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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 17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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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潮在客房住了两天,恢复了粗暴的做`爱方式。

只有这个时候,男人暴露了他的不满和占有,沉闷地发泄着。燕西搂着男人脖颈,承受着深重大力的撞击,摸着他的头发安抚他的暴躁。

没有交谈,也不温柔。

蒋潮发泄完,翻身从他身上下来,粗重地喘息。

男人在夜里点了一支烟。

大腿内侧一片粘腻,湿得一塌糊涂,有些疼,燕西忍着,缩在男人身边靠着他。

唯有这点体温,还是热的。

“疼吗?”

“不疼。”

“喜欢吗?”

燕西忍着眼里的湿意,“喜欢。”

他到底是怎么了,他其实根本没有错啊。

蒋潮吻了他一下,翻过身背对他睡了。

他想触碰男人的背,可是不敢,就这么耍赖地贴着,感受着他身上散发的热力。

夜不成眠。

他与蒋潮开始了漫长的拉锯战式的痛苦。

施城的画展进行到了最后的筹备,他不想再和那人有什么牵扯了。他们,是做不成朋友的。

他躲,施城找他。他避而不见,施城闯到画廊。

这里万事俱备,已经挂好了施城的作品。一面面墙壁,从成名前的作业、涂鸦,他们第一次外出采风,第一次山里写真,第一次投稿,第一次获奖……纷纷杂杂,皆是过往。

施城脸上还有淤肿,头发散下来,软弱深情。身上不再西装革履,而是大学时代的装束。一件衬衫,一条长裤,穿越重重岁月从过去走来。

燕西定在了那里,过去的冲击太震撼,他仿佛看到了自己。

“可以聊一会吗?”

空荡晦暗的画廊里,房间关了一半的灯,窗外阴雨绵绵。

燕西给蒋潮发了条简讯:还在画廊,晚点回家。

蒋潮收到简讯,在沙发了坐了一会,翻开电脑工作。

施城拿出两瓶啤酒一盒蛋糕,坐在地板上。

燕西站得远远的,“我一会要回家了,这些不吃。”

“你非要这么拒绝我吗?”施城苦笑。

“你的伤好了吗?”

“很明显。”

“他不是故意的,你那天太过分。”燕西说着,又补了一句,“我也很过分。”

施城笑了笑:“你就是这样,不是你的错还揽在自己身上。”

“你以后不要找我了,我结婚了。”燕西低着头,看着投下来的影子。

施城道:“小西。”

“嗯?”

“你过来,坐这里。”施城拍拍身边的地板。

燕西摇头,没有动。

密密麻麻的编码在眼前一行行飘过,蒋潮抵了抵眉头,忽然站起来,开车飞了出去。

两人很久沉默,施城扬起头看墙壁上的画:“以前我们也这么躲在画室,通宵赶作业。”

“我要回家了。”

施城笑了一声:“以前你连恋爱都不敢谈,没想到你现在结婚了。”

“那是以前。”

蒋潮一路飞驰开到画廊,从楼上跑。

“你不是很重视婚姻吗?你恪守传统,轻易不肯进入婚姻。你为什么要结婚?”

“蒋潮,就是我的传统婚姻。”

蒋潮停在门后,看到玻璃窗里一站一坐的两个人,听到了里面的对话。

“不可能!”施城看着他:“你们根本就不适合,他连水粉颜色都不辨认。你们三观、审美、工作、兴趣爱好、生活习惯通通不同,你还敢谈婚姻?”

“没有人是十全十美的,而且,是我太差劲。”

“不是,你很好,非常美好。我懂你,我理解你,小西!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他能看懂你的画吗?他知道你想要什么吗?他能给你什么?呵,钱?好太太的位置?要你帮他伺候老人带小孩,泯灭你的天赋和才华!他算什么爱你!”

“不是!你根本就不懂!”燕西愤怒了。

“他走在路上就是你最讨厌的那种人!自以为是,冷漠虚伪,金钱利益至上,一点滚烫的心都没有!”

“他不是!”

施城站起来,搂住他,燕西用力挣扎。

“小西,看着我。”

“我知道,我都懂。我懂你的挣扎,你的痛苦,你的不甘心,你的矛盾和犹豫。我都懂得。跟我走吧,小西,我们一起去巴黎、柏林、芝加哥,随便世界哪个地方。我们一起画画,一起拍片,去画塞纳河的流浪汉,拍少女峰的夕阳,坐荷兰瑞典的环湖火车,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个世界,我们找个桃花源,没有人只有我们两个,春天看花夏天赏雨,秋天种小园子冬天大雪取暖,躲开快速的城市、滚他操`蛋的生活,我们永远地在一起,好吗?”

这真是一个美梦,如果三年前,施城说出这些,他会不顾一切跟他走。

太晚了,燕西被他晃得眼泪滚动,一片湿雾。

哽咽地说不出话。

施城脸上也是一片潮湿,两个人互相望着,久久未动。

他们一起为过去痛哭失声,却感觉过去正在迅速消逝。

蒋潮走出楼,雨丝落了满身,雷霆汹涌,大有雷雨交加之势。

他第一次尝到了苦涩的挫败感,欺骗、愤怒、动心、伤恸,甜的酸的苦不堪言。

燕西推开施城,哽咽地说:“你错了,他爱我。”

“我从第一天就知道我和他不同,工作不同、兴趣不同、社交圈子也不同,可是他爱我。他尊重我,包容我,他鼓励我。他从来没有勉强我做什么,是我找不着自己的位置,是我太差劲……”

他泪如泉涌地哭着:“我喜欢他,我爱上他了。”

“施城,我也不想这样。我害怕,我担心。爱都会死的,早晚有一天会死。像你,像我,像我们做的蛋糕、寿司、秋刀鱼,一切都有赏味期限,过了那个日期就会死了。我之前犹豫过、躲避过,甚至抗拒过,可是没用,我爱上他了。爱和‘不同’没关系,我愿意放弃自己迁就他,我愿意了解,我愿意进入他的世界。”

“我想过了,如果还是‘不同’,那也没关系,我只要呆在他身边就好。”

燕西眼神飘忽,神思透过漫天大雨牵往远方。

“他对我很好,他陪我画画,当我的模特,还给我修了暗室和花房。他其实很细心,也温柔,他保护着我……”他在泪光中笑了一下,又皱起眉:“不过也有不好,他什么都不肯和我说,独断专行,还爱吃醋。其实他也是爱装成熟的小孩子,我要哄着他,我觉得我们还是会幸福的,你说对吗?”

他回头问施城,施城冷冷地望着他,看他不知不觉陷入情网的神游,冷笑了一声。

燕西收起脸上的表情,淡淡地道:“我要走了。”

“陪我过了今晚,这次的展对我很重要,我想和你一起经历。”

“不行,他在家里等我。”

“小西!它是我们一起的回忆,从这里开始,就在这里结束它。”

燕西摇头,匪夷所思地看着他。

“你太自私了,我的回忆三年前就结束了。是你毁掉的,你为什么把它拖到现在?你为什么又要回来?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

燕西擦干眼泪,即刻要走。

施城大声喊:“小西!没有爱还有情分,没有爱情还有亲情啊!”

这是他当初挽留施城的话,此时被他翻出来,唯有嘲讽。

“你不配说这样的话。”

燕西推开门,外面狂风暴雨。

“你以为你和他就能永远在一起吗?你们也有赏味期限!”

燕西在电闪雷鸣中回头:“我愿意,为了他,去打破这个赏味期限。”

燕西一路往家跑,雨丝打在脸上,酸苦又灼烧。他想起和蒋潮的新婚之夜,想起海上波光淼淼第一瞬日光,想起热带雨林的爱丽丝梦境,想起天神漫步的麋鹿与油画般层层叠叠清澈的蓝天。

他给过他那么多的美梦,施予了那么多谅解。那点“不同”在磅礴的爱情下骤然渺小。

燕西一腔热血,满怀柔情跑回家。

整栋楼沉在庞大的黑暗中,没有一丝光,大雨浇灭了所有电力设备。

瀑布般的雨声,衰败的花朵和泥土的鲜艳芬芳。

他想,蒋潮可能睡了。

他收起伞,擦干身上的雨水,悄悄往客厅里走。

他先到单单的房间,看她在蕾丝小床安静的睡着,给她拉上了窗帘。

走出去,欲要往隔壁的卧室,吧台忽然现出一个巨大的黑影,吓了他一跳。

“蒋潮,是你吗?”

“怎么不开灯?”

他啪得打开一盏壁灯,男人深沉的身影在浓重的黑中逐渐显现,吧台寥落一堆空酒瓶,走近了烟味才很大。

烟雾萦萦绕绕飘向屋顶,火光在指间明明灭灭,浓郁的酒气隔着几步就扑上身来。

蒋潮倚在座椅上,眼神迷离地看了他一眼,喝光了杯里的威士忌。

燕西看了一旁空空荡荡的酒瓶,还码得整整齐齐,他是喝了多少。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你不能喝酒……”

蒋潮忽然动了,一把将他拉到怀里,浓重的酒味喷了他一脸。

蒋潮深邃而幽暗的眼神看着他,燕西浑身热力沸腾,立时烧红了脸。

方才一番激动剖白,他心里有鬼,在男人强烈的荷尔蒙下支撑不住。

蒋潮端详着他,微微蹙了眉,手背碰了碰他绯红的脸颊。

燕西在他怀里站着,被男人迷离又带着探究的眼神凝视,温暖的拥抱,热力的蛊惑,还有糜烂混杂的气味。

燕西微微抬起脸,闭上眼睛,献祭般地凑上了男人的唇。

蒋潮看着眼前这张脸,眼光幽暗下来,抚摸在脸颊的手往下掐住了他的脖子。

燕西猛地睁开眼睛,扣在脖子的手逐渐用力,他表情痛苦,无法呼吸。

火光掐死了,烟雾消散,酒精变得一片僵冷。

蒋潮提着他的脖子扣在面前,冷淡的唇色没有暖意。

他沉声问:“你骗我?”

燕西扒着男人的手,但他力气太大,彷如枷锁一样扣死了,难以撼动。

呼吸渐渐困难,窒息般晕眩,他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脸色胀红,青筋暴动。

他应该是有力气挣脱的,可是他看到蒋潮冷漠的神情,心力就先衰了,唯有由他操控。

蒋潮放开了他。

燕西伏在吧台上猛力咳嗽,大口呼吸,刚才那一瞬间他像是死了。

男人依然面无表情,平静的外表下蓄满了强大的力量,一场疯狂的暴风雨。

“我有问过你喜欢,不喜欢,要你不要勉强。”

燕西惊颤着往后退。

“我也给过你一次走的机会了。”

男人冰冷地逼近。

“你几次三番答应我,为什么要骗我?”

沙发茶几退无可退,燕西缩在墙角发抖。

“……我没有。”

蒋潮皱起眉,眼里一丝脆弱,随即被冷漠覆盖。

“你到底在不满什么,想要什么?”

他的眼神冷淡得像是看陌生人,燕西心痛如绞,辩无可辩。

“蒋潮,你听我说——”

他惊叫一声,蒋潮一把将他拖到地上,抽出腰带绑在沙发腿上。

皮革摩擦着柔软的手腕,衣衫被粗暴地撕开,大片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蒋潮,我没有骗你!你听我说好不好!”

男人红了眼睛,不闻不问,将他按压在地板上,翻过身摆出屈辱的姿势。

一切戛然而止。

蒋潮拿起衣服,从他身上下来,坐在一旁沙发点了烟。

身下红红白白又流出许多粘液,燕西痛得抽搐发抖,很冷,地板上真冷啊。

他眼睛干涸了,眼神空洞望着天花板,哭不出眼泪。

在地上晾了大半天,蒋潮说:“我明天出差,单单交给保姆。燕西,我们冷静一段时间吧。”

燕西吓得从里到外遍体发冷,颤声问:“什么叫冷静一段时间?”

蒋潮掐灭了烟:“你好好想想,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离婚。”

燕西眼里又涌起一股热潮,没想到眼泪来得这么快。

“为什么?!”

蒋潮走进客房,寥落的背影。

“我们不合适,也许——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燕西躺在地上,眼泪要流干了。

“不是的,我爱你,我没有骗你。你怎么不相信我。”

他哭着,身上一阵阵火烧又发冷,缓了一会,哆哆嗦嗦蹒跚爬起来。

他蜷缩在客房门外,等男人出来。

他想,他应该和他说清楚,说清楚就好了。

“蒋潮,我爱你,我爱你……”

意识混混沌沌,整栋楼彻底进入黑暗,很久很久没有回音。

他抵着门掉眼泪:“这是你的家,你不用躲我,我自己走。”

他艰难地爬起来,推开门往外走。

外面暴雨如注,浇得他一身颓败,败得就像这一季的花。

强大恐怖的天气将一切摧毁,天大地大,他再找不到家了。

沈梦棠从睡梦中被门铃一声声催起来,老公烦躁地喊了一声谁啊。她揉了把乱发,急匆匆下楼,阻挡住老妈的脚步。

她汲着拖鞋,打着伞穿过院落打开门,门外瓢泼大雨,雨水从燕西头发上汩汩流下,浇得他睁不开眼,张不了嘴。匆忙中只粗略套了件衣衫的单薄身躯,他在雨水中抬头,“姐,我能不能在这住一晚。他,他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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