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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十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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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鸿烈是在三天后离开的梁国,并在离开前指名要求温庄和送她。梁帝迟疑之后,还是同意了。

送行之前,郑嘉树特意找到了温庄和,“明日送行,穆鸿烈要求你去送他,陛下已经准许,但你心里要知道,你是梁国的郡主,如果做出任何失礼的事儿,都是不可原谅的。”

温庄和到似乎全然不在意郑嘉树这番话,她低着头继续看自己的书,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如何失礼?如同那天在这个家门口那样么?”

郑嘉树脸上有一丝显而易见的怒气,“你还好意思说那天么?你有脸做我都没脸提!”

温庄和啪地将书往桌子上一摔,霍然起身,“郑大人,就算你是陛下的表弟,是今上宠臣,也没道理这么说话罢?我要跟谁说话,怎么说话,说什么,那都是我的事,就算是穆鸿烈……你的人盯着呢,也该知道我什么不该说的都没说罢?既然知道,郑大人又凭什么这么跟我说?再说,我有脸没脸也只跟我哥哥有关,跟郑大人无关。”

这件事当然跟郑嘉树没关系,然而郑嘉树就是咽不下去这口气,“你那是在穆鸿烈面前丢我的脸!你不要忘了,他还以为你是我的人呢!而且不止他,那天之后,就连这个都城的许多人,也都是这么以为的。你落我的脸,怎么就和我无关?”

“穆鸿烈相信?他怎么可能相信,一个男人要让人监视自己的情人?”温庄和冷笑一声,言语中的讽刺不言而喻。

“老情人就在此地,新欢放心不下,让人跟着点儿,这事儿有什么不能理解的么?”郑嘉树一咬牙,“温庄和,这是在梁都,只要你一步走错,我都有借口能杀了你,所以你最好……”

“最好听郑大人的,然后献身于大人,是么?”温庄和嫣然一笑,“大人,陛下可未见得就很喜欢看见您和我这种人混在一起罢?尤其是,当我手上还有可以动摇天下的玉阎罗的时候。郑大人,您和穆鸿烈是一样的,装得再深情,也不过是想收服了我向君王邀功,而且,即使最后真的一往情深了,也照旧会为了自己的命和前途,想方设法的杀了我。”

“这个当,我十年前就上过一回,难道如今还能不长记性么?郑大人,那您就太小瞧我的记性了。”温庄和神情一冷,眼中带着明显的不屑,“所以,您就省省罢,深情款款醋海生波这种戏码,我看着恶心。”

郑嘉树勃然变色,却偏偏一时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温庄和转过身背对着他,过了一会儿听郑嘉树不说话,自己似乎也平静了下来,又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郑大人回去罢,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

“你说了那种话,难道连道歉都不打算给我一个么?”郑嘉树冷着脸问道。

温庄和并没转过身去,她长叹一口气,“郑大人,我不过是说了一句实话,我希望穆鸿烈走了以后,我们还能像从前一样。井水不犯河水……您也可以放心,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投奔吴国了。玉阎罗也好,火器图纸也好,终归都会是陛下的,都会是梁国的。”

她不该那么说郑嘉树,如果他喜欢她,那她不该伤害一个喜欢自己的人,如果他不喜欢她,那她更不该得罪自己的大靠山——但当看见那种嘴脸,听见那种语气的时候,她就是忍不住。

他们都是一样的,企图控制她,企图操纵她,企图夺走她的一切。一个是贼,一个则是越来越像那个贼的人,她实在无法低下头。

“你跟我的井水不犯河水,就是往我母亲身边送婢女,然后讨好花容么?”郑嘉树的声音益发冷淡生硬起来。

“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我也不会再联系懿徳。这样可以了么?郑大人请回去罢。”温庄和有些不耐烦。说完这句话,便立刻要离开。

“温庄和,我再说一次,你如果胆敢明天在我面前,在所有人面前,和穆鸿烈做出任何不轨的行为,我绝不会放过你哥哥。”

不知道是郑嘉树最后这句话真的起到了什么作用,还是怎么样,反正还好,那天在众目睽睽之下,鸿烈并没有作出任何失礼的事,他只是走到温庄和面前,看着她的眼睛,然后笑着说道:“我一直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跟你说一句对不起——为我无休无止地,对你的利用。”他顿了一下,有问了一句,“那么,你原谅我么?”

无论是温庄和还是郑嘉树都深知什么是无休无止。

十年前,为了得到温家的宝藏而接近温庄和,然后在不可能完成任务的情况下,轻易抛弃了她。十年后,又因为一块珊瑚佩而为了自己的活路去追求温庄和回头。都是利用,只是一舍一求,情形不同罢了。

温庄和今天穿着一件红色泥金花鸟的长裙,富贵气象中却不知为何透着一丝寒意,“永远都不会了,因为,永远都不会再见了。”

因为永远都不会再见,所以要不要原谅也就无关紧要,所以也就不必昧著良心说原谅。穆鸿烈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也笑了一下,“既然永远都不会见了,那为什么不当是给死囚吃的最后一顿好饭,说句瞎话让我觉得宽慰呢?还是说,连这样你都觉得不值得?”

温庄和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才缓缓露出方才交叠在左袖下的右袖袖口。

那里一大块黑红色的印记。

“这是我丈夫的血,这就是你欠我的。这件衣服我一直都没丢,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让你看看,你到底欠了我什么。”温庄和缓缓地道,“你欠我的,是血。”

如果不是因为穆鸿烈,温庄和也许也不必远嫁,就算远嫁也许也可以不必在什么都没发生之前就杀死意图谋反的丈夫——这就是穆鸿烈欠她的血。

郑嘉树看着这一幕,不禁一皱眉,但他并没做出任何评价,只是对穆鸿烈道:“天色不早,襄王早些启程罢。祝襄王一路顺风。”穆鸿烈听他逐客,便笑着摇摇头,说道:“你今日看我沦为如此境地,也许觉得好笑,但你焉知,这不是来日的你呢?”

不是焉知,而是昨天就已经知道了。郑嘉树心中暗道。

且不说是否说中了,单说这话说的就已经十分挑衅了,就算郑嘉树对温庄和一丁点意思都没有,也未必就能不生气,“襄王殿下,您这话……”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温庄和拉住了,温庄和对穆鸿烈道:“你昨天问我的话,我还有一段没有回答完,既然你今日就要走了,那我也不妨就告诉你。”

“鸿烈,爱从来都不是最可靠的感情,因为它不过是一时糊涂,是一时失察,是一时神魂颠倒。它可以很轻易就被扭转为憎恨、厌恶和恶心。但有一种感情关系是坚韧的,那就是恩情。恩情不会轻易被磨灭,也不会轻易被变换成其他的负面感情。你问我喜不喜欢郑大人,我告诉你我只喜欢过你。这是实话,因为我对郑大人不是喜欢,而是感激。感激他的恩情。如果没有他,我和哥哥也许早就曝尸荒野,也许早就尸骨全无。但因为有他,所以我今天还能站在你面前,告诉你我有多恨你,又曾经有多爱你。这种感情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牢不可破了。”

“鸿烈,我喜欢你的时候,喜欢只一种是冲动,但我感激郑大人的时候,感激却是理智的。这世上不会有永远的糊涂,因为理智的时刻总是比较多一点儿。”

喜欢,关乎你好不好,关乎于比较。但感激,却关乎过去,关乎永远不可能被替代的过去。所以喜欢只是那么一瞬间,但感激却有可能长久到一生。

即使明知道是谎话,郑嘉树心中也还是一动。然而思及梁帝曾经的警告和温庄和昨天的冷言冷语,郑嘉树还是没做任何表示。

穆鸿烈看着二人笑了一下,然后冲温庄和一拱手,“我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如果有下辈子我当牛做马也还这笔债。”

不,你怎么会还不清呢?

血债,血偿。

不就可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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