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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唯梦闲人不梦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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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大浩使团会见北戎王。凌琛呈上北平王书信,双方各述一番己见,温郁渎草草谢过约束不严,纵部抢掠之罪,便应下了北平府派九队人马到各部寻找被掠百姓一事。凌琛含笑赞了一通北戎王为两国安乐,百姓安定的拳拳之心,也是题中之应有之意,自不必说。

待得和谈结束,便是北戎王在王帐中亲设欢聚酒宴,招待使团。凌琛既是主使,又兼名声威望之隆,自是首当其冲,被流水价的北戎贵族过来敬了无数杯酒。也幸而他凌家酒量千杯不醉,因此身边的几名副使将军被一一灌倒之时,他依旧杯到酒干,谈笑风生。北戎人禀性最是好酒,见此海量,也忍不住俱喝起彩来,席上宾主尽欢,极是相得。

但是随侍在凌琛身边的邹凯却有些不放心起来。无论如何,凌琛也是大病初愈未久;这些时日奔波劳苦,又有种种军国要事烦心;便是铁打的人,也要耗得干了。但如今之势,非滦川公不能应对,因此邹凯只得在一边干瞧着自家小公爷将一杯杯酷烈如火的马奶酒面不改色的灌将下去,暗自忧心不提。

忽而北戎王温郁渎又亲端着一个金壶,走到了凌琛席上,笑道:“昨儿世子请本王喝的葡萄酒,确是好酒。本王一见倾心,也令人自王城加急送了几坛过来,请世子也尝尝本王宫中的珍藏?”凌琛笑道:“王驾殷勤,岂敢不遵?”起身自侍从手中接过金杯,温郁渎亲为他斟出艳红酒浆,两人连干数杯,同赞好酒。

凌琛酒量虽好,却有一桩,若将各色酒混着喝了,必要大醉。如今灌了马奶酒又喝葡萄酒,果然有些不适起来,胸口烦闷,酒气上头。幸而他酒品极好,虽然已经头晕目眩,但依旧笑容满面,不露醉态。此时欢宴的大帐中,大半列席之人已经醉成了烂泥一般,连温郁渎也醉得支了额头小憩。凌琛见状,向邹凯微微示意,邹凯立时上前,不着痕迹地扶了他一把,将他扶起身来。凌琛向温郁渎笑道:“欢宴既久,本爵有些累了,这便告辞。也请王驾好生休息吧。”

温郁渎醉眼迷离,抬起头瞧了凌琛一眼,道:“这酒喝得哪里欢乐?没一句真话,没一个……”凌琛晃晃脑袋,似听非听地打断他,笑道:“王驾,我不胜酒力,告辞了。”说着,靠在邹凯的臂膀上,退席而去。

此时虽是夏末,但是草原昼暖夜寒,夜风极是森冷袭人。凌琛一路走出帐外,还不怎样。离了王帐宫门,一阵冰冷夜风卷地而来,吹得他胸腹处一阵翻腾。勉强支持着上了马车,一放下车帘,心神稍松,立时呕吐起来,先呕酒浆,后是清水,最后连胆汁也呕将出来,将身上的公爵礼服,邹凯的衣甲尽吐得透湿。邹凯想喂他几口水缓解一刻,他却一口也咽不下去,只能虚弱摇头。

强撑着回到使团住处,寝帐之中,侍卫为他换衣拭身的一通折腾,他才稍觉清醒,勉强喝了几口醒酒汤下去。邹凯摸他额头,担忧道:“有些起烧了,这便唤医令过来。”凌琛摇头道:“让我好好儿睡一觉……现下叫医令来开药煎方,我也是一口也喝不下去……”邹凯见他累得脸色惨白,只得依了他。将他服侍睡下,放了帐子,点了安息香,率着众人静静退了出去。

但是凌琛实是醉得狠了,睡不多久,便从宿醉的剧烈头疼中醒了过来。睁眼一刻,见帐幕的缝隙中已透出青幽幽的晨光来,便支起身来,刚想唤人,立时又头痛欲裂,眼前发黑,只得拥被坐在床上歇上一歇。

忽听榻边响动,一只毛茸茸虎头耸进帐来,睁着绿幽幽眼睛看他。凌琛出行自有仪仗排场,那虎不能住在滦川公帐中,别为它设了营帐。但是它极通人性,总喜欢溜进帐来寻主人。凌琛见状,笑着摸摸它的头,问道:“班寅,可是自己一个儿,没趣儿了?”老虎听话地叫了一声,伸头在他手臂上撒娇似的蹭了蹭。

凌琛掀被下床,按着痛得象是要裂开的脑袋,摇摇晃晃地赤脚踏在毛皮地毡上,想自己去倒杯茶喝。刚走了几步,腿一软,跪坐在了地上。却也不想唤侍从侍候,只轻声叫道:“班寅,过来。”

老虎顺从地走到他身边,凌琛抱住虎颈,把冰冷的面颊埋进暖烘烘的长毛中,嘟囔道:“混帐,也不来帮小爷暖床……”

老虎班寅懂事地顺势伏在了地上,任着凌琛伏在了它的背上,用自己的毛皮温暖着身心孤凉的小主人。凌琛舒服地伏在它的身上,长发垂垂,在衣袍与虎皮上蜿蜒伸展开去,象是青郁郁的溪流,流淌在雪白金黄的群山之间一般。

凌琛正在闭目小憩,忽觉身边有些异样,两道灼热的视线,正正射到了他的身上。他睁开眼睛抬起头来,不由得大吃一惊,不远处站着的那个目不转睛瞧着他的人,竟然是北戎王温郁渎!

他惊讶万分,使团住处守卫森严,他的寝帐边更多有巡逻侍卫,便如铜墙铁壁一般,北戎王岂能不经通报,就这般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得帐来?

他此时赤足散发,衣衫不整,虽性子旷达,但亦有羞恼之意。见温郁渎微笑着向着自己走了过来,连忙略整衣襟,刚要起身说话,忽觉头上一疼,温郁渎竟然拉着他的头发将他扯了起来,一把便将他锢进了怀中!

凌琛羞怒交集,立时便要翻手锁喉,掐死这个放肆的家伙。不料温郁渎力大无穷,竟抱得他手足酸软,一分力气也使不出来。且那怀抱滚烫如火,烧灼得他难过万分。他挣扎着,要叫却叫不出声,一抬头,正对上温郁渎那双冰冷的,带着异光的褐黄色眼睛……

凌琛低呼一声,勉力睁开眼睛,原来方才竟是一场噩梦!帐中空无一人,老虎班寅被他的叫声惊醒,温柔的扭过头来瞧着他。他喘息一刻,伸袖拭去额上的冷汗,苦笑一下,蹒跚站起身来。

邹凯在帐外守候多时,却听不见帐中动静。想着今日便要派出九路使节入北戎,只得进帐,想要唤醒凌琛。方进帐中,却见凌琛早已穿好衣服,束了头发,正在案前挥毫作书。见他进来,便道:“过些时日我们便回宣化府了。温郁渎居心叵测,北戎国内事态不稳,不可不防,朔州,云州等地都得早做准备,随时接应深入北戎的弟兄们。这几封矾书,用鸽子送回去。”

邹凯应了,刚要问他身体如何。凌琛又随手用笔管指指案角的一堆纸团道:“这些写坏的字纸,拿去烧掉。”邹凯明白凌琛的手书不能随便流传出去,连忙应了,上去收拾。忽见一张纸团得不紧,皱巴巴的散在最下面,上写着两句诗,笔枯墨涩,想是凌琛初起时,用砚中残墨随便书写的。

邹凯出身军伍,文翰上并不通达,因此不知道那是改了两字的元稹寄白乐天诗。但是字形文意却是明白的,默默念道:

“我今扶醉魂颠倒,唯梦闲人不梦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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