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盖章(1 / 1)
再次去“大麦”的时候,小芳都有点惊讶。可能是因为我很久没去了,她竟然拉着我的手有一种兴奋的感觉,“我把你的衣物收拾得那么干净,我还真怕你不来了!”。我在想,这个“大麦”是不是就是招了这么多可爱的小姑娘,所以生意这么好!师兄斜着眼看了我一下,估计是觉得奇怪,我和一个服务生有这么多话说。而他,照样是惜话如金。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我已经和上次不一样了,在和师兄越来越多的接触中,我的胆子也是越来越大了。“师兄,为什么人家一张笑脸对你,你却一张臭脸对着她们啊?”这句话我已经憋在心里很久了,不说出来估计会生病的。
他似是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说:“我从不和自己无关的女人多说一句话!”
这句话说的,我是有一点心花怒放,师兄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能力到底是从何学来的?
“师兄,那我怎么感觉你和我话也不多呢?”
他愣了一下,眼睛不自觉看向远方,“习惯吧,我的工作,话不能多,每一句话都要经过脑袋才能出来,否则容易出事情。”
第一次听到他关于自己工作方面的描述,虽说得轻描淡写,但我却听到了一丝疲惫。刚想再问个究竟,却听他淡淡地说:“你不必了解太多”。
我真得有点疑惑,他的单位,在外人看来,不是很高大上吗?记得之前有一次坐车路过一个繁华的路口,他说:“那是他的单位!”我赶紧伸了脑袋仔细瞧,很庄严肃穆的大门,大理石的冷硬被设计得颇有一种尊严,门口站立的士兵拔的挺直的身躯像一座雕像,与旁边繁华的大街像是隔着两个世界,单位的名字就刻在大理石上,但字很小,小到我根本看不清。他却说:“那个出自郭鼎堂之手”。
我闷闷地想,也许是环境造就人吧,师兄他一直寡言也许正是应了那句话,高处不胜寒!我突然从他挺拔的身躯背后看到了一种孤独。
“师兄,以后你和我说话不用经过脑袋,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段祺丰愣了一下,很意外,又有些说不清楚的情绪。包括他父母在内,他从来不敢奢望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却从她的口里这么轻易地说出,就像是和风中青草的味道,一下子吹进了他的心里,柔柔地,暖暖地,是那样地新鲜愉悦。他调整了下音调,语气反而有点不利索地说:“好”。
本来我还想去舞馆跳跳健美操,师兄却拉着我一起去跑步。他说:“以前你不是挺能跑的?”我想起以前他说见过我跑三千米,就问他:“师兄,你以前在学校见过我吗?”
他正在跑步机上跑步,听了这话似乎愣了一下,但随即语气轻松地说:“有点印象,运动会的时候,见过你跑3000米。”
就这样吗?我一双眼睛牢牢地盯着他,想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些端倪,但是很可惜,没找到。
“没有更深的印象吗?...我以前...可是很厉害的!”
他耐人寻味地盯了我一会儿,我被他盯得不自在,难道是我的牛吹得太大了。
没想到他却淡淡地说:“那这么说我还挺有眼光的!”
跑完步,师兄又去做其它器械了,我体力不支,只好在边上拉筋。师兄说:“你先回去洗澡吧,我半个小时后再回去。”
他的意思是让我在他那个房间洗澡吗?不过我还是不好意思,拿了衣物跑到公共浴室去。洗完澡,小芳又过来帮我收拾衣物。她突然说了一句:“你真厉害,以前我们就没见过段先生笑过”。我心里突然说不清楚什么滋味,以前?以前他跟现在差别大吗?我真的有这样的魅力吗?师兄的笑,一般也是稍纵即逝的,其实我也没见过几回。
“他还没回屋吧?”我问小芳。
“没有,我刚还看到他在健身房呢!”
没回来就好,我的包还在里面,我得赶紧去拿一下。
当我蹑手蹑脚地走进那个屋时,我惊呆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师兄已经在屋里了,而且只穿了一条裤子,显然他是准备洗澡了。这小芳的眼神到底是有多差?师兄显然也有点惊讶。不过我的脸皮果然还是很厚的,立马装出一副正常的表情,很寻常地和师兄打了个招呼,蹑手蹑脚地从墙上拿下包,和师兄拜了拜手,轻轻地拉开门,正准备溜之大吉。
突然,手上被一个强有力的劲道一拉,我一个踉跄就被他裹在怀中,随即房门就关上了。
“你自己送上来的”,似乎有一个沙哑地声音低低地飘过耳畔,声音里还带着一点调戏的味道。
我是有多厚的脸皮也受不住这样的场景,脸上火辣辣的,眼睛也不敢到处乱看了,不用想已经从耳根红到了脖子。过了一会儿,只听一声低如蚊蝇般地声音传来:“师兄,你..要干什么?”
他说:“我…可以亲你吗?”
我惊讶地抬起头,这个问题…让我怎么回答呢?师兄的吻却铺天盖地般地压了下来。先是蜻蜓点水,而后浅尝辄止,最后疾风暴雨,直到最后我实在闯不过来气。
他说,“盖好章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