兴,这声音一点起伏都没有,就跟块木头似的,还有,手也像木头似的,糙得很,看来须得多花些功夫慢慢调-教。
张远山心里打着算盘,没有再为难玉奴,将她抱到山寨门口,那里早有人备好了一匹枣红的马张远山将玉奴放到马上,自己也翻身上马,将姑娘抱在身前,两脚扣住马镫,打马向寨外奔去。
寨外,大胡子早领了一百号人骑马等候,见张远山来了,自动散开,将张远山和玉奴包围在中间,一起进了密林,中间路过来时的酒家也没有歇息,一口气跑到张府已是二更。
玉奴心里又是着急又是激动,着急张远山要是再不给自己解药自己的脚就要废了,激动张远山给了自己解药以后看他还能拿什么威胁自己!
张远山似乎没想那么多,将玉奴安排在他的万壑听松园内,就住在他隔壁的客房,顺手就把解药给了她。
玉奴内心饱受煎熬,一拿到解药立刻就吞了下去,水都没用。
张远山又急忙出去与张员外见面,两人在书房商议事情到深夜,也不知都说了些什么。
却说玉奴这边,服下脚生根的解药一刻钟以后,脚就能活动了,只是还不太灵活,玉奴见外面静悄悄的,就起了偷偷溜走的心思。
她先打开一扇窗子假装往外看风景,恨不得将树上的马蜂都看去,也没看到一个人影,立刻就顺着窗子往前一翻,跳出窗外。
踏着青草和月色一路疾行,来到后院,正要翻墙,却听见浑厚的男子声音:“姑娘要翻墙不必麻烦,可以踩着我的肩膀过去。”
玉奴回头一看,正是大胡子,还记得第一次见他时的情形,她凭着模糊的感觉摸到苍狼寨,腹中已是又饥又渴,山寨内飘出阵阵烤肉的香气和粗俗的骂声,笑声,姑娘有心进去偷点食物,奈何山寨看守森严,而她又不了解那些人的身手,生怕一个不好又被擒住,就在寨外跳脚干着急。
就是那时,大胡子出现在身后,对她说:“姑娘来了,我等你许久,快进去吧!”
当时玉奴警惕的看着他,扶着粗木的栏栅子。
大胡子了然似的嘿嘿一笑,立刻上前不容分说地抱起玉奴,将她放在自己肩上,还说:“姑娘想翻墙就踩我的肩膀。”
玉奴好奇,为何他总是恭恭敬敬的叫她“姑娘”,以前是因为拓跋的关系,现在呢?难道是张远山吩咐他跟着自己?玉奴怅然地垂下头,明知张远山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又失望个什么劲?
玉奴没好气地瞪了大胡子一眼,踢踏着脚回去了,留下大胡子在后面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一夜无人打扰,只来了两个小丫头服侍她洗澡更衣,玉奴安心受着,谁让张远山这次被绑架一趟不仅追回了全部财产,更捞了个寨主的位置来当,那可是三百多号草莽汉子呀,再过两年,就是张员外追随南平王的时候了,这三百人虽不多,但比良家军兵顶用的多,肯定能给他带来不小的助力。
所以,自己虽然害了张远山,但他可一点都没亏,而且因祸得福,自己也没什么可愧疚的了。
安睡一晚,第二天,两个小丫鬟准备了十套当下时兴的衣服让玉奴挑选一件今天穿,玉奴翻看一圈,发现这些衣服漂亮是漂亮,但都是款式复杂,衣带繁多的薄衫长裙,十分不利于行,玉奴一件都不选,对两个小丫头道:“这些衣服我穿不惯,将我昨天换下的衣服拿来就是。”笑话,换上这些衣服还怎么翻墙?
两个小丫头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说:“姑娘,昨天换下的衣服已经扔了。”
“扔了?”张远山做事可真决,以为一件衣服就能让她操守妇行吗?“哼,就穿这件吧!”玉奴选了一件白底黄纱的衣裙,衣袖和裙摆都是荷叶边,穿上素雅又不失小女儿的俏皮。
两个小丫鬟都赞不绝口,说:“少爷看见一定会喜欢的。”
玉奴满脸黑线,管他什么事?他喜不喜欢又怎样?
吃过简单的早饭,鬼老背着一个木质的药匣子过来了,刚到就吩咐小丫头打开水过来,自己往桌边一坐,就开始调制药粉。
玉奴好奇地走过去说:“鬼老,张远山是不给您住的地方吗?您怎的到我这边来调药了?”
鬼老嘿嘿一笑:“到姑娘这边来调药自然是给姑娘调的。”
玉奴警惕的看了他一眼说:“我没病你给我调什么药?”
鬼老两手压住玉奴的胳膊说:“别急,我给你调制的药是嫩肤的药,是寨主特意吩咐我调好给你敷手用的。”
玉奴一听就安下心来,再看看她自己的手,树皮一样厚的老茧一直是她心头的痛,她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几乎每天早上都看自己的手,希望突然有一天能变成原来的样子,但现在……。
“这药好使吗?”玉奴问道。
鬼老一拍胸脯,信心满满地说:“我用药你还不放心?”
玉奴点头说:“你拿走吧!我不敷。”
小丫头已经打来了开水倒进了碗里,药粉也调成了糊状,鬼老正跃跃欲试要给姑娘敷手,却听到她说“不敷”,“你说你不敷?你是信不过我?”鬼老有些生气。
玉奴当然信的过鬼老,能调出脚生根这种毒-药,和前天晚上拓跋脚上中的毒-药,绝对不是泛泛之辈,若是没在张府,玉奴就是哭着喊着也要敷他的药,但她想起昨天早上的事来,张远山拿着她的两只手在胸前揉来揉去,他肌肤滑腻,两个小点娇嫩凸起,皮肤下面隐隐有不太结实的肌肉……
不行!谁知张远山打的什么主意,总之不能如了他的意,就算自己心痛后悔也不让他高兴。
鬼老见玉奴不说话,但脸上一副决然的神色,气的嘴唇发抖,这是他有生以来受到最大的侮辱。
鬼老提起药匣子摔门而去,玉奴这才想起来没跟鬼老解释一下,以鬼老的脾气,以后有机会也敷不成了,唉,算了,是祸是福还未可知,这张脸太漂亮已是遮不住了,手就这样吧,也许是件好事,翻墙什么的很方便。
鬼老走了没一会,张远山就来了。
他严肃地坐在桌旁看了眼碗里的药糊说:“听说你不肯敷药,你看看自己的那双手,有哪位姑娘的手能比你还糙?”
姑娘本趴在床上背对着张远山把玩一把玉骨蒲扇,是张远山让小丫头送来的,听到张远山说话,转过头来看他说:“我手糙不糙与你何干,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你!”张远山脸憋的通红,“你真不识好歹,我是为你好,你不是说什么都听我的吗?好,你如此讲信誉就别怪我用强!”
姑娘一下子爬起来,准备战斗,却见站远山一撩衣袍转身出去了。
姑娘松了口气,什么用强?谅他也没那个胆子!
片刻,只听外面有踢里踏拉的脚步声传来,大约六七个人的样子,姑娘抻着脖子从窗户向外望去,只见陆管家带着六个粗使的婆子进来了,那该死的陆管家手里还拿着铁链和竹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