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问个明白(1 / 1)
“主人。”币妜双手奉上手中的半部经书。
意潇然坐在那里,手一伸,经书便到了她的手里,瞬间,她脸上的笑容僵硬住了。
“怎么只有一半?”
“属下办事不力!请主人惩罚。”币妜跪在地上。
“怎么回事?另一半呢?”
“我查到沧澜经在谷常赫的手上,便潜入沧澜山庄去偷,原本已经到手,只可惜还是惊动了谷常赫,自己也险些丧命。要不是修桦和沉萸突然出现救了我,并夺回这半部经书,属下恐怕已经死在谷常赫手上了。”
“沉萸和修桦?”
“是的。”
“她们为什么会在沧澜山庄?”
“我问过修桦,她说之前她忽然找到医治沉萸的方法,救人心切,便带着沉萸下山,可是中途遇到一些意外,便耽搁了回沨淩渡的日程。”
意潇然斜睨了一眼币妜。
“她们人呢?”
“没有主人的允许,她们不敢回来。”
“既然是她们助你夺回经书,我就暂且留着她们的性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让她们带着另外一半经书来见我,将功赎罪。”
“是!多谢主人。属下等一定竭尽全力夺回另外一半沧澜经。”
“下去吧。”
“执法。”
“怎么样?”
“币妜已经回来了,看她的脸色好像不太好。”
“不太好?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一回来就向执法复命了,还没来得及问。如果执法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去看看币妜。”
“去吧。”
洛颜转身,笑着转身离开,一只手轻轻的抚上肩头,微皱眉眼。
“从今往后你都可以放心了,肃儿的尸体不会再腐烂了。”
西渚闻言,冲肃儿身旁,看着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宛若熟睡的肃儿,脸色也不像从前那么苍白。
“肃儿……”西渚的声音里透着轻微的哭腔。
“其实,她已经死了,你何不让她入土为安?”
“谢谢你。”西渚看了一眼修桦,便没再说话。
修桦识趣的转身离开,站在出口处,背对着西渚——
“既然肃儿的尸体已经不会再腐烂了,这里的桃花蛊就散了吧,这么多年了,你体内应该也中毒了,正好散去桃花蛊,好好调养。”修桦说话便走了。
西渚躺在肃儿身边看着上方,想起修桦临走时的说的话,转头看了看肃儿,笑了笑,盖上冰棺。
“真没想到这次主人这么轻易就饶了你们两个,难道这个沧澜经真的这么重要?”洛颜托着下巴,不解的问道。
“不仅仅是沧澜经的缘故!主人根本就知道我在说谎,故意没有拆穿,可见主人根本没有杀心。”币妜心里也是难以费解。
“那是为什么呢?”沉萸也不懂。
“主人既然不想杀人,那当初又何必下令?”洛颜眨巴着眼睛看着币妜。
“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原因。”币妜想不出是什么原因,能让主人手下留情。
“修桦……修桦?”洛颜推了推坐在一旁,半天不说话的修桦。
“怎么了?”修桦缓过神问道。
“你在想什么呢?我们讨论了半天,你都在干什么呢?”
“有什么好讨论的?”修桦站起身欲走。
“当然是讨论这次主人为什么会突然改变注意不杀你们啊!”
“还用想么?”修桦看了看币妜,“要么我和沉萸命不该绝,要么主人需要我和沉萸。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原因?真不明白,你们在这上面浪费什么心思!”修桦走了。
币妜似乎想到了什么,看了看沉萸和洛颜,却没有明说。
“她这是什么态度?”洛颜生气的看着修桦离开的方向。
“算了,我也回屋了。”沉萸起身欲走。
“沉萸,你和修桦怎么了?我之前见你们不是还好好的么?”币妜问道。
“没什么,你多虑了。我们没事。”沉萸也走了。
“沉萸这又是怎么了?”洛颜已经是丈二的和尚了。
币妜站在沨淩渡正门的栏杆前,俯视着山下的风景。
“那么深的洞,修桦和沉萸是怎么脱险的?为什么逃出那里之后沉萸的武功会突飞猛进?为什么她们闭口不提?为什么她们要瞒着我?那个洞里到底藏着什么玄机?主人为什么让我去找沧澜经,主人跟执法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主人饶过修桦和沉萸会不会跟执法有关?执法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她跟修桦之间究竟做了什么交易……”
一连串的问题围绕着币妜,怎么也解不开、挥不去。
“也不知道西渚现在怎么样?”东濡看了看南滳。
“师父嘴上不说,心里应该很担心他,他受了师父一掌,伤势肯定不轻。只是他与沨淩渡的人在一起……”
“师父正在闭关,不如我们趁此机会去折楼崖看看?”
“也好。”
“北汜,我与南滳要出去办点事,山庄就交给你了。”东濡说着便走。
“开什么玩笑?不行——办什么事?我去办吧——”
“可以啊!那你跟我去吧,正好把山庄交给南滳,我也比较放心。”
“那走吧。”北汜从屋檐上跳下来。
“你也不问问我是去办什么事?”
“随便什么事都好,总比在这里好。”
“我们是去折楼崖!”东濡继续走着。
“什么!”北汜停下脚步,看着东濡的背影。
“怎么了?”
“没事,走吧。”北汜不情愿的跟着东濡去折楼崖,毕竟师兄弟一场,北汜又怎么会那么绝情呢。
“你真的愿意去?”东濡疑惑看着北汜。
“他受了伤,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要是死了,我也好帮他收个尸!”
“明明关心他,嘴巴何必这么硬?”南滳走了出来,“既然北汜与你同行,我就留在山庄,有事让萨摩通知我!万事小心。”
“好。”东濡看了看北汜,“走吧!”
南滳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转身回了房间。
“西渚为什么会帮着沨淩渡的人和师父为敌呢?”
“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你想知道的话,问他好了。”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
“重要么?”东濡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