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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郁渎下令将那使者的尸体与王诏俱送到城头焚烧,将残骸从城垣上扔下去。在城外围城的北平府军瞧得气愤不已。北戎城池比不得中原城墙高大稳固,多有土垣,便是骑兵攻城,只怕亦有可为。几名骑营领纷纷到独孤敬烈面前请战,只道不需步兵与工匠营前来增援,孤军也可以攻城破敌。

独孤敬烈沉默地听他们陈情,终于摇头,缓慢而坚决:

“浞野城破,就能救得了滦川公?”

众将凛然,对视一刻,终于都不再说话,军帐中一片死寂。独孤敬烈看着他们,慢慢的,有些吃力地道:“先准备挠勾套索,等到天黑……等到天黑……”

他没有说“等到天黑”如何,只是忽然朝军帐外看了一眼,下意识地握紧了佩剑剑柄。北平府军跟随他作战的时间不长,虽还不大知道这位将军的性子,却也知道他是北平王帐下出来的将领,岂能不知临阵犹豫,乃为将大忌?如何这个时刻却突然语无伦次起来?邹凯在这些统领当中是与独孤敬烈最熟悉的,想了想,跨前一步,正要说话,独孤敬烈却举起一只手,止住了他。低声道:“你……你们,可有听见什么?”

众将面面相觑,细听一刻,原野上风声呼啸,天音铺天盖地,哪听得到什么别的声音?独孤敬烈又沉默一刻,缓缓道:“是我听错了,没有什么。”

众人不解地望着他,邹凯有些担心地道:“将军……”独孤敬烈摇摇头,伸手捏捏自己的眉心,振作精神,道:“到天黑之时,从今天我们围城探查地形时瞧定的几处城垣,攀爬而上……若惊动城头守卫,立即撤回。一切……以滦川公安危为重……”

他正在布置安排,忽有亲卫进帐禀报道:“将军,有北戎人到了大营……说要求见将军!”

众将立时将目光投向帐外,独孤敬烈哑声喝道:“带进来!”

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走了进来,身上的皮甲已烂得斑斑裂裂,却还瞧得出是句黎军式样。他向独孤敬烈单膝下跪,行礼道:“句黎军校尉莫贺那,见过武德将军。”

他仿佛笃定了自己的名字会在军帐中通行无阻,根本不待独孤敬烈答话,便站起身来,操着生硬的中原音,单刀直入地问道:“将军,阿勒勃王子已即我北戎王位一事,可是真的?”

帐中诸人见他是句黎军校尉,本有敌意;又见他不说来意,先提问题,这等做派别说是在独孤敬烈这样的一军主帅面前,便是寻常拜访,也显得无礼。因此众将脸上都有不忿之色,但独孤敬烈却并不着意,点头道:“使者有你北戎王诏在手,自然是真的。”莫贺那紧盯着他,道:“阿勒勃王子生死不明多年,单凭王诏,我不敢信。”

这话说的便更无礼了,若不信,到大浩军营面前来作什么?众将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帐中亲卫也握住了手中长矛,只待将军下令,便要将他驱赶出去。不料一边的邹凯却上前一步,向独孤敬烈微微躬身。独孤敬烈知道他有话要说,微微点头,邹凯便转向莫贺那,道:“莫贺那校尉,其中前因后果,我尽知晓。但若你不信我大浩军所说的话,我讲给你听,也没有用。”

莫贺那冷峻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个笑容来,道:“你是滦川公的侍卫领,我认得你。”邹凯道:“你是向阿娄——娄永文打听我家世子手中俘虏的莫贺那校尉,我也知道。”莫贺那见他这般说,脸色更加缓和,道:“我信你,你讲给我听。”

邹凯点点头,道:“阿勒勃王子当年逃出北戎王城,被温郁渎的追兵追杀得走投无路。连母亲的娘家孤竹部族,也遭了池鱼之殃。孤竹部的老族长抱着一丝希望,曾派人向我北平王府求救。

“但这是你北戎国内的王位之争,我王府岂能轻易插手?温郁渎来势汹汹,因此北平王爷派人送了一包假死回生的药物与一封信,给孤竹部老族长。

“老族长依王爷之计而行,让王子假死,一时躲过了温郁渎追兵的眼睛。王子带了数十名心腹,费尽千辛万苦,终于逃到了燕山北部山脉之中,在我家王爷的帮助下悄悄与辽东一部杂居,隐姓埋名的生活。

“但是温郁渎生性多疑,他的使节虽然验过了王子尸首,但他却因老族长坚持不肯火化棺木,将王子葬在孤竹部墓中一事而起了疑心。终于又派使者来开棺验尸,发现了破绽。因此温郁渎大怒,将老族长捉至王城拷打至死。幸而有老族长的舍身相抗,又有我家王爷在暗中照拂,阿勒勃王子才在燕山中活了下来。

“温郁渎因查不出王子去向,为了令世人相信他才是昆仑神血脉所留下的惟一王族,也只能照着老族长所言,宣布了阿勒勃王的死因。其间确也曾疑到我家王爷居间动过手脚,因此又屠灭了孤竹一部。这些事,你当都是知道的啦?”

莫贺那听着邹凯的讲述,默默点头。邹凯述道:“但是孤竹部也是你北戎大族,枝蔓极多。虽族人屠灭殆尽,但是那些嫁到周边几部的女子,也有心系娘家部落的。便慢慢有人打听阿勒勃王子的消息,悄悄寻找的——我家小公爷今年夏天,在武州城外抓住的一名俘虏,叫若舍的。因被小公爷听出了他承继母亲的口音,因此留下询问……”

邹凯讲到此此,莫贺那已是双膝跪下,道:“不错,若舍是我同父异母的小兄弟,随母亲生活,确有孤竹部口音,所以我不敢让他在句黎军中任职……现在他可是在阿勒勃王身边?”他不叫“阿勒勃王子”而改称“阿勒勃王”,显然已是尽信了邹凯所言。邹凯微笑道:“他跟从阿勒勃王,成了新王旧部,以后前程无量呢。”

独孤敬烈在一旁听着,已然明白:这是北平王在北戎王位边布下的一招暗棋!心中暗暗点头,此番大乱,已殃及北戎国运国力,阿勒勃又是在北平王的支持下即位的。自此之后,至少有二十年的时间,北戎只能是北平王驾下的一匹拔了牙齿的孤狼罢了!听着邹凯讲述凌琛为此费下的心力功夫,想着身陷狼窟的他,心里又剧痛。只得定定地盯着莫贺那,看他如何反应。

莫贺那喃喃道:“难怪滦川公要暗示我来求问阿勒勃王的真相!”他向独孤敬烈重重磕下头去,道:“将军,温郁渎残忍好杀,本不堪继我北戎王位,但是惟有昆仑神的血脉,才能震慑统领北戎诸部!因此我……我们,必得要对他死心塌地。现在既然有阿勒勃王继位,我们为什么还要奉温郁渎为王?我已在北城安排好人手,今夜便能为将军开城!”

独孤敬烈按下心中勃勃乱跳,道:“很好——但是我要入城,却不是为了浞野城,而是要滦川公安好!你可能让我们悄悄入城,不惊动温郁渎?”莫贺那踌躇一刻,道:“滦川公一直在温郁渎的帐内,要想不惊动温郁渎而相救滦川公,是不可能的。但是若要我带你们偷偷靠近王帐,那却不难,浞野城中已没有几个真正为温郁渎卖命之人了。”独孤敬烈点头道:“那便先悄悄进城!”

他与莫贺那安排下诸般入城细节,布置诸般破城事宜。待安排完毕,莫贺那自与北平府军统领各去行事。独孤敬烈见众人散去,亦打发走身边亲卫,自站在帅帐门口,静听刮过荒原,刮过燕山的呼啸风声。悚然明白,他方才听见的,全不是那在荒原上呼啸了千万年的风声!

那是自血脉中搏动出来,直透他肺腑心间,一声声,一阵阵的凄厉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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