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第070章 心结(1 / 1)
蓝政庭犹豫了很久,关泽予也提心吊胆了好久。
两人在众目癸癸下相视,站在外围的黎涵紧紧的盯着两个人的一举一动。
关依琳也慌了,想起关泽予和蓝政庭之间的亲密举动,她不好的预感陡然而生,那是不可能,他们都是男人。
她抓紧关泽予的手臂,她把他抓疼了,关泽予吃痛,他有了一一丝丝反应。
蓝政庭回过神,他回过神后很快作出决断,他说,“依琳,给你。”
关依琳险些被卡在喉咙里的一口气噎死,关泽予面上一黯,却很快又释然。
关依琳不好意思的接过花,眼下只能这样,要不然蓝政庭把花转到关泽予手上那就惨了。
关泽予收住自己的视线,蓝政庭微笑着看向关依琳,他说,“希望你找到好姻缘。”
关依琳为了转移众人的眼球,她过来挽住蓝政庭的手,她说,“你吓死我了。”
蓝政庭温然的笑,“有那么严重吗?”
关依琳紧偎着男人,在外人看来,他们两人似乎就是那么回事,而刚才他们看到蓝总和关总相视的眼神,当以为看错了,那不是深情,那是探视的眼神,因为关依琳是关泽予的妹妹,而蓝总想要得到人家的妹妹,自然要征询兄长的意见。
关依琳不放心的问,“你和我二哥?”
“我们是合作伙伴。”
蓝政庭的答案一如既往,关依琳把人拉出人堆里,她说,“就这么简单吗,蓝二,你老实告诉我们,你们之间是不是有那么一回事?”
蓝政庭沉默良久,他说,“依琳,我们……”
“蓝二,说实话。”
“要是我说有呢?”
“啊?”关依琳不敢相信,“你开玩笑的对吧,你知道蓝伯伯和蓝伯母会反对,我爸爸也会反对,政庭,你们别干傻事……”
蓝政庭说,“放心,你不用紧张,我开玩笑的。”
“好吧,你们也真是……”
关泽予过来找两人,关依琳不再多说,她把花塞给自己二哥,她说,“算了,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唉,烦死了。”
关泽予看着撒手不管的妹妹,他问,“她被你洗脑了?”
蓝政庭回,“我有这本事吗?”
关泽予看了看转交到手上的花,这是第二束了,他送他的第二束花,这一束意义非凡。
参加婚礼结束,过后的几天,蓝政庭不再来冠鹰找人。
关泽予看着花朵凋谢,花枝枯萎,他举起一支花根说,“我心要死了。”
原曲凡看着病入膏肓的男人,他说,“你活该,叫你折腾。”
“原曲凡,你良心喂狗了?”
“是啊,被你吃了。”
关泽予立马出手,毫不客气,“绕弯骂我是狗。”
“哪敢啊。”原曲凡逃窜,他说,“不开玩笑了,别闹别闹。”
关泽予不追了,他走回办公椅里坐下。
“找我有事。”
“哟,没事就不能找你。”
“你最近不是在热恋吗?”
“是啊,你羡慕嫉妒恨吗?”
关泽予揉着眼睛,他就吹了吹被揉碎的枯萎叶子,不想,碎叶飘进眼睛里,刺疼刺疼的,眼泪飘飞。
原曲凡看不过去,他说,“我看看,你再擦下去,眼睛就被你弄瞎了。”
关泽予仰头任由一只小受检查眼睛,他问,“有吗?”
原曲凡左看右看,他说,“没有啊,你哭什么哭?”
关泽予被人家捏住眼睛,他不敢乱动,要是可以,他想杀了面前的人。
蓝政庭推开门进来就见到这样一副画面,关泽予抬起脸,原曲凡给人家吹眼睛,画面唯美,闪瞎人眼。
蓝政庭想了想,他退不出去,只好假装咳嗽。
关泽予条件反射,他推开身前的人,原曲凡也闪得飞快,他不顾手中的眼皮子,戳了一子,也不管人家死活,退开了一步,他看向站在门口的蓝总,嘿嘿的笑。
“我在帮他看眼睛,他眼睛进沙子了。”
关泽予在心里直骂故意栽赃嫁祸的人,这六十七层高的办公室,哪里来的沙子?
蓝政庭抱歉的说,“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原曲凡和眼睛瞎了的人异口同声说,“不是。”
关泽予看向原曲凡,原曲凡看向脑子又不好使的总裁,他说,“那我回去工作了。”他溜之大吉,留下关泽予继续揉眼睛,刚才叶子已经刺得够疼,现在经原经理那么一戳,他更难受。
蓝政庭看着眼睛发红的人,他走过去,拿住不安分的手。
关泽予一愣,他说,“我眼睛进碎叶子了。”
蓝政庭看到桌面上的叶子屑,他嗯了一声,小心翼翼帮忙吹了吹,他说,“不要擦眼睛,过一会就好。”
关泽予还想让人继续吹,他说,“再帮我看看。”
蓝政庭不理,他捡起桌上的枯枝,这不是郁金香的花枝吗?
关泽予心里不安,想起原曲凡刚才跟自己亲密举动更忐忑,他怕蓝政庭误会,别人看见自己和他暧昧不清可以,独独与外人不行,这多偏心啊。
蓝政庭说,“再过三天就是腊月了,想好要回家过节了吗?”
关泽予:“啊?”
“我问你,回家过年吗。”
“这我已经跟你说过了。”
“是,你说过了,为何不能放下心里的固执?”
“我不想。”
“你在逃避。”
蓝政庭打算追究到底,他想让这个人能放下那些所谓仇怨。
“泽予,我陪你过大年初一,你回家好不好?”
蓝政庭想尽办法,他说,“依琳希望你回家。”
关泽予转开头,他说,“你请求我,就因为她请求你?”
“泽予。”
“这是我的事。”
蓝政庭看着生气的人,每每提到回家过年,他就会生气。
蓝政庭还想说什么,关泽予借口去开会,他离开办公室,留下过来探望的人,他杵在原地,怔然的看着借口逃避的总裁。
蓝政庭在办公室里坐了好一会,他把桌面上的叶子碎片扫到一张白纸上,再把枯萎的花枝扔进垃圾桶里,穆聆提出垃圾,她说,“蓝总是不是有心事?”
蓝政庭坐着发呆,他问,“人固执的时候是不是六亲不认?”
穆聆把茶水端上来,她摇头。
“不是啊,重要是看他为什么而固执?”
“这样吗?”
“嗯,蓝总在担心关总吗?”
“你知道?”
“恩,知道一点点,原经理跟我提过,不知蓝总为哪件事?”
蓝政庭想了想,他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愿回家过年?”
穆聆为难摇摇头头,“这事原经理没有提起过,不过您可以去问问又父,我觉得又父应该清楚缘由。”
蓝政庭犹如醍醐灌顶,他说,“多谢。”他出门去,直接去行政部找罗又父。
罗又父看到映辉总裁突然出现,他感到讶异。
“蓝总这是?”
蓝政庭开门见山,“我来找又父询问些事?”
“是吗,不知蓝总要问什么?”
“是泽予的事。”
罗又父松了一口气,他以为是为了工作,要是这样的话,真不好回答。
关泽予和蓝政庭相处融洽,这是好事,当然,好事是好事,到时合作上有什么冲突,难免会摩擦相撞,那结果很难说。
罗又父去倒了杯水,他说,“蓝总想知道哪方面的事?”
蓝政庭说,“他为什么不愿回家过年?”
罗又父一怔,想不到这人心急火燎找来就为了这么一桩小事。
蓝政庭说,“依琳让我劝劝他回家过年,我以为和他谈得来,想必这件事很容易说通,谁想他不肯听从,而且一提到就不高兴。”
罗又父听了听原委,他说,“这也不能怪他,他十五岁就开始一个人过除夕,那么多年,现在突然叫他回去,他肯定不适应。”
“是这样吗?”
“嗯,以前他一个人过节过年,可能是习惯了,所以,心理有一定的排斥。”
蓝政庭听了大概,他隐约有所理解。
关泽予回到办公室,他赶着回去,怕被冷落的人难过,可回到办公室,人去空空,心里不是一般失落,想到刚才的气恼,他打电话想道歉。
蓝政庭回到办公室门口,他开门进来说,“我刚出去走走。”
关泽予把电话断掉,“你生气了?”
“没有,不至于。”
“那就好。”
蓝政庭合上办公室的门,他说,“会议开完了吗?”
关泽予点点头。
两个人相对静默,各不知该说什么好,蓝政庭想了想说,“我为之前的行为道歉。”
关泽予不明所以,“我没有怪你。”
“那就好。”蓝政庭需要时间来梳理现下的心情,他说,“我先回去了,有空再聊。”
关泽予目送急着离开的人,他不明白自己又是哪里做错了。明明不舍得对方生气,本来已经尽力的缓和僵局,可现在……好像又犯错了。
蓝政庭之后又不来找人,就和前面的情形一样,没有电话,也没有任何信息,关泽予这回主动发信息,他说,“你说了不生气,为什么不过来找我?”他不明白为什么要让人家过来找,为什么不是自己去映辉找?说到底,是心里还在耿耿于怀二十岁被拒聘的心结。
蓝政庭看着信息好久,他说,“最近一时抽不出时间。”
年底,审查一年一度的总报表,因为是半路接手,有些数据不明,因此叫来蓝政轩解答,兄弟俩忙着核对统计出来的数据,甚至比较前几年的报表,直到整合出最终结果,他才松了一口气。
蓝政轩一而再审核今年的业绩报表,他将映辉的业绩报表对比冠鹰,很显然,今年映辉的业绩比冠鹰突出,而且上升趋势平稳。
蓝政庭不知自己的三弟会拿这一份报表轰炸了冠鹰,在媒体上造起偌大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