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001章 虚掩(1 / 1)
原曲凡说,“蓝政庭出国了,他并非怨恨你讹了他一辆法拉利才逃出国。”
关泽予问,“那他为什么要出国?”
原曲凡两条眉毛一动,他说,“我怎么知道?”
“不是让你去查吗?”
“不是,关泽予你谁,让我查就查?”
关泽予微不可闻嗯一声,“我付钱了。”
“我靠,姓关的,你还不承认对人家有不轨之心!”
关泽予无话可说,他想,谁对谁有不轨之心还说不定。
原曲凡问,“他借用那辆破宝马被人跟踪,你换一辆车不就得了,非要让人家买新的偿还。”
关泽予心里哼,他想,谁知道跟踪蓝总的是哪一路人,要是些不三不四亡命徒怎么办?
“哎,你让他买车赔偿,他就这么买给你一辆法拉利。”
关泽予嗯一声,他说,“我就算是抢也是光明正大的抢不是吗?”
“呵呵呵呵……”原曲凡就笑了,他说,“那你怎么不叫我赔你呢,一辆迈巴赫被我撞坏了,另一辆帕加尼也撞飞了,甚至不经同意就把你的西尔贝送人,你怎么不叫我赔偿?”
关泽予仔细算了算这笔账的总费用,他问,“那现在能补偿吗?一半就可以了,三辆车的各二分之一,剩下的部分就当做是你为我鞍前马后的雇佣费。”
原曲凡五官扭曲,他在心里说了千万次你大爷。
关泽予说,“还要跟我计较没有给你钱的生分?”
原曲凡捏住手中的饮料瓶,他说,“当然要计较,我充其量就是你的一枚棋子,不像人家蓝总,他是映辉的首席执行官,是你心心念念不敢忘的对手。”
关泽予眼睛一眯,他说,“原曲凡。”
原曲凡见好就收,再惹面前的人生气,估计又得扣几十万了,他一天的花销和一个星期的娱乐费用就全在这个人的情绪里头。
关泽予想合上电脑下班,他说,“既然查不到我想要,那就不用查了,也省得你说我没有同情心。”
原曲凡不明所以,他诧异了一息问,“你确定不让我去追问为什么他要离开你?”
关泽予穿上外套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向抛起手中饮料瓶的年轻人。
原曲凡今天难得穿上运动服,他很少穿休闲装上班,即是冠鹰市场部的经理,作为领导级别的人物,他素来也有带头模范作风,衣装和行为上在员工面前多少能表现得正常一点并且体面一些,至于在更上一层领导的眼里,他则是张牙舞爪毫无作为的妖孽一枚了。
原曲凡接住从上空掉下来的瓶子,他说,“怎么?”
关泽予说,“你最好不要胡乱追查我的过去。”
原曲凡一愣,他问,“你怕?”
关泽予不置可否,这和怕不怕无关,有关他的过去,只许一个人知道,那就是他自己。
原曲凡踢走了落在地板上的垃圾瓶,他说,“行了,你赢了,我不查就不查,你以为谁都稀罕。”
两人一起出了办公室,一个去跟其他部门的经理套近乎,一个则转身走向了电梯口。
原曲凡站在执行部总监的办公室门前,他偷瞄走进电梯里的男人消失。
关泽予乘坐电梯到了地下车库,他按了按手中的车钥匙,那停在角落里劳斯莱斯,发出了吱吱几声,他拉开车门上去。
法拉利换成了劳斯莱斯,其实它们没多大差别,可能其中的区别就在于,法拉利是自己所中意的品牌,而劳斯莱斯是对方所喜欢的款式。
那天被拉着去换了车子,他说,“这款适合你。”
关泽予不不记得是怎么把车子开回了家,就记得对方在半路上下去后,就走了,他说,“车子也赔偿,道歉也说过了,你该不该笑一个给我看看?”
关泽予当时坐在驾驶座里,他皮笑肉不笑的转头给了站在窗外的男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心想,不就是劳斯莱斯贵点吗,你至于在我面前显摆,我不缺那几个钱,不用一而再强调说明劳斯莱斯比法拉利好。
两人分道扬镳后,好像真应了这个词的意义,从那天开始,就再没有见面,直到某一天想起了,才记得似乎很久很久没有见到那个人,听到那个人的声音,甚至是媒体和报纸上也没有见到对方出现,仿佛他就从世上消失了一般,再杳无音信。
他本以为自己可以不在意,也不用去想,只要遵从内心里的想法,无所谓,一切都可以安稳。
然而记忆就像一条河,那河里的水,汹涌澎湃,而他在水中浮沉,此起彼伏,东摇西荡,他越是想忘掉,就越放不下,甚至越来越刻骨铭心。
有人问,“你是不是早就和蓝政庭认识了?”
“感觉,感觉你们就像是知交故人,虽然表面上不容水火,但形式上还有共同特性,比如说,你执掌冠鹰,他接管映辉。”
祁睿崧倒是一语道破了沉默的人的心事,他说,“我猜的啊,别怀疑我背地里去打听了。”
关泽予不想追究,他问,“这么晚打电话给我,有求?”
祁睿崧赶紧摇摇头,即使不是在当事人面前,他也能感受到对方冰冷的表情。
他说,“好久没出去了,想问你有没有空,要不要去喝一杯?”
关泽予低头看了一眼时间,他说,“地点?”
祁睿崧想了一下,“酒吧?”
关泽予皱眉,他不喜欢酒吧。
“那咖啡馆?”
祁睿崧说完就后悔了,他极度不喜欢咖啡馆,就像对方不喜欢酒吧一样。
关泽予说,“就酒吧吧,待会见。”
祁睿崧不是海市里的人,也不是商业领袖,而是政界要员,身兼重职。
至于上次为何出现在蓝政庭的晚宴上,想必是蓝总见多识广,或者说,阅人无数,他也认识这位鲜有人听闻的祁公子。
祁睿崧穿着一身休闲装,他站在还算高档别致的酒吧门前,关泽予下车,他说,“亲自等,不是要命就是救火,说吧,哪一类更严重一些?”
祁睿崧施然的帮忙开了包间的门,他说,“也不是要命救火,就是要点钱。”
关泽予疑惑了,“你会缺钱?”
“你借不借,咱们直来。”
关泽予想说没钱,他最近想捂紧腰包,就为了满足所有批判者的所求,他就想一毛不拔。
“摊上麻烦了?”
“没有。”
祁睿崧不想说,关泽予也不逼问,之所以关注这个人,可能就因为他坦诚,说一不二的人,已经很少见,更何况对方的身份牵制,不认识也得认识了。
“哎,我听说蓝政庭出国了,他这什么情况,难道回来几天,就为了卷一卷风浪?”
关泽予靠在软绵的背椅里,他说,“你可以去问他。”
祁睿崧识相的闭嘴,早知人家心里那点九九,他就是不承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