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1 / 1)
蒋潮去了国外出差,单单被蒋夫人接走。燕西独自住在大房子里,开始前几天还不觉得,到了晚上,夜风吹过小花园,就显得冷清萧索。
他抱着手机,缩在床上,几次想给男人打个电话。
心脏猛然跳动,蒋潮的电话打过来了!
蒋潮回国是一周后,一大早,燕西做好了食盒、蛋糕,迫不及待赶到机场。大厅里人来人往,他寻觅着,等在出机口。不知过了多久,蒋潮出来了,一身正装冷静从容走在前面,助理给他端着电脑,不时讨论处理着工作。
燕西跑上去,蒋潮用大衣拥抱住他:“回来了。”
“嗯。”
赵小姐微微转身,给两人独处。
燕西揣着背包:“给你准备的鳗鱼寿司。”
蒋潮道:“不忙,还要等两个人。”
“谁啊?”
燕西疑惑地望向出机口,单单被一个年轻女人抱着,说说笑笑出来了。
女孩咯咯笑着,黏在女人身上一直喊妈妈。
蒋潮迎上去:“来了?”
“是啊,她非不让我走。只好回国了。”
“陪她几天吧。”
“对嘛对嘛,妈妈好久没陪我了!单单生气哦!”
“好了,小鬼。这次陪多久都行。”
“是嘛!太好了!爱死妈妈啦!”
单单吧唧在女人脸上亲了几口,蒋潮在后面跟着,走到燕西旁牵住他的手。
“我爱人,沈燕西。”
严眉点了点头,“你好,我是他前妻,严眉。”
“你好。”燕西出了一手汗,望着这个蒋潮曾爱过的女人,不知作何反应。
单单只顾着粘人,和他都没打招呼。
严眉很完美,面对女儿有着母亲的温柔,和蒋潮又是落落大方的朋友。
蒋潮跟在后面,和她交谈着,手牵着燕西话题却是不断。
燕西沉默着,插不上话,而两人聊完也会顾及他的意见。他嗯、好的答应着,被拉到一个餐厅吃饭,方才绚烂的心情跌到谷底。
“打算在这边呆多久?”
“要看Vincent的安排。”
“住在哪里?”
“哦,这个我最头疼了。只好住酒店了。”
蒋潮似乎很了解的,“还是住市中心的房子吧。”
严眉看了燕西一眼,笑着:“不了,不麻烦你们。”
“我要和妈妈一起住!”
单单滚着两颗乌黑眼瞳,搂着女人的胳膊。
燕西埋头吃饭,险些被鱼刺卡到。
蒋潮关心地:“怎么了?”
燕西蹙着眉:“有点痛。”
“我看看,张开嘴。我去倒点醋,怎么这么不小心。”
单单眨了眨眼睛,不敢提住进来的事了。
燕西被当众在优雅的餐厅里掰开嘴,灌了一杯陈醋,太酸了!
他被刺激地眼角流泪,水汪汪地望着头顶的男人。
蒋潮揉了揉他的头发:“下次别吃鱼了,听话。”
严眉看着他们的相处,给噤若寒蝉的女儿夹了块排骨。
打断了话题,谁都没提住的事。
两人又说了几句工作,好像有合作。这方面燕西不懂,也没说话。单单坐在严眉怀里,央着吃这个那个,撒娇要喂。
结尾还絮絮念着晚上一起睡。
“他对你好吗?”
蒋潮倚在沙发上,聊起对方生活。
严眉给女儿喂一口饭,笑了。
“比你对我好吧!沈先生,你说对吧,蒋潮可不算个体贴的男人。”
蒋潮大笑,燕西不咸不淡地:“是啊,他是很武断,自以为是。”
“哈哈哈!”
严眉得到支持,开心地笑。
蒋潮不愿意了:“我怎么不体贴了?”
“在家他做家务吗?”
“不做。”
“女儿他照顾吗?”
“不管。”
“下班准时回家吗?”
“大部分不回。”
蒋潮听着前妻和爱人一应一和地吐槽:“我有应酬,而且我没那么差,好吗?”
“啊,他就是这样大男子主义了。认为家里的事应该配偶去做,而他应该大把赚钱,养家糊口。多么封建的家庭观。”
“对。”
“喂,我有帮忙做饭。”蒋潮抗议。
“不能吃。”燕西平静吐槽。
“我有送女儿上学,也有教她弹琴。”
“爸爸,你已经好几个星期没教我了。”
严眉微笑着旁观,蒋潮道:“我每周末带你们度假。”
“庄园都长草了。”
燕西喝一口汤,蒋潮苦笑:“好吧,你们赢了。”
一顿饭吃完,严眉要带孩子去游乐场,问蒋潮他们去不去。单单巴不得蒋潮去,燕西开口:“你去吧,我自己可以回去。”
“一起去吧。”
“不要了,我胃疼。”
“怎么了?”
蒋潮低头看他,当众揉他的肚子,被他一把拍掉。
“没事,就是吃多了,撑得慌。”
蒋潮半抱着他晃了晃:“我陪你回去。”
“我们不去了,单单如果执意,你就留她住你那,过两天我去接她。”
“好,到时见。”
严眉抱起孩子,审视的目光扫了下燕西,渐渐走远了。
燕西转过身上车,蒋潮从另一侧上去,俯身给他寄安全带。起来的时候捉住唇要吻,燕西不愿意地扭头,蒋潮吻在他耳鬓:“怎么了?”
燕西不说话,神色平静望着前方。
蒋潮搂抱住他,在柔软细腻的后颈肌肤吻着:“吃醋了?”
燕西忽然爆发了:“我吃什么醋!你们都不介意了,我还介意吗?她要来,你为什么不事先和我说。耍着我玩好玩吗?”
蒋潮解释道:“当下决定的,我来不及和你说。”
“Vincent是谁?”
“她现在的男友,比他小十岁。一个小朋友。”
听他轻蔑的口气,燕西又爆了:“和着你打抱不平咯?”
蒋潮笑:“蒋太太,这么没自信?”
燕西皱着眉:“我胃疼。”
“好了,宝贝,别气。是我的错。”
燕西趴在他怀里,蒋潮紧紧抱着他,抚摸他的头发:“以后不开心和我说,别折磨自己。吃那么多,怎么舒服。我心疼。”
“那你还耍我,要我出丑。”
“没有,你很好。蒋太太言辞得体、风度翩翩,受欢迎得很。”
“谁是你蒋太太!”
“好,不是。”
“我要你抱。”
蒋潮定制好路线,一边把着方向盘,一边搂着燕西。
到了家,还是直接打横抱出来,放在卧室床上。
“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燕西缩在他怀里:“嗯。”
蒋潮脱他的衣服,撕扯裤子,压着人分开腿。
燕西想哭:“我不想做。”
蒋潮箭在弦上、剑拔弩张,生生扼住。
“怎么了?”
“你还爱她吗?”
蒋潮苦笑:“还想着呢?怎么会,别乱想。”
“你们都离婚了,还保持这么好的关系,还保持这么多年……”
蒋潮吻着他,揉`捏着臀瓣,拉着人往身上撞。
身体紧贴着身体,蒋潮恨不得捏死他,把他揉进自己怀里。
“因为我们都是理性的人,事情过去了,说清楚。就没事了,大家还是朋友。”
燕西把头放在男人肩上,耳鬓厮磨:“我没法和前任做朋友,而且你也不许我和他们做朋友。”
“我没有不许,只要你们分清楚。”
蒋潮一个激灵:“什么他们?还有谁?”
燕西猛地推开他:“你管得着吗?”
燕西要走,蒋潮一把拖过他摔在床上:“说,还有谁?”
“你又要用强?”
“嗯?”蒋潮低沉着声音,俯身过去。
“你敢!明天我就回沈家!”
“好了,不说。乖,让我抱抱。”
“不抱,我要加班,有设计稿。”
燕西转身上楼,蒋潮一拉他他就嚷着回家,无奈,男人只能先去洗澡,在浴室里还像出差那样,想着他解决了一次。
这日子,不能好好过了。
连着几天,燕西都没有好脸色。单单不着家,带着蒋潮也经常出门。他们一家三口去游乐园,逛街、吃饭、看电影,燕西自己在家炒个饭,站在料理台旁吃。守着这房子,可家被人偷了。
他神情恹恹回了趟沈家,沈梦棠问他什么事,他不说,躲到房间哭了一次。
被沈梦棠骂了一顿。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爱上蒋潮以后家变得格外软弱,也格外坚强。
每次他觉得要死了要死了,不知怎么他又扛过来了。
他虚弱地顶着脑袋,全身无力,游魂一般。哭完,回到空房子给蒋潮做饭,等他回家。
他在爱情里,擅长牺牲。
蒋潮心疼,不知道他吃什么飞醋。
他尽量早回来,也不谈严眉和孩子,他们离婚后每年都会有一段时候,一起陪陪孩子,双方合作,算是补偿单单。
直到后来变成约定俗成的,甚至恢复了朋友。
蒋潮搂着人在沙发上看电视,燕西发着呆,没有单单,这个家变得冷清。欢声笑语少了大半,他对她多么好,都不及一声妈妈。
其实他未必吃严眉的醋,只是怎么努力还是一瞬间被踢下位置。
深深的挫败感。
燕西起身去做蛋糕,明天想给单单送幼儿园去。
蒋潮在后面跟着,从背后搂着他的腰:“穿围裙吧。”
“你想干嘛?”
“想要你。”
“我不想要。”
蒋潮吻着他后颈,摩挲着他腰身,从后面穿过去解他的衣扣。
“想要吗?”
燕西揉着面粉,身体发颤靠在男人身上。
“不想。”
蒋潮慢条斯理地解,一颗一颗解的极慢,从衬衣里伸进去揉`捏他的乳`头。
脑袋蹭着不停舔吻他脖颈。
燕西仰着头被他吻,衣衫解了大半,露出赤`裸胸膛。
蒋潮用奶油给他涂遍全身,从头到脚细致地舔吻,燕西哼着,搂着他脖颈,被他吻得灵魂发颤。
“快乐吗?”
“快乐,快乐又想哭。”
快乐又悲伤,不知道人的感官到达顶点的时候,是不是快乐与悲伤就是一线之隔。
就像人生,兜兜转转,遇到了蒋潮,会哭会笑,光与暗共存,快乐与痛苦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