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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第二十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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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苍松翠柏,仙乐绕梁不绝三日。月影绰绰,落一片墨色烟影。轻纱飘然,须发皆白,老者捻须,一派仙风道骨。

“仙帝陛下,便是这处了!”圭奉捧拳,凌空停在蛮荒上方,与仙帝并肩而立,垂眸看着那一方结界之中,却是风平浪静。

那曾经狂啸着卷入华轩与圭奉的怨怒之气,狂怒地撞击着那道脆弱的不堪一击的结界。可现今的风平浪静,他不懂,不应该趁此机会逃出这份禁锢么?垂下一道神思,圭奉探查。

月光透过结界之壁,倾洒出极尽温柔,可那怨气却似乎在这片温柔月色之中沉睡。云,遮了月,自彼方漫向此方,投下云影黯然。一丝微弱灵力,熟睡人梦呓般的,微不可查却轻易泄露出来。

“陛下,这蛮荒之中,怨气仍在!”回首,圭奉断定,唇边绽出一丝笑意,甚是自得,“蛮荒地处机要,蛮荒一失,则蛮荒之气上可至神界仙界,下可抵魔界鬼界,流窜可达人界妖界。蛮荒气动,必卷噬万千生灵,吞却无数苍生。其势浩然,恕直言,怕是数万年前,曾逝去无数英灵之远古之战,亦难以与之并论!”

夜风轻柔,拂动乌发,是一研上好松墨,满蘸,笔下倾泻而出的山川湖泊。月,探出一缕柔光,落在圭奉眼眸,透出琥珀光华。

微叹,轻抚胡须,老者眼中了然。圭奉所言不虚,这蛮荒,借一双慧眼探查,谷波无痕却暗流汹涌,那道怨气之重,几乎超出六界所能。数万年前的那场战争,沉睡在远古之中的英灵们,早已化作了如今漫天的星光,那一场战争,只凭借着一代代人口耳相传,谱出一段哀歌。就连仙帝,这样的老者,也不曾亲眼见当年的盛况,可是那份惨烈,他早已在各个民族最古老的韵律之中了然。

数万年前的那场战争几乎是苍离君一人,仅仅是他一人,却是力挽狂澜,没人知道那场战争之中的敌人是谁,只知道,那个战场上战得酣畅的苍离君。

可是......每一个传说都有陨落的一天,或是猝不及防,或是深谋远虑。

轻咳,清了清嗓子,却仍旧除不去苍老声音之中暗藏的日渐式微,仙帝问道:“妖帝陛下何需这般着急,看这结界之中,那怨灵却是老实。”

老实......莫不是那周身黑纱之人,助了援手,如今这蛮荒之中,想来早已是阴魂横行,辩不得是非清浊,啃噬着结界之上的灵力!

“仙帝陛下说笑了!”那声疲惫,仙帝看了圭奉,身后又是妖帝,皆不是二人出声,却听得那声继续,辨不清雌雄,“仙帝陛下,妖帝陛下,尔等回去吧。这蛮荒之事,非是你们所想那般轻松!”

绽开血色彼岸,圭奉定睛,那人脚下却并无云雾,黑纱垂下,足下轻点一方屏障。斜倚手中一把巨镰,周身埋藏在黑纱之中,除却那玉润手掌,见不得他处。那只手,圭奉却记得,冷透了心间。

“这位......额,额”妖帝噎了半天也没噎出个所以然来,无法却也只得继续,“想必定是奇人,不知,有何见解?”

巨镰刃尖轻划出一道上弦月,收起,无人看清此人手法,便连地之精灵的圭奉亦是如此。黑纱之人悬空走来,脚下旖旎了一路血红石蒜,芳蕊随风,零落。那人广袖轻擦,拂袖作揖,一派礼数自成,口中称道:“小人却非是奇人,对这蛮荒之事却也不十分清楚,只是受人所托,那人于我有旧,总不好辜负了她!”

地之精灵圭奉君,恨不得开了金灵珠,好仔细看看这一身黑纱之下,究竟是怎样一副面容!话中语中不似常人,看似有礼却是无心,听起来却又通透,这份通透莫名让圭奉感到熟识。

心中暗自认定,此人定是某位精灵!

“若是阁下,仅是这一句话,倒是难以令我等信服!”仙帝,沧桑的老人,终是不喜一个年轻人在自己面前指手画脚,忍不住插上一句,“这蛮荒一事,事关重大,并非尔等黄口小儿一段两段私交便可左右之事!”

黄口小儿?黑纱之下,面色冷然,虽隔了一道黑纱看不出半分异色,可能是生前习惯使然,却仍是不动声色。心中暗叹,在那遥远的时光彼岸,上一个将自己认作是黄口小儿的那个人,早已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再不见踪迹。

“不知阁下可愿施以援手?”妖帝回礼,却是老奸巨......深谋远虑,一句话近乎将这黑纱之人将死。

“抱歉,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此人将后半句掩下,意却在此,“结界之术,博大精深,在下并非是仙界之人!”

结界之术......黑纱下,玉白色的一张面庞轻笑,端的是君子如玉温文尔雅。的确,他确实并非是仙界之人,并不专擅结界,术业难为,他,爱莫能助!

“嘁!”仙帝发出一声,流露出不屑,却引得圭奉连连皱眉。只是圭奉,如今匿了身份,平白低了仙帝一等,并不能制止,面对黑衣之人,露出歉然。也不知能否借这星月,瞧得清楚。

好在,黑衣之人并不以为意,无视的,轻视的,仇视的,蔑视的,他见得不少。何况是仙帝!早该知道仙帝非是雅量,正如两千年前的那一日,若非是仙帝神帝二人......这蛮荒如何可能形成!

再看今朝,神界仙界失了两位皇子皇女,却也是淡然!这两千年来,春去秋来,斗转星移,沧海桑田不知轮转了几周,不变的只有神界与仙界久居遥天的淡然安宁。即便是神族公主锦夕殿下与那仙族楚彦殿下,两位殿下的失踪给两界带来的改变尚不如,一阵气流卷过云巅时的动荡,如果那也称得上动荡的话!

无人曾知,两千年前,两位殿下,正是在蛮荒,抑或是说当年的郯山,失落了踪迹!

“仙帝陛下!”平白浮至上方,高了仙帝半个身位,垂眸睥睨。风卷动衣衫,这黑纱之上黑色彼岸花暗绣了满身,穿透这低调却精致的衣料,寒冷侵袭。冗长的下摆,在寒风之中纠缠,化作一朵盛开的暗夜蔷薇。

“来个预言如何?”黑衣人戏谑着,那语气仿佛在调侃着天地间一切的生灵,那样的语言,藐视着仙帝尊荣,否定仙帝的高贵,“既然你不愿,听从一个默默无闻之人的诚恳忠告,那么来个预言如何?”

“放心,只是揭示未来那个看似神秘的存在的面纱,只是一段几乎没有意义的预言,”黑衣人轻笑,将玉色手指贴在唇侧,做出噤声的动作,“可不是诅咒。”

黑衣人一字一顿,那五个字却如重锤一般,重重击打在另外三人心间。

“少、少在那儿装神弄鬼!”如此强大的气势,仙帝几乎要崩溃,可心中偏又那么一丝不甘作祟。

只是,这仙帝想来是人修炼来的,这“装神弄鬼”一词,却是用的却是绝妙,惹得旁人不住暗笑,却又不敢出声。

“哼!”仙帝自知言亏,索性拂袖。

夜沉如水,夜莺轻啼歌喉,婉转了夜色。黑衣人伸手,任那一方月色倾洒,指尖光影寂寥。四下无声良久,后半夜了,这帷幕该拉开了。

黑衣人口中轻吟,是一首无名的诗,复又轻笑,摇头道:“既然如此,我们来一段预言好了。这结界之中的怨怒,不会因为仙帝的结界而停下脚步,您的结界只能惹怒它,这道结界会在形成的那一瞬间,化作怨气的食粮,让它更加壮大!十年,十年之内,吞噬了妖帝结界内蕴含的灵力,之后,它会蔓延到六界的每一个角落。”

十年,除了人间,对于其他寿命绵长的神仙妖魔而言,是那样的短暂。可是,这样短的时间之中,却可以完成许多旁人想象不到的事情。多么的不可思议啊,就像人类一样,明明是那样的短暂的几十年,却可以品尝到所有酸甜苦辣咸。

这个预言其实并不会实现,看着仙帝眼中的愤然与厌恶,圭奉与妖帝眼中的担忧,黑衣人只是指尖轻触,在夜空之中劈出一道裂隙,背对着这些很早以前便不该影响她的一切,走了进去。

缝隙合拢,依旧是那副山光水色,黑衣人便如一道毫无预料的幻觉。

是的,这个预言其实并不会实现。

因为,有人会找到,这份怨气的源泉!

“哼!不知何处来的竖子,竟在这里搅局!”指尖掐诀,道貌岸然......仙风道骨的老人,目光如炬,摇摇头,轻唾。

脚下显出五芒星阵,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圣兽坐镇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星光璀璨。以手作画,灵力指路,将那五芒星阵移至原有结界上方。出乎意料的平静,原有结界之中,结界渐渐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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