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全一章(1 / 1)
见他这个样子,宋景延心里也有低了,看来洪儿是不想与自己居住在长安,但是自己也不想住在这南宫府,要是师母的药制成了,希望洪儿能在长安养胎,至少师母在身边,能保洪儿周全。
“待我回来再说吧……”暂且先不提吧,等回来连哄带骗先把洪儿弄到长安去。
“景延,你可是有事瞒着我?”南宫洪挑眉问道。
“哪敢,只是想让洪儿与我一起在长安过下半辈子,洪儿不愿意我自然不会勉强。”宋景延苦笑。
“这……”南宫洪露出了为难色。本想说让景延在这里过的,不成想他想我与他去长安过,可是这边我又放不下,如果说我随他去长安,那意思不就是我嫁去他家了吗?这可不行,我堂堂七尺男儿,怎能说嫁?
“洪儿,我不会勉强你,待我回来我就同师傅师母回长安,到时洪儿愿意的话就随我一起,可好?”
南宫洪心想借这段时间好好考虑,就微微点头答应了。
“这段日子好好照顾你爹,顺着你爹,他身体刚恢复,别惹他生气了。”
“那是自然。”
“那我上路了,等我回来。”
两人依依不舍告了别,下人牵来了马匹,宋景延便上了马出发了。如果这样快马加鞭赶路,用不了几日就能到京城,等拿了药,就去看看小斐吧,帮他赎了身就了自己一桩心事了。
“大爷,您要点什么?”茶寮的伙计殷勤地问道。
“一壶茶,三个包子。”宋景延将剑放在手边吩咐到。
“好嘞,马上来。”
宋景延瞥见对面的桌子上坐着一位眼熟的公子,他一身贵族的打扮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他身边他身边坐着一位老头,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罢了,不多想了,吃了赶紧赶路吧……
填饱了肚子,付了帐,宋景延一刻也不多耽搁便去牵马准备动身……
“这位兄台,是要去往何处?”贵族公子走了过来问了他。
宋景延看了看他,言行举止之间都透露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气息,但是这张脸宋景延敢肯定是绝对见过的,一时还真想不起来:“京城。”解开了马缰,牵了马。
“噢?真是巧,在下也正要去往京城,能否与公子结伴同行?”看他的样子是不记得自己了……
“公子!这不方便吧……”那老头这时走了过来,一脸的为难之色。这皇上微服出巡扬州,其实也是个幌子,也就是想出来游山玩水罢了,但是皇上竟然什么人都不带,只带了我这个上了年纪的公公一起,万一出了什么事我算是一万个脑袋都不够掉的,要命的是这皇上还喜欢招事,这不,这位公子连底细都不清楚就要与他一起同行……
诸葛南清瞥了身边季公公一眼,心想朕讲话何时轮到你这奴才插嘴了?
“这老先生说得是,在下有要事在身,急着赶路,想必兄台是游玩至此,在下岂能打扰您的雅兴。”宋景延一听到这老头说话就记起来了,这不是昨日在扬州的赌坊外的那位吗,昨日不小心撞倒他,这个老头奇怪的声音让自己印象很深刻。
“既然兄台有事在身,那在下就不打搅了,在下朱清,敢问兄台尊姓大名?”诸葛南清抱拳以礼。
“在下宋景延!”宋景延心想这朱清虽说是贵族的公子,但是没有摆出一丁点的架子,为人还是很友善的。
“来日方长,如有缘再见,宋公子可要赏脸对饮一杯……”
“不成问题,那在下先行告辞了!”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说完,宋景延撩了下摆上了马,驾的一声飞奔而去。
诸葛南清半眯着眼睛看着离去的人,他的背影,真的很像一个人……
季公公小声地说道:“皇上,时候不早了……”
“闭嘴!”诸葛南清小声地喝道,这季公公的胆子是有多少个?朕和别人说话他竟然胆敢插嘴:“朕说话何时轮到你这个奴才插嘴?”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恕奴才斗胆,方才那位公子都不知是何许人,奴才这是为万岁的安全着想才……”季公公浑身颤栗,这万岁虽说是个英明的皇帝,但是他的的脾气一向不好。
“朕自有分寸!管好你的嘴!”说完甩袖离去。
“是,奴才该死!”季公公点头哈腰,抹了把冷汗。
宋景延一路上琢磨那朱清到底是个什么达官贵人,与他谈上两句也不难看出他是个正直的君子,看样子他也是什么官员家出身的吧。宋景延自懂事以来就不喜欢与管道上的扯上关系,就如师母经常告诫他一样,如今管道上的惹不起,个个都是怀揣心计,心狠之人。
连续赶了四天的路程,宋景延终于踏入京城的城门,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吃了顿好菜好饭,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抵抗不住四天奔波的劳累,上床睡上了个美觉。
清晨醒来,宋景延满足地伸了个懒腰,好生洗漱了一番便下楼吃早饭,秋天来了,早晨的风吹得人有一丝的凉意,空气也别样的清新,心情大好,宋景延悠闲地吃了饭就上街去了,心想这天气凉了,给小斐置办几件新衣裳吧。
惬意地逛到了布庄,看店的伙计懒洋洋地打着哈欠站在柜台发呆,见有人来,一下子就机灵了起来,匆忙地从柜台走了出来,笑脸迎人。
“这位公子,是要添些衣裳?”
宋景延挑着缎子点了点头。
“看公子身上的这身衣裳,想必也是个讲究之人,到这边来瞧瞧,这里的缎子可是极品,昨日刚从扬州运来。”店伙计殷勤地将他带到另一个货柜前面。
摸了摸缎子,宋景延就知道这些缎子也是普通的东西,不悦地开口道:“把你们店最好的缎子拿来我瞧瞧。”
见他这么一说,伙计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心想碰到了个识货的主儿,立马点头跑去里面拿缎子去了。
“宋公子?”刚准备回宫的诸葛南清,路过布庄看见了正站在布庄内的宋景延,心想这还真是有缘,刚进京就碰到了他。
宋景延闻声转身一瞧,立马扯出个笑容:“朱公子,真是巧。”
诸葛南清大步地布庄,季公公紧跟其后。
“的确是巧,宋公子买绸缎?”诸葛南清心想这何止是巧,简直就是缘分。他模样也俊朗,笑容可掬,气场也是不容小觑。每年那些大臣私底下献上的小生哪有这宋景延来得有气质,这般尤物不如弄进宫留在身边玩玩。
“是啊,这不天气愈凉了么。”宋景延自然是不知道诸葛南清心里打的小算盘,还是很有礼数待人。
“公子,您瞧瞧。”店伙计抱了几卷缎子走了出来。
宋景延看了缎子才满意地点头,然后挑了两种颜色的缎子说道:“替我送到满红楼的小斐姑娘那里。”说完便从怀中抽了几张银票递给店伙计。
伙计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点头哈腰地接过银票:“是是是,公子您放心,小的绝对帮您送到。”伙计心想也是个贪图美色的公子哥啊,在个妓院的姑娘身上也舍得花这么多钱,这么些银票够自己花上几年的了。
诸葛南清听了这话,心想这宋景延原来也是出入在烟花之地的男子,他不会有染上什么病吧?罢了,哪个男子不好色?
“宋公子可赏脸一起喝酒?”诸葛南清笑着问道。
宋景延记得上次告别的时候答应过他,如再次见面的话就要一起喝酒,当时也没成想真的会再见面,现在拒绝也不合清理了,便点头答应了。
找了家大酒楼,诸葛南清要了间包房。
“宋公子,恕在下冒昧地问一句,小斐姑娘可是心上人?”诸葛南清自行地斟满了酒。
“不,小斐只是在下的小妹,虽无任何的血缘关系。”宋景延说完捏了筷子,夹了菜放进嘴里。
“哦?这话从何说起?”既然没有血缘关系,那为何称作妹妹?
“呵呵,只是以前帮过她一次,事后她将我认作哥哥,小斐也懂人情世故,是个好姑娘,将她认作妹妹也是我的福气。”宋景延一想到小斐,这脸上就情不自禁地勾出笑容。
“宋公子果然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原来如此,看来自己不用担心了。
“朱公子莫取笑在下。”心想这只是告诉你救了小斐的事情,要是把我所帮到的人全讲出来,你岂不是要给我立个牌位将我供奉起来?
“在下敬佩宋公子的侠义之风,怎能说是取笑?不知宋公子这次进京是有何事,如需在下帮忙的尽管开口,能帮到的在下万死不辞。”
“言重言重了,只是家事罢了,朱公子不必挂心。”
“既然宋公子这样说,那在下也不好再追问,来,喝酒。”
两人对饮,一饮而尽杯中酒,宋景延很久没喝酒,的确也是犯了酒瘾,加上这酒也是难得的好酒,宋景延有些贪杯了。
“没想到,宋公子也是爱酒之人。”诸葛南清见他一杯又一杯便说道。没想到此人的酒量倒是不小,嗜酒之人性子野,看来想把这只野猫弄进宫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他一把武剑随身,想必也是有些功夫在身,这就更难了。
“见笑了,在下的确是有些贪酒了。”宋景延抱歉地笑了笑。
“不必见外,不碍事,我也是个爱酒人,宋公子你这剑非同一般,可否借在下饱个眼福?”
宋景延拿过剑双手递给他,诸葛南清接过剑,不由地感叹了一番,这剑鞘打造得如此精致,这剑的分量不轻啊,握住剑柄将剑抽出一些,一道白光瞬间照射在诸葛南清呆滞的脸上。
“好剑!”诸葛南清不由地感叹了一句。这把剑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剑,想必不是高手也做不出这样的剑,看来这宋景延来头不简单,可不能小瞧了他。
“不瞒朱公子,这剑是由我师傅亲手打造,这剑身是用千年寒铁打造而成,而这剑鞘是用蒙古稀少的野象牙精心打磨而成。”宋景延见他也是诚心之人,便把这把剑的来历告知于他,宋景延以前从来没在外人面前这样细说自己的剑,这世上只有师傅师母还有上官妒风知道这把剑的名堂,今日又多了一个。
诸葛南清有些吃惊地看着他,没想到这是一把无价之剑:“敢问宋公子师傅是哪位高人?”手艺如此精湛的高人不得不问个明白,据我所知,当年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的孙蛮头有着超人的打铁手艺,只是他这一生只为一人打造过一件绝世好兵器,那人就是前朝的大将军李威海,可惜我那没用的父皇听信小人的谗言,李威海一家十几口人命都冤死在断头台之上,那把为他打造的纵海刀自他死后就下落不明,消失在这世上。李威海死后孙蛮头和他夫人碧游姬双双隐退江湖,近些年才听得些传闻,说他们二老隐居在长安,不知可信不可信,之前一直以为这二老已经逝世。
“家师只是个普通的渔民,不足挂齿。”宋景延摆摆手说道。如果要是师傅知道我单独来了京城,没带上他,他铁定能气得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