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西渚垂死(1 / 1)
黄昏时分,两人已经抵达木屋。
“奇怪了,这里……”东濡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
“西渚会不会出什么事了?”北汜紧张的问道。
“快进去看看。”
东濡和北汜冲进木屋,屋里并没有打斗的痕迹,只是布了些灰尘,像是几日都没有人打扫了。
东濡用手抹了抹桌上的灰尘,两人看了看,顿时紧张起来。
“这里的花香怎么也没有了?”东濡终于发觉是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西渚?”北汜惊呼。
“四处看看。”
两人屋里屋外巡查了遍,不见任何蛛丝马迹,最后垂头丧气的回到木屋。
“西渚能去哪里?”
“自从肃儿嫂子过世,西渚搬到这里之后再也没有离开过……”
“肃儿?我来这里这么多次,从未看见肃儿的坟茔,西渚把肃儿葬在什么地方了?”
“我也没有看见过……”
两人疑惑的看着彼此,又将目光转移到木屋里面,四下搜寻,许久终于发现了那个地窖。
“北汜——”东濡看着地窖入口喊道。
两人小心翼翼的进了地窖,一口冰棺现于眼前。
北汜上前,推开冰棺——西渚、肃儿。
“西渚!”北汜猛地揭开冰棺。
东濡见状,将手放在西渚的脖子上。
“快把西渚抬出来。”
东濡托住西渚的头和肩部,北汜上前抱起西渚的双腿,两人合力将西渚抬出冰棺,带离地窖。
“北汜,快去烧点热水——”
“现在主人准许我们随意下山,真是太好了。”洛颜笑道。
“有什么好?”沉萸嘟囔着嘴说道。
“这样我们就可以随便出去玩了啊?以前每次下山总是杀人,手上沾满了血腥,都没有心思去玩,现在好了,想去哪玩就去哪玩,自由自在的多好。”
“你以为现在就可以由着你胡闹了?”币妜走了过来。
“我没有胡闹!我只是实话实说!”
“别以为修桦和沉萸真的没事了!主人说了,要她们带着另外一半沧澜经将功抵过的!”
“即便我们知道沧澜经在谷常赫的手上,可是这次要是没有西渚,我们根本连这半部都没有机会带回来,想夺回另外半部根本就不可能。”
“不仅如此,这次已经惊动了谷常赫,他现在一定加倍提防我们,想拿到另外半部一定难如登天。可是就算我们拼了性命,也必须拿到那半部沧澜经。”币妜狠狠的泼了洛颜一盆冷水。
“那怎么办?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那到底还要不要拿?”
“当然要拿!不然主人怎么会真的饶了沉萸和修桦。”
“你不是很聪明么?你想想办法吧——”
“沉萸和修桦都不着急,你急什么?”币妜看了看沉萸。
“你要我怎么办?”沉萸明白币妜话里有话。
“呵呵。”币妜笑笑,“洛颜,你肩上的伤怎么样了?”
“修桦已经给我上了药了,没什么大碍。还好南滳的竹萧上没有毒,否则我可能早就已经死了!”
“南滳的仇,你想不想报?”
“当然想!”
“那你就去找他报仇吧!带上瑶琴,我想南滳一定不是你的对手!”
“好!”
“慢着——”沉萸抓住洛颜的衣袖。
“怎么了?”洛颜看着沉萸问道。
“你和沉萸感情最好,她知道你肩上始终还是有伤,当然是想帮你报仇了,是么?沉萸。”
“是啊,你还是好好养伤吧。”沉萸看了看币妜,低下头。
“你为什么要怂恿洛颜去找南滳报仇,还让她带着瑶琴?”
“洛颜有伤在身,带着瑶琴不是事半功倍么?我做的不对么?”
“币妜……你……”
“怎么了?”
“没什么。”
“真的?”
“真的。”
“你要是不老老实实的告诉我,我还会继续怂恿洛颜去报仇的。”
“你想知道什么?”
“你跟南滳是怎么回事?”
“我跟他没什么,他之前根本就不认识我,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认识?可是他的反应不是不认识这么简单!老实告诉我——”
“我和南滳是认识,可是我不知道他是南滳,他更不知道我是沨淩渡的黎霜使。”
“怎么回事?”
“那次我从并州回来的路上,伤势发作,是南滳遇见恰巧救了我。”
“他救你?”
“他不知道我的身份,否则,应该会杀了我吧……”沉萸有些失落。
币妜听出沉萸话里的意思,感同身受。
“以后还是少和他接触吧,让主人或者执法知道,这可是异心的死罪!”
“我知道!”
“经书我们必须要拿到手,或许,你可以从南滳身上下手。”
“南滳?他要是帮了我,岂不等于背叛了谷常赫?那怎么行?”
“为什么不行?西渚不是一样帮了我们?”
“你让我想想……”
“这也是你和南滳断绝任何关系的方法,一举两得,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沉萸看着币妜,欲言又止。
币妜转身离开,叹息着走了,一步一步——
南滳追着人影离开了沧澜山庄。
南滳站在树林里看着对面这个本来就不了解,现在更不了解的沉萸。
“你找我什么事?”
“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你没有骗我,是我自己愚蠢。”
“你的伤要紧么?”
“多谢黎霜使当然手下留情,已无大碍。”
“你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在并州的时候……”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毕竟沧澜山庄和沨淩渡势如水火。”南滳转身便走。
沉萸站在原地看着南滳离开,转身也走了。
南滳回头看着沉萸离去的背影,没有说什么,眼睛里闪烁着遗憾和不得已。
“西渚这是怎么了?”南滳刚赶回沧澜山庄就看见仆人蜂拥着抬着西渚回了现在的房间。
“我们赶去折楼崖的时候,他已经这样了。”东濡说完,便凑到西渚床前。
“难道是沨淩渡的人下的手?”南滳不情愿的问道。
“不知道……”北汜犹豫,“我们看到西渚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等他醒了,再问吧。”
南滳点点头。
“大夫,他怎么样?”
“他只是窒息,还好你们及时发现,再迟点,就回天无力了。”
“他身上有没有什么伤处?”
“他的气息微弱,应该是受了很重的内伤,还好他内力深厚,若是普通人,可能早就支持不住了。”大夫说着站了起来,“我给他开个方子,你们只要悉心调理,应该能康复。”
“什么叫应该啊?”北汜抓住大夫的衣领。
“他受了内伤,又窒息太久,昏迷前吸入太多毒气,现在能活着就已经是万幸了!”
“北汜——”南滳推开北汜的手,“大夫,您去开药吧。”
闻言,大夫立马离开。
“毒?一定是修桦下的手!枉费西渚为他挨了师父一掌!”
“东濡!等西渚醒了再做定夺!”南滳试图压住东濡的火气。