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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009章 钓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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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泽予花了两个星期指导卓啸改变‘无线’策略,之后陪斯瞳南下,两个人要去见乌鲁石,那乌黑的男人。

乌鲁石人长得壮实,又高,皮肤长年暴晒在日光下,通体黝黑,人长得有模有样,要脸型有脸型,要身材有身材,除了要人品没人品,要道德没道德,关泽予定义这个人,就一缺德男人。

乌鲁石没话反驳,他派人去机场接来两个小伙伴,斯瞳休息了几天,他自顾去找乐子,留下两个整天为钱蹙眉头的男人,他们喝了一杯香槟,最后成双成对出入窖门赌场。

这座城市最适宜度假,尤其是有钱的男人,他们喜欢来这里寻快活,找刺激。

乌鲁石才从海上游回来,他身上又黑了一层皮,看起来子弹都打不穿。

关泽予走入豪华的别墅,本能抬头望了一眼豪华璀璨的吊灯,再低头欣赏奢华的波斯地毯,这地上的东西,勉强符合主人的品味,特别像波斯人。

乌鲁石骨架大,气势威风八面,他给人的感觉就是以大欺小仗势欺人。

关泽予在人家伸手相握的时候,他转头看向从楼上下来的男人。

男人面孔俊逸,要不是面色惨白,全身上下散发着病态的气息,关泽予想说,这男人真美。

乌鲁石把关泽予的手握紧了,他用力一握,关泽予吃痛。

“走吧,我陪你喝两杯。”

乌鲁石招呼客人到大厅,从楼上下来的病美人,他走向门口。

关泽予回头瞧着远去的背影,这熟悉的背影,要是没有记错,前不久还在街上看到人家和映辉的蓝总裁在街上秀恩爱。

乌鲁石从十几岁开始玩男人,如今年纪三十有余,他精力犹然不减分毫。

关泽予看了看桌上的一瓶香槟,要是把它解决了,那他就该死了。

乌鲁石问,“不敢?”

关泽予摇头,“对于你来说,确实没什么不敢。”

乌大爷这人什么没干过,杀人放火,他牢房都进过,更别说泡美人,玩美人。

关泽予问,“刚才的人是你新欢?”

乌鲁石瞳孔一缩,他反问,“关总开始学会关心我了?”

关泽予笑,他不是关心,是奇怪,以前乌鲁石怀中的男人,多半瘦小不堪一击,那些一看就是只雏鸟,而今这位看起来可不是雏鸟,他绝对是修炼成精的妖,那眉目冰冰凉凉的有蓝总几分气质。

关泽予品了一口红酒,他被一时的想法吓到了,蓝政庭,他冰冰凉凉的气质吗?人家那是虚伪好吗?

乌鲁石叫人把烤肉串端上来,关泽予不喜欢吃羊肉,他说,“故意的吧。”

乌鲁石笑,他牙齿特别白。

“关总,羊肉比牛肉还贵。”

“我怎么不知道。”

“在这里,羊肉确实比牛肉贵。”

“是吗。”

关泽予瞟了一眼一盆羊味喷喷的烤肉串,乌鲁石说,“怎么样,要不要去赌一把放松放松。”

关泽予真的不吃羊肉,喝了半杯酒,他问,“下注多大?”

乌鲁石想了想,“足够买下讯飞艇。”

“嘁,你也敢打讯飞艇的主意。”要打也是他关泽予打,还轮不到他乌大爷。

讯飞艇研发出的‘无线’,试行一个月,成果显著,绩效可观,他就想,要是懒了,就顾着讯飞艇,其它事不用再管,那也不错。

乌鲁石问,“你决定放弃冠鹰?”

关泽予摇着杯中美酒,“不,那不是放弃,那是抛弃。”是他不想要,如果他想要,没人能拦得住。

“我觉得你和卓啸有点暧昧不清啊。”乌鲁石边吃羊肉边八卦,他发现自己有当八卦记者的潜质。

关泽予放下酒杯,他懒得回答与自己毫不相关的问题。

两人喝了一杯酒,关泽予去往寄居的卧室观光,客房富丽堂皇,比敌五星级酒店,不,是总统套房。

乌鲁石让人家休息两天,他们依约去赌场。

关泽予会赌,手气不错,运气更是旺盛,乌鲁石最喜欢和冠鹰的总裁去赌场,因为每次去收获都是盆满钵满。

前段时间输了不少,心口憋着一股闷气,好在斯瞳说会带关泽予路过,乌鲁石想好了,一定要依靠关泽予赢回血本,再要回丢失的面子。

窖门如今的老大,又换了主人,新上来的这位,手段比之前那位更高明,除了狠得出色,阴险狡诈一面更让人闻风丧胆。

关泽予把休闲衣换下,穿上了西装,眼下正值秋季,再加上下雨,天气骤然变冷,他穿了一件夹克,再打上领带,整个人更加绅士翩翩,英俊无敌。

斯瞳从外面跑回来,他赞不绝口,“关总穿得真是人模狗样。”

关泽予按住靠过来的青年,这二十一岁的青年,他比以前的关泽予幸运,斯瞳的脸上时时刻刻阳光灿烂,看起来,他永远无忧无虑,快乐无愁。

斯瞳一米七八,身高一般,气质却相当出众,加上他自身的修养,整个人就是大不列颠的王子范儿。

关泽予夹住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青年,他说,“把你的话再说一遍。”

斯瞳举双手投降,“好好好,我错了,关总今天穿得非常英俊潇洒、绅士十足。”

关泽予松开手,两人在楼下等,乌鲁石去换了衣装,他换上最喜欢穿的中式衣装,关泽予说,“他衣服不是一般土。”

斯瞳说,“你不懂欣赏。”

乌鲁石身边带着病美人,斯瞳挣脱了关泽予的魔爪,他向冷冰着脸色的病美人打招呼,“砚哥。”

关泽予想不到斯瞳和气质高冷的病态美人关系这么好,他正想问问那人叫什么?斯瞳帮忙打开车门,他和病美人坐后座,关泽予不得已,坐上另一辆轿车,乌鲁石跟随。

四个人,五辆车,阵仗不小。

乌鲁石说起了窖门新大佬,他说,“要是今晚动粗,你能不能保住性命?”

关泽予转头看一眼窗外,翠绿的防护林在雨后显得特别精神,枝枝叶叶摇晃,仿佛多姿妖娆的女人。

他想起了二十三岁的经历,也是在赌场里,帮乌鲁石赢了一笔钱,赌了一口气,捡回了面子尊严,他为此被对手追打,弄得全身是伤。

乌鲁石那时后怕,他怕无辜清清白白的关泽予被害死,他为此付了关泽予三个亿,整整三个亿,那是关泽予所需的两倍。

关泽予为此不再计较受伤的根源,后来,只要是有生意,关泽予就会陪同乌鲁石黑白合作交易,关泽予主明,乌鲁石专门搅黑,两人在此赚了不少,再后来,各自分道扬镳。

关泽予拒绝做黑色买卖,他只做正规生意,乌鲁石游说这个人很久,到现在也没能把人拖下水,关泽予是有脑子的人,他脑子全用在算钱上,黑白界限,他分得一清二楚。

乌鲁石也后怕再发生当年的惨剧,然而,为了心里的一口气,男人所谓的面子,他没什么不敢赌,不敢利用。

关泽予最近急需钱,他本身拥有的一分不动,就想利滚利,即使放出去的收不回来甚至亏本,他也不会心疼,乌鲁石最佩服这个年轻人,他敢试,敢闯,敢冲。

将拥有的身外之物紧拽在怀里并不是最好的办法,只有将它放出去,才能赢取更多,这是他的战略。

关泽予说,“这就像钓鱼,不放长线,钓不得大鱼。”他喜欢奉陪对手周旋,那样才精彩。

乌鲁石喜欢速战速决,他说这样才实在。

两人意见有分歧,不过,在赌场里,乌鲁石只能听从见钱眼开的总裁。

包间里,各边五个人,对面肥头大耳庞大腰圆的金主,他留着一戳霸气横生的胡须,手上一根拐杖,拇指一枚扳指,扳指幽绿得发亮。

关泽予转头看了一眼乌鲁石的手指头,他想问,人家全身上下一片金贵,你怎么只有一枚破戒指?

乌鲁石咬着嘴里的雪茄,他回了一眼,意思是玩你的牌,莫分神。

关泽予再看一眼对面的金主,胡须,乌鲁石也没有,关泽予想象乌大爷留胡须的样子,真真一山中专门拦路打劫的悍匪,完全无形象可言。

关泽予摇了摇头,他等对面的大爷发牌。

斯瞳坐在一旁,他这人安静下来很乖张,关泽予问,“看出苗头没有?”

斯瞳闷闷的摇头,“对钱,我不感兴趣。”

关泽予被打败,他发誓再也不和不知人间疾苦的青年交流,这家伙生来就在清澈的水里扑腾,他哪里懂得泥巴里玩也精彩。

气氛有时静得可怕,有时夹枪带棒,四处轰炸。

乌鲁石说,“曹老板要来一根吗?”他取出一支雪茄,让保镖送过去。

曹仲襄抬起手,意思是不需要。他连输了两局,要是再输一局,就没法玩下去了。

三局双方若是二比一,就算是输,而五局双方若一方连赢三局,那么也是输了,更没必要赌下去。

钱失是小,面子丢了是大。

曹仲襄前一段时间抢了乌鲁石一块地皮,那是靠近高尔夫球场的一块地皮,那里打算用作高级俣乐场所,曹仲襄看好其前景,乌鲁石当然也看好那里的前景,投资投资,大手投出去的钱,就为收回来更多的钱。

曹仲襄四十九大寿即到,还有两三天,他放出消息,大寿那天,通过拍卖,买下那块地皮。

乌鲁石晓得其中阴谋,出价高的人,会被玩死,在这里,为了一个项目而死的人,从来不缺,缺的是那些前仆后继去送死的人,他们就是缺脑子。

曹仲襄是幕后的操控者,不管他出多少,最后他卖来的地皮,不会花一分的冤枉钱,反而圈得更多。

乌鲁石就想争来那块地皮,他最近闲得慌,想找事做,既然不干违法范罪的事,那做点正经生意总可以,他无法理解曹仲襄为何要出来搅局。

两人是黑道上混,名气响不响就在那儿,各知对方深浅,却不一定能平衡战斗。

关泽予喜欢参与这种游戏,特别是对应付曹仲襄这种人,他更上手。

仗着有钱有势就随便玩弄人于鼓掌间取乐,关泽予最见不惯这类人。

赢第一局的时候,乌鲁石问,“有没有把握赢全局?”

关泽予撇了三,他说,“做人不要太贪。”贪得无厌死得早,他没想过要早死早超生,活着多有意思。

当曹仲襄出牌,关泽予故意瞧着人家的底牌很久,他不紧不慢的放下自己的底牌,压轴之作是为镇场。

关泽予面色上有那么一点点嘚瑟之意,他这人不轻易笑,特别是对陌生人,他流露出来的表情多半是似笑非笑的样子,那简直就是要命的武器。

斯瞳探头看了看底牌,他说,“又赢了。”

他的YES还没说,曹仲襄不冷不热的鼻声飘起。

“关总当真好手气。”

“呵呵,承让承让。”

关泽予收了三张扑克牌,他看向那三个巍然玉立的保镖。

曹仲襄问,“关总赢得这么漂亮,想要什么奖赏,我曹某人只要能办到,绝对诚恳送上。”

关泽予笑,他真的笑了。

“曹老板说话算话?”

“只要曹某能办到。”

“好,我要西角边那块地皮。”

关泽予喜欢单刀直入,他看向乌鲁石,乌鲁石又点了一支雪茄,他抽了又抽,烟是越抽越闷。

他旁边的病美人夺了雪茄,他说,“今天超数了。”

乌鲁石只能转移注意力,他咳了咳说,“曹老板也不是非要那块地皮吧。”

曹仲襄噢了一声,他反问,“乌老大为何认定我不需要那块地皮?”

“我是说曹老板不缺那一块地皮。”

乌鲁石站起来,他走了几步,说了东北边的西北边的东南边的西南部的不论是哪一边的,曹家都占了地位地势,这是得了地利,还有些人和,就差天时之差。

乌鲁石想,在窖市混的谁不想挣块地盘保面子。

他认为被一只地头蛇压住也不是办法,要想在这里立足,只能奋起抗争。

关泽予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隐约觉得不快,这挣着挣着竟然轮到地位的主题上去了,说好的钱呢?

关泽予借机出去走走,他想让两位慢慢谈。

斯瞳也随了出去,他说,“关泽予,你又捅马蜂窝了。”

两人站在二楼边上,楼下围着一桌桌人,他们个个聚精会神,为了赌局的输赢正百般的斟酌。

关泽予刚才解了领带,再松了两颗扣子,超前卫的衣装,那平日里俨然威凛的气势,荡然无存,今天显得过分洒脱。

关泽予问,“乌鲁石会为了地皮动手吗?”

斯瞳懵懵然,“大哥真正在乎的不是地皮,是他的面子,他最讨厌别人威胁。”

“你是说……”

“曹老板在第一次拍卖会上故意让大哥难堪。”

斯瞳解释了经过,关泽予才知晓前因后果,乌鲁石又利用了别人的人情为自己的面子□□。

关泽予靠在栏杆边上,他望着楼下,当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他差点从楼上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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